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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36,孤得好好满足将军 (1)(1 / 2)

商引羽知会了礼部准备大婚之事,他只透露了皇后出自镇国大将军府,却没准确道明其身份。


礼部一众朝臣惊讶庆幸又很是疑惑,庆幸于陛下终于肯立后了,疑惑在于陛下明显不想透露皇后身份的模样,让人不由去猜测其中缘由。


孙尚书想起老友那番醉酒后所言,当即惊得脸色大变。


大将军府中有未出阁的小姐吗?


乔北寄治军甚严,将军府中多是战场老兵,对乔北寄极为忠心,要从中探听消息极为困难。


朝臣们也只能根据乔北寄的生平资料,与对方归京多月,府中都没女眷同各家走动,从而推测大将军只是孑然一身。


但指不定对方府中就有位不喜出门的姑娘。


陛下若娶了将军府中之人为皇后,乔北寄兵权在手,日后奉皇后之子为幼主,辅佐其登九五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老友所算,没说乔北寄会坐上那位置,只说将军之子有天大的富贵,那么是乔北寄之子废了幼主自己登基为帝?又或者……皇后之子也是乔北寄之子。


乔北寄怎么敢行如此荒唐之事!


孙尚书被自己的这两个猜测吓得手脚冰凉。


文:《孤本渣攻[重生]》作者:七果茶


商引羽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倒不是怕十九因温泉里的事,趁左右无人暴起对他动手。


十九是极其能隐忍的性子,曾经被他欺负了那么多年,被他弄坏了身子,也能忍到天下太平、大权在握时才与他对立,断然不会这时就对他动手。


他就是觉得冷,在这样的雨夜里,在冰凉的地上,穿着单薄又不合身的里衣,手腕和脚腕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还赤着足……多冷啊。


商引羽紧了紧被子,他想躺下去继续睡,反正十九不敢对他动手,他被人伺候惯,榻边杵着一个人也不会影响他入睡。


躺下去的念头在心里几次浮现,可他的视线却没法从地上安静跪伏的人身上挪开,商引羽烦躁不已,开口问道:“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


屋里静默了几秒,商引羽听地上人回道:“属下不知。”


十九很顺从地靠近,手里还小心捧着那个他没接的酒杯。


“暗卫严禁酗酒,十九,你多长时间没尝过酒味了?”商引羽依旧没接酒杯,他伸手抚上十九的脸颊,不轻不重的捏按着。


“属下谨遵暗卫戒律,自入暗卫以来,从不曾沾酒。”


十九被他捏住了脸,开口有些艰难,但依旧急迫地回答着,似乎很怕他觉得他不是个合格的暗卫。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对方刻意表现,为了让他打消赐酒的念头。


自从他跟乔北寄决裂后,商引羽回想以往十九行为举止,便觉得那些看似讨好的话语动作,都有着另一层意味。


他的十九真是敏锐而聪明,他不过在看到十九只带了一个酒杯时默了几秒,对方就察觉他灌酒的意图。


只是,孤已经不是那个会被你的表象蒙蔽的孤了,十九,孤不会对你心软了。


商引羽捏着十九的下巴,极为巧妙地施力,便让十九张开了口。


他将白玉酒壶的尖嘴送进十九口中,微一倾倒,就有混杂着鲜花与酒香浅粉的酒水流出。


一个被他欺负,都能数年如一地隐忍雌伏的人,会为了一壶酒反抗他吗?


商引羽居然有些期待。


十九是真的不会喝酒,可让他喝的人是他的主子。


酒水入了口,便逼迫自己吞咽。


十九多年没尝过酒味,只敢小口小口地吞,没跟上商引羽的倾倒速度,就有浅粉的酒液顺着十九嘴角流出。


商引羽目光深沉地盯着十九嘴角溢出的酒液,手微动,将酒壶举平了些许,倾倒的的酒水也随之放缓。


他不会给十九故意少喝的机会。


等到一壶酒尽,再倒不出一滴酒液,商引羽才收了手。


十九早就面上通红,墨色的眸子像覆盖着层水雾一般,他茫然无措地看着面前的商引羽,随后似是意识到自己嘴角还有酒液留下的水痕,慌乱抬袖想擦拭。


手举到一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去,还悄悄抹平了袖口的折痕。


商引羽将十九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看着十九的脸越来越红,似是要烧起来一般,及时道:“不许用内力发散酒液。”


