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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20)(1 / 2)

文明的创始人,团宝,圆宝,胖宝,多宝微微震惊,嘟宝默默不做声,三个小阿哥没有触动。


弱肉强食,本就是这样。


皇上因着想起后世的印度,心有所感,“我们现在朝藏马省,以及藏马省南部两省移民大约一百多万,但还是不够,要等这些人生根繁衍两三代人。”


“当地人……几千年来天天听着婆罗门僧侣念经,已经完全被驯化。‘凡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人,来世才能升为较高种姓,否则,即降为较低种姓。’


信奉来生,逆来顺受,安于现状……看在我们眼里就是懒惰。”


孩子们一起表情微妙。


岂止是懒惰?


有的当地人挺好,干活慢就慢吧,可有的当地人,不干活,不纳税,不纳粮,还天天不知所谓地瞎捣鼓什么“来生”。


官兵威胁要打,他们完全不在乎,被打是受罪,下辈子没有罪孽可以投个好胎;你要杀他们,他们更不怕,下辈子做“高种姓”。


……??


就算是同样信仰来生的西藏人,谁也没有这样“恐怖如斯”。


皇上因着孩子们“怕怕”的小表情微笑开来,“现在大清周边地区的精英人才,都朝内地涌动,藏马省更甚。”


“剩下的当地人……你们可以先研究研究当地现状,一起讨论怎么‘釜底抽薪’。至于去藏马省的事儿,先去和你们的未婚妻商议。”


团宝和两位弟弟齐齐呆愣。


嘟宝和多宝楞了一下随即低头笑,果宝、海宝、山宝笑的好不“幸灾乐祸”。


哎呦呦,这就是有了未婚妻的“甜蜜”烦恼幺。


团宝摸摸弟弟们头上的小呆毛,对于阿玛的要求隐约能够理解原因。


两个弟弟无法理解,那就无法理解吧,听话照做就好。


团宝晚食后让贴身宫人去给准岳父府上传话,他后天下午去府上拜访。


准岳父府上欢欢喜喜地开始准备。


拜皇上三十年来的潜移默化,引导宣传,大清国的“男女有别”中的“别”终于缩小点儿。


自诩和皇上一样开明的大清国父母们,在给儿女们定下婚事之前,会问一句;定下婚事后,会让两个小儿女单独见见……。


团宝的岳父岳母,就是这样的父母之一。


说起来,他们能结为夫妻,还和当年皇后娘娘领着人进京造成的轰动效应有关,还是皇上特地下旨,才让两家人同意他们的亲事。


岳父名叫诺敏,出身镶蓝旗的觉尔察氏,世居瑚济寨的佐领达尔岱的次子,开国五大臣安费扬古将军的嫡孙。


唯一没有和皇家直接结过亲的五大臣家,保证五服血缘外。


岳母是汉人,江南人,吕宫大人的嫡亲侄女儿,和皇家更是没有血缘关系。


夫妻两个顶着两个满汉大家族的名头,对人和气,万事不争,为人处世认认真真,平时喜好吟诗作画……


对皇上和皇后娘娘顶礼膜拜,对于这门亲事那是满心满眼的惊喜若狂,一等一的满意。


对未来女婿是真心喜欢。


不说团宝自己,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两家长辈,满朝文武,朝野上下……就没有对这门亲事不欢喜的。


团宝按照宫人给准备的礼物单子,琢磨一会儿,自己又加了一份特别的小礼物,收拾妥当出发去准岳父家。


拜小弟弟们的照相机所赐,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皇家一家人都有双丹凤眼,特标准,特有韵致,一见难忘,一般人长不出来。


少年郎团宝骑着小车车,戴着墨镜、口罩,领着侍卫们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多会儿就到了位于城西小江南地段的三等公府。


府门大开,三等公诺敏早就领着人等候。


“参见大贝勒。”


“免礼,公爵大人请起。”


团宝弯身把准岳父扶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府。


鱼想小院。


福晋拉着女儿的手,不放心地叮嘱又叮嘱,“大贝勒亲自来看你,你可要绷住,千万不能露出平时和父母撒娇的小样儿,更不要紧张。”


“皇家喜欢稳重大气的儿媳妇,大贝勒又是长……。”


小姑娘低着头听母亲的教导,脸蛋儿红红。


等到福晋终于说完,没抬头,轻轻开口,“女儿明白。”


