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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9)(1 / 2)

几座城池被桓战拿下的消息。


三国本就是仓促而来,未有何准备,当下听闻桓战一路打下楚国国都,本就缺粮的吴军仓促而逃,徒留陈军滞留吴楚两国交界。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春朝好想你。”


楚国别宫,春朝一见到白曦言立马就扑了上去,白曦言笑着勾了勾她的鼻梁:“多大的丫头了,还撒娇,可莫要叫你相公笑话。”


“小姐!”


春朝闻言娇羞的一跺脚,身后的桓战闻言却是瞬间激动,“言姑娘的意思是肯将春朝嫁予我了吗?不需要黄金万两?”


春朝闻言,亦是目光灼灼的看向白曦言。


白曦言倒是抽了抽嘴角,不爽的睨了一眼顾止,败家男人,顾止收到她的目光,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还要什么黄金万两,你找他要,不等于我自己的钱出去了,又进自己兜里。败家!”


白曦言说着又不忘瞪了一眼顾止,倒是把春朝和桓战二人惹得连连大笑。


顾止伸出扇子朝桓战打了去,“你丫的,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为了让你娶到媳妇儿,小爷会被我媳妇儿嫌弃吗?”


白曦言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说正事吧!”


白曦言话音刚落,便见顾止乖顺的停了下来站在了她的身旁。桓战看着颇为佩服的啧啧道,“驯养得真好。”


谁知他话刚落,便接受到了春朝的眼神,那模样比顾止还殷勤,两个女人见状相视笑了。


“媳妇儿,说吧!”


顾止看着白曦言亦是殷勤的说着,白曦言点了点头便道:“如今已经拿下楚国,陈军大部队滞留在吴国,现在陈国国内定然空虚,所以我们要趁势从楚国直上拿下陈国,然后再两面夹击吴国。吴国本来就缺粮,如今寒冬将至,漠北寒冷,又有那么多陈军滞留,定然熬不下去。我们只需到时候静待他们投降即可。”


桓战点头:“待我整理下jūn_duì ,便带人乘胜追击。只是之前派人回朝请命前来接手楚国的人,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穆临渊察觉到了什么,不想我们安插自己的人手。”


“这事无妨,先让手下暂管吧,陈国无需那么多jūn_duì 。”


——


上京白洵府邸,一群官兵吆喝着便去敲打朱红大门,兽头勾环击打在玄铁门上“铛铛”作响。宁尘身着一袭大红官服,手负在身后,神情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门似“吱呀”一声被开了,白洵带着一群家丁怒气腾腾的冲了出来,在看见宁尘后便是指着他大喝:“宁尘,你好大的胆子,可知这里是太傅府?”


宁尘一勾唇,那模样十分随意:“我找的便是太傅府!”


当下一伸手便从一旁跟来的人手上接过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当下便挑眉看向白洵:“白太傅,接旨吧!”


白洵似有些不甘的跪了下去,却听宁尘道:“兹查太傅白洵,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私吞赈灾粮款,收受贿赂。着大理寺卿兼户部尚书宁尘彻查此案,太傅白洵暂押入狱,府中女眷一概没入官府为奴,府中财产皆收归国有。钦此!”


宁尘话落,白洵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本太傅不信,本太傅精忠为国!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宁尘倒是收了圣旨,微一让步:“白太傅,请吧!”


白洵却是看着走上前来的官兵连忙甩手,一阵不悦:“放手,本官不仅是太傅,还是当朝国丈!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宁尘淡看了一眼,挥了挥手,便让官兵强行将他押走了,而自己则是吐了一口气留下一些人收拾烂摊子,然后便跟了上去。


倒不知曦言没能亲手做了这老儿,会不会心里不爽快!


——


皇宫养心殿,穆临渊有一搭没一搭的独自下着棋,宁顺走了进来,对着他一行礼便道:“宁大人已经将白洵拿下了。”


穆临渊点了点头,神色似看不出丝毫变化。


良久待再落下一子后,便见整张棋面成了包围局势,如今,他也只待请君入瓮了。


“吩咐下去,定远侯府那处也该动手了。”


宁顺点了点头便下去了,穆临渊倒是心情颇好的又下了一子:曦言啊,曦言,你终究逃不过朕的手掌心!


