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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轶呲之以鼻,坚持他是上司,就算阿谀奉承,也该苏墨对他。被苏某人一记白眼顶了回去。


缃隆的项目还没结束,又有别的设计任务下来,加班在所难免,又要日日咖啡,日日玩命。


下班的时候想起来,周子轶刚到公司,人事那边不免要忙起来。去人事部才发现,萧姐不在。


萧姐是人事经理萧倾清,典型的女强人,素来霸称拼命三娘。


三年前,苏墨是经萧姐的手进的公司。她一直对苏墨照顾有加,偶尔聊天的时候,她也会说看到苏墨的时候,就像看到刚刚进入社会时候的自己一般。那种感情大概就如同现在的苏墨,面对自己手下的一群年轻男女。总是不免多几分怜惜和关爱。


萧姐家庭环境不好,从外地来长宁,单身女子一个人打拼,到现在有车有房,无限风光,可是背后吃过的苦,受过的冷言冷语,大概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才能体会。


收了东西给萧姐打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事,好像有点感冒。”


萧姐一直都拿自己当铁打的,小感冒不可能请假不上班,这样有气无力的说感冒,应该是病的不轻。


挂了电话直奔萧姐家,下车的时候又绕回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一点水果和菜。


萧姐开门的时候,苏墨吓了一跳,散了头发穿着睡衣,身上裹一条薄毯子,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全然没有了往日严肃干练的样子。


放了东西想扶她先回卧室,触手才发现,一手的汗身上发烫,竟然发高烧,嘴唇干裂,也不知道烧了多久。


萧姐只是说“我还想睡会儿,已经吃了退烧药。”


苏墨急匆匆找了衣服给她换,又找钥匙拿包包,拖了她往医院去。


在医院被医生责备,现在的年轻女生都不拿身体当回事,要钱不要命,烧了快40度,也不知道早点来医院,萧姐一直闭着眼睛斜靠在椅子上,苏墨只能也沉默的不说话,任由医生叨唠。


幸运的是,两瓶水挂下去,烧退了不少,再量体温的时候,已经降到37。9°。医生开了药,又嘱咐晚上要多注意,如果还烧的话要赶快送医院。


一通折腾下来,回到萧姐家已经快十点。萧姐虚弱的对苏墨说谢谢,苏墨胡乱的说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朋友。萧姐却是神情一震,也不多什么,只是笑。


重新躺下之后,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苏墨,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样子了。”萧姐躺在床上,白亮的灯光下,神情寂寥。


“怎么会呢,我不就是么”苏墨也知道这样的回答很牵强。


“我从来不敢生病,一旦生病,就会有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觉。”萧姐撇过头,不让苏墨看她的表情。“平时的自己风光无限,钢筋铁打,可是无论和我交好或者交恶的,都不会有人在乎我的生病,好一点的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不好的理都懒得理。”


苏墨不知道说什么好,萧姐又慢慢的开口“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情。”


苏墨沉默,谁心底没有埋藏一段故事,大家都没有追根究底的爱好。也大概是生病的时候,人会变得脆弱,也越发害怕孤单,所有萧姐才有所感慨。


安抚了会儿萧姐,最终没有听到她的故事,或许是平时太过劳累,或许是一场病痛折磨的疲惫,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


轻轻带上门出去,冰箱里只有几瓶矿泉水,孤零零的缩在角落。厨房洁净如新,找不到居家的气息。


苏墨叹气,想起自己好歹有夏楠,这个大大咧咧的短发女孩子。每每把自己的房间弄到乱七八糟,也算是多了家的气息。厨房更是一应俱全,冰箱里横七竖八大堆东西,不忙的时候自己开火,做些稀奇古怪的菜色,打打闹闹。