北京口音里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娇软,福晋一听刚要说这语气也不合适,又怕说多了惹得女儿更不知道怎么动作。


天上掉下来一个“大贝勒”做女婿,她这做准岳母的也紧张。


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再次检查一遍衣着首饰,出来鱼想小院。


小湖间是在外院和内院的中间,平时是家里人的小书房,团宝和诺敏大人对坐说话,聊的是最近流行的白话文诗词。


诺敏大人对大贝勒的才学、博学非常敬佩,聊着聊着就忘了一开始的紧张不安。


还好他记得两个人的身份,以及福晋耳提面命交代的任务。


“‘没有你在我身边,时间好像走的特别慢……’皇上的这句话说得好。平平实实的大白话,却是情出于心,令人不由地感同身受。”


“听说西山的枫叶要红了,记得你说过最是喜欢,我翻山涉水在秋天离去之前来到西山,在万万片红枫中精心选出来一片做成书签……


类比‘春风只在园西畔。荠菜花繁胡蝶乱。冰池晴绿照还空,香径落红吹已断……’的轻松明快,色彩斑斓,同样是至情至性……。”


团宝面带微笑,一派的温文尔雅、翩然若定的气度。


第一句话是阿玛想额涅的时候念叨,被十五爷爷听了去,写了出来,天下皆知。


第二句是十五爷爷为了讨好十五奶奶,一时情怀上来,特真实的大白话。


“说起诗歌,听说最近江南出来一首《桂殿秋·思往事》,‘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挺好。”


“这首诗我知道,”诺敏大人来了兴致,语气赞赏,“虽然朱彝尊和妻妹的事儿不大好,但他表示‘宁可死后没资格入祀孔庙两庑’也要诗词流传下去,也是至情至性的一个人。”


又一句“至情至性”入耳,团宝还是恍若未觉,端着一副文质彬彬的小模样儿。


“你说我在看她?哪里!我在看山。


我在看山吗?那山焉有此‘青蛾’美?我何尝要看山!”


团宝学着小弟弟们的表情语气,把阿玛的大白话讲解有声有色地背出来,引出来诺敏大人欢快的哈哈大笑。


“这首诗词被大贝勒这么一说,多出来很多意趣儿。汉语博大精深,学之不尽,独有江南文人自来占据魁首。”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诗者的一看、一听、一寒、一共、一各,对相观照间抽引,诚是不凡之圣手也。”


“却是如此,好的汉家词句读来唇齿留香,回味悠长,好比美酒佳肴让人难忘……。”团宝真诚地附和着准岳父大人--对诗词的评价。


两杯茶的“禅机”过后,团宝等来小未婚妻。


其他人都退下,下人也不在,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一姑娘一身儿水蓝色的改良式样小旗袍,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素雅精致的钗环配饰,大方娴静。


眼神儿羞羞的,怯生生的,两手的几根手指不自觉地绞着……。


“大贝勒安。”


行礼的动作标准,声音好像含在喉咙里发自心里。团宝心里想着小姑娘第一次和他单独见面,紧张很正常,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


“大格格好。”


“今儿来见大格格,是有事儿和大格格商议。”


小姑娘心头一跳,嘴巴微张。


团宝意识到“商议”这个词儿太过正式,不,不是正式,是他被阿玛的想法带偏了。


“有个事儿和大格格说一声。”察觉到小姑娘的表情缓下来,团宝慢慢地,语气自然地把他要去藏马省的事儿说出来。


听在小姑娘的耳朵里,就是他要外出,挨着走三书六聘之礼,准备大婚之礼的时候,过意不去,特地来说一声。


实际上这也是团宝的想法。


果然,小姑娘听完后立即大方贤惠地表示“公务为要”等等,接着就是关心他去边远地方会有的苦和累。


刚刚的紧张、羞怯少了很多。


“我看书上,还听学院的同学说起过,藏马省那边低种姓百姓过的很苦,却又懒惰不思进取。


我们看着他们只能为了‘来世’默默承受着高种姓的剥削压迫,通过供奉和苦行来‘洗涤灵魂’很是着急,可他们是真心的。”


“大多数人都端着‘比上不足比下余’的心态,甘愿自我麻痹,情愿供奉敬着‘高种姓’也不愿意站起来……大贝勒去了那里,莫要和他们置气……。”


