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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2 / 2)

女傅说完,然后高傲地挑起下巴。虽然同属于天朝属国,但西陲九国不时也有争战,有些甚至是天朝驻守此地的西陲校尉故意挑动不合。诸国亲眷中不乏天朝王族,作为尊严的象征,天朝要求所有外藩的王族眷属都享有免于战争的权力。这一条至少在西陲得到严格遵守自从西陲十六国变成九国以来,再没有任何一个王国敢挑战天朝的尊严。


戴着巨大铁盔的男子显然不耐烦与俘虏,尤其是即将沦为女奴的俘虏废话,他扬起手,站在他身后的巨人上前一步,挥拳把女傅打倒在地。戴着铁盔的男子抬脚踩住女傅的手腕,掏出一把粗糙的短刀,俯下身,残忍地割掉了她的手掌。


女傅凄痛地惨叫着,鲜血飞溅到那人的脸上。那人眼睛眨都不眨,又用同样的方式割下她另一只手掌。


女傅痛得昏迷过去,王宫的侍女都惊呆了,甚至忘了哭泣。王后一手握着丝帕,紧紧堵住嘴。女傅白皙的手掌掉在地上,刺目的鲜血使远玉眼前一阵发黑。


「羊头上不了宴席,女人不该在男人面前多口。」罕多尔嘲讽着踢开那只断手。


「居桓的王后」罕多尔指着她说道:「你是腾格汗的女儿,魔鬼的后裔,我听说你还有个女儿,和你一样流着恶魔肮脏的黑血。你们是被人唾骂的妖魔,乌德勒汗不会让你们和他奴隶混在一起。现在跪过来,跪在英雄铁由脚下」


女傅凄痛的惨叫还在宫殿内回荡,王后脸色苍白地站起身,颤抖走到带着铁盔的男子面前。


远玉才发现那个恐怖的身影竟然很矮,即使戴着那顶巨大的铁盔,也只到王后胸口。只是他凶狠的目光,使人忽略了他的身高。


王后嘴唇微微颤动,试图说些什么。


「放还我们,我会请皇帝赦免你们的」


「跪下来」


王后几乎窒息,她僵了一会儿,最后垂下她高贵的头颅,屈辱地跪在野蛮的征服者脚下。


「罕多尔」戴着铁盔的英雄铁由,用尖锐的声音叫道。


罕多尔抬起手,傲慢地打掉居桓王后的王冠,拔掉她发髻上精美绝伦的头饰,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脸。


王后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珍珠般滚过玉颊。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洁白的面孔犹如带雨的花瓣。


「被人憎恨的妖婆你虽然有着花一样的容貌,却有着恶毒的心肠」


罕多尔朝王后脸上唾了一口,然后拽住她的长发,用短刀割下一把,狠狠扔在地上。王后哽咽着,从未经历过的污辱和恐吓使她几乎晕厥。


罕多尔带着血污的手指抓住王后雪白的粉颈,一手扯住她的衣领。一阵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王后挣扎着哭叫道:「不要不要」


王后的反抗激起了征服者的欲望,罕多尔大声叫道:「赤马翰」


那个粗壮的巨人张开手,把王后两只手腕拧在一起,然后提了起来。罕多尔抓住王后的衣领,用力一撕,绣满精美花纹的华丽宫装「嗤」的一声朝两边裂开。


巨人赤马翰拧住王后的双臂,迫使她挺起胸来。华服犹如凋谢的花瓣散落在地,中间是一具白得耀眼的雪滑胴体。


正值花朵盛开的年纪,王后光洁的肌肤如丝绸一样柔滑,熟透的身体丰腴白嫩。她被迫挺起胸乳,将两只饱满白腻的ru房展露在陌生的野蛮人面前。


那些野蛮的征服者大笑起来,罕多尔用沾满血污的手指抓住王后一只ru房,大声说:「这个可憎的妖婆,却有着迷人的美貌,这是青穹和苍穹送给英雄们的礼物」


王后恸哭着扭过头,无颜面对这羞耻的一幕。旁边的居桓王畏缩地避开眼睛,参差不齐的胡须使他看起来可笑又可鄙。


罕多尔踩住居桓王的脸,问道:「你的女儿,居桓的公主在哪里」


远玉下意识地躲到一名侍女身后。越来越多的蛮族涌进宫殿,把惊恐的侍女和女官围在中间。这会儿即使变成风也无法逃脱,她只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