十九一顿,脸上的红潮稍退,低哑道:“属下遵命。”


刚刚用上内力没把酒力全部逼消散,反而让酒力彻底扩散,十九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有些摇晃。


商引羽试探地将酒壶递给十九,道:“把它放桌上。”


十九接过酒壶,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点头,语序错乱:“放回去……遵命……”


商引羽看着十九板着张冰山脸,抱着个小酒壶和酒杯转身,提醒道:“不用出去,就放内殿的桌上。”


他怕十九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把酒力逼退。


商引羽注意着十九的脚步,他很清楚十九醉时是什么样的,一旦醉了,行走也会不自觉用上轻功,轻飘飘地踩在地上,仿若随时能离地。


在他和乔北寄对立前,只要乔北寄喝了酒,他都是要半搂着对方走的,就怕吹来一阵风,乔北寄就被风给带走了。


十九掀开锦被下榻,便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桌边,放下怀里的东西后,又是身形一闪,商引羽面前便多了个单膝跪着的身影。


“十九叩见主人。”


商引羽看着压着他被子跪得笔直的人。


很好,都敢压孤被子了,醉得不轻 。


商引羽放松了些,身体往后一靠,抱着被子看身前的男人。


重生半日,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对十九。


他想把乔北寄对他的辜负算到十九头上,可他要留着对方为他征战,他想跟十九君明臣贤,可已经有了那日温泉的事,十九怕是早跟他离心了。


商引羽伸出手,道:“凑近些。”


十九便顺从地膝行凑近。


十九最好的一点,便是哪怕醉了,也对他言听计从。


商引羽戳了戳十九的脸颊,问:“你还记得今天在海棠汤,孤和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属下记得。”


商引羽注视着十九的脸颊,十九脸似乎比方才更红了。


商引羽怀疑对方又在用内力,他手指移动,在十九身上点了数下,封住其丹田内力。


抬眸一看,这下十九不止是脸红了,连耳朵都红了。


商引羽不懂缘由,只当是这次酒灌得太急,酒劲上脸了。


继续到方才的话题,商引羽吩咐道:“你给孤重现一遍在海棠汤过程,不许遗漏任何细节。”


十九应了是,之后便一直注视着商引羽,似是等待着什么。


商引羽懂了,先动手的是他。


对此他早有了猜想,便道:“你在自己身上重现就行,不用理会孤。”


“遵命。”十九应着,垂首就开始。


这样的画面,商引羽早不知看过多少次。


曾好了这么多年,对于十九身上的部位,商引羽都了如指掌。


商引羽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注视着十九,不漏过任何细节。


同时在内心思考,如果是他真欺负了十九,他之后该怎么让十九不对他生出杀心?


如果没欺负,他该怎么告诉十九他对他只是兄弟情,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十九把里衣放到一旁,便将抬起手,按着记忆中的场景模拟,道:“主人先是对属下这样,再是这样……”


一番描述后,十九道:“主人这样,就发现了属下的异处。”


十九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


商引羽已经在内心叫“完了”,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性子,第一次这般新奇的,必然得好好欣赏。


他指不定还把十九放到高处温泉水面的石头上,让十九打开来给他看,他曾经也的确这么做过。


这个流程下去,简直比被他直接要了还要折辱人。


商引羽抬手遮住眼,他已经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了,只听得十九似乎更低落了些的声音继续响起。


“之后,主人便惊得后退,跌入水中。”


“?!!”商引羽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这描述他熟悉啊,不就是他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吗?


已经完了?