说起正事,语速比一般人慢点儿,柔软一点儿,口齿清晰,一种大大方方的自信自然流露。


说到后面,小姑娘因着担心忘记其他,一双大眼睛不躲不闪地对上大阿哥的眼睛,清凌凌的闪着水雾,是纯然的关切。


团宝眼里的笑儿也带出一丝真心,“谢大格格的关心。”


“格佛荷。”


小姑娘被这个笑儿晃花了眼,乱了心神,一句话没经脑袋就出口,反应过来立即低了头。


团宝微微一愣,望着小姑娘红通通的小耳朵,笑出来。


“格佛荷好。”


一根羽毛轻轻地划过心尖。


格佛荷听着他唤自己的名字“格佛荷”,心里琢磨着他喊“格佛荷”时候的语调语气,拐弯转折,甜甜蜜蜜的小河欢喜流淌,浑身好像发了光。


声音小的几不可闻,却又丝丝入耳。


“谢谢大贝勒今天特意来府。


“格佛荷……开心。”


这次是开怀明白的笑。


团宝明白了阿玛让他来这一趟的意思,欣然接受。


“格佛荷开心,泽宪也开心。”团宝声音真挚,一字一顿的真挚。


“砰”地一声,烟花在蓝蓝的天幕中炸开,耀眼绽放,漫天璀璨。


小姑娘格佛荷胸腔里小鹿乱撞,满脸嫣红,鼓起勇气抬头看一眼,又羞涩地低头,再悄悄地地抬头……。


团宝的脑袋里记着“那一低头的温柔”,回来宫里。


两个弟弟圆宝和胖宝都在乾清宫等着大哥,并且自觉地把大哥要做的那份儿事务都做完。


“大哥,怎么样?‘大嫂’怎么说?”


圆宝还能绷住自己,胖宝的眼睛眯眯着,还是小时候犯皮的样子。


团宝知道两位弟弟都可以猜到他们的“大嫂”会有的表现,故意找话问他此行的感想。


用了一口清茶,团宝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们去见完‘弟妹’,就会明白。现在大哥说了,也不懂。”


圆宝眉头一皱。


胖宝烦恼地叉了一个“阿玛饼”进口,咕哝一声,“我知道,阿玛就是想让我们去表达一下‘尊重’。”


“‘知道’就好,明天下午都出宫。”


听出来大哥话里的未尽之意,圆宝和胖宝对视一眼,难道亲自见了,亲自说了,还会其他事儿发生不成?


不能怪他们“心如止水”,实在是“老人家”没有少年郎“慕少艾”的心了嗷。


圆宝小愁。


胖宝也小愁。


这个事儿办不好,估计阿玛不让他们去藏马省。


团宝对着犯愁的两个弟弟,眉梢眼角的笑意,释然。


五天后,团宝收拾行李,扔下两个弟弟出发去藏马省。


朝阳挥洒金光,天地明媚。


宣武门外进进出出的车马,牲畜、人群一起喧闹,瓮城、箭楼、城墙……静静地矗立。


格佛荷送行的人群陆续散去,拎着一个小包裹,递到团宝的手里,“大贝勒,一路顺风。”


“谢谢大格格。”


团宝接过小包裹,转身,领着大队人马离去。


格佛荷痴痴地望着大队离去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人影。


回头,是威武高大,规格严谨的宣武门。


对比其他地方,北京城的一草一木,都是老旧的。


城门好像老城巨人的嘴巴,城内人的呼吸和说话皆经由此道,人们的思想和愿望,希望和失望,生命和意志……通过这道城门流动。


好似血管活力十足的搏动,赋予老城快乐运动的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都有看到。


番外放到晚上发吼,白天十二点不确定能不能赶上。么么哒小天使们。


婆罗门教,印度教。现在的印度,和古印度的文化不一样,区域也不一样。在印度,佛教是异教徒好像。印度教占主导。种姓制度还是有的。感谢在2019-11-11 14:35:47~2019-11-11 21:0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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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藏马省的事儿,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团宝本着一次解决的想法而来,结果却是被事实狠狠地跌了一跤。


