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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头晕,不过没有大碍。”他说着,轻轻蹙额。


“来,喝点水。”施茜慢慢扶起他,端着碗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


他淡淡觑她一眼,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颦眉片刻,随即莞尔:“我以为你知道。”


他呵呵一笑,道:“我不知道。”


她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恍然轻嗔一声:“啧,你是故意想让我说出来的吧。”


“哦我让你说什么”此刻他精神烁烁,玩味的看着眼前娇羞的她,全然不像一个病人。


“你”施茜伸出手,轻轻拍了他一下,“你故意的。”说着便背过身去,将碗放在桌上,不再理会他。


诸葛亮神情忽地肃然起来,扳过她的双肩,凝视她半晌,道:“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施茜对上他的深瞳,心中一痛,叹了口气,倚进他怀中:“你真不该把我送回蜀中,我每天都思量着如何逃出来


见你。”


“你不该来的,我们行军打仗,你来了,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但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我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我会学着做女红,会学着造饭,会学着守规矩,只要我能在


你身边,看着你完好无损。你别再让我走。”


诸葛亮闻言,眼中一震,不禁伸手环住她,摇头叹道:“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施茜闻言,惊喜道:“那我以后就能一直在你身边了”


诸葛亮轻笑出声,刮了刮她的鼻头:“是啊,鬼精灵。”


“哈太好了”施茜一把抱住他,“太好了太好了”


“但你必须答应我,每天都呆在中军行营大帐,不能到处乱跑。”


“好啊,嘻嘻。”施茜此刻心情大好,蜷缩在他怀中拱着尖俏的鼻头,似乎存心挠他痒痒。


“好了好了。”身为丞相的诸葛亮毕竟不太习惯这样的小儿女动作,轻轻推开了她,“这里是中军行营,不可


”他本想说“轻浮”,但想了想,终是没说下去。


“好吧。”虽然有些不情愿,施茜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如今已经能每时每刻伴在他身旁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她走下床,又倒了一碗水来给他,俨然一副心甘情愿服侍他的模样:“你多喝点水,病才好的快,不要太劳心劳


力,以后我在你身边,会每天看着你的。”


诸葛亮笑着摇了摇头:“你呀”


施茜每日烧水送药,陪伴左右,悉心照料。没有几日,诸葛亮便能下床走路了。


施茜见他日渐好转,禁不住想问出心中疑惑。


她捻住袖口,一边替他磨墨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可知我姓施”


诸葛亮正在竹简上写字,头也不抬便答道:“嗯。”


“你知道”施茜不禁提高声音。


诸葛亮停住下笔的动作,略略蹙眉抬起头看她,旋即笑道:“陛下已经告诉你了,何必多此一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果真姓施”诸葛亮敛了笑容,正色道。


“呃”被诸葛亮这么一问,她倒不知怎么回答了,“我我”


“呵呵,来日待你想好了再说吧。”诸葛亮笑罢,埋下头又写了起来。


“等等,一个时辰到了,你该起来休息休息活动活动了,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呢。”她放下手中的磨,将他拉起


,“去帐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诸葛亮只得站起身,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十五章 常记日暮


诸葛亮因为拗不过施茜,只得回汉中暂且养病,施茜于是跟着他进进出出,陪他操练军马,替他做饭,给他缝补


衣物,已然完全沦为一副小女儿态。


诸葛亮看着士兵摆阵,轻摇羽扇微笑点头。施茜在一旁看见,暗自猜测:这阵法莫非就是八阵图于是她扯了扯


诸葛亮的衣袖,低声问道:“你这阵,可是奇门遁甲之术”


诸葛亮洒然一笑:“不错。”


“哦我只知道这阵有八道门,分别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其余的,我就一概不知了。你讲给我


听听好不好”施茜一听是八阵图,好奇心大起。


“呵呵,好”诸葛亮倒是爽快,立刻就指着阵法讲了起来,“所谓奇门遁甲之术,便是既有奇,门,


也有遁甲,奇便是乙丙丁三奇,门便是你适才所说八门,遁乃隐藏,甲乃六甲也,即甲子


,甲戍,甲申,甲午,甲辰,甲寅,遁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六仪就是戍


,已,庚,辛,壬,癸。隐遁原则是甲子同六戊,甲戍同六已,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


