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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1 / 2)

恨。


“我给你钱,自己去买吧。”他别过脸,只愿意送钱。


“你这笨蛋!难道你不懂吗?难道你真的不懂吗!”气极,终于,我吼了出来,“我爱你!一直一直没有变!我在向你索要承诺!”


他呆住,是全然彻底的呆住。


慢慢的,象慢动作回放一样,他转过了脸。


“不会再有婚礼了!我需要时间,我会和海祈说清楚,伤到他,不是我的意愿,但是谁叫有个笨蛋让我那么爱,爱到只想自私的成全自己!……”我焦虑的走来走去,心里烦躁透了。


话还未完,我的光线被黑暗罩住。


一道柔软的唇,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恼意。


激动、悦然。


柔软辗转。


他的吻,比起我交往过的男人,太过青涩,太过干净,没有任何调情的技巧可言,凭得只是一份深情。


但是,就是这份从舌尖一直传达过来的深情,让我被吻得全身泛软,靠着他腕间的力量,勉强撑住身体。


心底的烦躁,随着这一吻,慢慢的安定下来。


吻从我的唇离开,让我顺利的舒畅呼吸,却点点轻拂在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角,就象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用吻传达着浓浓的珍惜与承诺。


“给我点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和海祈说……”我红着脸,已经全无刚才凶悍的样子。


“没关系,我会等。”


吻又落在了我的唇间,侵走我所有呼吸。


温柔的、不满足的……


我们象两只接吻鱼一样,吻了很久、很久……


吻到,天荒,吻到,地老。


……


回家的路途,我们手牵着手,依然象过去那样,他紧握住我的手心。


这一次,却多了情人之间尽在不言中的气息。


彼此的脸颊,浮现着幸福的笑容。


直到见到家门口,伫立在沁凉的空气里,斜长幽静的身影……


那个身影望着我们,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怒。


目光,依然是温和的,却多了很多黯然。


尴尬。


我的手一僵,松开了北北的手。


北北的手,僵僵的,垂在了两侧。


尴尬。


三个人,都很尴尬。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海祈牵动唇角,勉强一笑。


“……”我只能点头。


一切,大家该谈一下了。


“北北,我……”


我未说完,已经被北北打断,“我先进去了。”


他率先进了大厦。


他的背影,并没有生气,只有身为第三者的难堪。


是我……让北北变成了第三者。


我叹一口气,转身,对海祈说,“再等我五分钟好吗?”


海祈沉默的点头。


爱情,从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


没有确定北北的情绪之前,我无法安心的和海祈走。


我追了进去,追到了家里。


一打开家门,看见他正站在饮水机旁倒热水,眼神一阵恍惚。


“啊,北北,小心!”我惊呼,溢出来的热水差点烫上了他的掌背,幸好,我及时叫住了他。


我快步走向他,拿走他手里的水杯。


搂住他的腰,仰视他的清眸,坚定的说,“等我回来过生日,十二点以前,我一定回来。”


他点头。


“我会和海祈谈清楚。”


他再点头,眼神里有担忧。


“……海祈,是很好很好的人……”咬唇,我说的艰难。


正因为海祈太好,到最后,觉得真的无法伤害。


“那我先走了。”


我转身,却被他拉住。


“依依……虽然,对不起海祈……但是,别动摇,好吗?……”他心里有太多的不安在缠绕他。


“怎么会呢。”我回头,苦笑,给他坚定的眼神。


终于,他掀唇,笑了。


虽然,大家的笑容,都很沉重。



第十九章 礼 物


和海祈一路沉默,各怀心事。


海祈心事重重,平凡的脸更显得黯淡无光,而我,几乎连直视他的力量也没有。


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带我到了郊区的度假屋。


入夜了,但是度假屋灯火依然浪漫的摇戈着,一眼望去是,但依然与白昼时的天空一样蔚蓝的海洋,还有摩擦着脚底发出迷人“沙沙”碎响的细沙。


一对又一对的恋人,相拥,与我们擦肩而过。


海祈依然一言不发,他在一间木屋旁停住脚步,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里面是一个浪漫的如同公主房一样的梦幻屋。


紫色的气球到处延着屋顶一个又一个飘散着,公主一样的床塌,迷人的薄沙帐柱上,甚至还绑着精致的蝴蝶结。


木屋的墙壁上,用紫色小气球,勾画出一个心型,上面用微光一样未点燃的小蜡烛,摆成了“依,生日快乐!”延着那道墙下,是一张双人的长桌,上面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蜡烛,还没有点燃。


也许,永远,不用点燃了。


就好象我和海祈的爱情,摆好了一切最浪漫的阵势,最终,却没有点燃的机会。


“进来吧。”他的声音,很平淡,依旧没有任何激动。


如果、如果……彼此相爱,那么打开木门的那一刹那,我一定很激动到大呼,“太棒了!”