当年欢呼着迎接额涅的到来的那部分人, 大多都自强自立地成为新的“高贵人”。


移民去藏马省的其他民族的人,也都成为“高贵人”, 至少是过安稳日子的大清平民。


“高贵人”中的精英人才, 有抱负, 有野心的, 一大半儿都去了内地。


“吠舍”中勤劳能干的人, 也是大部分都去了内地做工。


然后这些剩下的人, 好像脱离了大清国,脱离了几千年的人类进化, 活在三千年前奴隶时代一样。


团宝彻底懂了, 什么是“可怜之人自有其可恨之处”。


“这些年救助金也都停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给他们发放救助金,是让他们出门学学手艺, 只是学着做一个活人,至少是一个能做工的人。


可是他们拿着救助金就吃喝, 或者送给僧侣。”


“还有的人,嫌弃自己不够‘低贱’,主动从吠舍降到贱民, 就为了可以领更多的救助金, 不用做活儿。”


藏马省巡抚王有为大人亲自领着团宝,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脚一脚地逛遍了治下之地的各种角落。


“楚汉河界”分明, 生活习惯迥然不同的贫民区,无人区,平民区,汉人区,富人区……


有感而发。


满心的无力。


“这十年来,皇上和朝廷对西南的意思都是‘治理’加‘半放弃’。治理地方,收拢人心,挖矿收粮,对当地这些不纳税,不纳粮的人,‘半放弃’。


‘人心、人性’,说不清,如此这般,反倒是好了一点儿,堪堪稳住财政收入,年景好还会有余粮,没有再让国库和其他省份帮着倒贴银子……。”


团宝默不作声,他又想起阿玛的那句话。


“内地到西部、西南部、西部部的铁路在修建,修好了铁路就是再次移民,藏马省,包括整个西部,地理位置太过重要,必须永远是大清国的一个省。”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句话到了喉咙口,团宝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阿玛的未尽之言,“如果大清国有一天被‘改朝换代’,西部也必须是华夏大民族的其中之一。”


这也是四弟的意思。


可是藏马省,藏马省向南,一处处贫民窟,一张张麻木,自我麻痹的面孔,一个个坐等受尽人间苦难死去,投胎到“高种人”的身影,在他脑袋里回放。


“半放弃”下,被放弃的几百万当地人……


可是,几千年的宗教信仰,唯有用时间来洗刷。他又能做什么?


“孩童教育,有效果吗?”


“收效不大。女孩要做家务,男孩子,衣衫褴褛的半luo孩童在散落的垃圾中自在玩耍,当地老师听僧侣讲经,一年不露面几次……。”


“更衣间建设?”


提起更衣间,巡抚王有为大人的吐槽更多,“这也是必须给他们分区的原因,实在是受不住这里的‘脏、乱’。


当地人说在自己家里更衣是‘不洁’,一定要在户外上厕所,我们在户外修建了公共厕所,他们要去户外的户外……。”


团宝结合自己的所见,保持沉默。


“……将近一半的qingbao案发生在女子去厕所的路上;每年因露天排泄引发疾病死亡的儿童人数高达几万;想尽各种奇葩的办法让当地人在家里修更衣间……”


“这里不缺水,相反缺纸,缺绢布,最新规划中的更衣间,除了统一的坐便之外,还会准备个软管喷头连接水管,给如厕后冲洗用。


换句话说,在家里如厕后可以有多种选择,干净整洁还没有痔疮,多好,偏偏……。”


团宝想着自己府邸里几乎每一个寝殿都有的坐便、马桶、花洒,试用下来感受到的便利、舒坦,脸上有了笑模样。


“最新的更衣间,将要遍布大清国各家各户,各街道,官道,这是解决某些传染病的有力方法之一。这里,有水,有条件,却还是要去野外,引发混乱,应该严打。”


晚上,团宝给家人写信。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外来势力,要么作为胜利者做‘高贵人’,要么作为‘失败者’做‘贱民’。种姓制度,好像是一个魔咒,一个最契合人性深处的魔咒,世世代代的血脉世袭……


我们作为胜利者,想要在短时间内打破这里的种姓制度,给予一分希望,破除他们三千年的宗教信仰,很难很难……


“激化吠舍、首陀罗、刹帝利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打压当地贵族势力,安排当地的一些‘高贵种’去内地做一般贵族……。


继续在这里加大办学力度,强行普及大清官话,扶持佛教,打压婆罗门教,宣扬儒家学说……”