商引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十九大概是醉迷糊了,根本没看商引羽,低垂着眉眼,一动不动。


看样子是完了。


商引羽用被子压住自己不太争气之处,心里还在愉悦地想着:


这次孤没那样欺负十九,虽然做得也有些过分,但强行扭转,还是能说成兄弟情和少年的好奇心。


只要让十九相信,他们就能君明臣贤,千百年后又是一对千古佳话。


商引羽刚想让十九退下,然后自己去泡个澡,就听十九低哑道:


“主人是被属下异于常人之处惊吓着了,属下是异类,于是主人厌恶了属下,不再要属下,起身离开……”


十九的声音放得很轻,商引羽得极认真听,才能勉强听个大概。


明白十九在说什么后,商引羽反而不知该作何反应。


如果是以往他还和十九好着的时候,十九这么说,他会把十九放倒在榻上,好好爱一爱这异于常人。


如果他与镇国将军夺权的时候,乔北寄这么说必然是想推脱,他不止不能碰对方,还得说些大将军勇猛神武之类话佯作安抚,做出一副明君的模样。


但现在,他们一个是早已知晓未来的皇帝,一个是醉意还未消除不甚清醒的暗卫。


孤没有因此厌恶你,也没有不再碰你,原本孤会在海棠池里同你好,原本、原本孤和你会有很多个白天和黑夜,和你耳鬓厮磨,和你明争暗斗……


第五卷:生同衾,死同椁 第1章37, 孤给大将军下聘


自从张御医松口表示可以亲近,乔北寄每日待在皇宫的时间就更长了。


商引羽发现乔北寄简直是时刻都想粘着他,榻上的痴馋不算,平日里相处,他做些什么,乔北寄的目光也是如影随形地粘着他。


北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商引羽本该欣喜才是,但并没有,乔北寄目光让商引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情绪,但北寄每每那般看着他,他就感觉北寄似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怎么会是告别呢,北寄就要成为他的皇后了,他们还有漫长的人生,有一个又一个白天和黑夜,他们会相守一生,真正的生同衾,死同穴。


文:《孤本渣攻[重生]》


作者:七果茶


“十九,你怨孤吗?”商引羽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属下不怨主人。是属下异于常人,身子不堪入目……”


十九嘴唇微颤,似是再难忍受皇帝的注视,缓缓并合双膝,跪于锦被上,俯身叩首。


一声“不怨”,商引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答,但他并没觉得开怀,这样沉默跪伏的十九让他有些难受。


十九是不怨,但他难受了。


十九说不怨他,他只是看一看,十九是不怨的。


曾经导致他和十九对立的,是他占了十九,让本就对自己身体与常人不同格外在意的十九雌伏,这让对自己性别定位在男性的十九觉得被羞辱。


而这次重生后,他的反应在十九眼中,就是他因发现十九和常人不同,而震惊惊恐,甚至厌恶,这同样是一种对十九的羞辱。


“十九,孤不觉得你是异类,阴阳双生不是异类。”


商引羽柔声对十九解释:“孤当时就是有些头晕,没能站稳,那温泉池里的石头太滑,让你看到孤狼狈的模样,孤才气恼离开的……”


商引羽见自己说了半天十九也没反应,心知这事急不来,便拿起被十九放到一旁的里衣,“先穿上,别凉着。”


“……”


依旧没有回应,商引羽疑惑,十九不是那种会故意不理睬他的性子,不由抬手拍了拍十九。


十九缓缓就着伏在锦被上跪姿翻了个身,双目闭合,呼吸平缓。


商引羽:“???”


居然睡着了?


大抵是醉迷糊了,商引羽无奈有好笑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十九明日醒来,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这些话。