但是……


“我……”窘迫,鼓足勇气,尴尬的进入,却结巴成一片。


“坐吧。”海祈指了一下除了餐桌,这个房子唯一能坐的地方——床塌。


他背对着我转身,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我不安的畏畏缩缩的坐下,臀部却被什么咯了一下,我伸手将类似盒装的东西从底下抽了出来,看清楚后,冷抽了一大口气——安全套!!


我不断深呼吸,下意识的将那盒东西越捏越紧,直到纸盒严重变形完全拽入手心,我才稍稍镇定下来。


浪费之夜……海祈说的生日礼物……不会是自己吧!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旁旋着十种、百种最委婉不伤人的拒绝话语:


你很好,但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海祈,我们相遇太晚……


……


但是,当海祈端着盛满黄色y体的杯子,一步又一步向我走来时,我居然惊慌失措的大叫,“海祈,不要~!我不要喝酒!我们不能~我不要!我不要对不起北北!”


海祈愣了一下,有点弄明白了我在怕什么,他尴尬的嗫嚅,“是茶……”


只是过滤过茶叶的茶,因为泡得太久了,所以没有了热气。


如果我不是太过惊慌,根本就不会混爻。


明白自己摆了一个多大的乌龙阵,一股热气直冲我的脑门,我的脸烫得可以烫熟生j蛋。


海祈好风度的扯动了一下唇角,唇角一下又一下颤动着,看得出来,他拼命的压抑着大笑。


“想笑就笑,这么憋着会高血压的。”我捂住了脸,不甘的对他嗫嚅。


顿时,房间里飘来一阵冲口而出大笑。


原本房间里,极度微妙的气氛,被笑声一冲而空。


“你以为我想对你下手?”终于海祈止住了笑声,却止不住上扬的唇角,“为了这以为,你的反应,我该觉得好笑还是生气?”


“海祈,我……”如果不是海祈,换成其他男人,可能此时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吧。


终于,他看到了我紧捏在手里,变形的小小四角形,尴尬的咳了两声。


显然,这“天外飞物”根本不是他准备的。


“依依,我们分手吧。”轻描淡写,海祈说了出口,“婚礼的事宜,你不用担心,我会负责取消的。”


“……”我无话好说,只能尴尬的沉默,但是,不可否认,即使好对不起他,我还是松了一大口气。


“是不是等我这句话很久了?”海祈在我身边坐下,别过脸,认真的看我,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与包容。


“对不起,我……”


“请贴还没有分出去,知道我要结婚的人并不多,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他的神情一派轻松的开玩笑,但是,我分明嗅到了这背后的沉重。


“童紫依,我要送你的生日礼物,就是自由。”海祈说得很慢,神情很平静、温和。


在这如斯的浪漫气氛里,他和我说,还我自由……


海祈并不是情圣,他不会刻意去营造一个难忘的分手,所以,我可以感受到,他布置这个房间时,带着怎样沉重的心情。


最后一线的挽留。


“海祈,对不起,我……”除了对不起,我好象真的无话好说。


“不用说对不起。”海祈摇头,“我要找的是一个合适的妻子,你要回归的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我和易北根本就没有比较的空间,不是吗?!”


“我只想问你,分手两个字,你为什么不提?”海祈敛下了睫毛,唇里挂着微笑,他坐着低着头,望着自己脚尖,等待着我的答案。


“……”


没有等待我的答案,他主动开口,语气带点谓叹,“昨天晚上,我找若涵谈过了,知道了一些事情。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曾经的‘过错’连累到我,所以无法,也不敢重蹈覆辙?”