团宝写到“儒家学说”的时候,笔下杀气显漏。


论起笼络人心,儒家和理学家们,应该不弱于当地僧侣。


婆罗门作为四大种姓之首,掌握神和人的沟通渠道,掌握神权、占卜祸福、垄断文化教育、报道农时季节、主持王室仪典……打。


没有谁可以高过“君权”,神也不行。


团宝花了几天的时间把自己的想法写信会京城,也没忘记写一封信给自己的小未婚妻。


开头,格佛荷。


落款,泽宪。


皇上收到大儿子的信,目瞪口呆。


然而其他的孩子们都说好,朝议上大臣们也都说好。


都觉得他们之前对待一些地方的当地人太“温柔”,手段太“保守”……都觉得应该来几次大的行动,恩威并施。


皇上思虑几天,让人制定一个更详尽周全的计划,再派三万大军去西南协助,才放下心来。


三等公诺敏爵爷的府邸,格佛荷收到团宝的来信,脸蛋儿飞红跑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一字一句地看完,标点符号也能浮想联翩。


格佛荷捂住自己发烫的面颊,心脏砰砰跳。


“泽宪。”


“泽宪。”


一遍有一遍地在心里描绘。


诺敏夫妻两个……面对恍恍惚惚,入坠梦幻的女儿,赶紧把她的闺蜜,同学们请来。


“格佛荷,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追求自由恋爱。”


“格佛荷,作为皇家儿媳妇,长媳,你要绷住。”


“哎,这也不怪格佛荷。面对大贝勒的温柔,谁能扛得住?”


“是啊,看脸就醉了。”


“……。”


格佛荷半是害羞半是含笑地听着,目光看向好友之一。


满达日娃,她未来的二弟妹。


就好像是她的名字一样,牡丹花,雍容大气,明艳动人。


也和她的名字一样,自有坚持,不想和二贝勒妥协。


满达日娃察觉好友的视线,嘴角一抿。


其他人注意到她们之间的“眉来眼去”,一起乐呵。


“满达日娃,你这样和二贝勒僵持不大好。”


“婚事已经定下。”


“不过,说起满达日娃和二贝勒,我就想起未来的三福晋和三贝勒。”


“……”


