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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同眠 (17)(1 / 2)

来书信……任何一张纸都不能放过,统统都给朕拿过来。”


“是,皇上。”


不一会儿,谢谦璟进入了东暖阁之中。


不管是衣着还是脸上的表情,都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低调内敛不张扬。


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又没有攻击性。


从前,德宁帝也是这样认为。


可此刻,德宁帝觉得谢谦璟这个样子让他觉得恐惧。


得多深的心思,才能在他身边隐藏那么久,才能把仇恨放在心中那么多年。


想到谢谦璟出生时的那一则流言,德宁帝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想杀了他吗?


谢谦璟仿佛并未察觉德宁帝的异常,恭敬地朝着德宁帝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德宁帝没有让自己的儿子起来,而是紧紧盯着他,看了许久。


片刻之后,德宁帝似是看够了,道:“起来吧。”


听到德宁帝的声音,谢谦璟恭顺地直起身子,道:“多谢父皇。”


说完,看向了坐在上面的德宁帝。


“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可是因为吏部的事情?”谢谦璟平静地问道。


德宁帝盯着儿子眼睛,说:“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谢谦璟垂眸,躬身道:“父皇请讲,儿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何时知道自己是朕的儿子?”


谢谦璟似乎没料到德宁帝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身形一僵,抬头看向了德宁帝,脸上有明显的怔愣。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预收,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收藏一下~


《古代全能学霸》


言赟今年二十多岁,博士在读,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生存能力为零。


一朝穿越到大云国,成为地主家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傻儿子。


正打算打开落灰的书本改变命运,却发现上面的字骤然消失了。


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系统:想学习吗?去干活吧。


下地一刻钟,学习时间+1


做一顿饭菜,学习时间+1


洗十件衣服,学习时间+1


……


成亲后


“媳妇儿,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


“媳妇儿,水太凉了,衣裳我来洗!”


“媳妇儿,饿了吗,吃下午茶吗?”


……


柳氏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掉。


言赟看着多出来的学习时间很是满足,看了一眼媳妇儿,道:“媳妇儿,你太瘦了,不如为夫再给你做碗宵夜?”


这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现代巨婴学霸蜕变成洗衣做饭下地样样精通的古代学霸兼好男人的故事。


☆、查封


看着谢谦璟脸上的神情, 德宁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说!”德宁帝冷冷地说道。


这是德宁帝第一次朝着谢谦璟发火。


德宁帝眼睛有些红, 像是能喷出火来。


而他的脸色又有些黑,像是要结了一层冰一样。


无论是火, 还是冰,都非常的浓烈,仿佛要将人烧毁、要将人冻住, 要将人毁灭一般。


“噗通”一声, 谢谦璟跪在了地上。


接着, 一个略显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若非此刻只有德宁帝和谢谦璟两个人在,很多人会怀疑这个声音是不是由谢谦璟发出来的。


“父皇,儿臣不知您这是何意,您为何突然问起来这个问题?儿臣是去年冬天被您叫进宫中之后, 才知晓自己的身份, 这件事情是父皇告知儿臣的。您说什么,儿臣就信了, 从未质疑过。”


听到谢谦璟的回答,德宁帝不知该说自己见儿子说辞跟自己想法不一致感到开心, 还是说见儿子不诚实感到愤怒。


“当真?”德宁帝又问了一句。


谢谦璟道:“儿子句句都是实话。在将军府时, 儿子过得甚是艰难, 时常被将军府众人欺负。若是早就知道是您的儿子,肯定就过来说了。儿子不知究竟是何人在您面前说了些什么。将军府庶子和皇子,哪个更好一目了然,可儿子不会傻到不来认您。”


谢谦璟的话着实有一番道理。


只是, 琴雨阁的证据确凿,处处只想他。


德宁帝已经不敢相信这个儿子了。


“你可知道,若是说假话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即便你是朕的儿子,朕也不能容忍。”


谢谦璟道:“儿子知道,儿子绝不敢欺瞒父皇。”


德宁帝居高临下盯着谢谦璟看了许久,问:“你可知道京城有个琴雨阁?”


