他身边的侍卫忙制止他，然后又听楚羿问了两外几人同样的问题。
问了一圈儿，大家的回答大同小异，他们几个还能站着的，都是吃福寿丸吃得少的。
接下来楚羿就让他们自己说，因着已经跟皇帝说过话了，没了最初的恐惧，这些人就鼓起胆子开始说了起来。
“……草民当时在排在免费领药的队伍，草民都排了十个日夜了，眼瞧着就要拍排拢了，红花会的教主就开始讲道。
他一讲道，草民的肚子就是一疼，然后就七窍流血，接着，草民看到不少人倒在地上，草民和他们身上都有黑气冒出，而这些黑气都是奔着红花会里面去的……
后来……草民被家人搀扶回家，还在半道上就看到红花会的那些人跑了。
草民的娘将草民搀扶回家，草民的爹和几个伯父都跟着大伙儿折返回去……
最后，我爹回家时竟带回了草民失踪已久的妹子，草民的妹子只有十一岁，跟别的小姑娘一起关在红花会的地牢里，每天被喂以药物，还要泡在药汤里至少一个时辰。
草民的妹子说，听看管他们的人说，她们这些女孩儿是要被做成药女，以供达官贵人们采补……
听说一个药女最多被采补五次就会成药渣，然后就活不到两年……
皇上，求皇上派兵杀了红花会的那些狗杂碎啊……”
药女！
张才和楚培文闻言都脸色发白。
他们也在享用药女，只是没有问明来路而已，这些个女孩子难道不是该买来的么？
为啥还会有强掳的！
人的来路都没处理清楚，红花会这是怎么办事儿的！
可是福寿丸……福寿丸真的令他们变成这样了么？
不不不，按照此人所说，是红花会的教主讲道之后才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红花会这么做是为什么？
他们若是想抽取这些人的生机，为什么不先做好防备，要等这些人发现了红花会的人再逃跑！
这不合理啊！
能当内阁大臣的人脑子绝对吧傻，他只是楞了一瞬间就立刻看出了破绽所在。
于是，他自然是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言啸却道：“这世间不是什么事儿都能运筹帷幄的，张阁老，有个词儿叫‘意外’还有个词儿叫‘不自量力’”
言下之意，红花会搞事情，结果没预料到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控制当时的局面，自不量力的导致有人跑了，他们怕被朝廷围剿，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了。
“你……”面对言啸的嘲讽，张才气得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谁知言啸又道：“张阁老这么帮着红花会说话，咋的，红花会是你家的啊？”
“胡说八道！”张才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红花会给他份子来着！
“好了，说正事儿，呢，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楚羿有些不悦，言啸这才闭嘴不说话。
“这个案子极大，大理寺立刻接手，所有的嫌犯汇集到大理寺，整个案子六部会审！朕和太子会临堂听审！
另外，兵部这边派人协助各地追缴红花会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