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酒香，还有水果的香甜气息。
姜秋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们白天酿酒时剩下的酒渣，他试着用指尖沾了一点温泉水尝了下，基本尝不到酒味，只有泉水的甘甜，估计这池子的水酒精度数不超过3度。
附近没人来打扰他们，只有提前放在池子边上的浴袍和洗浴用品。
都是老夫老夫了，姜秋也没多想，拉上帘子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然而自己的衣服脱到一半，他往齐先生那边看去，发现对方压根没动作，还托腮帮子直勾勾地看着姜秋。
姜秋：“……你不换衣服吗？”
“换，我先看你换。”齐先生坦荡荡地说，“你比较好看。”
姜秋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被齐先生这么盯着看，顿时觉得哪哪都不自在，只好照着齐先生的脑门呼了一巴掌。羞耻心使然，他赶紧加快换衣服的速度，红着脸扑通一声跳进池子里。
果酒香的蒸汽将姜秋的脸熏得又红了一分，不知道为什么，姜秋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酒-池-肉-林”这种非常奢豪糜烂的词汇。
尤其是在看见齐先生也下了水后，水面下隐约能见那比例匀称的男性身体。
齐修泽从背后抱住了姜秋，轻轻吁了口气：“这个地方确实还不错。”
水蒸气如雾如露，将整个池子笼罩得烟雾缭绕，朦胧中透出两个纠缠的身影。
池外面是早春刚刚从雪地里冒头的绿草尖芽，池内亦是满室春光。
……
姜秋一连几天晚上都在泡温泉，皮肤有没有变好他不知道，但他只觉得每天晕晕乎乎，害他差点以为自己要酒精中毒了。
白天到处疯玩，晚上还要“辛苦劳作”，每天早上起来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不得不说，这个蜜月过得太充实了。
蜜月回来后，姜秋把他跟齐修泽一起酿的酒摆在了家里的酒柜上，细心贴上标签，然后将从前用来充门面的那些酒都换掉。
家里的其他地方也摆上了他们蜜月时买的小玩意，还有他们拍的照片，让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充满了家庭的气息。
阳台上的多肉植物也换了新盆，新长出来的多肉在春天里疯狂得舒展饱满的叶片，显得格外可爱。
姜秋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家，满意地点了点头。
以后他们还会在这里生活很久很久，一个带有他们的色彩的家，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归宿。
齐爷爷有一次来公寓看他们，姜秋特地挑了一瓶发酵得最好的酒招待爷爷，结果喝完一杯后，爷爷咂了咂嘴，夸道：“这果汁还挺好喝的，哪里买的？”
姜秋险些栽倒，被齐先生扶了一把，后者笑着朝齐爷爷解释道：“蜜月的时候跟小秋一起体验酿酒，第一次做这个，还不太熟练，下次争取再酿个好的。”
又是“蜜月”，又是“一起”，又是“第一次”什么的，听起来像是谦虚，可齐先生的表情却满满的都是炫耀，齐爷爷顿时又开始觉得牙酸了，轻哼：“难怪我觉得这果汁怎么有点酸，你这也能算是酒吗？”
齐修泽悠然地尝了一口：“是吗，我怎么觉得挺甜的呢？哦，因为我心里甜，所以喝什么都是甜的。”
齐爷爷：“……”
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