。另外还配合蓬,任,冲,辅,英,芮,柱,心,禽九星。奇门遁的占测主要分为天,门,地三盘,象征三才。配合


天盘中盘地盘,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便可占测或掌控事物的关系,性状,以及动向。八


阵图便是由此道理而来,其变幻无穷。奇门兵事避忌甚多,凡三胜五不击之外,又有太岁月建俱不可击;旺气所在亦


宜避之,所谓春不伐东,秋不西征者是也。奇门选择最重衰旺休囚,如开门本吉,但其性属金,如临土宫金位


及季夏三秋,所谓得时得地,时之最吉者也;如在春夏而临于木火,则金气大衰,岂得为吉。凡八门皆然,三奇亦然


。奇门选择以会合为上吉,若有门无奇,犹为可用;有奇无门,则当另择矣。然如捕猎用伤门,逃亡用杜门,吊唁用


死门之类,皆当择其得时得地,则为上吉,又不专重奇门也。你可知,这奇门要分动静之用”诸葛亮用羽扇指着


各处门,滔滔不绝。


“好了好了”施茜听得一头雾水,“你越说我越不懂了。”


“呵,你会用到的,我待会书写下来,交给你。”诸葛亮放下羽扇,背过身去咂了一口茶。


“啊我为什么会用到”


“用到时你自然知道。八阵图可抵十万精兵,我自当写下给你,你切莫丢失。”


“”施茜现在已经学会不再问下去,她心中早已对这些天来的疑惑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只是嫌太荒谬,不敢


多想。


“嗯你在想什么。”诸葛亮见施茜垂眉不语,不禁问道。


“有太多的疑惑,我在试图理顺。”


“呵呵,你别想了,我也是经历了这么多年才理顺的,你现在才到这里,怎么能领会其中奥妙呢。”


“到这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便是这里。”诸葛亮微微一笑,不再多语。


“呵呵。”见他卖关子,施茜也笑笑,不再多问。


魏国举兵犯蜀,诸葛亮夜晚不眠,独自站在帐外,只是望着灿灿星空。


施茜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起身出来散步,正巧看见诸葛亮默然立在帐外,清袖薄衫。


她轻轻走到他身旁,也仰望夜空,看青月如钩。凉风吹来,衣诀翩飞。


他丝毫没有察觉旁边站了一个人,只仍然出神的望着星空,颦眉蹙宇,若有所思。


她看晚来风起,于是走进他帐内,拿了一件披风出来,替他披上。


他这才陡然回头,看见是她,摇头笑笑:“你怎么又不睡觉”


“什么叫我又不睡觉,你不也不睡觉吗”


“我是在想国家大事,你却是为何”


“我也在想国家大事。”


“哦”他眉头轻挑,“你在想什么国家大事”


“你啊。”


“我”他一愣,旋即莞尔,“我如何是国家大事”


“你关系到社稷兴亡,怎么不是国家大事”


“贫嘴。”他轻轻一点她的鼻头,忍不住呵呵直笑。


“看,夸你两句你就这么得意。”她一吐舌头,皱了皱鼻子,拨开他的手指。


他似乎无意再继续说下去,轻轻将她一推,道:“快睡觉去,我在想退敌计策。”


“你已经想到了,还想什么。”


他略略一怔,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你如何知道我已经想到了”


“喏,你夜观星象,看到毕星廛于太荫之分,所以你知道就快要天将大雨了,于是已经有计策啦。对不对”她


嘻嘻一笑,等着他夸奖。


他听毕,斜睨着她,忽而一笑,点点头,道:“嗯,冰雪聪明。”


“嘿嘿。”她拍拍手,颇为得意。


他看着她孩子一般傻乐,不禁摇了摇头:“我回帐睡觉了,你记得加衣,近日便有大雨。”


“等等。”施茜一把拉住他,“倘若魏兵退了,你当如何”


“不去追赶。”


“然后呢”


“兵出斜谷”


“取祁山”他话未说完,她便抢道。


“嗯。”他重重点头。


“别出了”她眼中已尽是恳求,“你就不能安稳地呆在蜀中吗你以为你出祁山有用吗你也知道后主是怎么


想的对不对,你为什么偏要逆天而行呢”


“逆天”诸葛亮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半晌,他目光笃定,道,“茜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然而我受先帝


