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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番外之桃树篇(2 / 2)

陶悠宁大方地说:“没问题!”


“太好了,希望用不到,我要拿回去珍藏起来,最好小宁再给我签个名,我们都是你爱情的见证者!”


“肯定用不到,真的需要的话团长肯定给发,车安师兄在呢,团长怎么可能让他以身犯险。”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下午还跟小云担心呢。”


大家说说闹闹,转移了注意力,恢复了平时的精神气儿,状态好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大家集合开始排练,舞台是工作人员从昨晚开始搭的临时舞台,十分简陋,团长说这是他们人生中最小的舞台真的没说错。


陶悠宁的独唱没什么问题,合唱的曲目也是她本来就会的,跟大家合了两遍就过了。


时间紧,把团体的节目排练了几遍,歌舞团的单人节目基本上都没排练,大家也没有集体彩排,到了下午就开始化妆准备晚上的演出。


陶悠宁的独唱是第三个节目,合唱是最后一个节目。


独唱前,是车安的独舞,陶悠宁站在侧幕里候场。在这个又小又简单的舞台上,伴奏显得分外清晰,她从侧面看去,灯光下的车安舞得激昂热烈。


台下很安静,甚至在车安跳完舞之后都没有什么掌声。据她几个室友所说,车安是国内舞者top3,被歌舞团所有领导捧在手心里的人物。


可能是大家刚刚经历了灾难,实在没有心情看什么歌舞。陶悠宁心道。


不过她没有时间想太多,主持人已经报幕完毕,该她上场了。


陶悠宁面对观众,伴奏响起。


因为场地小,观众离舞台很近,她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到观众脸上的表情。


他们眼里闪烁着悲痛和哀伤,又含着对未来的期盼。


面对这一张张朴实而沧桑的面孔,陶悠宁无比动容地开口歌唱。


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那个说孙子爱睡懒觉的奶奶颤巍巍地拿着手帕擦眼泪,还没长大的两姐弟抱在一起互相依偎,还有更多一边听一边啜泣的人。


下台后,她才明白,为什么top3的舞者在这里没有获得掌声,不是他跳得不好,是他的舞蹈里包含太多触及人们情感的东西,而此时的情感,是哀恸。


临走前,陶悠宁折了一朵只有花心还带着粉红、其余都成了金色的桃花,送给那位现在依然每天喊孙子起床吃饭的奶奶。


她没有办法帮助每一个人,一朵桃花对不识字的老人来说其实也毫无意义,就像她来演出一样,她只是想做点什么。


***


室友们想要把爱心口罩珍藏起来的想法,还是没能实现。因为最后一个演出地点,有很多发烧的病人。


这里的灾情显然比前两个地方严重许多,这是更靠近震中的地方。


最后一场演出,没有举办。


团长怕给这里添麻烦,也怕他手里的台柱子们生病,几乎想立刻就走,可惜这地方是他们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好不容易才上来的,现在想回去也晚了,至少等到第二天才能下山。


住房也很紧张,百姓自己住都还不够,根本没多余的地方给他们这些人住。


团长的脸即便隐在口罩后面,也透出些青绿。


他们是受命来进行慰问演出的,可这地方显然不适合也不可能演出,连台子都搭不起来,人人都戴着口罩,好像空气里都是病毒细菌,在怎么让他们的演员唱歌跳舞的?还能戴着口罩唱歌不成?


团长怀疑是歌舞团管理把地方搞错了,可打电话过去确认,发现并没有错。


不是歌舞团出错,那只能是m省这边报错了,但团长现在没法骂m省,毕竟人家才经历了这样的大灾。


最后几番交涉之下,他们被安排到了一个大教室里,虽然这教室看起来岌岌可危,但毕竟还没完全坍塌,正好应付一晚。


“大家今天就在这睡一晚吧,养好精力,明天我们下山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团长说。


大家山路走得筋疲力尽,一个个瘫坐在地上,疲倦地点头。


没有演出了,团长也不说他们什么,提着行李箱走那么多路他自己都累,别提这些天天节食的演员了,今晚在这休养一天就算结束任务可以回家了。


除了最后这大乌龙,团长对整个慰问演出都非常满意。大家这次可以说是超常发挥,基本达到了安抚灾后情绪的目标。


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这里没有电,一片黑暗,手机剩余电量也不多了,只能这么打发时间。


突然,有人捧着蜡烛从从教室的大窗户边走过来,穿着白大褂,要不是他们这里人多,这场景看起来简直像鬼片。


那人敲了敲教室门,团长摸摸口罩的金属条,站起来去开门。


“团长,我是陆军医院的一名骨科医生,是第一批过来参加抢险救灾工作的人员。”声音是个温和的女声。


团长忙道:“您好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让你们住在这里,我们也知道这里不符合慰问演出的要求,之所以还让你们来,其实是为了满足孩子们的一个愿望……”


团长一脸茫然,还以为是报错了地方,结果其实没错?那白天怎么不说?


那名医生可能看出了他的疑问,解释道:“其实我们不是为了看那种在台上的演出,就是,想知道歌舞团是怎么样的,看看真正的歌舞团。”


团长:???


