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 第三十七章 (6)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三十七章 (6)(1 / 2)

闻言大惊,原来,这才是原因吗?


可是…


“可是,阿娘,你可知轩辕谷?是以轩辕少主为遗孤而掀起的反大圣组织,而定远侯便是轩辕谷之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暮清闻言一诧,却是微摇了摇头,“我这许些年从得知顾舜投敌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门白府,也没再探听过任何府外的消息,一心想着怎么对付白洵,所以对其他事一概不知。”


“阿娘,你莫生气,听我说,你会不会有可能误会定远侯了?或者,他只是假意投靠?”


苏暮清眼中划过一丝不信,似这么多年认准的东西有了一丝动摇,那种东西就像是信仰被破坏一般,痛不欲生。


白曦言没敢再说下去,二人站在院内良久,风吹向梧桐树似哗啦哗啦的响着,而苏暮清却是突的拉着白曦言便朝门外走去。


“阿娘,你要去哪?”


白曦言好奇的开口,苏暮清却是落下一句,“我要去问他,哪怕会死我也要找他问清楚,还要救回师兄。”


顾止在跌跌撞撞走回府的时候,却是迎面撞上了一脸着急的顾舜,而他眼皮抬都没抬,便从顾舜身边走过。


谁知顾舜却猛地朝他后背一拍,大喝道,“跟我到书房来。”


“哦。”


顾止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便跟着顾舜朝书房而去。


而顾舜在见到他进来后,猛地将门一关,便立马问道,“公主呢?公主在哪里?你怎么认识公主的。”


顾止瞅了一眼激动万分的顾舜,眼皮顿时就更耷拉了下去,好似瞬间失去了力气一般,“公主,你也见过的。”


“谁?”


“白曦言。”


顾止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几个字吐了出来,而字字都纠缠着他的内心。


顾舜闻言眼眸瞬间划过狂喜,公主便是那个他喜欢上的率直姑娘吗?蓦地,他竟觉得一切都是缘分,他的公主,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顾止一脸疑惑的看向他狂喜的老爹,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而顾却是在接触到他痛苦的眸子时疑惑开口问道,“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这副德行?”


顾止闻言却是不爽的睨了他一眼,“我们是兄妹,难道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事吗?”


☆、第 68 章


顾舜看着他有些微恼的神情,眼中似闪过什么, 却在看到顾止越来越恼的神情时, 终于憋不住开了口,“你和她不是兄妹。”


顾止闻言瞬间大惊,刚刚还失落的神情瞬间溢上狂喜, 却又在转瞬颇为疑惑的看向顾舜, “为什么?她不是公主吗?而我不是遗孤吗?”


良久, 顾舜盯着顾止质问的眼神却终是开了口, “你其实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不是什么前朝遗孤。”


顾止闻言顿时大惊,有些微颤的看向他,“那为,为什么?”


这太大的落差实在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他一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当年,我本是与宁云飞约定好,他去接清妃, 而我则是在半路接应, 可我等了好久好久,一直都没有了他的消息。而当时为了稳定人心, 我不得不将你推出去,好能有时间寻到她们的踪迹。后来过了三五年,我以为他们出事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以为我会一直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直到那一次, 你将宁云飞带了回来。我便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知晓。你,会恨我吗?”


说到最后顾舜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顾止,毕竟是他让他承受了本不应该属于他所承担的事情,以至于让他如此早熟,他终究是对不起他阿娘啊。


然而顾止却是对他笑了,“不会,我会感谢你。幸好,承受这些的不是阿言,幸好,我帮阿言守住了轩辕谷,幸好,我们不是兄妹。”


这一刻,顾止的心不知有多开心,简直就像要飞起来似的,他知道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阿言,那他便够了。


原来,他的阿言才是真正的前朝后裔,而前世,顾舜也的确是将这个秘密带入了坟墓,所以,她们斗了那么多年,原来都是斗的自己人。多么滑稽,却又多么幸运,他和她的阿言这一世注定了是一条线上的。


