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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芊芊明显也察觉到了南虞的犹豫不决。
她心底微微一沉。
但是很快，那张清秀的面上划过浓浓的委屈，一双和顾九笙有五分相似的眼眸，在这个时候瞬间蔓延出一层淡淡的雾气。
她哽咽道，“没事的，我在孤儿院里也挺好的。”
可她话音刚落下，顾九笙便倏的开口，“我讨厌你！”
话是对宋芊芊说的。
小孩子最是能够分辨来自对方的恶意和善意。
顾九笙即使才五岁，却也察觉到了，来自宋芊芊身上那股十分隐晦的恶意。
她松开抓着司珩的手，蹬蹬蹬跑到宋芊芊面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娇软的嗓音在这个时候带着浓浓的戾气：
“我讨厌你！”
宋芊芊原本可以避开的。
但是看到顾九笙那即使欺负了人也依旧委屈无比的神色的时候，她眼眸一闪，然后愈发委屈地跌倒在了地上。
一个五岁小女孩能有多大的力气？
宋芊芊低下头，捂着自己故意擦破的伤口，遮住了唇角蔓延开来的冷笑。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宋芊芊却是被顾九笙欺负的那一个。
南虞面色一变，将宋芊芊从地上扶起来之后，原本想要批评顾九笙，可当她看到顾九笙那漂亮的大眼睛里蔓延开来的雾气的时候，心又一软：
“阿笙，你不能这么欺负芊芊姐姐。”
院长看着这一幕，有些尴尬。
原本都已经谈好了，南总会领养宋芊芊，但是却没有想到南总的女儿这么讨厌她。
他咳了咳，“要不……南总换个孩子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