元德四年十月,镇远大将军顾止率兵攻打陈国,一路直捣黄龙,势如破竹,直取陈国国君项上人头为祭。


远在吴国的陈军听闻,皆是惶恐不安。


一月后,吴国国君举国投降,自愿改国为郡县,接受大圣的管治。


经此一战,顾止之名传遍大圣,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漠北的寒风有些凌冽的刮在白曦言脸上,带着阵阵生疼。队伍整齐排列的走在大草原上,倒是比来时的步伐更为轻快了些。


白曦言看着一旁的桓战和春朝便道:“你们二人先回去吧,我还得和阿止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春朝好奇的问道,白曦言一笑:“阳城!”


这可是她这次来边境的另一重要的事。


“那春朝也想去…”


白曦言对着她微摇了摇头,“你本就怕冷,还是先随桓战回上京吧,放心,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春朝瘪了瘪嘴,妥协的点了点头。白曦言却是一笑:“傻丫头”


然后眸子便转向了桓战:“照顾好她”


桓战坚定的点了点头,白曦言却是给了身旁顾止一个眼神,两人相携便快速打马而去,云逸和云轻见状亦是快速跟上。


寒风中,四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春朝却是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子宥,小姐他们会平安的对吗?”


桓战点了点头,伸手抚上了她的脑袋:“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吴国粮草…


顾止:“烧!”


陈国粮草…


顾止:“烧!”


楚国粮草…


白曦言:“你丫的再烧?”


顾小爷一脸娇羞的扯着衣摆,媚眼直飞:“好,我骚。”


☆、第 86 章


阳城的集市上倒依旧热热闹闹,那狗眼看人低的守城门将也换了人, 这里仿佛从未经历过战争, 每个人都生活愉悦。白曦言等人早早便在一家烧饼店对面的茶肆坐着了。


倒是云逸疑惑他们这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周围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依旧不明白这两主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会来吗?”


顾止开口问道, 白曦言亦是有些不确定的旋转着手中的茶杯:“或许吧, 一天等不到, 等两天, 两天等不到等一年,迟早有一天会等到的。”


白曦言这话倒是把云逸给吓到了,等一年,这可是什么人物,能让他们杀伐果决的世子妃甘心等一年?


“爷,透露一点呗。”


云逸笑着肘了肘顾止的手,顾止却是斜了他一眼,“等见到了, 不就知道了。”


云逸有些讪讪的瘪了瘪嘴, 心中却是一点一点的描绘起了那人的模样。能让世子妃等的,定不是简单人物, 想来不是像他家爷那般俊俏,定也会像公子末那般聪明绝顶。


然而很快,他的梦破碎了。


因为他看见他家两主子的眼神竟落在一小乞丐身上。说是小乞丐还真抬举她了,瘦小的身材,穿着洗的灰白的补丁衣服, 头上斜斜压着一顶小帽,像是用破布包着的模样。脸乌七八黑的,看不清楚真面容,倒是那双眼睛滴溜滴溜的,看着霎时机灵。


只见她大摇大摆的便走到了烧饼铺子旁,扔了一袋银子给店家,便伸手指了指烧饼。


店家一掂量,倒是先拿了一个烧饼给她,然后便见她继续大模大样的走了。云逸倒是疑惑,这小子有钱干嘛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


结果下一秒他就傻眼了,只见那店家一打开袋子,脸色顿时就变了,那里面分明是石子,哪里来的银钱。


当下便迈开步子追上了小乞丐,一把就欲朝她后领子抓去,却被她轻松的躲过了。


而此时,她手中的烧饼已经所剩无几,当下店主便朝她喝道:“小子,你竟敢糊弄我!”


谁知那小乞丐颇为理直气壮的看着他:“我哪里糊弄你了,我给了你东西,你还了我烧饼。两两交易,天经地义。是你自己没看清楚就给了我烧饼,现在怎么能怪我?”


“你还敢狡辩!”