终于,她不是他的对手,而是与他并肩而立的人了,而这一切,真好。


顾舜欣慰的点了点头,却是道,“那你快带我去寻她们吧。”


顾舜的眼中明显带着些欣喜的急色,顾止点了点头,率先便走了出去。


皇宫御花园,穆临渊站在暗处,身影被树干遮了大半,眼眸却是如鹰的看着前面不远处。


只见一个丫鬟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捂着脸求饶,而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腰肢纤细,肤如凝脂,明是光鲜夺目,硬是让那微倒吊的眼给破坏了,只见她有些皮笑肉不笑的上扯着嘴角,而她脚下竟是一盆冒着深深寒气的冰水。


“就你,也敢偷我们娘娘的东西,找死!”


一旁有丫鬟颐指气使的指着她,而那丫鬟则是颤抖着身子,脸上尽是委屈,泪水敢落不落,只得连声祈求,“没有,贵妃娘娘,我没有…”


“你不是那么喜欢那钗子,就给我把手伸进水里捞起来,捞不出来,你今日也别想将手拿出来了。”


白婉心冷哼一声,那丫鬟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娘娘饶命啊,娘娘,这水里分明没有钗子。”


“还敢顶嘴?!”


白婉心怒喝一声,一旁有丫鬟连忙上去一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那丫鬟眼泪顿时就忍不住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白婉心倒是蹲下身去,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讽刺一笑,“你就是凭着这张脸去勾引皇上的吗?”


那丫鬟似想要说没有,却被她捏住说不出话来,而白婉心则是一把将她脸给压到了冰水里,顿时四周有婆子连忙上来把丫鬟手缚住,让她动弹不了。


不远处,宁顺似缓缓从一旁走来,看了一眼穆临渊便上前在他耳语了翻,“你说的当真?”


宁顺点了点头。


穆临渊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派人看紧定远侯府,若是再看见白曦言务必跟上找到她住的地方。”


宁顺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穆临渊却是看向不远处,抬步便朝前走了去,白婉心吗?当初给他下药,惹曦言误会,害得他们未成形的孩子枉死,这笔账,他会慢慢跟她算!


“住手!”


穆临渊大喝一声,脸上尽是怒气,一把便将那丫鬟给拉了起来,一众婆子见状连忙战战兢兢的跪在了一旁。


“皇上!”


白婉心有些后怕的唤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的无措感,不是说皇上在处理政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爱妃好本事啊。”


穆临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白婉心立马想要解释,却见穆临渊看向身旁的丫鬟,“想必贵妃娘娘是欺负你只是个御前伺候的丫鬟吧。。”


转眸间,他便大喝出声,“即日起,封画珠为从四品淑媛,赐住揽画阁!”


“皇上!”


白婉心闻言大惊,脸上尽是不敢置信和张皇失措,“皇上,这不合理法啊。”


穆临渊倒是一笑,“那如何才算是礼法?私自设刑,掌掴丫鬟吗?看来爱妃这礼法是得好好学学了,那朕成全你,即日起,婉贵妃降为婉妃,禁足一月罚抄女则一百遍。”


说完,穆临渊将画珠交给一旁问询迎上来的宫女,便拂袖走了,徒留白婉心在远处一阵跺脚,眼中想要杀人的目光直射了画珠几百遍,看来她是的确没有低估这贱蹄子。


穆临渊的脚步却是轻快了不少,就算只是看在曦言的份上,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白洵,白婉心,迟早有一天,这两人,他都会让他们给他的孩儿陪葬!