听着十九平缓的呼吸,商引羽用手里的里衣在十九身上比划了几下。


给一个睡着了的人穿衣服实在太难,他选择放弃。


商引羽扒拉着十九,给对方换了个正常些的姿势。


十九总是一身黑衣,看起来极其瘦削,要真正感受过才会知道十九身上有着多少结实而富有弹性肌肉。


现在,这些都与孤无缘了。


商引羽有些可惜,也没敢下手太重,他怕把十九给弄醒了,那场面一定很尴尬。


扯过被褥盖到十九身上,商引羽放轻动作下榻,往东次间的九龙池走去。


九龙池里已经放好了温热的水,还有宫人在值夜,见皇帝过来,齐齐伏身行礼。


商引羽在浴池里泡了好一会,才让身体和心灵都平静下来。


在宫人服侍下穿上寝衣,商引羽回寝宫,路过桌案时看了眼上边摆放的机械钟。


寅时一刻,凌晨三点半。


唉,每次十九出现孤就得修仙,好在明天休沐。


和十九好的时候,孤馋他,自不肯早睡。之后决裂了,孤又得防备着他来夜袭。现在重生,孤居然还不能睡个安稳觉。


不过也就这一晚了,日后再不会有为这事烦心的机会。


《孤本渣攻[重生]》,作者:七果茶,网站:晋.江文学城。晋,江唯一正,版,作者未授权给其余任何人任何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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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丝罗帐幔,商引羽看到陷在锦被内,只有一张脸露在外边的十九。


十九睡得很舒坦,这个认知让商引有些酸,孤还没睡呢,你就在孤的榻上睡得这般香甜。


商引羽躺上榻,用修剪得极好的手指戳了戳十九露在外边的脸。


虽然他和十九曾有过无数耳鬓厮磨的夜晚,却很少见十九睡着的模样。


一开始,他同十九好,刚结束十九便起身穿衣,向他躬身行礼,一跃上了房梁,独留商引羽在空荡荡的榻上一脸懵。


之后商引羽废了些力气,让十九知晓为陛下侍得侍一整夜,十九才改掉那一结束就上房梁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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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十九依旧不会在他身边入睡,每每都是睁眼到天明,等清晨暗卫换班的时间再悄悄下榻。


一开始商引羽想,十九就是太过敬业,他让十九躺榻上,十九就把值夜的地点从房梁改成了龙榻。


后来商引羽知晓了十九心中有人,被迫服侍他,结束后也要这般近身守在他身边,心中不知有多少不甘,哪里睡得着。


现在这个半边脸陷在锦被里,周身气息宁静而舒适的十九让商引羽有些心酸又有些新奇。


修长如玉的手指移到十九唇上,他知道在十九的唇内侧有一道咬伤的痕迹,那是今天在海棠汤留下的。


曾经他那般对十九的时候,十九是否也咬着自己的唇,忍下所有,一声不吭。


那时十九心里是在想什么呢?


是一片不愿思考的空白,还是滔天的耻辱和恨意?


“你和孤说啊,你不说,孤怎么知道你是不乐意的……”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幸臣,臣不得不从。


只是十九的沉默隐忍被商引羽误会成了默认。


他知晓十九是根木头,让他主动说句表达爱慕的话,怕是比让他灭金国十次还难。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把十九的顺从当成了同意,把十九的讨好当成了喜爱。


商引羽收回手,垂眸拉了拉身上的锦被,挪到最外侧,和十九保持了足够再加两人躺下的距离,这才闭上眼。


……


中秋节休沐三天,这和伺候皇帝起居的宫人们是没什么关系的,他们三五天轮一班,假期比皇帝大臣们要多得多。


安德忠示意宫人们都动作轻点,自己找了个椅子,坐着按了按腿。


小太监在安德忠身边蹲下,手法熟练地给安德忠揉着腿,轻声道:“干爹,不就是请个太医吗,昨晚那么大雨,何不交给下边人,你怎么自己去了。”


安德忠用拂尘敲了下小太监的脑袋,训道:“多看,多做,少说。”


昨晚他在内殿,可是亲眼看到陛下是如何紧张暗十九,这种事,他敢假手他人吗。


昨晚值夜的太监已经回禀了他,陛下寅时去了趟九龙池,换班的暗卫已入殿,暗十九却至今未离开,这种种,由不得安德忠不上心。


商引羽昨晚寅时才睡,但多年的作息还是让他辰时就渐渐转醒。


这还是他改了早朝时间后调整的生物钟,刚登基那会他每日天还没亮就得起。


不甚清醒的脑子唯独记住了今天休沐,商引羽也就不急着起床,眼都没睁,胡乱揉了几下怀里人,又睡了过去。


商引羽睡得迷糊,隐约感觉怀里抱着人在往外滑。


这感觉他熟。


他和十九好的时候,一到清晨十九就会悄悄离开,他有时能感觉到,大多时候都是毫无所觉。


次数多了十九悄然离开的技术也越来越高,他便更难察觉,商引羽渐渐的就佛系了,十九想留还是想走他都不管。


但十九这次技术有些退步。


不,根本不是技术的问题,十九,现在的镇国大将军乔北寄,怎么会在孤榻上?