厚恩,不得不报。这个战火硝烟的年代的纷争,不是你可以理解的,我身为丞相,理当克服中原,匡复汉室,就算是


逆天,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你”听着这些话,施茜百感交集,心中似有一只手,摩挲着她的痛处,“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


诸葛亮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讲,于是愣在当场,半晌才叹了口气:“唉,本不想告诉你的,然而我实在不忍心看你


为我如此。茜茜,你日后还能见到我的,你这次便留在蜀中罢了,不要跟着我行军打仗。”


“你又要让我和你分开”


诸葛亮语塞,似有千言,只是道不出来。


“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和你分开的。你出师,我陪你出师,你劳心劳力,我陪你劳心劳力。如今你也吃惯了我烧


的饭了,是咸是淡我知道如何把握,你如今也习惯了我在你身边了,是远是近我知道如何拿捏。你若觉得带着我不便


,我可以女扮男装,只做你的仆从,每天侍候你,看着你平安无事便好。想起以往种种,都如过眼云烟,至亲的人不


再亲,和我一同上路的哥哥不知去向,只有你,真心对我好。我现在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一辈子跟着你,照顾你


,帮你收复汉室,然后陪你归隐山林,哪怕,只是做些贱役,我也无悔。”施茜说着,不觉鼻头酸涩起来。


诸葛亮闻言,心中蓦然万般感慨。他凝视着她,眼中迤逦,一时恍惚起来,轻轻将她揽进怀中,长叹一声。


她依偎在他胸前,泪水自眼眶舒缓的滑落。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诸葛亮环住她的身子,轻握她的手,带着她在竹简上写下字来。


不一会,竹简上便出现八个字。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她心中一颤,靠在他怀中,吃吃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淡淡的墨香弥散开来,她展开他的手掌,在上面画了一个圆:“据说,画了这个圆,来世便可以做夫妻。”


他抿着唇,缄默良久,终是小心翼翼的抚着手心圆圈,点了点头,道:“好。”


“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好啊。”他看着怀中人儿,浅笑道。


她想了想,轻轻唱起自己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淡定的曲调,哀婉的期盼,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istandaloneinthedarkness thewinterofmylifecamesofast memoriesgobacktochildhood


todaysistillrecall


ohhowhappyiwasthen therewasnosorrowtherewasnopain walkingthroughthegreenfields


sunshineinmyeyes


imstillthereeverywhere imthedustinthewind imthestarinthenorthesky


ineverstayedanywhere


imthewindinthetrees wouldyouwaitformeforever


悠扬声线慵懒的诉说,此刻,惟有清风明月,彻夜不眠的渔火明灭中溯游穿梭,告知来世的约定,深深浅浅,散


漫想念。


虽然不知道她在唱什么,他却被这曲调深深触动,感慨,声如丝弦,沁成珠泪。


她回头看他,淡淡笑了,今夜荷花也该开了,且让歌中幽幽的馨香化作绕指柔,在你梦的留白处轻点一枚朱砂。


这样想着,她安稳的伏在他怀中睡去了。


她也许不知道,这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在这个时代里与他欣赏星辰良景品味浪漫松灯的夜晚了。将来,可


会只常记这一日暮,看明月秋千,思君登楼


第二十六章 何处寻娇颜


少伯纵鞭回到范伯的茅屋,轻轻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范伯看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少伯,不禁愣怔当场。


“少伯你,你怎么回来了”范伯惊喜不已,眼眶犯起了潮。


“哎,文仲和主公入吴了,我临危受命,回来找一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


“哦。”范伯抚了抚胡须,“美人计啊”


“是啊。”少伯愁眉不展,“只是,我所见到的绝色美女,也只有郑旦一个。而她如今正值桃李年华,我如何忍


心啊。若是行刺不成,岂不反误了她”


“你自己去找她吧,她也等了你许多年了。还有,你说话腔调怎么变了”范伯黠笑道。


“哈哈。”少伯闻言,不禁也笑了出来,“宫内个个人说话都这么别扭,久而久之,我也就别扭了。”


“呵呵,是啊,恐怕现在你再回现代也呆不惯了吧。”


“嗯。”少伯先是应了一声,紧接着浑身一颤,“范伯,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哦,呵呵,反正你也马上就知道了,还是你自己发现的比较好,我说了就没意思了,哈哈哈哈。”范伯打着哈


欠,回屋睡觉去了。


少伯不禁摇头感叹:“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是这么能睡。”