谢谦璟似是没料到德宁帝为何提起来琴雨阁,脸上露出来惊讶的神色。


德宁帝嘴角扯了扯,道:“可见你是知道的。”


谢谦璟连忙解释:“儿子自然是知道的。琴雨阁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茶馆,里面的精致非常漂亮。”


“哦?知道得这么清楚,也就是说,你去过里面?”德宁帝明知故问。


谢谦璟点头:“去过。”


“为何会去?”德宁帝追文。


“这个……”谢谦璟有些迟疑。


“说!”德宁帝拍了一下龙案。


谢谦璟似乎被吓到了,哆嗦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去见一个人。”


儿子诚实。


可距离真相越近,德宁帝愈发愤怒。


“谁?是秦南王,还是你母亲的旧仆?”


谢谦璟惊讶地看向了德宁帝,问:“我母亲的旧仆也在那里吗?儿子倒是见过王爷,可却不曾见过母亲的旧仆。”


“也就是说,你承认是去见秦南王?你们二人究竟是何时相认的?你回到皇家是不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谢谦璟连忙否认:“这怎么可能,王爷身份尊贵,儿臣在回到皇家之前根本就没跟王爷说过一句话。”


“既如此,那你去见谁了?”


“儿臣是去见,去见……”谢谦璟脸上的神色依旧有些不对劲儿,说话也结结巴巴,似乎有话不好意思说出来。


德宁帝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再次冷冷地说道:“到底是去见谁,给朕说清楚了。”


谢谦璟再次被吓到了,哆嗦了一下,小声说出来答案:“去见槿琪。”


德宁帝眯了眯眼,问:“去见你媳妇儿?”


这谎话真是太不靠谱了!简直胡扯!


谢谦璟微红着脸,点头:“嗯。”


德宁帝冷静下来,指出来其中的不对之处:“你不是两年前才被林家那个不成器的大少爷算计,阴差阳错娶了她吗?可朕却听说你十五岁时就已经经常出入琴雨阁了。当时你身上并未有一官半职,且,以你在将军府的地位,没那么多钱吧?”


谢谦璟抿了抿唇,说:“在那之前,儿子就在熙国公府的一次赏花宴上见过槿琪了,一见倾心。自那以后,便……便……便时常偷偷跟着她。那日见她出府后在琴雨阁附近停留过,便以为她去了里面,就悄悄跟了过去。因着没钱,去里面转了一圈儿没找到她,便离开了。后来又见她跟清荣郡主进去琴雨阁……如是几次,便想着或许在那里能见到她,就……就攒了钱,去那里。”


说到最后,谢谦璟似乎觉得这事儿太难为情了,垂眸看向了地面。


同时,也掩盖住了内心真实想法。


在七皇子调查琴雨阁时,谢谦璟就发现了。


接着,他便知七皇子去了宫里。


再随后,德宁帝的人也去调查琴雨阁了。


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谢谦璟不动神色,故意透露出来一些信息。


他的确常常去琴雨阁。


每次去都非常隐秘,没有人发现过。


唯一一次,大概就是在十五岁那年,某日去琴雨阁时,一个醉酒的世家公子撞到了他,并且看到了他的脸。


为了安全着想,本该趁早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一个落魄的将军府庶子,哪里有可能出入琴雨阁这种地方,未免太过惹人怀疑。


但,他心软了,又因着那人醉酒,想着他或许不认识他,就没处理。


虽然谢谦璟猜测自己只有这一次被人发现了,但,他也不敢肯定别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所以,便想了一个对策。