这个梦一点也不真实。


但商引羽也不要真实的梦,那必然是他与乔北寄决裂,两人都小心试探防备着对方。


略有些迷糊的商引羽将人按住,轻声嘟囔道:“别动,让孤再……一次。”


怀里人果然不动了。


第五卷:生同衾,死同椁 第2章38, 孤与皇后入洞房


给皇后娘家的赐物留在镇国将军府,给皇后的礼物继续被使者带回宫,等待帝后大婚后交给皇后。


乔北寄送使者出府,脑中想着的还是那个名字。


乔十九……


跟了主人后,他就忘掉了他最初的名字,主人根据他的年龄顺位唤他十九,这一唤就是十年。


之后主人恢复他的姓氏,为他赐名乔北寄。


主人,属下又有错觉了。


属下恍惚觉得,您下诏要娶的人是属下。


多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可他的心还是因此跳得厉害,带着不可与人言说的喜悦。


哪怕陛下只是想留个念想,待他诞下皇嗣离了人世,陛下偶尔还会看着皇后想到他,他也是满足的。


乔北寄看着正堂香案上供奉的圣旨,有那么一瞬间,想不管接下来的流程安排,直接入宫去见陛下。


可他入宫见了陛下又能说什么?谢陛下恩赐?说心悦陛下?


不,不能说的。


陛下的使节已经来送过一次礼,这代表帝后大婚已经拉开的帷幕,那些不容于世的爱慕他不该再表露了,也不该在陛下大婚期间打扰陛下。


乔北寄按捺住心底的渴望,将自己重新放回皇后长辈的身份,继续按照大婚流程行事。


钦天监算出的吉日十分接近,二月初二纳采,初三就是纳币,初四赐皇后金册金宝,迎皇后入宫。


以往会折腾上几月流程,被钦天监压缩到了几天,这必然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这般提前,应当是不想在大婚期间见血吧。


乔北寄借着朝服的遮盖,手轻抚上微凸的腹部。


如果按以往的流程,从纳采到迎皇后入宫弄上几月,怕是会撞上他临盆的日子。


生下皇嗣他也该从世间消失,如果皇上刚大婚,就传出镇国将军的死讯,怕是会不吉利。


他大概还有四月才会临盆,四月后对陛下大婚的热议也差不多过了,他那时候再薨,也不会牵连到陛下的名声。


乔北寄自认为明白了陛下的安排,更认真地按流程准备起来,绝不敢让陛下的布置出一丁点纰漏。


商引羽并不知道乔北寄因为他的安排,在脑子里转了多少个弯。


他也在按大婚流程派遣官员祭天地祭太庙,再去寿安殿行礼,告知太后孤要迎娶皇后了。


这些天宫里一直在为皇帝大婚忙碌,寿安宫就算再超然于外,该知道的消息也都知道了。


太后这几月找了不少男生子的话本和医书来看,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大幅度提升。


此时也皇帝没有直接下旨立镇国将军为后,而是娶乔家“小姐”,这已经让她心里很安慰了,更没什么不同意的。


知晓内情的太后,和半知晓内情的宫人都期盼着这场大婚,太后期盼的是“皇后”生下皇储后的天下安稳,宫人们期盼的是大婚之时的各种赐物。


《孤本渣攻[重生]》/七果茶


商引羽刚辨认出朝他掠来的人是十九,就见十九闪身到他身侧,背对着他,挡住了窗口透入的光线。


光线有一瞬的扭曲破碎,光影斑斓,商引羽正欲出声询问,就见一只白色长毛的大型猫飞身从十九肩头越过,一身毛发在光下白的仿佛在发光。


大猫目标明确,越过十九,直直朝商引羽怀里扑去。


十九身形一转,手便追着大猫而去。


野兽的本能反应极为灵敏,十九还未触及大猫的毛发,白猫就在空中扭转了身子,同样朝十九伸出了一只毛绒绒的爪子。


这大猫身长虽有一米出头,反应也极为灵敏,但在力气上却不是一个武者的对手。


极短的一瞬交锋后,十九硬挨几下大猫的抓挠,成功把大猫摁在了地上。


毕竟是太后的爱宠,十九不敢无命令的情况下让猫伤着,就一手按着大猫,一手撩袍,朝皇上单膝跪地,“请陛下处置。”