他居然一针见血的把问题看透。


“依依,你曾经问过我,那爱呢,那幸福呢?今天,我想问问你,那你的爱呢?你的幸福呢?”他的问题并不需要答案,“其实,我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你故事里的男主角就是易北,因为易北那天在电影院对我的敌意太明显,已经超越了一个哥哥对一个妹妹的占有欲。何况,你们一个姓沈,一个姓童。真相,我只是不愿意去找而已。我告诉自己,有什么好质疑?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从来不说沈家,代表沈家给你的并不是愉快的过往。你常常会莫名的不安,是因为你可能从小的环境并不能给你安全感。你和易北不是亲兄妹,这个答案呼之欲出,我又何必主动提起你并不想说的身世?”


我一震,我从来没想过海祈早已经看透了一切。


“依依,你相信我吗?”突然,海祈这么反问。


“相信你什么?”我不解的反问。


“我是做过易北的心理医生,但是,我当时替易北做的心灵疗程,只涉及到他的恐惧症,并无其他。我不知道这么多事情,关于于医生说的那些过往,我一点也不知道。”他直视我的眼睛,一片坦然,“我承认,我很想留住你,所以很多事情上,我装糊涂,你不说,我也就不问。甚至关于莫西卡那件事情,因为你那天在治疗所失态独自离开,我就一直很不安,请莫西卡过来,更大的目的是试探,试探你对易北的感情是不是已经成为了过去。”


“其实,昨天去拍婚纱照的时候,犹豫与挣扎的,不止你一个人。”


我的心在颤动,紧低着头,我甚至不敢抬头迎视海祈。


“对不起……”我说得很小声很小声,小声到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哭。


“说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种事情又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海祈轻笑,笑得并不是牵强,甚至有点一派轻松,“好了,你自由了!男女主角幸福在一起,我这男配角,全身而退。”


海祈站了起来,打电话,我听到他在叫出租车。


“我要说的说完了,一会儿,车子就来了,你先走吧。……生日还是和自己爱的人过,比较有意思一点。”他倚靠着墙壁,双手c在口袋里,笑容温和。


“海祈,对不起!”我站起来,深深的向他鞠了一个躬。


无法请求,今后可否再做朋友。


无法请求,你真的能原谅我。


连一丝一毫的请求,也无法。


海祈,保重。


我转身。


手未抵到门把,突然身后传来他深沉的声音,“依依,为什么连分手,你也不问我最后一句,我是否爱你?”


他是否爱我,我又能怎能厚颜去问?


怎么可能问……


“爱。”突然,他说。“告诉你,并不是想让你内疚,只是今天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喜欢诚实面对自己。”


“谢……谢……”突然好想哭,好想哭。


当海祈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我清楚他是真的没有怪我。


爱从来是骄傲的,不会在怪一个人的时候,轻言。


谢谢你的爱,谢谢你的宽容……


“不用有负担!你不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不是爱的最深的那一个,所以,依依,希望你幸福,是真心的!”即使背对着他,我也清楚感觉到,那温柔、宽容的如海洋一样的笑容,“再见。”


最后一声再见,擦肩而过的幸福。


第二十章 意 外


一路回到家,都是沉重的。


为,那一声再见。


“小姐,到了!”司机探头提醒。


我赶紧回过神来,掏了钱,下了车。


“北北,你在楼上吗?我们出去逛逛好吗?……”手机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的说。


掏钱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依然紧捏着那盒安全套。我的心情象压着一块石头,想出去吹吹风。


“我临时被医院召了回来,有个紧急手术,我就要进手术室了……”北北的声音有点急促,“依依,你没事吧?……海祈,他……”


“他很好,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好……”每说一个真的,我的心就象被牵扯着痛一下。


北北的身边又传来催促声。


“我动了手术后马上回家,最多两个小时,赶得急替你过生日,依依,在家等我!”


“我……”我刚想告诉他,我想独自出去逛逛,手机已经被挂断了。


好吧,我不想做任性的小孩,他让我回家,我就在家乖乖的等他。


坐上了电梯,惦着钥匙包,我打开了家门,回身,正欲关上家门。


“砰!”的一声,突然,家门被一只手臂猛力的挡住。


那只修长而强壮的手臂上,居然都是薄汗,一种类似于愤怒一样的滚滚汗珠。


我惊恐的赶紧关门,但是那个巨大的身躯,靠着一股无法抵挡的怒意,抵进了我的家门。


“砰!”的一声,他反客为主,将大门用力的甩上。


“伊……藤耀……你、你不是在韩国?……”那么强大的怒意,仿佛我犯了淘天大罪,伊藤耀眼里焚烧的火焰,能将人烧成骸骨。


“我回国,忙到焦头烂额,你就乘机兴风作浪!好你个童紫依,如果我昨天没有一通电话打到办公室里,是不是你偷偷嫁人了,我都要通过别人嘴巴才能知道!”他一步又一步的将我到墙壁上,贴牢,他的怒气,对我形成了强大的威胁。