因着某些原因,这事儿,必须也最好由媳妇儿来帮忙。


回府之后,谢谦璟就去找杨槿琪了。


在他十五岁那年,媳妇儿还从来没去过琴雨阁。


媳妇儿是后来去的。


他若是说自己是尾随媳妇儿进去,太假了,一下子就能查出来。


不过,琴雨阁位于京城,媳妇儿出门可以路过那里。


所以,他只说了是媳妇儿是在附近停留。


好在,后来媳妇儿的确去过琴雨阁,这样的话,即便是他的行踪还被人发现过,也有借口解释过去了。


而且,媳妇儿那次还是跟清荣郡主一起去的。


清荣郡主是德宁帝的外甥女,德宁帝向来宠着她,她的话颇有分量。


有了这个证人,一切就好办了。


德宁帝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直觉告诉他,儿子在撒谎。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来自南边的掌柜,痴情的秦南王,频繁出现的儿子……


可他仔细瞧着,儿子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儿子脸上有一丝羞赧,倒像是真的怕被人发现自己偷偷跟踪媳妇儿。


会不会是他想多了?


想到儿子一贯以来的表现,德宁帝有些迟疑。


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走了进来,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听后,德宁帝站了起来,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道:“你先跪在这里好好想想,若是敢欺瞒朕,朕定不会轻饶。”


说完,去了一旁的房间。


大内里的侍卫做事向来干净利落,谢谦璟踏入皇宫中的那一刻,他们便骑着快马去了琴雨阁。


琴雨阁虽然大,可抵不住几十名大内侍卫。


不过是两刻钟,便把琴雨阁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管事和仆人全都被压入了刑部大牢。


接着,这些人就把搜到的东西送到了宫中。


德宁帝看着满满两大箱子的纸张,拿起来账本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账本,又看向了一旁的信件书籍等等。


看了约摸半个时辰左右,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里面的东西竟然跟自己的五儿子一丝关系都没有。


看完后,德宁帝蹙了蹙眉,问:“管事呢?”


邓统领道:“听闻大管事去主家汇报这一季度的账了。”


“主家?”德宁帝看邓统领一眼,“哪个府上?”


邓统领摇头:“下面的人没人知道。只有大管事知道主家是谁。”


一个茶馆里面的人竟然不知道是在为谁做事?


德宁帝把手中的账簿扔到了一旁,道:“给朕找出来,看看这琴雨阁到底是不是五皇子的!”


“是,卑职马上去。”


德宁帝深深呼吸了几下,感觉胸口有一股郁气,上不来下不去。


这种自己掌控不住的感觉着实太过糟糕了!


想到还跪在东暖阁的儿子,片刻后,德宁帝抬步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跪在殿内,垂着头,看起来非常沮丧的儿子,德宁帝道:“想好了吗?你究竟要不要对朕说实话?”


听了这话,谢谦璟眼眶微红,猛然抬起头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一般,说:“父皇,儿臣说的都是真的。儿臣之所以会去琴雨阁,就是因为槿琪。而且,儿臣的身份真的是您告知儿子的。您为何不相信儿子?”


德宁帝抬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探究。


正欲开口继续问,这时,有内侍进来了。


“何事?”


“回皇上的话,平安侯求见。”


德宁帝听后蹙了蹙眉,看向了儿子,以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你这岳父消息倒是灵通。朕刚把你叫进来,他就知道朕想做什么了。”


话里无不在暗示谢谦璟和平安侯串通好了。


他们早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谢谦璟故意把平安侯这个救兵搬过来。


“让他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德宁帝道。


他倒要看看,这事儿平安侯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很快,平安侯进来了。


平安侯进来之后,正欲开口,却似乎突然发现了跪在一旁的五皇子,道:“咦?五皇子也在啊。抱歉,刚刚来得急,没瞧见是您。”


谢谦璟还没说什么,德宁帝就道:“是啊,五皇子也在,卿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德宁帝的语气很怪。


平安侯惊讶地看向了德宁帝,道:“啊?臣并不知五皇子也在这里。”


“不知,那你来做什么?”德宁帝冷哼一声。


平安侯连忙道:“是这样的,臣听闻大内侍卫去把臣的琴雨阁查封了,就连忙去琴雨阁看了看,可侍卫们不让臣进去。臣就想着进宫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这琴雨阁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臣保证,这琴雨阁只是个喝茶聊天的雅致地方,这么多年,臣可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啊,还请皇上明察。”


