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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2 / 2)

索戈亮尿湿了裤子。


“这是不是幻觉啊。”索戈###里想,左右打了自己两巴掌,感觉腮疼,他真得害怕起来。


不寒而栗中, 孩子们都抬起头警惕地看向那野兽的战场。


混战中,一只狮子咬住了一只野马的喉咙,几只老虎正在撕食一只野牛,野猪们也开战了,大的咬死小的,强的咬死弱的欺小凌弱,弱肉强食,生死争斗,生存法则,但这时的激烈搏斗却看不出意义,胜利的一方只为杀死另一方。濒临死亡和已经死亡的动物各种各类,仿佛有什么凶残的力量在控制着它们,即使筋疲力尽,鲜血淋漓也不罢休。有几只败下阵的野牛看样子走不动了,陆续地跪倒在血泊里,几只大翅膀的飞禽不断俯冲下来雕啄它们的伤口,那场面实在惨不忍睹,惨叫声,哀鸣声,嘶吠声混成一团。


有着厌世情结的索戈明看着眼前的场面,心里愈发悲观起来,他突然对死亡有了一种向往和迷恋,只听他喃喃道:“如果能被它们撕碎,也许,也许我们都有了一种凄惨的美,哦,是一种震撼的美美美”


“你怎么了。”欧阳雪丹正趴在索戈明的身边,听他这样说,碰了碰他的臂膀,“你傻了”


索戈明眼不转头不动,继续盯着前方,自言自语:“我觉得此时此刻,我们的命运和情感是分离的。”


艾磊听索戈明说话如此异样,故意刺激道:“哎,你就别多愁善感了,谁都不用着急,不就是想死嘛,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咱们早晚都是禽兽的口粮。”


一只白色的斑纹虎正在远远的高地上趴着,坐山观战。


“看,一只猫趴在前边,大概受伤了”欧阳雪丹往前指指,大家都看过去。


“你什么眼神哪,猫有那么大吗肯定是老虎。”艾磊揉揉眼,说过后又不相信自己,可看过去还是只老虎。


野性而又危机四伏的草地上开遍着黄色的野花,花团蔟生的地方,一只颤颤巍巍小马驹刚刚降生,正在母亲的呵护下歪歪扭扭地站起来。


两只公狮就在离小马驹不远的地方打将起来,其它狮子似无事般在观看着正在开战的公狮。还有几只长相如同黑斑羚模样的动物,它们一直都似悠闲的绅士,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仿佛草原上发生的一切跟它们无关。


突然听见嘈杂声,间或伴着撕吼,孩子们转头一看,又一次吓傻了,有动物群打右边滚滚而来,一会功夫,被猛虎追击的野马群就到了跟前,孩子们根本就来不及逃走,他们只好抖着身子把头再次埋进草丛听天由命了。猛然,索戈亮跳将起来,同时还“哇哇哇”地大叫着,索戈明和艾磊几乎同时扑过去,一个人蒙眼睛,一个人堵嘴巴,才制服了受到刺激的索戈亮。刚刚静下来,动物们已打到面前,一阵撕咬和低吼,接着又骨碌着拖拽着滚走了,只留下一滩滩的血迹和被踏倒的草丛。


过了很长时间,孩子们才缓过气来,索戈明松开弟弟,想到还担负着保护弟弟的责任,便无奈地长嘘一口气,再次将脑袋伸出草丛,警惕地查看四周,见没危险,便向外探了探身子。已是落日之际,天空早被染成了玫瑰色,壮丽无比。左前方,绿色的大草原宽阔而富饶,树木不多,但见一些低矮灌木,一直蔓延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其间,还能看见单独觅食的动物在活动;正前方直到右前方,视野开阔的扇面地带一直伸向远山,这方向的草丛稀少,却聚集着许多好战分子,它们正在混战,还时不时地传来阵阵兽性间的示威和嘶鸣;身后是远山的侧峰,山坡上的树木茂盛,接下来是一段碎石坡,碎石坡通往一大段草坡,草坡下来就是他们所在的草地,很明显,他们是在战场的边缘,动物也少得多。索戈明转过头,突然发现有两只白虎正在左前方不远的灌木丛旁走来走去,还不断地转头看向这里,他立时吓得汗毛倒竖,浑身冷汗,手脚麻木。


