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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我无意在这里说教,我只想表述的是,即使我曾经做出过像其他一些无耻之徒所做的下流行为来,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也并不能证明我是禽兽哪怕我们的行为一模一样,但至少有一样绝对是不同的,那就是动机与目的,也就是思想。他们所干的事十有八九与思想扯不上关系,而我所做过的恶劣行径,十有八九却是与思想有关的。当然,我无意标榜自己是什么高尚的人,尽管有许多女同学都说我是一个好人,可我往往哈哈一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来。我痛恨自己的地方就在于:表面看起来是一个满脸善意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而背地却是一个想女人想得发疯的大色狼;我总恨自己为什么不甘脆一点:要么做一个十足的好人,要么做一个十足的恶棍算了,何必做人整天伪装得那么累呢但没办法,这就是中国人,尤其中国文人,表面文章是少不了要做的。


想想自己都算三十而立之人了,为人处事还停留在少年时代的思维方式上。以前在写作上一直想成为普希金徐志摩那样的诗坛大家,而今又想成为卢梭弗洛伊德那样的思想大师。我总在设想,既然卢梭以一部忏悔录就可以史册留名,那么我溪子清以一部“忏悔录”是不是照样可以扬名四海我不知道,因为在当前的社会环境里,“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更何况,写这么一本与传统观念相违背的书,不挨批已算是幸运了,更别指望受到读者欢迎了不过,想来想去,我还是坚持要把这本书写出来。我觉得中国人已经被古代圣人们那句“人性本善”的谎言欺骗了数千年,现在该是终止的时候了。正像刘德华在天下无贼里对那个门卫所说:开名车就一定是好人了吗在此我也问一句:人之初,真的是性本善吗


因为我内心一直想把自己同那些无耻下流的好色之徒区分开,于是,我从思想,从品质,从灵魂,从目的,从方式等方面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可我始终不能自圆其说。即使我做出过像禽兽一样做出过的事,但我还视死如归地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与人格,说什么我不是禽兽其实关于男女那事,或许正似我的一个朋友说那样:如果你同一个女人睡一张床,做了那事是禽兽的行为,可如果不做那事,最终连禽兽都不如了上帝,你老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呀


我知道,当我把目光投向我的家乡我的童年之时,就该是我回忆自身走过青春路程的时候了。尽管有位女作家说“回忆本身具有自主权,总是极富人情味地随意添加或删减它意欲表达的事情,就连当时的场景,也在它善意的修正之后,变得更加合情合理”。但我还是要说,我溪子清所表述所回忆的,绝对与她所形容的不一样,我要力求还原真实的自己,还原曾经的一草一木。我要把童年少年时的困惑迷茫堕落与恶行,一丝不漏地道出来。在宗教信仰上,我更相信基督教,因为它的教义至少承认人是具有“原罪”的。就这样的观点,在我们国内也很难引起共鸣,要让人们承认他们每个人都有罪,这不是笑话吗他们宁肯承认自己犯过错,有过失,也不会承认他们有罪。什么是文化差异,这就是标准的文化差异。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出生在中原西部渭水流域的一个小村庄里。因为家乡前面临着一条小溪,所以我们村就叫临溪村。自然,我们村的村民都姓溪,只有两三家外来户姓游和许。


家父溪夏阳,子妹五人,排行老二;大伯叫溪春荣,三叔叫溪秋寒,四叔叫溪冬风,小姑叫溪映花。爷爷溪中平,弟兄三人,老大叫溪左临,老三叫溪右安。而轮到我时,却是兄妹三人,大妹溪自影,二妹溪怜玉。如此大的家庭,真可谓是热闹极了。


据奶奶讲,生产队吃饭时,爷爷在队里是一名伙夫,别看不是什么当官的,可挺管用的,至少一家老小不用愁吃了。正因为这样,村里许多人都愿意同我们家走的近,而爷爷在村里的威望自然也十分高。


