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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开”施茜一听这话,心上“咚”地被猛敲了一记。


“嗯,你家在东吴,总该回去的,况且,东吴也已经来打探消息了。只是,若当年我不曾大意,事情就不会如此


了。”诸葛亮说到此处,眼中迤逦,仿佛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施茜一听诸葛亮要她走,不禁大声喊了起来:“不是我我不是她她是东吴人,我不是你为什么要我走”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滴泪水竟已溢出眼角。和他相处时间并不长,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舍她看着他近在咫尺


的面庞,挣开他的手,踉跄两步,靠在墙上。


诸葛亮见此情景,眉头轻拧,眼中满是不忍。他走上前,看着她泪盈于睫,许久,才悠悠开口:“你以为,我想


你走么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哎,当年本来已经谋定,谁知还是生变。我有负你夫君的嘱托,如今


,若是东吴知道我将你留在蜀军许久,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他字字句句,都是在让她扮演那个“茜茜”的


角色。


“我夫君”施茜愣怔片刻,回味着诸葛亮刚才说的话,反反复复的咀嚼,猛然一个激灵,“你是说,她有


夫君而你对我好,保护我,留我在军中,甚至也许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夫君的嘱托你把我当作


她,其实是有目的的”


“这不”诸葛亮一怔,神色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施茜见他吞吞吐吐,便料想十有八九是如此了,只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以前不曾发觉自己一颗痴心楚


楚,现在才知道自己竟已情陷至斯,可又于事何补她嘴角一扬,大笑起来。傻,太傻了既然如此,走便走了,何


苦留恋  “好吧,为了蜀国和吴国的结盟关系,我重新出现一次便是了,只不过,这次出现的地点,将在吴国。你可满意


,丞相”施茜故意不再唤他“诸葛亮”,而是冷冷的一声“丞相”。


诸葛亮面色一凛,眼中竟闪过一丝疼痛之色,半晌才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开。


施茜见他离开,蛾眉微颦,双眼迷蒙,跌坐在椅子上。敛住苦涩笑容,她喃喃道:“好,如他所愿,我去东吴。



衣袖轻轻拂过诸葛亮的桌案,看着他每日看书吃饭与她谈笑的地方,她寒瞳暗淡,泪珠涟涟滚落。她暗忖:怎么


会这样,我竟像是一茎迟开的秋荷,在万芳凋谢的时候孤身盛开,惹得众人纷纷来采,自己却是惊诧莫名,也无力还


手,曾经还以为有人如呵护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呵护自己,却不料,是心机算尽,回眸间,只剩涔然心惊。梦里还有


什么温暖,还有什么牵挂,还有什么海枯石烂,原来都是镜花水月,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幻想罢了,身后,落英缤纷,


再无人守护娇颜。


她轻叹一声,站了起来,看了看诸葛亮离去的方向,黯然回房收拾细软。


夜色岑寂,少伯的经书伴着烛台,一晃便是许多光荫。


汉中方一日,春秋已多年。


寻找施茜和西施的日子,仍旧这么慵懒的继续,只是,西施还有望找到,而茜茜却想到此处,少伯不禁顿足



文仲仍然时常过来,然而如今更多谈论的却是进宫,为越王效命。


要不要去呢他放下手中的五十二病方,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窗外夜色浓重,他不禁感叹这么多年了,已


经好久没有在夜晚出去过了,每个夜晚都是坐在带针的凳子上,将头发系在房梁上,现在,却也明白了范伯用心良苦


,一心要栽培自己。


竺萝村,已经许久没有去那里了,不知道是否有变化呢,西施有没有回去呢他点燃灯笼,朝屋外走去。


“少伯。”范伯从房内走出。


“哦,范伯。”


“嗯,这么晚了,去哪啊”范伯打着哈欠,看样子是起来方便,无意碰到少伯准备出去。


“出去走走,心里烦。”


“会心烦了傻小子进步不少啊。”少伯笑了起来。


“哎,文仲邀我入越,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这个么呵呵,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小子,这几年你也懂得了不少东西,想必你心中也有不少疑问吧。”


“不错。”


“比如”范伯笑得高深莫测。


“比如范伯你。”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你倒说说看,为什么有疑问。”


“太多了,你的思想,你的研究,你的谈吐行为,都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你小子开始有点头脑了,可以了,你看的书也够多了,应付春秋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如果你想入越,我不反


对。”


“可你答应我的事情却一直拖着,没有做到。”


“你是说见西施”


“对。”


“我说过,时候未到,我范伯说的话你还信不过么我一定让你见到她。”范伯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道,“好了


,我继续睡觉了,你去找她吧。”