那厢,顾止父子在匆匆寻出门后,便碰见了迎面而来的白曦言二人,顾止的神色划过惊喜,而顾舜则是看着苏暮清老泪众横。


还是白曦言先回过神来道,“进去说吧。”


顾舜连忙点了点头,引着二人便进了书房,刚通过书房的密道来到下面的密室,顾舜便径直朝苏暮清跪了下去,“清妃娘娘,这么多年,您可安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而苏暮清却是看着他,良久未曾回应,她的心在纠结,纠结这么多年来到底是误会了,还是眼前这人演戏太好。


白曦言只是知道苏暮清的想法,伸手替苏暮清将顾舜扶了起来,顾舜亦是看着她一脸的欣慰,“微臣竟没能识得公主,微臣该死。”


白曦言连忙摇头,“这不怪你,只是,今日我们前来,有一事相问。”


“您说。”


顾舜显然还没有从激动中缓过神来,眼中依旧带着殷切,却听白曦言道,“不知可否先将师叔宁飞云请来。”


顾舜点了点头,一旁顾止没待人招呼,便径直出去了,而苏暮清却一直站在一旁僵着,没有说任何话。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苏暮清始终未曾有过笑意的脸,更让顾舜有些许踌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苏暮清不来找他,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苏暮清会这般的戒备他。


直到宁云飞跟着顾止走了进来,苏暮清的神色才有一丝皲裂,只见她的嘴角轻颤,泪水不自觉得便漫上了眼眶,十多年了,她亦是从二八年华变成现在的老妪,她风华绝代的师兄又怎会不变模样。


“师兄。”


苏暮清似缓缓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脖子手腕处露出的伤痕,眼泪终是忍不住夺出了眼眶,“师兄,都怨我,都怨我”


她似伸手拉向他,看着他的未曾淡下去的伤痕满是愧疚,宁云飞想说什么,奈何始终都只能咿咿呀呀,最后只能安抚似的拍了拍苏暮清的手,对着她直摇头,眼中亦是眼花打颤,却尽是欣慰。


苏暮清似察觉出他的异样,连忙把上了他的脉,这让宁云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竟将他逗笑了。


他记得年少时,他每每拿自己的身体试药,而彼时的苏暮清便也是这般,即使他再三说了毒已经解了,她却依旧不放心。


宁云飞对她摆手示意没事,而苏暮清在给他把了脉后,眼中的沉痛和愧疚却是越来越浓,如此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的身体,究竟是受了何种苦楚才会留下。


而宁云飞在她给他把脉的时候,眼眸亦是落在了她的脸上,眸色亦是越来越深,还未待苏暮清缩回手去,他便亦是附上了苏暮清的脉搏,同样的皱眉,同样的担忧,出现在两人不同的眸子中的却都隐含着对对方无尽的关切。


白曦言亦是知道她们这么把过来把过去的也是无意,连忙咳嗽一声上前道,“阿娘说正事吧。”


苏暮清闻言点了点头,宁飞云亦是放开了她的手,而苏暮清却是转身看向了顾舜,“如今师兄在此,当年之事我便一并问个清楚。你为何会投敌叛国?”


苏暮清问得直白,因为此事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顾止却在闻言后联想到什么连忙道,“娘娘误会了,臣当年也是迫于无奈之举,之所以投敌,亦只是为了静待娘娘归来。”


“那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前朝遗孤?”


苏暮清指向顾止,顾舜连忙道,“顾止是微臣的儿子,当年因为没有等到娘娘,但又不得不稳定支持轩辕一族的老臣,臣斗胆做主让顾止冒充遗孤。臣愿意受罚,请娘娘降罪。”


顾舜说着便又要跪下去,却被苏暮清一把给扶住了,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他所言非虚,那她也绝不为难。


而白曦言在闻言后,神情说不出是震惊还是狂喜,对着顾舜朝颤颤道,“侯爷的意思是,我和顾止不是兄妹?对吗?”


顾舜点了点头,而白曦言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神情一把便扑在了顾止怀中,而顾止亦是一脸满足的抱着她,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而周遭众人见状,眼眸中子都是欣慰。


良久,白曦言似退出顾止的怀抱,却是转眸拉着顾止朝苏暮清跪了下去,“阿娘,孩儿不孝,不知您为什么不许我和顾止在一起,但我们是真心相爱,求您成全。”


白曦言眼眸中闪着真挚,说完便直直磕了下去,而顾止也带来了一句“求您成全”也便跟着跪了下去。


☆、第 69 章


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白曦言敢直面自己的内心, 敢对着苏暮清祈求, 这种失而复得的落差感太大,大得连她都不愿再躲躲藏藏,她想和他在一起, 这一次不管苏暮清给出的理由缘何, 她都会跟他在一起, 此志不渝。