那店家气极,当下便拎起她衣领。云逸倒是看着好笑,这小子还挺强词夺理的嘛,不过就是一肚子坏水。


他正感叹时,便见他敬爱的世子妃夫人走了上去,伸手便硬生生将那店家的手从那小子的衣领上搬了下去。云逸的嘴o成了鸡蛋,当下便条件反射的看向他家世子,却发现他脸上无半分疑惑。


难道,他们认识这小乞丐?云逸心里嘀咕。


白曦言递了锭银子给店家,便将小乞丐拉到了身后。倒是那小乞丐不满的对着她直嚷嚷:“你是冤大头吗?那锭银子,可以买好多烧饼了。”


“那我给你那锭银子的十倍,买你,愿意跟我走吗?”


那小乞丐闻言咻的甩开了她的手,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白曦言一笑:“你没地方可去不是吗?跟着我,保准你吃不了亏。”


“你再笑一下。”


小乞丐突然紧盯着她的脸,眉头紧锁。


“什么?”


白曦言没反应过来,小乞丐再次道,“你再笑一下。”


白曦言闻言笑了,小乞丐却是一把将她头上的锦帽取下,飘逸的头发落了下来,打在肩头,莹润的脸上,衬着那笑容格外的亲和,却蓦地让小乞丐红了眼。


“你是娘娘?”


她迟疑的声音响起,却让白曦言惊了:“你怎么知道?你还记得什么?”


小乞丐迷茫的摇了摇头:“我做过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对我很好的人,她说,她是我的天,只要有她,我便可以横着走。梦里的我叫她娘娘,跟在她身边,我不用吃不饱,也不会穿不暖。她的笑就跟你一样,看着很舒心。所以,你是娘娘吗?”


大街上似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她们身上,在触及白曦言的绝美的面容时,脸上都露出惊艳的神色。而白曦言却是看着面前人的清亮的眼眸点头:“是,我是娘娘,是你的天,是能让你横着走,能吃得饱,穿的暖的娘娘,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吗?”


“如果我跟你走,我真的能吃得饱穿的暖吗?”


小乞丐微有质疑,白曦言点头。


“那我跟你走。”


小乞丐的脸上似扬起明媚的笑容,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云逸远远看着,竟觉得她有些可爱。就是,太瘦了…


白曦言领着小乞丐回来的时候,云逸的眸光还落在她的身上,小乞丐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再看将你眼珠子给挖了。”


说着便伸拳威胁他,云逸这暴脾气瞬间被点燃了,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小乞丐,你要挖谁眼珠子,瘦不拉几的!”


“你居然敢叫我小乞丐,看大爷我不收拾你!”


说着,她便一掌朝云逸脑袋呼去,云逸倒是一躲,闪到她身后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起来。


“快放大爷我下来!”


小乞丐扑腾的直摇晃,白曦言看着这场闹剧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云逸,将她放下来吧。”


云逸闻言,才似妥协一般放开了她:“看在我家夫人的份上,今天就放了你,下次还敢大呼小叫,就不是这么轻易的了。”


小乞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快速躲到了白曦言身后朝着他挑衅的吐着舌头,倒看得云逸想将她那舌头给割下来。他何曾见过这么痞的乞丐,还逮着人就咬那种。


白曦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笑道:“以后你就叫秋辞吧。”


“好。”


小乞丐有些乌黑的脸上顿时乍开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整个人像是吃了蜜一般,任由白曦言牵着她离开,这种感觉让她似曾相识,又极其温暖。


客栈内,换了一身女儿装出来的秋辞让云逸蓦地傻眼了,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


“你什么你,你傻了吧!”


秋辞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云逸倒是照样不服输的想去拎她衣领,却发现她好像是个女孩子,伸出的手又讪讪的缩了回来:“好男不跟女斗,算了!”


这话一出倒是把秋辞给激怒了,一把跳到他身上便扯着他耳朵朝他鼻子上咬了下去,疼得云逸连忙一把推开了她。


“你是属狗的吗?”


云逸一声怒喝,秋辞当下便重心不稳的朝后倒去。以为要落地,却被一人给接住了。来人看着有些憨厚老实,穿着一身灰白长裳,秋辞连忙感激的朝他一笑。


那人却是看向云逸道:“她只是个小姑娘,别那么计较。”


“她这样子哪里像个姑娘了?”


云逸不满的摸着鼻子对着云轻喝道,云轻倒是不搭理他,直直看向秋辞:“秋辞姑娘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可好?”