“哎”少伯纳闷范伯怎么知道他要去找“她”,然而话还没问出口,范伯就已经回屋了。少伯摇了摇头,提着


灯笼出去了。


竺萝村溪边,少伯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禁提着灯笼走了过去。


“少伯哥哥”那个身影在看到他后一头扑进他怀里。


“郑旦妹妹,你真的在这里怎么还不睡觉”少伯一手环注她,一手将灯笼放在地下。


“我梦见你来了,就跑出来了。”郑旦嘻嘻笑着。


“晕,你真是梦神啊。”


“汗,我不是啊。”郑旦对少伯时常说的“靠”“晕”“汗”等单音节词非常感兴趣,而且一点就通,现在已经


可以运用自如了。


“对了,你哪天给我做个梦,梦一梦我以后会不会去越国。文仲邀我入越了,我越来越觉得我已陷入历史洪流,


也许,世界上本没有范蠡这个人,就是因为我,世界上才有了范蠡,如果是这样,爸爸的时空统一论也许是正确的


”少伯越说越出神,最后直直的看着月亮,不再言语。


“少伯哥哥,你在说什么啊”郑旦皱起眉头,一脸疑惑。


“哦,没什么,呵呵,我问你啊,如果少伯哥哥以后要去一个地方,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了,但是对我又很重要,


你说我该不该去呢”


“不该”郑旦不假思索的叫了起来,“少伯哥哥现在都不常来了,如果以后都不来陪我玩,我不是好可怜吗


不要不要”


少伯看着郑旦粉嫩的脸蛋,忽而笑了。年轻真好啊,依然童真,依然无忧无虑。


唉,是去还是不去呢他抱着怀中小小娇躯,心却已飞出千里之外。对着月亮,他不禁感叹:爸爸,这几年来,


好多时候,我都会想,我们到底了解这个世界多少呢


第十六章 下雨天留客


施茜总以为在冬天更适合哀思,望着远处风景默守孤独,狠狠挚烈的矫情一回,可是如今秋风正暖,却不知为什


么,不需矫情,心已将死。


这样的深深的哀愁,原以为在爸爸告诉自己真相后便再也体味不到了。谁知在这里,在这个两千年暗氖澜缋铮


灿姓饷炊嗝晕恚姓饷炊嗖蝗缫猓姓饷炊嘞氩坏健


施茜袖舞裙起,笑着告诉自己,那么我就在这里盛开最后一段娇香,反正心碎心死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女人,还


是该懂得保护自己,从此要做一个心思玲珑的女人,而不再是单纯任性的女孩。


舞到尽兴之处,施茜浅笑盈盈,娇喘不止,香汗淋漓,却是抵不住眼角的泪水,一滴两滴三滴。她停住动作,敛


容站在原地,抹干泪水,笑对自己道:“从此,我不能再哭。施茜,决不能是一个软弱女子。”


她整理好情绪,收拾起悲伤,背着包袱,提步出门。


抬头,却见乌云密布,她笑笑:“天也与我作对么,可是不走,又能如何。”


哗啦。大雨倾盆而下,淋得透彻,施茜身心俱寒。


“乔夫人,您背着包袱,是上哪里去”姜维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的,看着施茜这副模样,不禁上前询问。


施茜本想悄悄离去,她不想与诸葛亮告别,却不想横空冒出来一个姜维,只好尴尬笑道:“哦,这是我带来的一


些纪念品,随身带着不方便,想出去找个地方埋起来,日后有机会再挖出来就是了。”


“啊,是这样,那乔夫人请便。”姜维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狐疑。


施茜冲他笑笑,知道他心存怀疑,却也不在乎,就算他禀明诸葛亮又如何,诸葛亮不就是希望自己走人么,如今


自己不告而别,也称了他的心意了。


她往东走了几里路,看看天色将暗,而自己薄袖轻衫,只好找一处地方坐下来。大雨滂沱,仍然毫不留情的浇在


她身上,她却无暇顾及,心里已经凉透,哪里还在乎衣衫呢。


仰起脸望着天空,她大笑起来,挥舞着衣袖,仿佛要驱散这一切杂乱的思绪,寻得片刻安宁。


笑了半晌,她停下来,不禁伸手去接雨水,自言自语道:“诸葛亮啊,我施茜怎么会失落了自己的一颗心。从今


往后,我便是无心之人,也就不会再疼痛了。”


诸葛亮在帐内来回踱步,问姜维道:“粮草可丰足所用之物可完备”


“回丞相,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姜维胸有成竹。


“那就好,准备设宴大会诸将吧。”