认识三年,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来过萧姐家,更何况别人,也难怪萧姐孤单低落。


翻出紫砂锅,幸好还能找到一点米,开了小火慢慢的炖一锅粥。回客厅找一张老碟,调了静音慢慢的看。


躺在沙发看碟,睡睡醒醒,给萧姐量体温。还好一夜都没有再烧起来,六点的时候,天已半亮,给萧姐留了纸条嘱咐她记得喝粥,才收拾东西回家。


回到小区的时候,天已大亮,稀薄的阳光从树间打下光影,晨风潺潺,有晨起的老人在舞剑,面目安和。


苏墨站在楼底,抬头数五楼的窗户,有太阳光反射下来,明晃晃的刺眼。阳台上有大片的盆栽,几片翠绿的藤蔓,探出头从栏杆上垂上来,在晨曦中招摇。那件飘飘荡荡的花睡裙,是夏楠忘记收进去的,旁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把藤椅,自己无数次和夏楠为此大打出手,猜拳摇色子以争夺那方寸之地。


这就是自己的家,在这个城市,微小的一个点。


我却知足。苏墨喃喃。


第7章 归来


没过多久,缃隆的项目就彻底结束,本来算不上重新开业,还是很隆重的举办了剪彩仪式,周子轶拣了便宜,人模人样的拿着金剪子,对着闪光灯笑。


晚上有酒会,又是一个云髻香影流光溢彩的场合,也免不了虚与委蛇。


换了不久前夏楠强行推荐的长裙,橙色的抹胸雪纺,层层叠叠的坠下来,堪堪盖住脚上的高跟鞋,走起来云波荡漾,头发用一支莲白发簪盘起来,又稍微挑了一缕出来。化了精致的妆,越发显得眉眼分明,不甚惊艳,却也顾盼生辉。


陪着周子轶挂着笑和各种相干不相干的人打招呼,对面各色让人头疼的各种总和董,周子轶反倒如鱼得水,颇具外交官的风骨,八面玲珑的周旋于众人之间。言辞妥善,甚至能点出每个人的长处。


苏墨端着装了清水的酒杯,见人就笑,倒也自在,心里暗自决定,以后只要这样的场合,一定用尽各种手段也要拉上周子轶。


偶尔有人也会夸,苏总监果然名不虚传,一身灵气,难怪在业内大有名气之类的话,苏墨就马上赞回去,哪里哪里,王总谬赞,王总才是真正的风度翩翩博学多才。


绕了一圈,找了角落躲进去,兀自吃东西。


音乐声突然停了,漂亮的女司仪笑吟吟的上场,说了一通喜庆话,又将来宾恭迎一番,请了缃隆的董事长致词。


年过半百依旧精神嚯嚯的万胜,人如其名,一生纵横商场,旗下产业无数。


致了欢迎语,又说了缃隆的发展,再说了答谢的客气话。万胜最后才抬高了音量。“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大家宣布,那就是,我们缃隆的新任总经理,将在今天正式上任,容我自夸,这为自纽约留学归来的,酒店管理精英,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让我们欢迎,韩文晟,我们的韩总。”


掌声响起来,苏墨却一瞬间怔了神,酒杯在手上像镀了冰,冷冷的从手上蔓延到四肢百骸,几欲脱手而去。脖子僵硬的扭头去看台上的人。


手指紧拽着裙子,强迫自己镇静。或许只是同名而已。


可是他缓缓的走上台,不容苏墨安慰自己,就是他,他回来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在不曾考虑到的场合,以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姿态,站在灯光下,站在远远的地方。


只觉得整颗心被一双手,牢牢的揪住,拉扯,像要脱离胸膛。嘴唇被咬的生痛。


他说的话苏墨一句也听不见,眼里只有他黑色的西装,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毛头小伙子,脸庞早已退去了过去的圆润,坚毅而有型,神采飞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磅礴的气势。唯一没有变得是,笑的时候微微上扬的左边嘴角,带一点点邪魅。


苏墨再也站不下去,转身从侧门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琉璃灯宛如莲花,静静的开在一片宁静的天幕外。