“谢谢你,叫我秋辞就好了”


秋辞甜甜的对他笑了笑,云轻顿时有些羞赧的摸了摸后脑勺,带着春朝便下了楼去。


倒是云逸见状连忙跟上,秋辞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傻大个,你跟来干什么?”


“这路又不是你家开了,爷也是去用饭的,小乞丐!”


“你再说一遍小乞丐?”


秋辞指着他,一脸的愤愤不平。


云逸倒是挑了挑眉,挑衅的看着她,嘴上直念叨:“小乞丐,小乞丐,小乞丐…”


秋辞当时就怒了,一把拉过他的手,便将他的头压了下去,手无情的在他头上敲打。云逸见状连忙想要反击,谁知云轻却更快的将秋辞给拉走了,只留云逸一脸的愤懑。


最好别再惹他,不然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云逸抚了抚头,一脸的龇牙咧嘴,这丫头打人还挺疼的。


“我赌一百两,押云逸,你要押云轻吗?”


客栈走廊上,白曦言和顾止趴在栏杆上,目睹了这全过程。


顾止微抿了抿唇:“既然媳妇儿你都押云逸了,我就只能押云轻了呗。不过云逸那榆木脑袋,你又看他们俩跟狗咬狗似的,你确定他们俩能走在一起?”


白曦言微挑眉:“凭我多年的追剧经验,这欢喜冤家,最后肯定会走在一起的。所以你就准备好银子吧,”


“那我可不可以再加万两黄金?”


“为何?”


白曦言好奇的看向顾止。


“娶你。”


顾止嘿嘿一笑,白曦言却是略微一挑眉,“考虑考虑。”


“啊!为什么?”


顾止整张脸顿时就沮丧了,白曦言勾唇一笑:“那是春朝的身价,我就只值万两黄金?”


说完,整个人便朝屋内而去,顾止见状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那媳妇儿,这么看来,我只有拿出我最值钱的东西了。”


“什么?”


白曦言扭头一问,顾止却是一把将门给带上了,对着白曦言便是邪邪一笑:“我。”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将白曦言扑在了床上,一脸的委屈:“媳妇儿,可想死我了。”


“这是白天…”


“没事,被子一盖就黑了…”


白曦言:“…”


作者有话要说: 秋辞:“你以为乞丐就只是乞丐吗?你错了。”


“所有小说的乞丐都不一定只是乞丐。”


“还有可能是洪七公…”


云逸:“我看你丫的是红鸡公才对!ヽ(‘⌒?メ)ノ”


☆、第 87 章


在阳城逗留了几日,白曦言等人便着手启程回上京, 谁知却在半路上碰到了桓战和春朝。


官道两旁时不时来往着一些人, 倒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他们这群将官道霸占了一半的人便径直离开。


云逸骑马打头走在前面,后面是一辆精致的雕花阑木马车,马车四角挂着些许铃铛, 是秋辞让挂的, 说是风吹起来想着像清脆的鸟鸣, 好听。


白曦言本是不喜欢这么繁复的东西, 但却因为心里觉着愧疚,这一路不管秋辞要求什么,她都一切应允。倒是云逸一路不爽已经很久了,却无可奈何。


至少在没见到春朝他们之前,他很不爽,自然见到春朝后,他们也没了心思去计较那么多。


马车是云轻赶的,秋辞随白曦言和顾止坐在里面。在云逸招呼后, 白曦言便伸手掀开车帘下去了。


“不是让你们先回去吗?怎么又来了?”


白曦言疑惑的看着面前一脸着急的春朝, 春朝却是一把抓上她的手:“小姐,我们半路上遇到了宁公子派来的人, 说老夫人被抓了。”


“什么?”


白曦言瞬间大惊,瞳孔微睁:“怎么回事?”


白曦言的声音有些急切,桓战连忙翻身下马抢先一步道:“听宁尘的意思是若想救回老夫人,你亲去西十里铺子领人。”


“西十里铺子?你确定是,西十里铺子?”