“是”姜维向帐外走了两步,忽然迟疑一下,顿住脚步回过身来,“属下刚刚看见乔夫人了”


“茜茜她怎么了”诸葛亮一听到“乔夫人”三个字,神色立即一变。


“哦,她,她背着包袱出去了,说是要去埋一些纪念品。可是属下总觉得,她的神态不太对劲啊。”


诸葛亮心中突地一惊,低吓道:“糟了你什么时候看到她的”


“在来见您之前。现在,她恐怕已是走了有一会了。”


诸葛亮闻言眉峰一紧,手中羽扇轻抖。他挥了挥手,示意姜维出去。姜维拱手,退出帐外。


诸葛亮见姜维离开,缓缓背过身去,眉头紧拧。余晖照进来,将他的身影打在地上,尽显落寞。


施茜,你走了,你果真走了,明明知道你性子倔,自己却怎么还是说了那番话。如今你真的走了,自己何曾好过


来着你以为我利用你,算计你,可是你怎么知道,又怎么了解当年的那一段过往,和我复又见到你的震动与欣喜。


纵然我再装糊涂,我又怎能看不见你穿越千年的微颦里,那些淡淡的哀愁与无奈。你转身瞬间的回首,谁又能忘却你


的惊颜而今,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你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么


诸葛亮看看窗外雷声轰鸣,风雨大作,心中便一阵疼痛。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诸葛亮一咬牙,披上蓑衣,走出门去。


施茜看着天已将暮,风中阵阵清寒,于是缩成一团,躲在树下。


大雨淋的畅快,自己却渐渐意识模糊,瑟瑟发抖。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都看不清了树在远去,天在远去,云


在远去。爸爸,你在哪啊;哥哥,茜茜好想你啊。


她蜷缩在一棵树旁,紧紧抱着它,仿佛那就是自己最亲最可信的朋友。


她喃喃着:好累啊,好想睡觉


大雨仍然肆意的浇打着她的娇躯,衣衫已经湿透,紧贴着她的身体。她下意识的咂着嘴,咽下雨滴,忽而甜甜笑


了,彷如梦见什么开心的事情,只是吃吃的笑着,身子却渐渐歪倒在地上,抱着树的双手颓然垂落,修长的睫羽轻闪


两下,弹落雨珠。


她依稀听见有人在叫她。是谁是爸爸还是哥哥还是他


谁在焦急的喊着自己的名字谁在摇晃自己的身体谁会紧张自己在乎自己


勉强睁开双眼,一张熟悉的面庞由虚昏到清晰。


是他


阵阵晕眩并没有容她再多想下去,于是她身子一软,倒进了他的怀抱中。


熟悉的淡淡墨香,熟悉的温和味道。


真的是他。


“丞相,您身子要紧,赶紧换身干净衣服吧。”


回答此话的却是一声压抑焦急的低吼:“没听到么我叫你去请郎中”


“这是”


第十七章 少伯入越


少伯环顾着小茅屋,想起这些年与范伯相处的一点一滴,不禁百感交集。


他踏出屋外,伸出手指轻轻触摸地上花草,心中竟然一软。真的要离开了么回过头,他瞥见倚在门口往外张望


的范伯,即时红了眼眶。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范伯伸长脖子看了看,对少伯道:“文仲来了。”


少伯闻言立刻转身,果然见到文仲揣着一脸笑容踱步朝他而来。


“少伯兄”文仲挥手喊道。


“文仲兄”少伯看着文仲的行头,不禁咋舌。不难看出,他精心将发髻高高挽起,上身着一件绫罗长袍,下身


是绸缎长裤,脚蹬一双薄底快靴,腰佩一柄短剑。少伯见状不禁惊问道:“文仲兄这身打扮是”


“哦,今天是大日子啊,我们一同入越,为越王效命,自然要隆重一些。”此时文仲已走到少伯眼前,略一拱手


,“那么,少伯兄,我们几时启程”


“怎么,文仲兄急着启程啊不稍作休息”少伯暗自感叹和文仲说话真累,不停“兄”啊“兄”的,还要时不


时拱手作揖,说话都要文绉绉的。


“不休息了,你看”文仲回身,手往后一指。少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竟然看见一个农夫架着一辆马车


慢慢赶来。


“这是”少伯不解。


“我雇的马车啊,我们坐在马车里,还何必休息呢,虽然太阳是大了点,也无所谓了,少伯兄尽可多呆些水在路


上解渴。”文仲不等少伯答话便走到范伯跟前,欠身道,“范伯,今日我文仲能与少伯兄一起去越国,实乃平生大幸


,我们走后,范伯您要多多保重啊”