找了长椅坐下,只觉得整个人都瑟瑟的冷。往事一幕幕撞进脑海。


苏墨推开门大叫“朕回来啦,爱妃快来接驾。”他笑着拥自己入怀。


苏墨踢踢踏踏,叫嚷着要吃冰激凌,他哄着“墨墨乖,我们去吃蓝莓慕斯好不好,吃了冰你又要肚子不舒服了。”


在图书馆自习,他备了冰西瓜,细细的削成心型,自己一头汗水,喜滋滋的看苏墨吃。


那么多往事,在时光深处,在脑海深处,被锁上那么多年,却在今夜,在他出现的时候,汹涌而来。


物是人非花依旧,当年相知未回首,空叹年华似水流。


不是已经毫无瓜葛了么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有看自己的生活,谁还独留那一段如烟往事,曾经过往,薄如纸,淡如烟。


他不再是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自己亦不是那个言笑晏晏的少女。


这些年,各自天涯,杳无音信。无论是刻意不去联系,还是时间由不得人多想。总之,我们已经再无关系,我又何须惧怕今日的重逢。


繁华红尘,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于我而言,不过一段插曲,相携同路过,到路口就自然要分开,各自拼搏。


吸了鼻子,咽回差点脱眶的眼泪。也懒得再回去,干脆坐在湖边看夜景。


身后有人喊苏墨,苏墨回头,竟然是路绍轩。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他。


“路总怎么这么有闲情,出来散步么”


“看到你出来,以为外面有什么热闹看。”路绍轩又笑出小酒窝。心里道,难道要告诉她,看到她橙色的群尾一闪就不见了,所以追过来的么。


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玩儿似的长,一个比一个帅气迷人。苏墨想。


“难道路总觉得我长了一张爱凑热闹的脸。”苏墨质疑。


路绍轩若有所思,表情认真“如果你叫我名字而不是路总,我就觉得不是。”


苏墨扑哧笑,看似严肃的大男人,学小孩子说话倒是煞有其事,“那么路绍轩,既然没有热闹你出来做什么”


“散步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里面可都是人脉都是隐性合伙人啊,你舍得丢下那些出来散步,真是豁达。”苏墨啧啧。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准你出来闲情逸致就不能让我看看夜色。”


“当然没有问题,我只是为了你的大局着想。”苏墨晓之以理。


“大局有的是机会,这月色可就只有今晚有。”


“怎么,你神机妙算,过了今夜,天狗就吃了月亮再不吐出来么”苏墨装诧异。


“你以前肯定物理不及格。”路绍轩答非所问。


“关我物理什么事。”苏墨瞪他。


“搞不清月食原理。”


“你这人没有幽默细胞,和你没共同话题。”苏墨撇嘴。


“你难道和天狗有共同话题。”


“对啊,天狗可是神。”苏墨振振有词。


“不是人。”


“你骂人。”苏墨气。


“你是神啊。”


“我觉得我看错了你。”


“哦~错在哪。”路绍轩饶有兴趣。


“看似严肃成熟,其实内心里住着三岁小孩子。”苏墨下结论。


“谢谢夸我年轻。”路绍轩嬉皮笑脸。


“我这是说你幼稚。”


“那总好过你连看都似三岁小孩子。岂不是更幼稚”


“哪里有我这么美的三岁小孩子。”说完苏墨就觉得感觉不对,拿出了和夏楠说话的风格,忘记对面是路绍轩。


果然对面的人扯着酒窝笑“确实如此。”


有什么好笑的,苏墨在心里翻白眼。不再说话,沉默的看着湖面。


路绍轩见状在苏墨身边坐下,竟然也专心看着夜色。


坐了会,一阵风吹过,打了个颤,苏墨才觉得四月的夜晚,温度还很低,右腿遇了凉气,隐隐的发酸,手臂上也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起身准备回去,结果旧事重演,又一次差点摔倒,依旧是路绍轩接了过去。苏墨也不再尴尬,扶着他的手臂,活动了右腿,才道了声谢谢,慢慢站起来,往回走。