白曦言的手一震, 连眼眸都缩了缩。连刚从马车里出来的顾止闻言亦是敛了敛眉色,前世,西十里铺子是阿言和穆临渊在上京的铺子。


如今…


顾止看了白曦言一眼,见她也正看向他,眼中似闪着什么,顾止知道,她是在说她要去。


“我陪你。”


顾止唇齿轻启,白曦言摇了摇头:“若真的是他的话,按他的性子,怕是此时是在皇宫等着我去找他,你不能去。”


“宁公子还说了,西十里铺子找完了,并没有发现老夫人。”


春朝适时的插了一句话进来,白曦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般看来阿娘定也是在皇宫了,阿止,我要去皇宫。”


顾止看着她坚定的目光,知道阻止不了。却是扭头朝身后的云轻唤道:“我记得你最擅长的就是易容,从这里到上京这段日子,时间够吗?”


云轻点了点头,仔细端详了一下白曦言:“我需要些材料。”


“需要什么尽管找云逸要。”


云轻点了点头,白曦言却是看向顾止,“为何要易容?”


“还记得我们的猜测吗?若穆临渊与我们一样,他定然是识得你的,到时候我会吩咐宫中的线人带你入宫。别去找他,我会让线人帮你的。”


白曦言点头:“我要怎么与他们联络?”


“放心我自会吩咐下去,让他们主动找你的”


顾止伸手抚了抚白曦言的头,眼中尽是忧心。


白曦言拉过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的,你先去跟定远侯报平安,”


“那我报了平安就去皇宫找你。”


“好”


白曦言一笑,毫不迟疑的点头,白净的脸上尽是柔光。


——


没日没夜的几天赶路,白曦言等人终于抵达了上京,一路上出奇的静谧,竟没有任何人阻拦或是刺杀。似乎对于顾止,穆临渊的态度暂时是放弃,但这却隐隐让几人不安。


因着要赶时间,白曦言后面就只带了云轻快速入京,顾止等人则是缓步而回。


一入上京,云轻便去了轩辕谷在京城的据点制作人皮面具,而白曦言则是与他分离,直去了庆春楼打探情况。


庆春楼依旧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皆是客人,白曦言倒是没有走大门,按照习惯往偏门而入。


谁知却看见小石头一个人蹲在后厨的门前,穿着灰白衣服,梳着小揪左左右右在忙活什么。


白曦言背着手朝他身旁一凑,见他手乌七八黑的,竟是在玩泥巴,当下便伸手一拍他脑袋,“小石头,你不练武在这玩什么泥巴?”


小石头本来面无表情的小脸,顿时咧开几颗大白牙转过身来看着白曦言。


白曦言看着他靠得越来越近,连忙后退,指着他警告道:“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不要过来,你会完的。”


谁知小石头根本没在意她的威胁,一把便扑到了她的怀中,乌黑的小手在白曦言的月白锦衣上留下大大两个黑印。


白曦言当下嘴角就抽了抽,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我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还要来的。”


白曦言说着便将他挂在了后厨墙外的钉上,小石头顿时就不满的抄手,哼哼的将头瞥向一边,“你怎么跟小爷的小弟一个德行!”


白曦言挑眉:“你小弟?”


小石头笑了一下:“怕了吧,我小弟可是上京一霸,师父,你最好快把我放下来”


上京一霸…


这名号怎么这么耳熟…


“你说顾止?”


小石头不置可否,白曦言蓦地便笑了。


“你笑啥?”


小石头疑惑的看向她,白曦言倒是伸手将他放了下来:“如果他是你小弟,你是我徒弟,那他不也是我徒弟了,我乐这个呢。”


“你是不是傻,这有啥好乐的。”


小石头毫不留情的奚落回去,白曦言顿时就揪上了他的耳朵:“这才多久不见,你就皮了哈?师父都不怕了。”


“疼,疼,疼,师父,我错了…”


小石头连声求饶,白曦言这才勉强放过他。看了一眼那团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泥团问道:“你刚捏什么呢?”


小石头的神情瞬间便落寞下去:“我想捏个阿爹”


白曦言的心有一痛,却是拉着他再次蹲了下去:“石头,来,那师父帮你捏可好?”