突然,陌生女孩尖叫起来,欧阳雪丹也条件反射般跟着尖叫,惊魂未定的索戈明又来一惊,立刻发现那陌生女孩正探头探脑,她已看见了白虎。索戈明慌忙缩回身子,也把陌生女孩拽倒在草丛并捂上了她的嘴。“你找死啊”他没好气地给她一句。艾磊在欧阳雪丹尖叫时也露头一看,见索戈明拽倒了陌生女孩,他也捂上欧阳雪丹的嘴并将她拽倒,幸好索戈亮正专心致志地趴在草地上玩着草丛里的昆虫,才没发生更大混乱。


大约过了半小时,艾磊听见有动物喷鼻的声音,他悄悄探出头去,发现两只白虎就近在咫尺游荡着,他快速缩回脑袋,向索戈明他们打打手势,小心翼翼不敢弄出一点动静,好在此刻太阳已经下了山。


听着草丛外不断传来的声音,好不容易熬到天完全黑下来,两只白虎已经走了,但右前方野兽间的战斗还意犹未尽。


一只兔子突然从陌生女孩的面前窜过去,孩子们立时吓得魂飞天外,陌生女孩吓得尿出了尿。


待平静下来,陌生女孩催促道,“趁还有点亮我们快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


“不行,外面正打得不可开交,我们不能出去。”索戈明不容置疑地说,“哎,外来的,这草丛还不够掩你的身子呀,你叫什么你是怎么跟着我们来的”


“我没叫啊。”陌生女孩马上分辩。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索戈明狠声狠气地说,不耐烦了。


“我我我快要崩溃了。”陌生女孩突然放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真是特倒霉,你们不要以为我愿意跟你们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在一起,现在,我,我,我是出于无奈,才暂时和你们呆在一起的。”


艾磊见陌生女孩哭了,一惊,幸好周围没有危险,于是灵机一动,低沉着声音道:“老虎来了”


果然奏效,陌生女孩立刻不哭了,她拿泪眼看看周围,没发现老虎,又见大家都在看她,突然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哦我饿了,我包里有泡泡糖。”说着,就从身后的浅色小背包里摸出几块分给大家。“我没带什么好吃的,这些, 算是我暂时入伙的表示吧。”


“光你饿,我们当然也饿得慌,这能充饥吗哎,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噢,你再不说,我们就叫你泡泡糖了。”欧阳雪丹接过糖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


“我叫矫娇妮。”陌生女孩瞪起一双漂亮的单凤眼,盯着欧阳雪丹。


“什么什么什么叫叫哪有这样的名字。噢,是娇气的娇吧,对,你应该叫这个名字,很贴切,我看你就是被你爸爸妈妈娇惯坏了的女孩儿。”索戈明瞅一眼矫娇妮,将泡泡糖塞进嘴里,“哎,你上几年级了”


“初中三年级。我是跟我爸爸妈妈到美国旅游的,在船上,我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可大火已经烧着了我的裙子,我害怕,正在扑拉火的时候见你们钻进了那个大口袋,就是咱们坐过的那个救生飞船,不知谁推了我一下,我也跟着你们进去了。哦,确切地说,我是被你们最后一个进去的人带进去的,我当时正跌倒在他的身上。”


索戈明低头看去,可天黑的已经看不清矫娇妮穿的裙子是啥模样了,他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她的裙子确实已被烧去一截,从小腿到脚踝的皮肤上还有红肿的一片,他的心难受了一下,“初中三年级,你还是小孩子嘛。”