范伯轻捻胡须,看向少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机缘天注定,你们此去也要一路保重。”


少伯一听,知道文仲是肯定要现在启程了,心里不禁犯起急来,想着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弄清楚呢,本来以为文


仲要在这里小住个一两天的,哪知现在就要走。他走到范伯身前,将范伯拉到一边:“范伯,西施的事情”


“哦,呵呵,快了快了,你再安心等一段时间,你就快见到了。”


“另外,我曾经跟你提过我妹妹施茜”


“呵呵呵呵,来日你自然清楚。快走吧。”


“这”少伯面有难色。


“这什么这,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去啊”


“范伯,我实在想不到,我会扮演起范蠡的角色,我”


“哎哟,你别婆婆妈妈了,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呢,听范伯的,快走吧”范伯边说边把少伯往回推。


“文仲贤侄啊,我这儿子就交给你了,你们好好为越王效命吧。”范伯将少伯推到文仲身旁,示意他们快走。


文仲躬身行礼,然后拉着少伯上了马车。少伯仍是满脸的无措,却也不得不进了马车。


随着马夫一声“驾”,鞭落尘起,车轮滚动起来。


少伯突然想起什么,猛一把拉开帘子,冲着身后的范伯喊道:“范啊不爹,郑旦那边,我”


“你放心啦,这么婆婆妈妈的,怎么能成气候啊,我会去替你告诉她的。”


范伯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叹了口气,不禁自顾笑道:“这呆子,呆是呆了点,倒也善良正直。”


少伯坐在车内,绞着手指,嘴里总是嘀咕着什么,要不就看着窗外愁眉不展,要不就傻傻坐着一言不发。


文仲见少伯如此,便笑道:“少伯兄,是否心系嫂嫂”


“嫂嫂”少伯一愣,赶紧摆手,“功名未立,何以为家”


“好有此等雄心壮志,何愁不能功成名就待我们辅佐君王,定有出头之日。”说到这里,文仲眼中射出两道


光来。


“啊,”少伯只得陪笑,“呵呵,文仲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只是,文仲有一事想要请教少伯兄。”


“不敢不敢,你我相识多年,何必客气,有什么问题,只管道来,少伯知无不言。”少伯一边回答,一边暗道:


这个文仲,以后跟他生活在一起,还不把我累死唉,现在才觉得范伯真好啊。


“几年前我曾在你家看到一副画,我自知其中必有奥妙之处,然而我想了几年,至今仍然不胜了然,还望文仲兄


示下。”


“哦就是那副龙凤相争”


“不错,只是不解那半遮半掩的清丽女子和身后广袤大地暗示着什么”


“这”少伯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不好误导他,于是勉强说道,“这副画是我几年前梦到的景象,至于其中


深意,我也不好唐突天机,只能请文仲兄意会了。”


“哦,看来少伯兄真是当世高人也,可以在梦中洞测先机。”文仲又来个欠身,表情肃穆。


“啊啊,不敢当不敢当。”少伯手忙脚乱的还礼,偷偷抹去一脸的汗,心想:妈呀,要是宫里人都这么说话,我


肯定一头撞死。


马车在路上吱呀吱呀的滚着,碾出一道道车辙。少伯坐在车内,已然和周公携手环游世界去了。


梦中,一名女子枕着他的臂弯睡过千年,纷杂花瓣飘落在他们周围,流星倏忽划过天际。此时女子抬头,莞尔一


笑。少伯呆立不能言,只是看着她笑黡如花,颠倒众生,倾国倾城。但是,这神态,这眉目,何其熟悉。她到底是谁


女子忽而抿嘴一笑,悠悠唱道:“溪边女儿家,叹浮生,数落花;紫阙琼门下,仙翁道,炼丹砂。春池温水滑,千


层浪,逐奇葩;两代美人话,只空付,淡酒茶。”


少伯一惊,正要问个究竟,却突然一个趔趄,猛然一震,睁眼醒来。


“少伯兄,你没事吧刚才车轮碰到了一个石头,把你给震醒了”文仲看见少伯一醒来就是一脸愣怔,不禁问


道。


少伯看着文仲,讷讷道:“我刚刚梦见一个女子,她,她的面目,好生熟悉”


“哦哈哈,少伯兄是为红尘所系了不打紧,越国定有美丽女子,到时我定为你寻得佳人一个,可好”


“不不不。”少伯连连摆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她面熟”


“哈哈,少伯兄不必难为情,英雄好美人,这也没什么,想你少伯兄豪情万丈,身边自然应该有几个红颜知己的


。”