这时,一名护士推着轮椅过来,上面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手里也捧着一支蜡烛。


“团长,我知道我们的要求有点过分,这个时候让你们过来也很不好,可是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护士说,“这里在地震前是m省最大的艺术学校,里面全是学音乐舞蹈的孩子,好多孩子没救出来,可是救出来的孩子……”


那个看起来干脆利落甚至脾气还有点暴躁的护士,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


轮椅上的小女孩帮她接了下去:“团长叔叔,我的腿没有了,以后跳不了芭蕾,也不能去歌舞团了,医生姐姐和护士姐姐想办法让你们过来,让我们看看歌舞团的哥哥姐姐们是什么样子的,以后我们就要去追求别的梦想了。”


小女孩声音圆润动听,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但可以想象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那名骨科医生偷偷别过脸擦了擦眼睛,随即又转过来,温和地说:“我们这里大部分伤者都是小孩子,抵抗力弱,受了惊吓就容易发烧,这才成了现在这样。他们都是很小就离开家来这里学舞蹈的……”


骨科医生让开,团长这才看到,另一个方向不知何时,多了好多人,有的坐在轮椅上,有的自己站着但衣袖空荡荡的,有的被护士搀扶着。


团长明白了前因后果,眼睛有点热,那么多热爱舞蹈的孩子……身体对一个舞者来说有多重要,他身为歌舞团的团长比谁都清楚。


孩子们在医生护士的带领下,围着歌舞团队人坐成了一圈,面前都放着一盏蜡烛。


歌舞团的人,坐在光圈中,却仿佛看到了无数梦想的光点悄然熄灭。


“同学们,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提问,哥哥姐姐们都会回答你们,如果有什么想听歌,想看的舞蹈,哥哥姐姐也可以表演。”团长说。


孩子们问了不少问题,比如进歌舞团有什么要求,怎样才能当首席,是不是真的像老师说的那样。


他们明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跳舞了,但还是忍不住问这些问题。


大家都把眼泪逼回去,尽可能风趣地回答问题。


中途还唱了三首歌,跳了两支舞。


时间过得很快,这些孩子们身体还很虚弱,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他们不得不回去了。


“最后还可以再回答一个问题,大家就要乖乖回去睡觉了哦!”骨科医生说,“哪位小朋友还有问题?”


大家想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安静了一会儿,一个一直没说过话的小女孩突然举起了手。


她的胆子好像很小,才举起手,眼泪就掉了下来,洇湿了口罩:“我……我想问,车安老师在不在?”


小女孩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问完就不停地掉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身体都微微颤抖。


车安站起来,一把摘下口罩塞进口袋里:“我在。”


小女孩哭成这样实在是楚楚可怜,车安猜小姑娘可能会让他跳个舞,怕她腼腆,主动说:“想看什么舞蹈都可以哦。”


然而,小女孩却用力摇头,她想说话,哭音便流露了出来:“是……是我姐姐,呃,她最喜欢你了,她特别刻苦,总是跟我说要去歌舞团,然后跟车安哥哥谈恋爱。”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才十来岁,她的姐姐估计也大不了多少,可能连谈恋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不明白,总之是一个很美好的小女孩独有的幻想。


车安想问你姐姐呢,但他问不出口,显然她姐姐的情况不会好。


护士帮她解释了:“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妹妹胆子小,一直都是姐姐护着她,这次姐姐为了保护她,头部被一根铁钉……去世了,妹妹活了下来,但是腿也……”


车安吸吸鼻子,微笑着问小女孩:“你姐姐看过我的舞吗?”


“嗯嗯,”小女孩点头,“老师在教室里放了,是在德国的一次演出。”


车安:“《春回大地》?”


“嗯。”


“好,哥哥今天跳一次《春回大地》,你要用心看哦,晚上睡觉的时候告诉你姐姐,这是专门给她跳的。”


车安的舞蹈,如沐春风,温柔而充满希望,其他人用和声充当伴奏。


这次合作未经彩排,却是从未有过的和谐完美。


走的时候,小姑娘跟车安说:“大哥哥,我记住了,我会告诉姐姐的,等她知道肯定会高兴坏了。”


孩子们走后,教室又恢复了黑暗。


这天晚上,大家异常沉默,靠着墙或者趴在行李箱上睡觉。


陶悠宁借着天黑别人看不到,一次又一次地擦眼睛。


她真诚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平平安安,再无灾难;希望孩子们手里那盏蜡烛能一直燃烧,点亮他们的人生。


她在祈祷中渐渐入睡,一滴泪从她眼角落到地上。


于此同时,散落于祖国各地的十二个金桃破土而出,迅速长成了十二棵通体金光的参天大树。


这十二棵树之间互相连接,形成了一张金光璀璨的大网,仿佛一道防护罩,护佑着祖国大地。


大网一成,所有金树归于无形,了无痕迹。


只是很多原本病重的人突然病情好了很多,被医生说很难再苏醒的人慢慢醒了过来,全国出现了许多个医学奇迹。


后来一统计,发现奇迹太多,医生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夸张了,这病本来就能好?


……


陶悠宁第二天才想起她还有好多桃花没送出去,正好分给这些小朋友们。


等她打开行李箱,才发现一直带点本来颜色的桃枝,突然变成了纯金色的,连桃花也没有了任何粉色,仿佛是刚用金子打出来的一般。


陶悠宁把桃花一朵朵折下来,让医生分给孩子们:“就是些小玩意儿,给孩子们玩儿吧。”


***


从m省回来后,大家总觉得陶悠宁越来越漂亮了,用小羽的话来说就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


陶悠宁笑眯眯地夸小羽有眼光,夸完继续埋头学习,下周她就要出国啦。


出国后,她依然持续关注了一段时间震后情况,发现大家的生活都在慢慢好起来,在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把地震的损失降到了最低,灾后重建工作正有序展开,被自然灾害毁坏的家园重新建立。


有爱的地方就是家。


陶悠宁终于放下心,心无旁骛地跟着著名表演学家斯图尔特·贾尔斯学习。


她希望那群爱艺术的孩子们能摆脱阴影,真的如他们自己所言去追求另一个梦想;而她,也要开始为自己的梦想奋斗。


只要还有梦想,那盏希望的蜡烛就永远不会灭。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一开始那篮打翻的桃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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