“你们也不怎么大。”


“我们可比你大多了,我们都快上大学了,这是不一样的。”欧阳雪丹插进话头,得意地看着矫娇妮,可矫娇妮没在意她的脸。


“几点了,我的手机什么也不显示了。”艾磊把掏出的手机看了个仔细又装进背包里。


“哎,大熊猫,帮我看看,我的电子表是不是也失灵了”索戈明抬起手腕摇了摇,再看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手腕送到艾磊的脸前,无奈地说。


两个女生异口同声道:“哎,哎,我的手表也失灵了。”


说话间,禽兽们已散得净光,不知去了哪里。月亮升上天空,圆盘般亮着,草原沐浴在月色里,空气已经凉瓦瓦的了。


“这战场太残酷了,幸好还有几只温顺的不参战的动物,否则,我对动物的印象会彻底改变的。”矫娇妮感叹道。


“别痛苦了,血淋淋的战斗本来就是野兽们的专利。”欧阳雪丹瞪大看不清矫娇妮面孔的眼睛,神气地说。


“我饿了。”索戈亮拽拽哥哥,嘴里咕噜着。


“是啊,我们吃什么哪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欧阳雪丹也感到饥肠辘辘。


“我们还没弄清这是哪里呢,天就黑了。”艾磊愁眉苦脸的说,“唉,如果继续困在这里,我看连这小命也难保全喽。”


索戈亮可不管这是哪里,一个劲地“嗲嗲”着嚷嚷饿,索戈明摸摸弟弟的衣兜,只有一本破旧的后羿射日连环画。矫娇妮在背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巧克力,她只有这一块,递给了索戈亮。艾磊从背包里巴拉出一罐饮料,欧阳雪丹的背包里有一包压碎的饼干,索戈明从背包拿出一瓶矿泉水,大家把这些东西凑在一起,分着吃了。


吃完东西,索戈亮就睡着了,空气越来越凉,索戈明感到又困又冷,便问大家,“你们说,咱们怎么办”


“你就拿主意吧,我们先听听你的意见。”艾磊拥护着索戈明。


“我有两个意见,咱们是摸黑往碎石坡方向走呢还是睡到飞船里”


艾磊看一眼索戈亮,沉思了一会儿,道:“要我说,索戈亮已经睡了,就别走了,咱们又困又乏的,天又这么冷,到救生飞船睡一会儿吧,权当休息一会儿,后半夜咱再往外走,明早兴许就能到那山根下,哎,天黑前我已经观察过了,在那段草坡和碎石坡上我没看见一只野兽。”


“对,对,这么冷,先到救生飞船里暖和暖和。”欧阳雪丹迫不及待地附和着 ,把一缕搭拉下额头的卷发向后捋了捋。


矫娇妮冷得打颤,跟着大家钻进张着口的逃逸包,逃逸包象失去了功能,不再封闭。孩子们互相靠着,一会儿功夫都睡沉了。


草原的夜极度寒冷,有猫头鹰般的叫声不断传来,还夹杂着一声声的狼嚎。


一阵紧似一阵的雨点打在逃逸包上,声音越来越大,惊醒了孩子们。


天已经亮了,索戈明首先爬出逃逸包,四周看看,一只野兽也不见。趁这功夫,孩子们把逃逸包举过头顶当伞,猫着腰冒着雨向草坡那边疾走。大雨冲刷着野兽们留下的血迹和污痕,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腥臊臊的气味,草坡坑坑洼洼,有的地方还相当滑,让几个人不时跌着跤。走着走着,赤脚的艾磊猛然摔倒,把背在身后的吉他压坏了,气的他扔掉了吉他,走出几步,想了想,又回去捡了,插进背包,又走出几步,感到脚底特凉,拔了一些亚麻的茎条捻了几根细绳绑在脚上,踏了踏,脚下已感到有少许的实落。又走一阵,几个人感到举着逃逸包太费劲,于是宁肯淋雨,也不举了。索戈明把逃逸包卷成鼓鼓的一大卷扛在肩上,艾磊要了过去。