下一刻,一件外套就落到肩头,路绍轩绅士的笑“你穿的太单薄,我只是照顾女性,你不用在意。”


苏墨确实冷,而且右腿有愈发酸痛的趋势,没有推辞,低头又说了谢谢。


“似乎每次对我,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看来你欠我很多啊。”路绍轩落井下石。


“我不会承认的。”带着体温的外套服帖的盖在肩头,暖和不少,感觉力气也慢慢的回来了。对路绍轩的感觉也缓和不少。


“女人心,海底针。说了谢谢又不承认。”路绍轩嘟囔。


“我只是不承认欠了你,你不要借题发挥。”苏墨往上拉了拉外套。


“我还没搞清楚题目是什么。”


“那只能说明你笨。”


“报复心真强。”


“谢谢夸奖。”苏墨嘻嘻笑。


“原来不是所有女人都脸皮薄。”


“社会残酷,生活艰辛,被逼无奈。”苏墨叹气。


不知道这话触到他的哪根神经,路绍轩不再说话,一时安静的可以听见蛙鸣,鞋跟打在地面的声音都显得突兀,苏墨尽力弓起脚背,让走路的声音减到最低。


穿过一小小片花圃,室内的灯光大大方方的投射出来,人影晃动,音乐人声也像被打开了罩子,扑面而来。


思忖着酒会的重头戏已经过了,现在离开也不算失礼,苏墨脱了外套还给路绍轩,沿着原路进去,取了外套离开。避开了和韩文晟可能存在的碰面。


第8章 辨析


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风满楼,一楼的后堂,开了阳台的两盏挂灯,盘腿坐在阳台上,老僧入定。


十分钟后,夏楠出现在身后,苏墨开口,“想要知道原因,就泡茶。”


夏楠泡得一手好茶,即使苏墨不懂品茶,光是伴着袅袅的水雾,闻一闻清淡的茶香,都觉得享受。


不过这很不符合她雷厉风行的性格,苏墨问她的时候,她只是说小时候调皮,家里人为了训练她的定力和耐心,逼迫着学的。


“最近搞了点大红袍,便宜了你。”夏楠搬了小塌到阳台,又去找茶具。


“你不说大红袍太浓郁么对我这个不懂茶的人,你随便冲点红茶绿茶就行了。”苏墨挪了下位置。


“不要亵渎茶。中国的茶道几千年历史,被你一说,都成了歪瓜裂枣。”夏楠摆了茶具,拿脚尖踢她。


“谢师傅,小生知错了,还望见谅。”苏墨连忙双手作揖。


夏楠转身去烧水,“和你在一起,简直降低我的水平,喝茶最讲究心情氛围,哪里有你这样大晚上突然冲过来,喝速成的茶。简直就是玷污我的大红袍,我好不容易才偷了点。”


“偷在何处偷得,可否告知一二,小生也好顺带沾光。”苏墨文绉绉。


“在那遥远的地方,你无法抵达。”夏楠翘兰花指。


“有志者事竟成,山高水远又怎奈我何。”苏墨义正言辞。


“喝你的茶,哪来那么多问题。”夏楠在对面坐下。“说吧,为什么”


“泡你的茶,哪来那么多问题。”苏墨转头不理她。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夏楠语气鄙夷。


“夏女子,不知道你好不好养啊”苏墨笑。


“我是爷们一般的存在,我一言九鼎。当然好养。”夏楠握拳。


“我不知道怎么说,有点混乱。”苏墨有点丧气。


“每天骂我脑袋一根筋,你看看,你脑袋里面筋多了,就纠成乱麻了吧。”夏楠挤眉弄眼。


“既然我都能混乱,那和你说,你那一根筋肯定不够用,还是罢了,喝喝茶吹吹风,回家睡觉。”


“你你除了会吊我胃口还会什么”


“会喝茶。”


“我不给你泡。”


“我自己泡。”


“我不给你茶叶。”