伊藤耀很忙很忙,他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我在中国耍花枪,他诺大的事业王国,前有董事会长的老臣子们倚老卖老的等着抓他小辫子,后有外戚虎视眈眈。从来豪门王子的身份,都是人前风光,人后如同在走钢丝线。


他昨天收到消息,今天已经站在了这里,伊藤耀此时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疯狂。


一种执着的疯狂。


“就算我结婚,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在老虎头上拔毛,这条毛,我不得不拔,在和北北重新一起前,我必须先确定他的安全。


“为什么要告诉我?!童紫依,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伊藤耀更怒了。


“我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玻璃做的,都与你全然无关,你对我来说,以前是老板,现在还是老板,进一步,退一步的关系,都不可能!”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情人,我和伊藤耀都不可能了。


“童紫依!我杀了你!”一只掌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不断收紧着,不断收紧着,我的脸从白色,一点一点变成了紫色,我不挣扎,也不求饶,任肺部的空气根本无法到达喉间。


生命的痕迹可能随时离开我……


突然,猛得空气回归,呛入我的鼻孔,他松开了我,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童紫依!你居然不求饶!”他已经盛怒到了极点,为了我的倔强,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会杀了我。


但是,我知道,人生永远有很多差一点点。


所以,伊藤耀不会杀我。


“痛快了?!……咳……”我的嗓子哑掉,不住的咳嗽,声音发出沙纸一样的沙沙声,“发泄好了就给我滚!……咳、咳……我要嫁谁,又和谁在一起……咳……根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唯一希望,他发泄了怒气,痛痛快快的退出我的生活圈,把平静还给我。


“发泄?……”他的眼眸寒光夹杂着狂澜怒气,“好!等我发泄好了,我就痛痛快快的滚出你的视线!”


象一只狮子,他扑向了我,用力一撕,我的休闲t恤纽扣全部散落。


“你这疯子!”我一手护住自己已经难以庇护的上衣,拼命的用脚踹他,拼命的用拳头挥他,用力间,有什么东西,摔在了我的身侧。


我已经无瑕顾虑其他。


我绝望的发现,女人的力量,这时候和男人相抵,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我将全身力量集中在膝盖上,想给他致命一击,没想到他单脚就能轻松治压住我的双腿,让我动弹不得。


我拼命的挥打着他,发现他只治压住我的单手,竟象一只耗子与猫的战争。猫喜欢耗子有一点战争力……


我的上衣全部被撩开,内衣已经无法庇护胸前的丰满,他的一只大手,甚至附在我的胸部,用力的揉捏着,我的运动裤已经被他甩飞,单薄的内k里的花蕾隔着布料清晰无比的惧怕、颤抖,因为他那里已经燃烧着的无可忽视的灼热。


北北,北北,北北!


绝望的,我一次又一次呼喊着他的名字。


生日的蛋糕静静的放在餐桌上,象有了它自己的生命一样,哀伤得看着我。


北北,北北……


我的北北,他在手术室里……


当内k被扯离我的身体,空气里,只剩下男人大口的喘气声,和我空d的,无力的象布偶娃娃吊线,一样无力的挣扎。


“别把你的垃圾j子放在我的身体里!”一切伤害已经要注定。用尽最后一丝游虚一样的力气,我提起虚弱的单手,摸到旁边,将从木屋带过来那一盒扭曲变型的纸盒,扔在伊藤耀的身上。


还是没有办法幸福,幸福总是离我只有一步。


遥远的一步……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听男人的暴吼,不再去理会,我的身体被粗暴的抓起,粗暴的摇晃。


这不是我的身体。


我告诉自己。


我爱的那个男人,他的声音温和又柔软,犹如缓缓流动的小溪,静静的流淌在我的心间。我爱的那个男人,他的眼神温柔又坚定,就像是冬天的太阳,温暖却又不刺眼。


我告诉自己。


没有什么事,是活不下去的,被强暴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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