欧阳雪丹眼神不好,不但落在后面,一路上还跌跌摔摔无数次,卷发也乱的贴在了脑袋上。“跟上”索戈明向后看一眼,见欧阳雪丹摔了一跤,便埋怨起矫娇妮,“哎,泡泡糖,你就不能扶着雪丹吗”


“她也弱智啊”矫娇妮很不情愿,出口反驳道。


“你怎么说话呢,没见她近视眼吗”


“近视眼又怎么样再说了,谁不摔跤啊,我还想有人照顾呢。”


索戈明气得干瞪眼,他既要照顾索戈亮又想照顾欧阳雪丹,结果搞的连自己也顾不过来,屡屡滑跌,一副惨兮兮的狼狈相。


矫娇妮多了个心眼,她跟着艾磊那双被草痕硌过的脚印,小心地走着,脚下的雨水扑哧扑哧地直响。


走出去一段,索戈明见艾磊很吃力,建议道:“把这银包子扔了吧,还松快点。”


“哦,也好好吧”艾磊吃力地犹豫着,把逃逸包从肩上卸下来,雨水立刻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


“就扔这行了,反正不要了。”索戈明见艾磊还在左顾又盼地犹豫,摸一把被雨水冲刷着的脸,果断地说。


“噢,我想,这东西要是能带出去,能卖钱的,咱走出这地方还不得先解决吃的问题嘛,再还有睡的地方,肯定比我弹吉他赚钱,再说,这破吉他肯定没音了。”


索戈明想想,也有道理,便说:“也好,那就咱俩轮流着扛。”


“算了吧,就你那傻弟弟还不够你照顾的啊。再加上个要你引路的雪丹,有你受的。”


“唉,咱就这出力的命。哎,给我,你也歇一会儿嘛。”索戈明边说边抓起逃逸包。“哎,泡泡糖,你帮我搀着索戈亮,我扛一会儿这东西。””


“哎,我叫矫娇妮,我不叫泡泡糖。”


“叫泡泡糖更顺口。”索戈明瞅一眼矫娇妮,没好气地说。


“我是矫娇妮。”矫娇妮的口气虽娇滴滴,但不容置疑。


“知道,你再娇气,也得在你爸你妈的跟前撒。”索戈明头也不抬地说,但声音有了几许温和。


矫娇妮剜了索戈明一眼,嘴巴撅得老高。


“已经快到碎石坡了,都小心点,左边有条深沟。”大雨中,艾磊观察了一下地形,大声提醒道。


矫娇妮刚搀扶上索戈亮,索戈亮就一声“嗲嗲,我要尿尿”。矫娇妮不知所措,慌忙松手,索戈亮向前一个趔趄,谁也没想到,他竟不慎从松软的草坡上“出溜”一声滑出去很远,又从草坡的边缘掉了下去,矫娇妮“啊”地一声尖叫,其他人也惊得张大了嘴巴,索戈明扔下逃逸包赶过去一看,索戈亮幸好没摔进沟底,一块相当大的石头在半腰挡住了他。但不知他是死了还是昏了,没有一点动静。


索戈明恼怒到了极点,他不加思索地冲矫娇妮嚷去:“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欧阳雪丹因为视力弱,没敢往草坡下看,听索戈明这样说,便大声加杠,“你这个没脑子的,真是个丧门星。”


“这不怨我他说他要尿尿”矫娇妮委屈的哭起来,两手不断抹着涌出的眼泪。


“你还来劲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痛苦啊” 欧阳雪丹并不饶过。


“要不是因为船上起了大火,咱们谁认识谁啊”矫娇妮哭着嚷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啊” 欧阳雪丹咄咄逼人。