「在哪里」野蛮人用脚在居桓王脸上残忍地踩着,「喀」的一声,踩折了居桓王的鼻梁。


鼻血汹涌而出,居桓王惨叫起来,指着人群喊道:「是她是她」


侍女和女官们一片静寂,每个人脸上都充满惊惶。


「很小啊」


一个像猫一样灵敏的年轻男子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他轻轻拉起远玉,像摘下一朵玫瑰一样,用鼻子嗅了一下。


「我闻到chu女的气息,还有你身上流动的恶魔的毒血。」


远玉白着脸,一言不发。从五岁起,女傅就告诫她:作为一名尊贵的公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哭泣。但现在,她不知道是不是还要遵守。


远处的巨人赤马翰拧着王后的双手,一边抖动着她的身体,将她赤裸的胸乳展露给族人观看。王后哭泣着,在那些野蛮人的轰笑声中,两只丰满而又圆润的乳球不停甩动,散发出白花花的艳光。


年轻男子把居桓的小公主远玉推到主人面前,然后放开手,单膝跪地,一手抚着胸口,用悦耳的声音说道:「英雄的铁由,您忠诚的拔海已经清理了王宫。现在除了这里,王宫里再没有一个活着的居桓人。」


铁由冷漠地说道:「给居桓的王后,腾格汗的女儿,这个恶毒的妖婆带上铁镣。像狗一样牵到毡房里。」


铁由抬眼看着华丽的宫殿,用他尖锐的声音说道:「拿走我们需要的东西,然后把这里烧掉。」


侍女和女官被集中起来,年老色衰的被当场杀死,尸体投进着火的宫殿,其余作为战利品被带回蛮族的营帐。正如他们说的,苍狼的子孙对敌人从不仁慈。


宫城下方,已经烧了一夜的居桓城冒起滚滚浓烟。城内大半男丁都已战死,幸存的居民被驱逐出城,在骑着矮马的野蛮人的押送下,离开家园。他们将越过金微山,一直向北行前,停留在草原深处的乌德勒汗将收获一批新的奴隶。


火焰刚刚升起,一阵暴风雨便席卷而至,浇灭了正在蔓延的火势。那雨又急又猛,雨点落在燻黑的岩石上,发出金属般的声响。居桓王仿佛被冷雨打醒,他呆了一会儿,喃喃道:「天意啊」


这场迟来的雨如果早到一天,至少能延缓敌人一半的攻势,居桓城也可能会晚一天陷落。


事实上如果居桓城能多阻挡一天,散布在南方的居桓军就能赶到。接着西陲都护府将调集西陲九国的兵力,与来袭的敌军会战。


作为魁朔部返回故乡的第一支队伍,铁由身边只有他自己的部族连同妇女和孩子只有三千帐,不足两万人。假如不是突如其来地攻陷居桓,英雄的铁由面对西陲联军的优势兵力和精良装备,将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正如此前曾经在金微山以北,兴起过的无数草原英雄一样,被实力庞大的天朝轻易击溃。


那些英雄们可能有着比铁由更剽悍的性格,比铁什干更强猛的力量,比乌德勒汗更出色的智慧。他们缺少的也许一点:足够的运气。正如千年后建立起无边帝国的四海之汗,他令人难以置信的战绩,仅仅源于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有些草原英雄能够抓住,更多的却无法把握能够掌握运气,更是一种运气。那些曾经有过的成百上千个乌德勒汗、英雄铁由,都被埋没在青草黄沙之间,默默无闻。


这一次,运气站在了苍狼的子孙一边。铁由攻陷了居桓城,俘虏了居桓王,获得了城内的给养,让他疲惫的族人得以喘息。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大批制作精良的兵器,以及居桓城内的工匠,这使他那些用着粗糙铁制兵刃,拿石头和兽骨作箭头的勇士战力倍增。