被扼住后颈的猫不再挣扎,就是不断朝着皇上的方向,短促而小声地喵喵叫着,叫声奶声奶气,与其庞大的体型毫不相符。


但十九绝不会因起叫声而放松警惕,他可是亲眼见着着猫朝陛下扑的,他在拿下这大猫的过程中,也体会到了对方爪子的杀伤力。


处置什么?


商引羽不在意被猫扑,他就是诧异十九的到来。


十九上好药了吗?还疼吗?


商引羽指尖微动,按耐住了询问的心思,他得先处理这猫的问题,转而看向大猫,“这是寿安宫的猫?”


他穿越前就是个格外招猫的体质,在公园长椅上坐会,都有成群的猫来他腿上玩“叠猫猫”;走在路上也不时会有猫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倒在他鞋子上“碰瓷”;被猫扑更是常规操作。


只是穿越后常年在皇宫里,几乎见不着猫的影子, 商引羽才没了被各种猫黏着的烦恼。


在见着这白色大猫的第一眼,商引羽就认出了那是海外缅因州商人献予他的那只,他看到这些动物的当天就挑了些性子温和的,让安德忠·送去寿安宫。


寿安宫是给先帝后妃的居所,愿意出宫的太妃他都让人送出去了,剩下的要么是习惯了宫里生活,要么是宫外已经没了熟悉的家人。


她们就算留在寿安宫,周围也只有常年陪伴的宫女和曾经争宠的妃子,商引羽就想让她们养些喜欢的宠物解解闷。


商引羽疑惑这猫怎么跑出寿安宫了,就见安德忠双腿微颤地走了过来,“陛下可有伤着?”


一只猫而已,能让他怎么伤着?


外边传来乱糟糟的喊声,“护驾”“保护皇上”此起彼伏,还有往这边冲来的脚步声。


真是小题大做。


商引羽准备让安德忠去处理,可对方似是惊吓过度,还有些站立不稳。


行吧,孤亲自去。


商引羽走到十九身前,俯身准备捞起被十九摁着的大猫。


“陛下小心,这大猫爪子锋利。”十九并没松开,而是极为紧张的盯着皇上与猫接近的手。


“喵嗷,喵嗷。”白猫有些急切地往商引羽身上蹭。


眼看着皇上修长如玉的手指,就要碰到大猫高高仰起的脑袋,十九脑中的弦骤然绷断,他先一步一把捞起猫,搂进怀里半抱半扛着。


“陛下,这猫重,还请让属下来。”


孤连你都能抱起来幸,还抱不动一只猫?


十九一身黑色修身暗卫衣看起来挺瘦削,但衣服一脱就知道,武者的肌肉那是分毫不差,抱起来也很有份量感。


这样的十九,商引羽都能边幸着抱进九龙池,他不觉得自己会抱不住一只加上尾巴体长都没十九高的猫。


啊,在十九面前想到了不太好的画面。


商引羽有些尴尬,干咳一声,也不再跟十九争论自己能抱动,只让十九带着猫跟他走。


大猫两只毛绒绒的猫爪搭在十九肩头,这次它没再挠十九,就是总扭头想去看走在前边的皇上。


十九不在乎人或兽看陛下,龙乃万兽之王,陛下是真龙天子,同样是这些兽类的主人。


他奢想被陛下揽着,被陛下好看极了的手指触碰,但他绝不会冒犯陛下分毫。


只要这大猫恪守本分,十九愿意和它一起为陛下的身姿气度折服,一起沐浴在陛下的荣光下。


商引羽走出御书房,禁卫们已经冲至台阶上。


为首的几名禁卫见着商引羽皆是一愣,接着又见到半抱半扛着大猫出来的暗卫,顿时明白问题已经解决,齐齐跪地行礼。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商引羽免了他们的礼,他不喜欢身边跟太多人,在有暗卫跟随的情况下,都会将禁卫安排到远处。


但着不代表禁卫可以不干事,这次是放猫进了御书房,下次是不是还能放别国暗探进去?