苏暮清看着跪在面前的二人, 眼中竟划过一抹愧色,连忙将二人扶了起来,道,“是为娘对不住你们,是为娘以为定远侯通敌叛国,所以才不愿你们相爱,是为娘错了。”


苏暮清说着便自责的去捶打自己的胸口,白曦言连忙连忙起身拦住了她, “阿娘,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你能成全我和顾止,便是我最大的幸事了。”


白曦言的眸中似是微微泛起氤氲,似好久以来一直让她不安的事终于都一扫而空,而她们又可以恢复到了从前了对吗?


苏暮清爱怜的点了点头,伸手便将一旁顾止扶起, 然后拉起白曦言的手,便将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景行,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如今我将曦儿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对她。”


顾止郑重的点了点头,“清妃娘娘放心,我顾止在此发誓,必生生世世只对阿言一个人好,宠她,爱她,护她,怜她,惜她,绝不许任何人伤害她,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白曦言闻言却是皱眉不满的看向他,“谁让你发这么重的誓的?”


顾止却是对她一笑,“反正我会永远都对你好,发再重的誓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想让你安心,也让娘娘放心将你交给我。”


苏暮清闻言亦是笑着点了点头,白曦言却是无话可说了,一旁顾舜见状亦是满脸的欣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顾止倒是皮道,“爹,你这次不打我了?”


顾舜没想到顾止竟当众拆他的台,当下便睨了他一眼,却是转而对白曦言笑道,“犬子玩皮,公主请多担待。”


白曦言闻言亦是感触颇深的点了点头,颇为郑重道,“定远侯放心,我向来都对没长大的孩子宽容大度。”


顾止闻言不满了,这两一唱一和的,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啊,更何况,没长大的孩子?


顾止一想到这眸色便深了深,当下一把拉过白曦言抱着便飞出了密室,只留下一句,“诸位长辈请恕罪,景行有要事跟阿言探究,改日再叙。”


而白曦言就在一阵恍惚中被他带入了之前的花草房间,待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便已然被他抵在了墙上。


“你,你干嘛?”


白曦言有些结结巴巴道。


顾止倒是勾唇一笑,威胁的凑向她,“阿言不是说我是没长大的孩子吗?小爷不服,想亲自证明给阿言看,看看小爷我到底是不是没长大的孩子。”


白曦言闻言咽了咽口水,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啊,当下便有些欲哭无泪。


想要挣脱,身上却跟没力似的,被顾止死死压住,而顾止也不给她多话,径直便覆上了她的唇去。


没长大的孩子吗?他倒要让她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没长大的孩子。


而满脸绝望的白曦言发誓,以后再也不多话了…


因着知道苏暮清还在等白曦言,顾止也倒只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没过多一会便将她带回了密室,而苏暮清几人也显然是相谈甚欢。


这么久以来,还是白曦言第一次看见苏暮清笑得那般开心,发自肺腑的开心,好似多年来的郁结都一扫而空。


几人看到白曦言她们回来,皆是站起了身子。苏暮清则是对两人道,“今日我便回去了,师兄,侯爷,我们改日再聚。”


苏暮清说完,宁飞云倒是咿咿呀呀的比划着什么,这次白曦言似猜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师叔可是想与我们一同回去?”


宁飞云激动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看向了苏暮清和顾舜。顾舜想了想亦是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想必宁兄还有很多话想跟娘娘说。”


宁云飞闻言便笑了,苏暮清亦是点了点头。


走时,白曦言突然想起何事,连声道,“如今我是轩辕公主之事还是莫要声张,想来若是知道顾止不是遗孤,轩辕谷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便先隐下吧,我们几人知便可。”


“这岂不是委屈了公主?”,顾舜闻言连声道。


白曦言闻言摇了摇头,“大事要紧,更何况我也不在乎那些名头,我与顾止本就一体,谁与谁又有何相关。”