“琴雨阁是你的?”德宁帝震惊地问道。


平安侯道:“是啊,是臣的。”


“不可能,听说掌柜的是南边的人。”


平安侯道:“对,的确是南边的人,臣当初见他房屋建造方面有天赋,就把他请了过来,仿造南边的茶馆建了琴雨阁。”


德宁帝蹙了蹙眉。


看了看平安侯,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这时,只听平安侯说了一句:“不对,确切说,这琴雨阁也算是五皇子的了。”


德宁帝神色立马变了。


正欲发火,只听平安侯继续说道:“毕竟,这琴雨阁臣已经当成槿琪的嫁妆给她了。”


☆、头痛


“嫁妆?”德宁帝脸上露出来错愕的神情。


“是啊, 如今这琴雨阁是槿琪的。”平安侯道, 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五皇子一眼。


德宁帝也看向了儿子。


平安侯连忙解释:“这个, 那个,有些事还望五皇子勿怪,也请皇上勿怪。”


德宁帝再次看向平安侯。


平安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初槿琪刚刚嫁过去的时候, 五皇子还是个庶子, 他们那一房也没那么多下人, 所以,虽然臣已经把地契过给了槿琪,但实际上还是臣在管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习惯了。也忘了还了。”


谢谦璟看了德宁帝一眼,见他没有讲话, 说道:“侯爷客气了, 小婿不善经营,如此甚好。”


德宁帝在思考整件事情。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琴雨阁是老五的。


因为老五从前去, 现在更是频繁,且去的时候丝毫不避人。


而且, 还有人见过他跟管事的说话。


坊间也一直在传这琴雨阁后台背景比较强。


若这个人是老五, 一切都解释得通。


老五回皇室之前, 定是秦南王在背后张罗,出面解决所有的事情。


老五回到皇室之后,就光明正大接手了。


不过,有一点还是难以解释。


若秦南王早就跟老五联合在一起了, 那么之前老五身份公开之时,秦南王为何会反对呢?


难道是故意的?


仔细想来,秦南王之前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像是故意,他的确在针对老五。


而且,他似乎很久之前就跟老七关系不错。


但若是顺着老五和平安侯的说辞来看……


一切似乎更加合理了。


这琴雨阁本就是平安侯的。


只是掌柜的跟灵贵人来自同一个地方,秦南王睹物思人。


老五会去也是碰巧,因为他喜欢杨槿琪。


成亲后,琴雨阁作为嫁妆跟着杨槿琪去了老五府上。


杨槿琪作为女人不好出门管外面的事情,而琴雨阁又比较大,给一般的管事不放心,所以是老五和平安侯出面打理。


平安侯既然说出来这样的话,地契定然在他的手中。


这种东西造不了假,一查便知。


而且,他刚刚是先把儿子叫进来,又去查封。


除非儿子本领通天,能事先察觉到他的行动,要不然,不会事先做好准备。


在脑海中想了几圈之后,德宁帝依旧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儿子。


纵然一切合情合理,但一定就是事实吗?


不过,想到发现这件事情的儿子,他觉得,老七也未必没有私心。


或许,这一切都是儿子们之间的暗斗。


许久过后,德宁帝神色缓和了不少,道:“朕自然也不会介意。只是,朕收到举报,说琴雨阁私通邻国,贩卖我大云消息,就让人去查封了。”


若琴雨阁是儿子的,事情就比较严重。


因为,儿子前二十年都是将军府庶子,不可能拥有这样一个茶馆。


若他拥有了,就说明他不一般。


而如果换成是平安侯的,一切就比较简单了。


至于琴雨阁是收集信息的地方……


平安侯若真有这个心,他就不会上交兵权了。


对于平安侯的忠心,德宁帝自打他交上来兵权的那一刻起就不怀疑了。


毕竟,平安侯如今只是闲职,手下没有兵,他即便是有异心,也没法做什么。


德宁帝这般说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平安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皇上,这怎么可能,臣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对皇上,对大云,绝无二心。”