“我自己买。”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夏楠双手相互按压,手指咯嚓响。


夏楠最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不爱惜茶,泡茶在她看来是个神圣而庄重的仪式。她看不惯任何不专业的泡茶。不过苏墨喝瓶装绿茶她倒是不在意,解释为,眼不见心不烦,没在她面前走过程,她就无所谓。


“你的耐心只有三厘米。”苏墨把碎发拨到耳后。


“错”夏楠眯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挥了挥,“是三毫米。”


苏墨很无语的笑。


水开了,夏楠不再说话,专心泡茶,醇香的茶水滚入白瓷杯,杯壁点点墨梅,随着水流似缓缓绽放。第三泡的时候才举了杯子给苏墨


苏墨浅酌了一口说“今天我前男友回来了。”


“他回来了关你什么事。”夏楠很不以为意。


“我也不知道,是不关我事,我就是混乱。”


“难道你忘不了他”夏楠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是何方神圣”


“我只是没有做好准备。”


“他回来你要做什么准备都说了是前男友,难道还要做好张开怀抱迎接他的准备”


“没有,我们五年没有联系了。”


“你这个蠢女人,既然可以五年不联系,现在又在怕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的前男友啊。我一直以为你清心寡欲,不近男色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也没问啊。”


“我没问是尊重你,你不告诉我就是你不尊重我。好你个苏墨,咱们姐妹三年,这么重要的信息,你竟然没和我透露。”


“都没有联系了,还说什么。”相识三年以来,苏墨和夏楠都没有打听彼此的过去,甚至平时若非自己愿意说起,关于对方的家庭工作感情种种,都不相互干预。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活在当下,相伴哭闹,但是绝不探隐私。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和他没有联系,也没有关系,但是他回来了,你就心神不宁。这之中的联系是什么”感受到苏墨真的混乱了,夏楠不再开玩笑。


“没有必然联系。”苏墨垂头丧气。


“既然没有联系,那你混乱个屁啊。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混乱,还不如美美睡一觉。要不就去找个新男友,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勿须有的事情上,简直就是愚笨。”


苏墨沉默不语。


夏楠噼里啪啦,“不就是想念念旧情,过去发生的事情,你忘记不了,现在明明没有关系了,又觉得不甘心,想要知道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想要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你,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有了女朋友甚至有了老婆,哪怕和你没有半毛钱的联系。他要是过的好,你觉得凭什么,他要是过的不好,你又想去垂怜下。总之,就是虚伪的劲儿来了,你那一颗小心眼儿,不断的沸腾,压抑不住了,就混乱了。”


苏墨苦笑。夏楠说的没错。都那么多年了,谁还能记得清从前呢,过去的都过去了,当初那么决然的离去,不是为了今天虚伪的提及。


心有戚戚不过是徒劳,生活没有那么复杂,自己需要的只是简单的快乐。如果真的有一天,正面碰上,也只需要相视而笑,一切就已完满。


夏楠喝了口茶,看着苏墨,眼睛乱转,“是不是对方太帅,你一见到,就把持不住自己啊,小墨墨,我觉得我嗅了由你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女性荷尔蒙的味道。”


“我也感觉到了你所散发出的,汗馊味,你该洗澡了夏楠。”


“你真恶心,我破坏了我喝茶的心情。”夏楠大叫。


“境由心生。你还需多多修炼。”苏墨起身,“而我呢,依你所言,我回去美美睡一觉。


夏楠蹦起来抓她“你这个白眼儿狼。”两个人闹成一团。


上班的时候接到爸爸的电话,他来长宁谈生意,正好看看苏墨,苏墨赶紧请了半天假回家。


“墨墨,你还是不愿意回家么”苏爸爸在房间绕一圈说。


“爸,我都在这过了那么多年,你看我现在也过的很好啊~每年我都会回去看你和爷爷的。”这个话题每次都要谈,一家人轮流劝,每次提起我都小心翼翼。


“可是你一个女孩在外,又没有男朋友,一个人住,有个病痛的也都瞒着我们,我们怎么放心啊。”苏爸爸老生常谈。


按了他坐下,“爸~您闺女儿还年轻,你就让我多玩儿几年吧,我这不是哪儿都好么,你也来视察了。”