小石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神情认真的落在了泥团上:“不要,我的阿爹我自己捏。而且我现在有名字了,阿娘说我叫不悔。所以师父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石头了”


白曦言闻言一笑摸了摸他的头,余光却瞥见不远处芳华从小筑下来直朝前院而去,当下拍了拍小石头脑袋,便朝芳华寻了去。


庆春楼大门外,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眉目清秀,穿着一身棕色棉衣就那样直直的跪在了大门外,只是脸色苍白,背打得挺直,却是看着单薄,摇摇欲坠。


周遭行人见状皆是指指点点。


“诶,你这人怎么能跪在这呢,快起来。”


流萤说着便欲去拉他,却被他躲开了,少年的目光有些清幽,像深潭一般黑洞洞的。


“你是芳华吗?”


少年唇角来启,反反复复只道这一句。流萤摇头,他便不再理会。


直到芳华出来才皱眉看向他:“你找我作何?又为什么要跪在这阻挡我们做生意?”


“你便是芳华?”


少年的声音依旧凉沉,芳华点了点头。而少年却是看着她,径直磕下头去,力道之重,连周遭的人都能听到吗触地的“砰砰”响声。


芳华有些懵,连忙想要去阻止,但少年似乎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鲜血似顺着额头印在灰石路上,有些像猩红的花朵。


白曦言倒是少见这么倔的少年,但却是认出了他,春朝说,武则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你不从军了?”


白曦言的声音划过,少年瞬间一震,抬眸看向她,摇了摇头。


白曦言却是在看到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时,一把摸上了他的后背,少年瞬间便吃痛的闷哼一声。


“为了出军营,你挨了多少军棍?”


白曦言知道在大圣若是无权无势想要脱离军营,便必须用命去拼,而出营的代价便是挨军棍吧。


“一百。”


依旧是沉凉的声音,无丝毫起伏。


一百军棍,受伤之身,能活到现在,走到这里,这小子,算是命大了。


“言儿,你识得他?”


芳华扯了扯白曦言的衣袖,白曦言点了点头:“武则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算是解释吧。


但芳华的脸却刷的白了,瞬间眼泪夺出眶中,抓着少年的肩便是直晃:“为什么?为什么?”


周遭一众看客,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少年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的眉头微皱,眼睑下垂,像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颈,从喉咙间哽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以为对不起就行了吗?”


芳华依旧使命的怕打着他,却是越打越没力,越打心越痛。


少年的头微低,神情隐在黑暗中,幽深的眸子透出愧色:“以后我会代替武则哥照顾你的。”


芳华似在那瞬间颓然跌落地上,白曦言不忍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芳华姐,他是武则拿命换来的,如果再不救治,怕是也要小命不保了。”


芳华闻言止住了眼泪,看了一眼少年无丝毫血色的面容,良久才道,“进来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面上再无了任何表情,没有伤心,亦没有埋怨。只是那红色背影走得坚韧,但却看着异常单薄,竟让人无端生出一抹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那少年闻言脸上划过一喜,连忙欲要起身,却在站起那瞬间,“砰”的一声倒了下去,白曦言见状连忙扶过他,招呼着流萤便一起将少年扶进了庆春楼。


小筑内,白曦言看着芳华靠在窗前,眼眸直直的望着不远处的合影楼。合影楼上,男男女女隔河而观,或是羞涩,或是娇笑,一切都那么美好。


白曦言记得,芳华曾给她说过,她和武则便是在桥上廊下相遇的。


“恨他吗?”


身后,白曦言的声音清冷如钩。


芳华知道她说的那个少年,她的眼眸依旧落在远处,额间的红色彼岸花印得分明:“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他终究回不来了不是吗?”


白曦言缓缓走上了前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那少年,善待他吧。”


她似乎没有立场为那个少年祈求,但她能知道那少年亦是痛苦的。就冲着他用生命来到芳华身边,她觉得这一嘴,她还是有必要多的。


“我知道。”,淡如风的声音。


“妈妈,他醒了。”


流萤推门而入,对着芳华便直直说道。


白曦言二人到时,大夫已经走了,只留了一张开的方子,吩咐人随着他去取药。


少年似在看见芳华后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芳华凉凉的看了一眼:“你以为你受了一百军棍我便会原谅你吗?你的命是我丈夫救的,可你这条命却差点死在军棍下。所以,若好不了,你便滚吧!”


白曦言向来知道芳华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在看着少年的眸色暗淡了下去后,连忙打圆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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