德宁帝道:“嗯,朕自然是信你的。之前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所以才会怀疑。如今知道是爱卿,朕就放心了。”


平安侯略显激动地说:“多谢皇上信任。”


“起来吧,一会儿把账册抬回去。”


“是,皇上。”


平安侯来得快,去得也快。


谢谦璟却没有走,而是留在了东暖阁。


“璟儿还有何事?”德宁帝忍着头痛说道。


这一通事情下来,他觉得头痛欲裂。


谢谦璟再次跪在了地上,道:“父皇,儿臣不傻,今日的事情,儿臣听明白了。”


被儿子戳破这一层窗户纸,德宁帝觉得头更痛了。


“朕……”


德宁帝刚张开口,就被谢谦璟打断了。


“父皇对儿臣的爱护儿臣能感受到,父皇绝不会如此对待儿臣。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定然是别人。一定是别人在父皇面前挑拨了咱们父子的关系。”


谢谦璟为德宁帝找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德宁帝顺着道:“正是如此。朕也是不信的,只是有些证据却指向了你,朕不得不调查。”


“父皇,若是儿臣去了几次琴雨阁,而王爷也去了几次琴雨阁,就误会我们二人早就勾结,儿臣是不认同的。儿臣之前很少去那里,只有在娶了槿琪之后,才去得频繁。而在那之前,三哥、六弟、七弟比儿臣去得更多,那他们是不是也跟王爷早就认识了?而且,不止王爷,左相也没少去。七弟和左相一同去的次数更多。这些事情绝非儿臣随口说说,您一查便知。”


这世上,并非只有七皇子一个人会告状。


德宁帝的脑子本来乱乱地,听了这话,似乎清醒了一些。


仔细说起来,跟据调查来的事情,老五在成亲前似乎一共去过两次。


这两次倒是否能跟他媳妇儿的事情对照起来,一查便知。


而这个琴雨阁是个雅致的茶馆,达官贵人都会去。


真算起来,他比儿子去得次数还要多,更遑论其他人?


底下的几个儿子估计都没少去。


想清楚这些之后,德宁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难不成,他被自己的儿子算计了?


“朕知道了。这次是朕得到了假消息,你受委屈了。”


谢谦璟本来低着头,再抬起来时,眼眶微红,说:“儿子不委屈,只要父皇相信儿子就好。”


“嗯,吏部的差事你办得不错,好好干。”


谢谦璟略显激动地说:“多谢父皇夸奖。”


看着儿子因为自己的一句夸奖就如此激动的模样,德宁帝很是欣慰。


“嗯,先去吏部吧,朕还有事要处理。”


“是。”


谢谦璟离开之后,德宁帝让人去查刚刚谢谦璟和平安侯的话的真假。


除此之外,也让人查了查下面几个皇子去琴雨阁的次数。


吩咐完这些事情后,德宁帝靠在了龙椅上。


许久之后,内侍见德宁帝呼吸平稳,欲给他盖毯子。


德宁帝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向了内侍:“朕怎么睡着了。朕睡了多久了?”


“一刻钟左右。”


“哦。”德宁帝道。


心里觉得,最近真是累着了,精神越发不济了。


晚上,谢谦璟回府去了。


白日,出宫之后,谢谦璟没着急回家。


若是那时直接回府,难免会让德宁帝生疑。


但,怕杨槿琪担心,让寒风回去说了一下情况。


忙了一日,此刻终于有时间回府了。


还没走到内院,就见杨槿琪匆匆出来迎接了。


虽然白日里就得到了小心,但,见到谢谦璟的那一刻,一颗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谢谦璟看着媳妇儿的眼神,快步走了过来,握住了媳妇儿的手。


等到了正房,屋内没人了,杨槿琪才问了出来。


“父皇真的相信你了吗?”