一伙儿小姑娘从闷头笑到哈哈哈哈大笑,就连格佛荷和满达日娃也忍不住笑出来。


那个一貌倾城,般般入画的未来三福晋,看似千娇百媚的温婉娴淑,其实最有主见。


碰到皇家里头最讲究规矩礼仪的三贝勒,就好像是两个政见不合的大臣,皮笑肉不笑,禅机语锋不断。


皇家这次选的三个儿媳妇,大儿媳妇选的最“完美”,外表和性格有“小小”的不一致,但总体没差儿。


到了二儿媳妇,三儿媳妇……


京城里头有头有脸自觉可以看乐呵的人家,都在围观看乐呵。


未来的二福晋要去参军,二贝勒面寒如霜。


未来的三福晋要经商出海,三贝勒面无表情。


团宝无暇顾及自己的小儿女之事,自然也无法顾及两位弟弟的人生烦恼。


收到阿玛派来的大军,和几位巡抚分析完朝廷制定的计划,忙着打压婆罗门,保护当地古董文物,强行拆除当地寺庙,镇压反抗势力。


官兵冲进躺在金山银山上,坐拥三妻四妾鱼肉乡里的“高种姓”家里,抄家。


对于僧侣返俗娶完老婆生完孩子,又去做的僧侣的情况,要么彻底返俗,要么彻底做僧侣不得娶媳。


不听王法,要论神,大清国只有一个“神”。


西南地区修建起来一座座“真神”塑像,团宝的亲阿玛。


整个西南地区乱成一团,旧的秩序被彻底打破,有人拍手称快,有人痛哭流涕,有人默不作声……


活在夹缝中的“亚生种”们默默地帮着官兵行动。


后世的历史书上,人们称团宝的这次行动是“灭教行动”,大清国不允许有任何人寄生在“神灵”的身上,无视君权和王法。


持续大半年的“灭教行动”效果显着,从西南部向南方和西北方蔓延。


影响到西部藏区和伊犁河谷地区,有接受大清新文化的人,纷纷站出来表态支持。


信仰“佛”和“阿拉”的同时,信仰自然学,没错儿。


举国震惊,议论纷纷,各个神清气爽、扬眉吐气。


不破不立,这是团宝的决定。


就好像他自己的人生一样。


这一辈子,家事,国事,团宝都不会再躲避。


作者有话要说: 亚生种,高等人纳妾低等人,生的孩子。


印度的厕所……。不过印度确实是痔疮最少的国家,一个厕所花洒,还是可以有的吼,不过我们都习惯了用纸,而且我们这边没有印度水多。


据了解,印度政府规定,印度新婚的夫妻,结婚前,新郎在家里修建一个厕所,然后与厕所合影,再由新娘将照片发送给政府。


之后,这对新婚夫妇就可以向政府申请51000卢比(约合5100元人民币)的补贴。其中,43000卢比(约合4300元人民币)将直接进入新娘名下的账户,其余的补贴则将以家电、婚礼用品等形式发放到这对新婚夫妇手中。


一切都是为了让印度人在家里上厕所。


最近,为了解决厕所问题,印度又有奇招迭出:在经济落后地区,新娘提交新郎在自家厕所自拍照,可以获得政府现金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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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大清国的二福晋, 满达日娃,蒙古姑娘。


出身曾经的蒙古叶尔羌汗国,父亲是恢复叶尔羌汗国辉煌的阿不杜拉汗王的长子, 母亲出身于来自中亚哈萨克的伊斯哈克·瓦力和卓家族。


圆宝知道自己未来的福晋虔诚地信仰“真主阿拉”。


这没什么。


尽管阿玛和额涅给他们一定的婚姻自由,可圆宝知道自己的性格改不了了, 自由恋爱什么的, 没有联姻给他的安全感大。


既然婚姻本来就是联姻的性质, 祖母、阿玛、额涅按照自己的喜好, 给自己定下来一个性格、爱好、模样……各方面都非常好, 非常合乎自己要求的姑娘, 圆宝一开始是非常接受的。


可是,就在他应着阿玛的要求去见小未婚妻一面, 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时候, 他得知了自己的小未婚妻的梦想。


和额涅一样,做一个纵横沙场的女将军。


圆宝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


索尼家的小孙女, 不说索尼家的家世情况,单说曾经的诚仁皇后赫舍里氏。


学着其他八旗女儿一样, 纵马持枪,立定注意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她,且情投意合的好夫婿。


有自知之明的圆宝大方地“成全”。


遏必隆的二女儿, 他曾经的昭仁皇后钮钴禄氏, 血缘没有出五服,其他方面直接不用考虑。


佟佳家的“小表妹”,佟佳家的家族, 失去“康熙皇帝舅家”身份,联姻不大合适。


而且“小表妹”的年龄太小,未来不一定。


“小表妹”这辈子还会不会喜欢他,非他不嫁?


世界变化太大,上辈子的情缘都不合适。


什么,你说圆宝上辈子其他的妃子,比如出身纳兰家的惠妃?一度非常受宠爱的荣妃?


压根儿都不在圆宝的考虑范围,大丈夫,妻妾分明。


可想而知,当圆宝自觉自己“牺牲”这般大,找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姑娘成亲,结果得知这完全不是自己最初想要的姑娘的时候,震撼有多大。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管圆宝内心是怎么样的波涛汹涌,圆宝做不出来退婚的事儿。


大丈夫,一诺千金,说娶就娶。


在大哥和大嫂婚后的“相敬如宾”,在三弟还在和未来的三弟妹“斗眼斗嘴”的时候,圆宝大婚了。


新婚之夜,夫妻两个默契地放下彼此的争执,规规矩矩地圆房。


两个月后,圆宝冷着脸送媳妇儿去参军,回来后拉着大哥和三弟不醉不休。


团宝瞧着弟弟一脸憋屈的小样儿,不咸不淡地出言“安慰”,“弟妹估计是技艺兵种,不用太担心。”


胖宝听了大哥的话,咕咚一口喝完小酒瓶里面的美酒,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他瞧着二哥这辈子的婚姻状况,非常的开心。


这是不对的。


但是莫名的乐呵幺。


圆宝不理会他两个,闷头又是一瓶美酒咕咚咕咚下肚。


团宝和胖宝对视一眼,不好意思继续看二弟/二哥的笑话,跟着闷头喝。


一个多小时后,兄弟三个一箱子美酒喝完,都是醉醺醺的不省事。


深秋十月的午后,太阳清清浅浅,大清国大贝勒的后院里,喝到站不住的兄弟三个并排躺在地上。


难得的醉倒了还记得规矩礼仪,没有七倒八歪的,衣衫规整。


团宝眼冒金星,口齿不清,“历朝历代,称得上统帅,政治家的女子,屈指可数。商朝的妇好大妃,大唐的平阳公主,契丹的萧太后……一个朝代能出一个就很好。”


