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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 扑面而来的寒风让卿善打了个哆嗦。她把自己裹得像是熊一样，穿着毛茸茸的过膝大衣，戴着毛茸茸的围巾，虽然穿着两层厚打底袜，但露出来的小腿仍旧是纤细的，脚底下是一双米白色的雪地靴。
好在围巾真的特别特别的大, 将卿善包裹的那叫一个严实, 还防风。
卿善到公交站的时候, 章舟正用自己的围巾罩在自己的脸上, 不停地打哆嗦抖脚，嘴里还在说：“冷死啦！我这个围巾今年怎么一点儿也不暖和了？善善, 这是你的新围巾吗？”
看起来那叫一个暖和，衬得卿善一张小脸也软乎乎的可爱死了。章舟很想钻进去和卿善一起裹着。
“我也想要你这样的围巾。”章舟羡慕的看着卿善，“在哪买的啊？我也要去买, 你说今天考试会不会下雪啊善善，冷死我了。”
卿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个围巾我也不知道，是卢醉送给我的。”
章舟：“……”好吧, 那肯定是我拥有不了的围巾无疑了。
“我也想戴一下试试。”章舟故意说话去逗一逗卿善, “给我戴一下，给我戴一下嘛。”
卿善迟疑了一下将围了两圈的围巾解开, “我们一起围。”
她都舍不得将卢醉送她的围巾取下来, 章舟非常懂，叹气说：“哎得了得了，我有围巾逗你玩的, 你看你，这么宝贝卢醉送给你的东西啊？”
卿善听得明白好友口中的调侃，将脸埋进围巾里两秒钟，抬头说：“是的，她送的东西我都觉得很珍贵。”
冷风啊那个吹啊，章舟的心里的那个柠檬之气啊。她缓了缓又问：“成天看你和卢醉那个腻腻歪歪的，是不是快在一起了？”
公车来了。
卿善看了一眼卢醉家的方向，慌慌张张上了车，站稳之后才对章舟说：“舟舟，你乱说什么呢！”
“怎么了，不打算在一起啊？”章舟就爱看卿善这不好意思的样子，凑过去眨眼睛，“我想想啊，现在卢醉同学可不再是从前那个卢醉同学了，你们没想着在一起吗？”
大冬天的，多想让人吃火锅谈恋爱。
卿善摇头，压低了声音，眼睛里全是害羞：“现在还早。”
“早什么早，等到明年……啊对对对，善善好像高考结束后刚好是你十八岁生日啊。”章舟这才想起来这茬，“你们到底怎么打算？”
卿善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咧嘴笑起来，露出自己洁白的小虎牙：“我们绝不早恋。”
章舟：“？？？”嗯？
卢醉不是坏学生吗？坏学生不就是抽烟喝酒大家早恋的吗？
哦，章舟忘了，卢醉现在已经不再是坏学生了。
人家现在是美术班大名鼎鼎的扛把子，艺术生中没有人能赶得上的大佬，专业第一，成绩也第一。
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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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卢醉其中考试的时候在全校排名的上升，所以她所在考场也离卿善的考场越来越近。
这次两人就在楼上楼下。
章舟和卿善的考场并不在一起，所以等到上楼梯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卿善自己。
在三楼的楼梯拐角，卿善看到了正在等自己的卢醉。
大冬天的，卢醉穿的也不算很多，不过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牛仔裤和马丁靴，和周围一群臃肿的学生看起来气质都不一样。
卿善整个人的感觉就是软绵绵毛茸茸的，和卢醉站在一起的时候风格迥然不同，却又奇异的融合在一起。
卿善在看到卢醉的同时就已经将自己的书包拉开，拿出里面的三明治。卢醉往前跨了一步，将卿善拉到自己的面前，顺便将自己放在口袋里暖了好久的热牛奶塞到卿善的手里。
牛奶还是温热的，卿善嘴里哈出一团又一团的白气，卢醉接了她的三明治：“多早起来的？”
她盯着卿善的眼睛，低声说：“不用这么麻烦，我早上随便吃一点就好了。”
“你自己还不是给我准备了牛奶。”卿善的手有点凉，刚好用热牛奶暖暖手。
“你不一样。”卢醉笑了一声，帮卿善将松垮的围巾拉好，“你还是小朋友，长身体，早上就要吃好喝好。”
这围巾在卿善身上就是好看，就是可爱。
啧，自己眼光真好。
“三明治是妈妈准备的。”卿善想了想还是笑着说出口，“她还邀请你以后有空的时候来我家里做客。”
卢醉从来没去别人家里做过客。
“好。”她轻轻说，伸手去捏了捏卿善软乎乎的脸，“快去考场吧，我们考完试见。”
“你要记得吃早餐。”卿善拍了拍卢醉的口袋，那里面兜着自己给她的三明治，又甜甜的说：“加油，卢醉同学。”
卿善的考场在四楼，她才刚跑上去，一直躲在二楼中段楼梯偷看的林烟等人全都狂奔了上来，林烟很不满的说：“老大！你太偏心了，什么时候藏在衣服里的牛奶啊？凭啥我们就没有！”
卢醉轻松地躲过林烟，慢悠悠说：“你也考来我这个考场试试？给你一箱都行。”
林烟：“……”能比吗！能比吗老大！
你那个考场我就算是每天二十三小时五十九分钟都在学习都赶不上行不行！
脑子不一样，真的不要勉强。
林烟对于自己现在的六百名很满意。
洛嘉辰他们都看到了卢醉和卿善互相叮嘱对方吃早餐的腻歪劲，两个人身上的那个感觉啊，啧，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但就是让人觉得那就是她们两个人的世界。
别人别想进去打扰。
庄晴天的心思比另外三个人还是活络一点，一针见血的问：“老大，你们还没在一起啊？”
卢醉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说：“瞎说什么呢在？”
余承：“？没在一起吗？我以为老大早就和小班花在一起了。”
林烟吱哇乱叫：“我靠你们还没在意啊老大，为什么啊？你们不是连嘴都——”
林烟话没说完，被洛嘉辰一把捂住，“呸呸呸，烟崽，呸呸呸，你脑子不清醒。”
卢醉冷笑：“你看到什么了？”
林烟瑟瑟发抖：妈蛋，又说漏嘴了怎么办。自己真不是故意看到的啊，谁知道哪天这么凑巧就看到了。
洛嘉辰马上打圆场：“烟崽说的是，你们都嘴对嘴的喝过水了，也算是间接接过吻了，为什么还不在一起。”
他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的撒谎。
“对对对，就是他说的那个意思。”庄晴天马上跟上，又追问，“老大你难道没和小班花表个白在一起什么的吗？”
卢醉黑眸一顿：“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不够优秀，也不够有保护卿善的能力。
她还没有长大啊，都不能说自己是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