谢谦璟点了点头,说:“嗯,看起来应该是信了,一切都跟计划中一样。”


其实,谢谦璟没说的是,他觉得德宁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信了,可却仍在调查中,他并没有对他全然相信。


只是,这些烦恼没必要说给媳妇儿听,以免她太过担忧。


听后,杨槿琪缓缓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谦璟见媳妇儿如此担忧,摸了摸她的头发。


杨槿琪这两日一直非常紧张,这会儿度过难关了,也松懈下来了,紧紧抱着谢谦璟的腰。


片刻后,她终于想起来困扰她许久的一件事情。


“等一下,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搞清楚,这琴雨阁何时成了我的嫁妆了,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的地雷,么么哒~


椚椚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12-06 12:54:13


☆、嫁妆


杨槿琪昨日听到谢谦璟的话时, 就很诧异。


因为谢谦璟说琴雨阁是她的嫁妆。


只是, 当时因为她瞧着谢谦璟比较严肃,知道事态紧急,便没多问。


今日听说谢谦璟安然无恙, 她才有功夫想这件事情。


她之前一直怀疑琴雨阁是谢谦璟的产业。


毕竟,谢谦璟能自由出入茶馆,毕竟,有秦南王的那个传言。


且, 前世, 七皇子登基之后,随着谢谦璟的离开,这个茶馆就关门了。


可昨日却突然听谢谦璟说这个地方是她的嫁妆?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 她的嫁妆有多少她自己心里清楚。


而且, 琴雨阁这么重要的产业,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再说了, 地契账簿也不在她手中。


可谢谦璟昨日说了,地契账簿在她父亲手中,里面一些管事也是平安侯府的。


谢谦璟本就想跟媳妇儿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即便媳妇儿不问,他也会说的。


想到这里,谢谦璟看向了媳妇儿,开始交待整件事情。


“在打算娶你之时, 我便把地契和账簿交到了岳父手中。”


杨槿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谢谦璟,傻里傻气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傻, 万一我爹不同意把我嫁给你呢?”


谢谦璟笑了,说:“不会的。而且,若真是如此,就当做是对你名声受损的补偿。”


看着谢谦璟脸上的笑容,听到他的解释,杨槿琪突然觉得心头一跳。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如今她为他生了儿子,又为他打理宅子和铺子,他对她好,为她挡刀子也就算了,可当初二人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他为何把这么好、这么贵重的地方给她?


她当时对谢谦璟没有一丝情意,她相信,谢谦璟肯定对她也没有情分。


可纵然如此,他还是给了她承诺,还对她这么好。


杨槿琪脸色微沉,抿了抿唇,说:“即便是名声受损,您也没必要给妾身这么贵重的地方作补偿。”


看着媳妇儿的神色,谢谦璟说:“因为你喜欢。”


杨槿琪心跳又加快了几分,看向了面前的谢谦璟。


她突然想起来了。


那日在琴雨阁中,他曾问过她喜不喜欢,她回答的是喜欢。


只是因为她喜欢吗?他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


见媳妇儿脸上似乎流露出来一丝愧疚的神色,谢谦璟捏了捏媳妇儿的脸,低声说道:“你真当为夫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一个陌生人吗?”


自然是,想要娶你,且,势在必得。


谢谦璟在心里如是说道。


看着谢谦璟的目光,杨槿琪的心砰砰跳了几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谢谦璟越来越好看了,也越来越有魅力了。


难得见媳妇儿脸红,谢谦璟觉得心里痒痒的。


五皇子府上你侬我侬,甚是和谐,而七皇子府上,却如同电闪雷鸣一般。


七皇子得知五皇子安然无恙地出了宫,且,琴雨阁又恢复如常,正常开店,气得不轻。


后来,他找人去打探过,得知了整件事情的过程。


琴雨阁是杨槿琪的嫁妆?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是谢谦璟的产业,谢谦璟怕被德宁帝迁怒,所以把产业放在了杨槿琪的名下。


谢谦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只顾自己的利益,完全不考虑杨槿琪的感受。


他怎么就不想想,万一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责怪杨槿琪怎么办?