商引羽扫过众人,“罚半月俸禄,自去领二十鞭。”


禁卫统领正要带众人谢恩,就见陛下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商引羽记得这人,姓贺,他会在两年卸下宫中职位前往玉门关,再之后,便成了乔北寄的副将,是心腹中的心腹。


禁卫统领被看得直冒冷汗,觉得自己性命难保,几乎想要再跪下去。


商引羽自认已经和十九重归于好,可以君臣和睦,没用砍掉十九日后臂膀的想法,便收回视线,让十九抱着猫上前。


“贺统领,寿安宫的爱宠跑来了孤这,你将它带回寿安宫,别再让它跑了,也别伤着太妃们的爱宠。”


禁卫统领看眼那大猫,对上大猫翠绿的竖瞳,顿时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禁卫统领一边想着自己今天在这大猫爪子下,不死也得负伤,一边强作镇定朝皇帝行礼,然后看向暗卫。


商引羽也搞不懂,只是一只猫而已,怎么所有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莫非是因为大夏境内少有这么大型的家猫,宫人们都把这白毛灰纹的大猫当成了虎狮一般的动物。


他也没说破,就看着十九日后的心腹,僵硬地朝十九伸出手。


暗卫是皇帝身边最隐秘的力量,禁卫统领也只能凭对方的身上的衣服,判断这大概是个品级很高的暗卫,还算客气道:“还请大人将大猫给我。”


十九微额首,上前两步,将猫交到禁卫统领手上,低声嘱咐了声:“抱稳些。”


可别让它挣脱扑陛下身上了。


白猫似是知道自己要被带走,翠绿的眼睛与禁卫统领四目相视,白猫猛地长大嘴:“吓!”


禁卫统领脑袋微向后,精神高度紧绷地瞪着与他视线齐平的大猫。


他已经做好与这大猫在皇上面前打斗一番的的准备,就见大猫忽地眯起眼,腹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整只猫身上的气息都柔化了。


商引羽收回抚摸猫头部的手,大猫的脑袋后仰着追着那手偏移了一阵,终于仰到没法再养,大猫抬起爪子。


十九正要闪身挡到陛下面前,就见那大猫“啪”地一声打在了禁卫统领脸上。


十九放下心,止住了前倾的身子。


商引羽见没什么问题,才带十九回了御书房,他还得探一探十九的身体情况。


他应该是没伤着十九的,但十九说他疼。


就算没有先前的事,方才十九动手擒住那猫,也是被挠了好些下,也需要上药。


不知他亲自给十九上药,能不能刷一波十九的忠诚度,让十九对他死心塌地,日后安安分分做他的镇国将军,不越雷池一步。


第五卷:生同衾,死同椁 第3章39,“属下,想当主人的暗卫”


解下龙凤同合平袍,考虑到乔北寄六月的肚子,商引羽还是让乔北寄侧躺着,自己从乔北寄身后抱着,幸得克制。


北寄只是低低哼了几声,总体来说格外安静,商引羽以为是外面有人在唱祝福的歌,让北寄害羞了,以至于不敢出声。


他也没可以逼乔北寄叫出声来,北寄是他的皇后了,他欢喜极了,只想把北寄揉进怀里,要融为一体再分不开才好。


只是北寄怀着孩子,他得揉轻点。


等一次结束,商引羽轻柔地将乔北寄掰过来,想亲亲他脸,却发现乔北寄早已经泪流满面,不知无声哭了多久。


商引羽就只在北寄被诊出怀孕的那天,见北寄哽咽过一次,此时再见着这模样,顿时慌了。


“北寄……孤让你难受了吗?”


今日与北寄大婚,他欣喜得无法自抑,难免比往常要热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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