“都二十六了,也不交男朋友,只想着玩,还当自己小孩子啊。”


“嘿嘿,在您面前,我就是小孩子。”苏墨撒娇。


“那也不能不考虑终身大事啊。”爸爸苦口婆心。


“老苏同志,你快赶的上隔壁朱大婶了,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给人做媒。”苏墨抱着杯子笑。


“你是我女儿,哪有做爸爸的不关心儿女终身大事的,你爷爷在家催着呢。”


“又搬出爷爷压我,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你爷爷说了,你回去他身体就好,你不回去他身体就不好,你找个男朋友他就能健步如飞。”苏爸爸看着苏墨笑。


“切,每次都这样,你们都变身老婆婆级别人物。”苏墨瘪嘴。


“我只有一个女儿,我总要操心吧。要不,让常姨来照顾你吧,我们也放心。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


“别啊,常姨还得照顾我爷爷呢,他一个人我才不放心,对了,我找了瓶好酒,你给我爷爷带去,记得让他不准多喝。”我起身去柜子里面拿酒。


“你回去看着他,他不就能不多喝了么。”


“你看着也是一样,你就和他说,他要是敢多喝,我回去的时候就把他的酒全部没收,以后都别想。”


“你还记得廖叔叔么小时候你老爱去他们家蹭饭那个。”


苏墨在心里哀嚎,终于来了,都说女人到了年纪,就开始不断被催终身大事,各种介绍各种相亲,接踵而至。自己也逃不过这翻俗套,每次和家里打电话,这件事都要拿出来说,所幸自己现在在长宁,离家几百公里,堪堪逃过一劫,但是耳提面命今天催明天急却绝对没少。


“不记得了。”苏墨张口就撒谎。


“那你总记得你廖哥哥吧,你可是没少跟着他做坏事。”


“也不记得了。”继续装傻。


“逃避没有用,廖叔叔说他也在长宁,已经给了你的联系方式,正好你们也熟,知根知底的,我们也放心一点。”


“爸”苏墨愁眉苦脸“你就这么把我卖了么”


“别乱说,什么把你卖了,是托付别人照顾你。你和廖哥哥以前不是关系很好的么。”


还廖哥哥,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说出现就出现,相亲的过程都免了,直接赶鸭子上架。


“真的不用了,你看我过的多好啊,我还想多陪你和爷爷几年呢。”苏墨嬉皮笑脸的抱着他的胳膊摇。


第9章 路人甲


“那也不行,怎么样都得和你廖哥哥联系着,我们不逼你,你自己做决定,但是必须由他来照顾你。”老苏同志摆出和别人谈判的态度。


“可是你不是也想我赶快找男朋友的么带着这么大个拖油瓶子,还是个超级电灯泡,哪里还有人敢追我啊。你不能贪一时便宜,耽误了你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苏墨试图说服这位成功化身相亲大婶的老苏。


“这有什么,他是你哥哥,你和你慎哥不是也关系很好么,也没见你在意啊,反倒有事就拿你慎哥当挡箭牌,他为了你,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冤枉气。”老苏同志数落着。


“那怎么能一样呢,慎哥是我二伯的孩子,是我的亲哥哥,哪里是小廖哥能比得啊。我不管,我的事情自己做主,你们都答应了,不逼迫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苏墨窝在沙发里蹭。


“墨墨”老苏叹气“那也不能这么由着性子来啊,你妈妈不在了,没有人为你的这些事情操心,那就只能由我来把关,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的。”


苏墨沉默了半晌,压了心思,语气欢快“好吧好吧,你们告诉小廖哥,一定要罩着我,事事护着我,这样我在长宁就多一个靠山了。”


苏爸爸宠溺的笑,可是这笑,究竟对亡妻的愧疚多一分,还是对自己幸福着想多一分呢。苏墨默默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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