胖宝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幸灾乐祸地接口,“额涅,南方的孔四贞将军,将来还有我们的妹妹……哎吆,还有二嫂。”


圆宝的脑袋一团浆糊,根本没去在意三弟明晃晃的看笑话。


“其实我也不是‘老古板’地不让她去参军,我就是……我就是……”圆宝潜意识里的警觉让他把后半句吞下去,脑袋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他的呼噜声一响起,团宝和胖宝模糊不清地说了两句,立时睡着。


等候在一边的下人一边照顾着三位贝勒爷,一边分人去通知两位福晋。


两位福晋尽心地把各自的夫婿照顾好,把三贝勒照顾好,已经是晚上八点。


第二天,皇上和皇后娘娘听说后没有发表意见。


嘟宝和多宝瞧着二哥,欲言又止。


三位小阿哥则是毫不客气的“哈哈哈哈”,带动着两位小妹妹也是冲着二哥“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圆宝……。


圆宝打定注意和阿玛学习,做一个大清国新时代的“好夫婿”。


可是他这辈子的人生,注定了“不平静”。


成亲后的第一年,大清国的南方交趾省出来一件大事。


当地人中的两大家族,北部郑氏家族和南部阮氏家族发生争斗,名义上的交趾国王—后黎朝皇帝以前是傀儡,现在早就定居北京,当地的地方官协调不及时,引发兵变。


交趾以及交趾附近,以前是蛮荒之地,现在它不光挨着湄公河的粮食产地,还是大清国黑茶来源地之一,不容有失。


圆宝请命。


交趾之地经过这些年的汉化,炸山开路,修桥铺路,移民办学兴教化,基本上新一代的年轻人都对大清很有归属感,但它毕竟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地方势力强大,民心不如北部稳固。


而且当地人长居山林之间本身就蛮横,和移民的汉人相处的并不友好。


圆宝到达后,先和当地巡抚了解到具体情况,接着自己实地走访。


其他的不说,单单论起“帝王之术”,华夏上下几千年,圆宝也绝对数得着。


交趾贵族,平民百姓就见着二贝勒几组连环拳连敲带打,狠狠地几招,郑氏家族和阮氏家族一起被打压得损失大半儿,降为小家族,其中受到牵连的大小贵族无数。


交趾的风波全停息。


南方几个省上下都闭了嘴,二贝勒好可怕。


巡抚林汉生大人满面红光,笑容好似菊花盛开。


他大声吆喝着要给圆宝庆功,圆宝拒绝。


“我还要去翡翠省和河内省看看,这片南方之地,问题很多。”


“交趾在汉唐时期就是华夏的一个省,可现在还有交趾说起历朝历代交趾对抗华夏政权的战争,纪念战争中的所谓‘英雄’。‘抗元’、‘抗明’是什么?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谁有功夫去打他们?”


圆宝把他的下一个计划,他在交趾看到的情况一一说出来,神情和语气都是不满。


“交趾是个好地,庄稼一种下去都不怎么打理,就等收割;在河里鱼什么一大堆,在山上有很多藤条或草药采摘,只要努力都很容易赚钱。


但是当地男子比较懒惰和贪图享受,一有点小钱马上不干活,去喝酒玩乐,等到钱花光了才回来打理。汉人移民过来,懂得积蓄的人,购买荒废卖掉的农田,他们又开始怨恨资源都给外地人占用……。”


巡抚林汉生其实也一直头疼这个事儿,明明几千来交趾的文化都是从汉家学去的,一直跟着华夏政权走……。


“当地男子一面有着古怪的民族自尊心,却又深受儒家文化影响,始终认为男子三妻四妾才是正常。


而且男子日常还不干活,现在女子有进学的,都开始反抗男子,男女之争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


“商者来开作坊,雇佣当地男子来做工,准时准点来做工的几乎没有,导致作坊主也都喜欢雇佣勤劳的当地女子……。”


圆宝……


“男女之争”又刺激了圆宝的神经。


“要想办法。”圆宝的声音略显得低沉,眼眸幽深,“曾经关外蒙古也有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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