少伯望着溪中倒影,整好衣冠。细碎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立刻呆立当场。


多少年不见了,此时的郑旦一头长发奢陈在地,微笑不语,一低头,眼中盈盈水环便迤逦荡出,恍然间,桃花盛


开,乐声碎泻。


“这些年,日复日,苦春夏,熬冬秋,泪和墨流,素手执笺,只是无寄处。我以为,你早已忘了我。”郑旦半掩


面,唇间似抿着一汪秋水,幽幽道。


“我我”看着此时的郑旦,少伯口吃不能言。


“呵呵呵”郑旦看着少伯这副模样,指着他娇笑起来。


“啊,呵呵,姑娘见笑了。”少伯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慌忙拱手。


“姑娘”郑旦微敛黛眉,不满道,“怎么,去越国做了官,就要摆架子了我以前的少伯哥哥上哪里去了”


“哦,呵呵,郑旦妹妹。”少伯闻言羞赧无比,赶紧改口。


“哼”郑旦薄怒娇嗔,“怎么还是老样子,木瓜一样”骂完之后,她忽又噗哧一声笑了,伸手点了点他的鼻


头。


“呵呵,是,是。”少伯仍然不知该如何应付,就连正眼看她都是不敢。


“嘻嘻,你还是那么有趣。”郑旦轻轻挽起他的胳膊,一阵馨香飘来,惹得少伯魂不守舍。


“啊,哦,啊呵呵,你,这是”少伯盯着郑旦挽着他的雪白皓腕,一时反应不过来。


“愣着干什么我带你四处去转转啊”郑旦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哦,好的。”


“对了,你这些年怎么过的”郑旦带着他坐在草地上,轻声问道。


经她这一问,他才忽然想起来他是来找她办要紧事情的,于是含糊答道:“墨缸为伴,山墙高,庭院深,万卷书


,都到眼前。”


“只怕你已忘了,有人在此半欹颓墙,唯掩窗纱,等待良人归来。”郑旦羞涩一笑,靠在他肩上,发丝掠过他的


脖颈。


“呃”他身子一僵,咽了口口水,“哦,这个不,不是”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这个女子,如此千


娇百媚,定能迷惑住夫差,完成任务。


她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老实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来娶我的”


“娶你”少伯大惊,赶紧站起身来,摇头道,“不不,我现在决无此意啊。”


“你”郑旦轻咬朱唇,泪水盛满眼眶,摇摇欲坠。


“你,别,别”少伯一件她这副楚楚的模样便心中不安,赶紧摆手,“我,你听我说”


“说”


“我这次来找你,是来商量国家大事的。”


“国家大事国家大事哪有找女人谈论的”郑旦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是真的。我希望你能跟我去吴国。”


“哦”郑旦略一扬眉,“去干什么”


“去救我主公。”


“你主公是谁”


“越王勾践。”


“笑话”郑旦冷然道,“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救他”


“现在我主公被迫进吴国卑躬屈膝甘为贱役,就是等着我们去营救。而如今越国刚被吴国破了城池,调集兵马实


属不智,只能,只能,只能用计了”说到最后,少伯有些心虚,不禁降低了音量。


“用计计将安出”郑旦也猜到了一二,只是不敢相信少伯隔了这么多年回来找她,竟是为了这个。


“计从你身上出”少伯低下头,彷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郑旦只觉心中“咔啦”一声,尽皆碎了,眼泪奔涌而出,“这就是你此次来找我的目的你要把我献进


吴国你要我去媚惑吴王”


“请你以大局为重”少伯无奈,只得欠身求她。


“范少伯你果然薄幸无良那我算什么我就不是一个女人么我今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郑旦妹妹我,我也是矛盾万分啊”少伯听她这么说,心中也十分难过。


“你矛盾你矛盾什么你是在矛盾该把我送进吴国还是该去找更美艳的女子吧你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郑


旦紧蹙蛾眉,步履踉跄。


“你别这么说,你以为你如此清丽动人,我会不动心么然而此刻越国被破,我又何以为家只能先考虑如何救


出主公,重兴越国啊”


“那关我什么事情凭什么要我去”


“因为你是我在这里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我也不想这样做,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这就是你的理由美丽的女子就是该被牺牲的”郑旦连连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郑旦妹妹只消一晚,请你相信我,你只要让他欢愉一晚,趁机杀了他,即可”少伯心中焦急,恨不得给她