顾止闻言却拉上了她的手,眸中尽是恳切,“阿言,谢谢你相信我。”


“若连你都不能信了,那这天下我也无人敢信了”


无论前世,还是今世,他都是实打实的对她好,况且唯有他们二人知未来之事,他们再不相信,相依,又有谁可靠。


其他人闻言也没再多说,都听了白曦言的去,毕竟如今只有如此才能顾全大局,而苏暮清亦是一个放得开的。


这么多年,她本以为报仇无望,如今有了这个希望,这由头是谁她也早就不在乎了,只想着能了丈夫心愿便罢。


几人心思定了,对着顾舜一服礼便由顾止带着出去了,而走时,白曦言则不忘眼神示意顾止,顾止亦是满脸幸福的看向她。


只是此时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并没有发现,在白曦言等人的后面,一直有一双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她们,而这目光,一直到几人回到小院才堪堪挪开。


皇宫,八百里加急信使匆匆而来,穆临渊还来不及等待有关白曦言的消息便火速召集群臣。


紫宸殿,穆临渊高坐龙榻之上,眉头紧锁,三国之乱提前爆发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以至于,如今突发,棘手万分。四下都已有被匆匆召集而来的群臣交头接耳,反而将穆临渊弄得一阵烦躁。


“相信众卿皆已听说,陈楚吴三个诸侯国联手犯我大圣边境之事吧?”


忠臣闻言皆是面面相觑,要知道陈国,楚国和吴国之前的国君皆是当初有功于大圣,背叛轩辕,帮助穆韩拿下轩辕王朝的将领,如今多年已过,想必他们自诩藩王,如今也不甘示弱想要一口气吞了大圣王朝吧。


穆临渊想到了前世,皆是因为有张世昌在中间权衡,三国才偶有稳固,想来前世亦是因为张世昌死了,才会爆发三国之乱。以此看来,定是张世昌与三国早有勾结,不然现在也不会因为张世昌提前死了,而提前爆发三国之乱。


“众卿可有合适的御敌人选?”


穆临渊狭长的眼眸依旧暗含深海,幽深得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说这最佳的御敌人选自是桓战与定远侯顾舜无疑啊,但朝中却鲜有人敢提。桓战才杀死白钟书,被削了爵位,若是此时选了他,必当会让他死灰复燃。而剩下的人选自是定远侯无疑,但谁也知道白洵与顾舜亦是两方阵营。


但若是要两者选其轻,当定远侯适宜。


“怎么,众卿是哑巴了?”


穆临渊蓦的一勾唇,却是笑得深寒。


终是有定远侯的手下迈出步子来恭敬道,“臣以为,定远侯当是不二人选。”


穆临渊盯着他看了良久,眼中意味深长,然而眼底却尽是暗色,他怎么会容许将一个有反叛之心的人放任出去。顾舜,他究竟在这中间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其他人呢?”


穆临渊眉目一转,看向其他大臣,良久,宁尘似看着他迈出了步子,“臣以为,当桓将军无疑。”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前几日白曦言突然给他传信说桓战可信,已归属他们阵营。就拿如今穆临渊的心思,怕这人选,他定还是希望为桓战的吧。


“宁大人!”


他话音刚落,便从一旁传出一声怒喝,声音阴沉,赫然是白洵无疑。


“宁大人莫不是忘了桓战已经被削职,岂有再用之礼?”


宁尘却是笑道,“那白大人可是有更好的人选”


白洵被气得有些牙痒痒,他无兵权,自是这二人他谁也不想选,怪就怪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好朝中之事,不然早会如同张世昌一样与三国相联,这般想来在朝中也无人敢与他为敌了吧,就是可惜太晚了。


穆临渊见白洵被噎得说不出话,眸中倒溢出笑意,果然,也只有宁尘能降住这老匹夫。


“桓战的确已经被削职,但定远侯又年事已高,朕实乃不放心卿的身体啊。”


穆临渊说得冠冕堂皇,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二人,他都不想选。宁尘亦是疑惑,若除了桓战,他还有什么更好的人选,而且任谁也知道如今是桓战复出的最佳时机,他不可能就这般错过。


“不知皇上可有更好的人选?”