“啊我想起来了”少伯仿佛并没有听见文仲的话,他回忆着那名女子的面容,竟然和那龙凤相争的画中女子


有几分相似,这样想来,就连那画中女子都似乎有些亲切了,少伯想到这里,正准备告诉文仲,转念一想,那文仲只


会想歪,便随口说道,“那女子,好生像我娘亲”


文仲一愣,惊觉刚才失言,一脸惭色,赶紧拱手道:“方才小弟失言,还请少伯兄多包涵”


“不打紧,不打紧。”少伯见蒙混过关,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疑惑:刚才我骗文仲兄说我是梦见了那名女


子,我此刻果然梦见了她,现在我说她是我娘亲,她不会真的是范伯的老婆吧思及此,少伯咧嘴笑开了,心想,那


范伯虽然不丑,但要娶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眉,也真是走了大运了。


马车突地又一震,文仲忙探出头去,问道:“大爷,怎么回事”


“哦,此路蜿蜒泥泞,不好走,不好走啊”


少伯听着这话,心里总觉得不舒坦,似乎,他这一去,便有许多事情将要发生。想到此处,他忽而一笑,摇了摇


头,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少伯从车上下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景色,不禁暗暗咽了咽口水。


这里訇訇喷涌泉,几处人来姗姗,石阶迤逦假山后,不时有宫女的笑谈声。林间枝头,能听见乳燕呢喃,湖边,


袅袅婷婷几个倒影,掠波绕栏。依稀有人唱着歌,循声看去,一坪软绵绵的蓐草,盈盈舞姿隐约摇着轻竹,倚遍照路


的月蝉。


这景象,若在现代,倾少伯一生,也未必能见到。


“主公有请”


随着这一声吆喝,少伯不知,自己的命运,竟跟着这蜿蜒的车辙,编入了自己所不熟悉的历史。他也不曾料到,


在许多年后,自己,就这样在大惊之下忽然撞见了真相,走到了层层迷雾之后。


第十八章 情何以堪


施茜缓缓睁开双眼,环视四周,婴咛了一声。


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茫然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收拾包袱出门了,然后下雨了,接着就晕倒了,然后,好像好像有人来救了她。


想到这里,她蓦然一惊。那熟悉的味道


她猛地跳下床,环顾四周,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


“好了,我来喂她吧,你下去吧。”


“是,丞相。”


丞相诸葛亮来了施茜倒吸一口气,赶紧爬回床上,佯装还没醒来。


她听见细碎的声音,仿佛是门帘被人拉开了,脚步声停在了她的床前。他将她轻轻扶起,一匙一匙的把药喂进她


嘴里。


枕着他的臂弯,她心里忽而一暖。如此安心的感觉,已经久违了。


她鼻头一酸,睁开了双眼,竟不知此时眸中已含泪。


诸葛亮见她忽然醒来,不禁一愣,接着便高兴起来,将药放在桌上,定定的看着她,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施茜看见诸葛亮的面庞,也是一愣。只是几日不见,他怎么生生的憔悴了这么多她心里一揪,点点头道:“嗯


,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亮笑笑,扶她躺下,“我安排了几个人送你回蜀中。我们马上要起兵了。”


“起兵去陈仓道口”施茜心想,这个时候起兵,赵云岂不是已经死了那就是该去陈仓道口了。


诸葛亮闻言,眼中闪出一道犀光,抚掌笑道:“然。”


“不行”这二字冲口而出,施茜自己都是一愣。


诸葛亮只是笑,斜觑着她,语气一挑道:“不行”


施茜有些无措,咬着嘴唇,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跟你走,要不就你也留下。”


他摇摇头,转过身:“你好好休息吧,先养好身子再说。”


“不行,你是在逃避什么吗你都没把话给我讲清楚”想起诸葛亮那天说的话,施茜心中便是疼痛。


“我本来也打算告诉你的,免得我走之后你又一个人偷偷往东吴跑。”诸葛亮叹道。


施茜一听,便起身走向诸葛亮,扳过他的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道:“好,那你讲给我听,不许骗我。”


诸葛亮有些失神的看着她,忽然眉头微蹙,眼中神色凄惶,苦笑一声,道:“你如今,真是像她了。”


施茜看着他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不忍来。她伸出手指,轻轻展平他的眉:“别这样,讲出来,我在听。”


诸葛亮抿着唇,眼中浓雾一片,许久,谓叹道:“罢了,罢了。”说着,便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手帕来,展开,上


面竟然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施茜接过手帕,看着上面的字,如同读到一个女儿家的淡淡哀怨,仿佛见到她愁肠百转,蛾眉微颦,坐在窗前看


颠沛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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