“好了好了,先别吵吵,救人要紧。”艾磊赶忙制止,他蹲下身子,拽一拽伏在草坡边缘向沟下看的索戈明,息事宁人地说。


“这么大的雨,这么滑的地方,我们又没工具,怎能将索戈亮弄上来啊”索戈明难过的坐起身,暴雨落在草地上,又不断地蹦起晶亮的雨珠。


“想想办法嘛。哦,我包里可能有一把小刀,我找找。”艾磊边说边将背上的破吉他拿下来,又将背包卸下翻弄开了,大雨中,他终于找着了小刀,“快起来,用小刀把救生飞船割成条拧起来不就成绳子了嘛,你把我吊下去,我绑上索戈亮,不就拉上来了嘛。”


找到了希望,索戈明紧忙展开逃逸包,可任凭小刀怎样划怎么割,逃逸包上连道痕迹都拉不上。孩子们失望了。矫娇妮不哭了,看见这情形,她接过小刀,将自己的背包割上口子然后撕得一条条的,其他人也将背包里的东西都倒进逃逸包,将各自的背包撕成条。一条长绳子扭了起来,试一试,够不到索戈亮,艾磊和索戈明便将已成半截的裤子脱下也撕成条扭上去,这下够长了。索戈明说他练过武术,身子比艾磊轻灵,所以他被吊了下去,艾磊指挥两个女生帮他拉绳,一阵忙碌,索戈亮终于被拉了上来,他还有气息,但仍昏迷着,绳子再次扔下去,索戈明也被拉了上来。


忙碌中,雨停了,孩子们没查觉,大家都累得冒了大汗。


“把绳子缠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得用。”索戈明见矫娇妮最后一个将绳子扔了,瞪她一眼粗声说,矫娇妮也不敢吱声,回敬一眼,拣起了绳子。


雨后的空气特别清凉,由于索戈明和艾磊都穿着短裤,嘴唇冻得发青发紫。索戈亮醒了,嚷着要东西吃,索戈明拉着弟弟强迫他走了几步,除了脚下依旧打着麻花,并无异常,索戈明放心了。


“就知道吃,上哪找东西吃啊”索戈明被弟弟“嗲嗲嗲”地搅得心烦,大声斥责他,索戈亮哭了,边哭边继续“嗲嗲嗲”嚷着要东西吃,还坐在地上搓起双脚又打起了滚,他哭着滚着埋汰着,赖乎乎的拉都拉不起来。


艾磊四处看看,发现在碎石坡那边有一些灌木和藤条样的植物,他前去看了,便打手势招呼索戈明过去。草地依然湿滑,等索戈明他们拖拖拉拉到达灌木丛时竟看见落日打铅灰色的云缝里钻了出来。


索戈亮又“嗲嗲嗲”的嚷着要水喝,艾磊左右寻找,就近正好有些野山葡萄枝,他就掐了一些嫩条让索戈亮咀嚼,也掐一些分给了其他的伙伴。


一片紫罗兰色的小花开在低矮的草丛上,摇弋着。一群大鸟从高空飞过,遮天蔽日,多得令人难以置信,飞过时,象大风“呼呼啦啦”地刮过,远远的落在余辉里。


“我看,咱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艾磊眼看着前方对索戈明说,“这里好歹还有点山葡萄枝子能充饥解渴的。”


两个女生累得腿一软就倒在地上,艾磊关心的问:“你俩怎么了给,嚼点葡萄枝子。”


“我什么也不想吃了,想睡觉。”矫娇妮无力的说,冷得浑身发抖。


索戈明展开逃逸包,问欧阳雪丹,“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没了眼镜,我什么也看不清,真痛苦哪,唉,我也想睡觉。”