有大臣开口询问道,穆临渊倒是一笑,看向定远侯,“听说定远侯府世子自幼在定远侯身边长大,亦曾出入军营,想必定也是虎父无犬子,众卿以为如何?”


此话一落,立马有朝臣上前反对,“皇上,不可啊。”


上京谁人不知,定远侯府小世子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偷鸡放火,哪家没听过他的威名,此等人,怎可让他帅兵御敌,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为何?”


穆临渊直直的望向那个大臣,他倒是想知道,那人究竟隐藏得有多好,竟能将所有人蒙蔽,以至于前世他攻进皇宫,他都不敢相信是他。


奈何那大臣碍于定远侯不好直说,只能一直道不可,而顾舜也不知道穆临渊是在打什么主意,为何会突然想到让顾止前去,但顾止在外人眼中是什么模样,他自是知晓。


当下便迈出步子直直说道,“皇上,臣家小儿自幼顽劣,恐难当大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般,定远侯的意思是说你教导无方还是朕识人有误了?若是你教导无方,朕倒是要掂量掂量你这一方兵权,手下数十万将士,你究竟能否管得下来,若是朕识人有误,定远侯莫不是在指责朕是个昏君吧?”


“这……”


穆临渊此话一出,顾舜倒是骑虎难下了,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能选。


穆临渊倒是一勾唇,“若是定远侯还有担忧,那朕就让桓战一同前去,借此戴罪立功。”


白洵没想到穆临渊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当下便上前反驳,“皇上,若是您执意让桓战前去,怕是朝中有很多大人不服吧!”


此话一出,顿时四周响起了多位大臣的附和,“皇上,求您三思啊。”


穆临渊的眼眸霎时便暗了下去,“众卿这都是在质疑朕吗?”


“微臣不敢。”


“好一个不敢!”


穆临渊心中似堵了一口气,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的朝廷才是属于他的朝廷。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添加了一二章内容,所以章节都顺延了两章哦,一直在追更的小天使可以跳两章看。


☆、第 70 章


一旁宁尘见状倒是开了口,“臣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 不知皇上和白大人觉得如何?”


穆临渊对着他便是一拂袖, 示意他说,宁尘则是径直开口,“不如让桓战立下军令状, 若是不打退三国, 便以命抵。”


“若是退敌了呢?”


白洵冷哼一声, 宁尘则是一笑, “既然都是以命相赌的事情,这赌注自是官复原职,这就要看白大人玩不玩得起了。”


白洵闻此言,眼眸中倒是精光一闪,如今宁尘势头正盛,朝中已有不少大臣被他拉拢,如今实则不好再硬碰硬。


不过那桓战,出去也好, 京中人多眼杂他不好下手, 但到了外面,就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 就算降退三国,回不回得来还是个问题。


“太傅,如此,你以为如何?”


穆临渊亦是看向白洵出口,虽然这赌甚为危险, 但除此以外,怕是没有再能让桓战官复原职的契机了。


“臣谨遵圣命。”


白洵的面色依旧还有些僵硬,却已然妥协。


穆临渊倒是一笑,“传桓战。”


此话一落连忙有小太监跑了出去,不多时桓战便匆匆而来,对着上位穆临渊便是一跪,然后便听穆临渊道,“朕欲让你与定远侯府世子同去击退三国叛军,但你需立下军令状,成,高官厚禄,败,身首异处,如此,你可愿?”


桓战虽然还震惊于穆临渊说他会和顾止一起出兵三国,但却依旧点头,“臣定当不辱使命。”


此时前面是龙潭虎穴,他也必须要去闯,只有这般才能官复原职,才能有助于顾止。


更何况,春朝的主子说过,唯有他官复原职,带上黄金万两才可将春朝许配于他,不管是为了以上哪一点,他都会承下此事。


“如此甚好”,穆临渊大喜,然后对着众大臣道,“那便这般定了,擢定远侯府世子顾止为镇远大将军,桓战为监军,明日即刻起行,赐龙虎印,所有军令,皆以龙虎两印相压,方可履行。”


“皇上圣明!”