战争的突然与混乱,使西陲都护府整整四天后才知道居桓被蛮族攻陷的消息。当西陲都护府的援军仓促抵达,面对的将是一群新装上钢爪的苍狼子孙。


当巍峨森严的天朝倾颓,也许不会有人想到,拆毁神殿第一根梁柱的,仅仅是一场迟来的雨。


03


短暂的暴雨停息下来,在风中变成了蒙蒙细雨,犹如一层薄薄的烟雾,萦绕在青绿的草地上。远处望不到边际的蒲昌海,在雨雾中忽明忽暗。


居桓城与蒲昌海之间是一片肥美的草原,这里曾经是居桓的禁地,每年三月,居桓王族都会乘车跨马,到蒲昌海边祭祀。传说他们的祖先来自于芦苇深处,在这片狭长的草原上,建立了最初的王国。


此时草原上却散落着无数零乱的毡房和营帐,挤满了疲惫而振奋的游牧者。作为魁朔部的后裔,男人都仍系着羊皮,将一侧肩膀袒露出来,头顶剃发,腰里带着弓矢,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擅长骑马弯弓的战士。女人身上围的羊皮比男人多一些,但毛色更为陈旧,她们油腻而弯曲的头发系成辫子,背着婴儿,脸颊泛起健康的红色。此刻无论男女,每个人都在欢呼,迎接部族的勇士们凯旋。


一辆大车进入营地。车身仍带着箭痕和火烧的痕迹,巨大的木制车轮有两只手掌那么宽,它们沉重地压过草地,发出泥泞的声响。


瘦长脸的汉子罕多尔跳下车,他脸颊两侧的耳朵都被割掉,血污满面。看到他脑袋只剩下耳孔的滑稽模样,族人先是指着他大笑,然后又大恸哀嚎。对草原的勇士来说,这是一个洗不掉耻辱,远不像战斗中留下的伤口,甚至失去肢体,可以作为勇士的荣耀。


大多数族人笑过之后,都用哀恸向罕多尔表示了善意,只有一个汉子笑得久了些。罕多尔气愤地冲过去,与他扭打在一处。两个人都是草原血性的汉子,谁都不肯示弱,拳打脚踢,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


一根枪柄呼啸着劈过来,打在两人脸上,几乎把他们的颧骨打碎。


「苍狼的子孙不会自相残杀。」铁由尖声道:「好汉罕多尔被残暴的居桓汗割去耳朵,是草原上每个男人的耻辱。」


那个与罕多尔相斗的汉子擦去唇角的鲜血,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拔出刀子,割下一只耳朵,递给罕多尔,用粗豪的声音说道:「这是你的兄弟罕多尔,残暴的居桓汗割去了你的耳朵,我的耳朵就是你的。」


罕多尔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耳朵割掉了不会再长出来。兄弟却像牙齿和舌头,咬伤了还在一起。」


他接过那只带血的耳朵,与那汉子拥抱了一下,然后用高亢而苍凉的声音唱


道:


「天上只有一个太阳,草原上只有一个乌德勒汗。英雄铁由带着他的命令,要打倒草原的敌人,十五个脑袋的妖魔,黑黄脸的腾格汗。」


「英雄铁由派出的使者罕多尔,见到了把守博格多山的妖魔,住在黑房子里的居桓汗,还有他旁边的妖婆。握紧你们的弓和箭,青穹与苍狼的子孙她是腾格汗的女儿,邪恶无比的妖魔女。」


人群骚动起来,「腾格汗的女儿那个地狱来的邪恶魔鬼他的女儿在哪里」


罕多尔掀开车篷,拉起铁链向外一扯。一具雪白的肉体跌落出来,在湿漉漉的青草中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那个女人年约三十,修眉如蛾,脸上的脂粉被雨水洗去,露出白皙的玉容。恐惧和羞耻使她的红唇失去血色,脸上湿淋淋,不知是雨是泪。


那妇人乌亮的长发少了一束,簪钗都被拔尽,湿透的发丝乱纷纷贴在身上。她半身赤裸,绣着凤纹的精美宫服被人粗暴地撕开,一直扯到腰下,下身是一条金缕织就的绯红长裙。朦胧的雨雾中,她雪滑的身子不住颤抖,犹如一枝白海棠。她手脚都扣着铁镣,柔白的玉颈套着一条粗糙的铁链,像条母狗被人牵着。即使落到这样的境地,她依然流露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使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翻过无数高山,跨过无数河流,找遍上界和下界七十七个地方,都没有这样的美貌。她像月亮里的月亮,星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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