“去里面睡,外面凉。”索戈明掀开袋口, 两个女生爬了进去。


半夜里,又下雨了。


第三天,雨住天晴,蓝天飘着白云,仿佛触手可摸,雨后的草原湿润清丽,绿色的草丛和灌木在阳光下闪动着亮丽的光泽。动物们出现了,远远看去,它们一改凶残的面孔,有的悠闲踱步,有的吃草充肚,连最凶猛的豹子和老虎也象草原的绅士,装出一派道貌岸然的气度,它们的和平共处让爬出逃逸包的孩子们惊讶不已。


“索戈亮哪啊他不见了”索戈明突然发现弟弟不见了,逃逸包里也没有,惊得大叫。


“索戈亮索戈亮索戈亮”几个人竭尽全力呼叫起来,找遍了附近的灌木丛也不见索戈亮的影儿。


“是不是他最先醒的”索戈明问伙伴们,伙伴们都摇头,“你们倒是说话啊”索戈明大发雷霆。


艾磊吃不住劲了,“你一大早就大发脾气,拿谁出气哪我们这不是都在帮你找嘛走,矫娇妮,咱俩去那边找找。”


矫娇妮跟着艾磊走了,索戈明看着他俩远去的后背,气囊囊地道:“哼,还拉帮结伙的。”


“得了,你就少说点吧,要是你弟弟不来,也没有这些事,现在可好了,又落在这鬼地方。”欧阳雪丹也埋怨起索戈明。


索戈明瞪着欧阳雪丹,气哼哼地道:“你也肝火旺哪。”


“是你旺还是我旺你说啊”


“行了,你还有完没完”索戈明打断了欧阳雪丹。


“你还真来脾气了,哎,别冲着我发,冲你弟弟发,啊发去”


索戈明无话可答,冲欧阳雪丹瞪眼她也看不清,于是软下来,“走,跟我到这边找找。”


“我看不清怎么帮你找啊”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傻站在这儿啊,我不放心。”听索戈明这样说,欧阳雪丹跟着他走了。


找了一圈没找着,四个人又回到原先的地方。“去草坡那边看看吧,兴许他猫在那块儿。”艾磊提议道,没人搭腔,都默默地往草坡走去。


突然听到索戈亮含混不清的叫声,大家寻声跑过去,不知怎么搞得,只见索戈亮掉在一个大坑里,索戈明跳下去,弟弟看见哥哥,不叫了,抱着哥哥不撒手。


“他还好吧”艾磊在坑上大声地问,索戈明向上打了个“ok”的手势。


“哎,索戈亮,我们都让你给害惨了,你猫在坑里干什么哪”艾磊又问。


“嗲嗲,我拉屎。拉臭。”索戈亮含混不清的答道。


“你拉屎也能拉出个花来啊,你怎么老添乱哪哎,你是怎么搞的,拉屎怎么就能拉到坑里你知道我们都快急疯了吗”艾磊一连串地发问,一连串地埋怨着。索戈明给弟弟系好裤子,艾磊和两个女孩在上面连拖带拽,索戈明在坑里托着弟弟的屁股和双脚,好歹把他弄出坑来。


刚出了坑,走不几步,孩子们又吓傻了,机械地全体卧倒。起初,孩子们并没发现,一只母狮子是从什么方向过来的,当发现它时,它已在他们斜前方七八米远的地方趴着,正虎视耽耽地看着他们,孩子们连魂都吓瘫了,索戈明生怕弟弟出声,紧忙抓牢他并捂住他的嘴。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孩子们卧在地上,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只听那母狮“呼呼呼”的喘气声,终于把母狮子靠走了,孩子们这才从噩梦中醒来,冷汗已湿透了衣衫。


往回走的路上,恐惧还没消除,又是一惊。一只花斑豹蹲守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很长时间了,很安静。孩子们吓得紧忙后退,花斑豹虽没有挪动的意思,但孩子们仍旧不断地后退,再退就退到碎石坡的边缘了,但孩子们没看见, 稀里哗啦,咕噜嘭噔,孩子们前仆后继滚下了陡坡。


“哎哎哎,哎哟哟”


“啊呀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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