此话一落,朝中大臣皆是跪下叩首大呼,但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要用顾止。


经此一事,宁尘本想着去与白曦言说道说道,谁知半路却被穆云瑶给截了下来。


想到那日藏经阁之事,宁尘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正欲绕过她去,便见穆云瑶直直蹿到了他跟前,双臂一伸便将他给拦了下来,“你在躲我?”


穆云瑶俏脸微恼,粉唇微嘟,神色颇有些不悦,宁尘见自己被她拦了下来,索性也避无可避,当下只能弯腰行礼,“见过公主。”


然后说完又是要走,却被穆云瑶一把给抓住了衣袖,当下四周颇有些随同下朝的大臣纷纷侧目。


但穆云瑶因自幼养在蜀山,对于什么男女之别自是没那般讲究,当下依旧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宁尘见四下官员看来,怕招惹误会,连忙拉着她朝宫门旁的小道而去,直到四下无人了,宁尘才开口发问,“不知公主今日寻在下有何要事?”


穆云瑶依旧微嘟着嘴,见他一副能避着自己则避着的模样,自是有些不爽,当下便直白道,“你可是忘了那日在藏经阁…”


“公主!”


穆云瑶话还没说完便被宁尘截了去,而宁尘脸色亦是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他虽然自幼在女人堆里长大,但却是个未经情事之人,平日耍点嘴皮子便是罢了,真遇到这档子事,他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难道我说错了吗?”


穆云瑶说着说着,眼泪花便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你莫是不想负责?”


宁尘见她这番模样,当下便是手足无措,但奈何心中对她并无情谊,只得道,“公主,臣不堪您如此垂青,还是请回吧。”


此话一出,穆云瑶泪水更多了,却依旧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蓝色香囊,拉着他便朝他腰间系去。


宁尘见势想要去挡,却见穆云瑶的手指被纱布缠绕,当下手便是一顿,便听见穆云瑶带着一副哭腔道,“这是我学了好久,花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绣成的,不要嫌弃它。”


宁尘打眼瞧去,见那蓝色香囊上赫然绣着两只鸭子,当下心中疑惑,“为什么要绣两只鸭子?”


穆云瑶的手一顿,神色微有一尬,讪讪道,“是鸳鸯。”


宁尘嘴角抽了抽,竟一时忘了去阻止,然后便听得穆云瑶再道,“好了,你走吧。”


宁尘见她眼角依旧沾有泪痕,不舍巴巴的看着他,竟一时鬼使神差从袖中拿出一丝绢帕便递给了她,然后转身便绕过她走了出去。


穆云瑶有些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绢帕,雪白段子,绣着几抹香竹,竟还染着淡淡香味,当下便哭不出来了这,这,这…


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会有女子的绢帕?


她那哪知是芳华每每硬塞给宁尘戴在身上的,当下心中有了疑虑,便迈步上前追了去。


宁尘在出了宫后,径直去了白曦言的小院,因着平日里经常来往,索性也自顾的掀开了门去,谁知刚进屋便被人撞了个正着。


只见那人身着灰衣,五十来岁,眼皮微松,身上还有几许没被遮掩住的伤痕,但看面相,是个和逊的主。


宁尘对着他微点了点头,“请问言姑娘可在?”


那人闻言本有些警惕的眼眸一喜,咿咿呀呀便朝身后指去,宁尘这才心道:原来是个哑巴。


当下对着他友善的笑了笑便走了进去,而本就在走廊处的白曦言看着远处二人的互动,心中却是疑惑了起来。


他们二人都姓宁,看相貌虽不大像,但白曦言仔细端详着,竟能从宁飞云的眉眼中看出芳华的感觉,都是子肖母,女肖父…


白曦言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给惊到了,见宁尘过来,连忙摇了摇脑袋,笑道,“近日你倒是来得挺勤的,但废话不少。”


请收藏:https://m.biq7.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