跪下了。


“一晚欢愉哈哈哈”郑旦冷笑频频,“一晚欢愉那我呢他欢愉了,那我呢我此生就被毁了啊”


少伯扑通一声跪在了郑旦面前:“郑旦妹妹,越国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


“你走吧。”郑旦背过身去,“范蠡,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郑旦妹妹”少伯还想说些什么,郑旦却迈开步子朝前走了。


“郑旦妹妹”范蠡站起身,喊道,“我还会回来的,请你以大局为重,三思啊”


郑旦捂住耳朵,在风中小跑起来,一头长发凌乱翻飞,泪滴随风跌落,迟留在水面上。


郑旦斜倚西窗,在桌上轻轻写下:飞红凝怨,窗纱半掩;暗省东君,有心怎负芳华


少伯在家中来回踱步,不停叹气。范伯一边喝茶一边笑道:“你消停会行不行你放心吧,下次你再去,就有意


想不到的好结果了。”


第二十七章 再出祁山


施茜掰着指头算算,这应该是诸葛亮第四次出祁山了。


夜晚,她见诸葛亮帐中仍有光亮,于是走了进去。他秉着油灯,坐在地图前,只是细细研究,对她的到来浑然不


觉。她看看天色,恐怕已是二更天,于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他略略一惊,回过头来,见是她,不禁微嗔道


:“怎么还不歇息已经很晚了。”


“你不歇息,我也不歇息。”


诸葛亮摇摇头:“我肩负着匡国重任,思不到计策,怎能安寝。”


施茜闻言一愣,心想,来了,该来的果然来了,他现在已经开始不眠不休了。于是暗下决心:不行,我一定要改


变他,不能让他这样作贱自身。


她一把将他拉起,按在榻上,道:“我告诉你,以后你吃完饭,我才吃饭,你睡了觉,我才睡觉,你要是不吃不


喝,我就不吃不喝,你要是受了风寒,我就跳进冷水里洗澡。”说完后,她嘴角一扬,挑衅地看着他。


“你”诸葛亮微微皱眉,却也无可奈何,“好吧,我睡觉就是。”


“这才乖,养足了精神才能带兵打仗,画八阵图给我嘛。”她嘻嘻笑了起来。


诸葛亮听得她说“八阵图”三字,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笑道:“呵呵,八阵图,不错,不错,就用八阵图设


计。”他起身,走到帐外,吩咐道:“唤姜维关兴二人前来。”


“你你不睡觉了”她懊恼不已,后悔自己不该提那三个字,“你不睡,我也不睡。”


“国事为重,你不睡便不睡吧,我不强求。”他此刻只是沉浸在想到计策的兴奋之中,丝毫没有心思顾及她。


她闻言,不禁怔住,咬着嘴唇重重一跺脚,赌气跑了回去,口里念叨着:死诸葛亮,烂诸葛亮,怎么劝你都劝不


动,你现在连我都不理了,哼,你这个烂人。谁知此时一道人影闪过,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拉到帐内。她大惊失色,


却只能巴巴的舞动手臂,发不出声来。


在帐中坐定了,来人才松开了手。她呼出一口气,立刻扭头看是谁,这一看不要紧,她竟然发现是马谡


“马谡”施茜叫了起来。


“嘘你想要我死啊”马谡赶紧示意她小点声,“我是来接你走的。”


“走走去哪里啊”她一脸疑惑,瞪大眼睛看着他。


“自然是去吴国了,现在孙刘联盟,你不想让这个联盟关系毁在你手上吧”


“为什么会毁在我手上”她闻言更加不解。


“你和乔夫人长的一样,现在蜀军都认为你是乔夫人,若是东吴知道你在蜀军中,那丞相的名誉岂不是毁于一旦


了”


“乔夫人是谁和东吴有什么关系”


“丞相没有告诉你吗乔夫人是”马谡正欲说下去,却听到帐外有脚步声,他赶紧一把拉过施茜,道,“不


说那么多了,有人来了,我们赶紧走。”


正在此时,一双脚踏入了施茜帐中,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消失在施茜榻前。来人发现榻上空空如也,不禁身形


一僵,喊了起来:“茜茜”


“啊”施茜一听是诸葛亮的声音,立刻便要站起,马谡却适时按住她,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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