这个惯会装腔作势的小人这是要害她!


不行,他绝不能容忍。


他一定要把谢谦璟彻底铲除,还她一个自由!


只是,这件事情他已经去说过一次了,若是此时再去说,难免会被父皇猜忌。


看来,这事儿只能先按捺住了,再想想其他法子才是。


七皇子正想着这些事儿,一旁突然跑过来一个黑影。


七皇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了一下。


“爷,您救救妾身吧,让妾身回到西苑去吧!妾身再在丽院待着,会被刘氏害死的。”


七皇子这会儿终于缓过来了,也借着一旁的灯笼看出来面前的人是谁。


他当是谁呢,竟然是杨妡。


一听到这个声音,一看到这张脸,他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滚!”七皇子怒斥。


杨妡却不离开,哭哭啼啼地说道:“爷,您竟然还没有原谅妾身吗?妾身没做错什么呀。妾身虽然之前亲近过三皇子和六皇子,可那都是他们勾引妾身。三皇子那个性子,您是知道的,她就是想纳武将家的姑娘,所以找上了妾身。六皇子的性子想必您更是清楚,是他主动来找妾身,威逼妾身去厢房跟他……跟他……妾身因着心中想着爷,抵死不从。他们都是皇子,妾身根本就不能自主。这种心情,您应该是理解的,咱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都是可怜人。妾身根本就没主动过,都是被他们逼的。妾身是喜欢您的。”


说到最后,还用手指碰了碰七皇子的手,试图牵起来他的手。


事后,杨妡仔细想过那日的事情。


认错人是一件事,跟别的皇子亲近是另一件事。


想着这些年七皇子对她的好,再想到二人在一起后七皇子对她的迷恋,杨妡觉得事情的重点应该是后者。


七皇子一定是因为吃醋了,所以那日才会那么对她。


因为,既然七皇子介意她之前跟三皇子和六皇子之间的事情,说明他是喜欢她的。


若是他不喜欢她,也不会介意。


估计是在吃醋。


这种事情最好办了,只等事情过去之后,哄一哄就好了。


然而,她没料到七皇子的反应会跟她想得不太一样。


“滚,滚,滚远一点!”


七皇子立马往旁边站了一下,远离杨妡。


同时,从怀里拿出来一方帕子,仔细擦了擦手。


随后,扔到了地上。


“爷,您……您……您这是怎么了?”杨妡错愕地看向了七皇子。


七皇子脸上露出来明显的嫌恶,强忍住恶心,说道:“好好地在丽院待着,一步都不许踏出来!刘氏的孩子究竟是如何掉的,你心里清楚,能不能保住孩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七皇子转身离开。


杨妡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人捂住了嘴巴,拖回了丽院。


来到正院之后,看着坐在榻上修剪指甲的卫絮茹,七皇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今日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看书,跟小姐们们说说话。”


七皇子琢磨了一下,说:“嗯,舅母的外甥如今升到了大内统领,多跟他们家接触一下。”


卫絮茹心领神会:“妾身明白,爷放心就是了。”


听着这一声保证,七皇子心里舒坦了。


想到刚刚的杨妡,七皇子道:“我素来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又懂事,府中也管理得井井有条。”


听着七皇子的夸赞,卫絮茹脸上露出来得意的神情。


接着,七皇子话锋一转,说道:“只是,有时候未免太过心软了。”


“嗯?”卫絮茹诧异地看向了七皇子。


“丽院里住的都是一些身份低贱又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我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去那里。虽然宠幸了她们,但却从没想过给她们脸面。这个府中,只有你才是唯一的女主子,我不想让她们出来碍你的眼。以后看牢了她们,莫要再让她们出来丢人现眼。”


卫絮茹激动地看向了七皇子,道:“您说的可是真的?”


七皇子垂头看着卫絮茹的手,盯着看了许久之后,才握住了,说:“自然是真的,你我夫妻一体,我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


“爷,您待妾身真好。”说着,卫絮茹倒在了七皇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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