临溪村生产队时属于颍西镇管,后来又分给了北秦大队。临溪村不大,只有四个大队,七八百来口人家。我们家属于十二队,住房盖在村中偏南的地方,门前有个水坑,坑边有几棵垂柳。在我们家周围,住着几个与我年龄相仿关系不错的小朋友。他们是溪慧茹溪菊兰溪虹彤溪虹艳溪向前。


向前与我关系最好,尽管他比我小两岁,可我们俩幼时玩得最好。当然,除了他们外,北地的溪木齐溪鹏展游亚新许红颜及东地的溪金铭溪文方溪利安等也和我互有往来。


记得上小学二年级时,我已七岁了。当时向前还没有上学,他每天都要爬在我们教室的窗口看我们上课。在班里,木齐鹏展文方三个和我关系最好,可能是因为我们经常在一块玩吧。当时我的同窗是许红颜,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扎着两要根马尾瓣子,一晃一晃的,十分好看。


班主任是溪如明老师,他四十开外,比较精明,也比较通情达理,专门让男生和女生们交叉着坐。能和红颜一个座位,我心里十分高兴,因为我很喜欢她那张圆圆的小脸蛋和那两根好看的马尾瓣子。


那时我是个很调皮的学生,经常和伙伴们一起打打杀杀的。尤其在红颜面前,我更是有意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慨。当时我还不知红颜是外来户,不明白她怎么姓许总觉得她是那么地神秘和美丽。在相处的整整一年里,我们彼此的关系还算比较和睦。她经常为我唱她喜欢听的歌曲,而我也总是把爷爷晚上讲给我听的故事再讲给红颜听。当然,有时我们俩也会闹点别扭,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是开玩笑的。


红颜那时是我们组的组长,为了让我学习好,考验我的耐性,她经常想方设法地捉弄我。有次,她故意在我跟前骚手弄姿地引我注意,当我看她时她却用木棍敲我的头。虽然表面上我十分恼火,可心里挺高兴,觉得被她打也是一种享受。


除了红颜外,慧茹和我关系也算不错。而其他幼时的伙伴,因比我大点已去外村上三年级了。诸如菊兰,幼时我经常去她家门前玩,并和她伯伯家的两个女孩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那时,我还认真地承诺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当老婆呢。可事过境迁,儿时美好的梦想与举动而今都已成了过眼云烟,恐怕连当事人都已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了。可我不能,不仅仅是因为我这人记性好,而是因为我有着深厚的怀旧与念旧思想。我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无论是交朋友还是找爱人;因为我总觉得陌生是一种距离,而这距离让我感到害怕。尽管我也知道陌生是一种美,而这种美却深藏着危险与祸端。正是出于这种思维,我一直没有寻到理想自己的对像,许多人不理解我曾经不找女朋友的举动,正像我不理解许多人与另外一个陌生人结婚过一辈一样。


多少年过去了,我唯一自慰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少年老成。当然,在许多地方我是不成熟的,可我所说这唯一成熟的地方便是在性上。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小小年纪时,就已经对男女关系十分了解且跃跃欲试了。这与我的人品与给人的印象成强烈的反差。在许多朋友眼里,我是一个十分单纯和秀气的男人,可能目前还是一个处男。他们一直认为,写熟练唯美散文与纯情诗歌的我,一定是个对男女关系一窍不通的傻小子。孰不知,早在幼年时期,我都已是一个风月场的高手了。记住:千万不要小瞧孩子孩子也是人,也需要正确的性观念引导,不然必将造成祸端。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最早的一次接触是和慧茹发生的。慧茹和我同龄,又是同班同学,因此关系比较密切。那时一回家我经常逗邻居家的小妮们玩,总在思考为什么男孩和女孩的生殖器不一样呢而在大街上听大人们闲聊时,也经常听有人打情骂俏或骂骂裂裂地说道“尻死你”“日你妈”等之类的下流话。 尤其有些人在吵架或对骂时,不由自主地影响了儿童。因此,在我们班里,两个小孩闹别扭时经常互骂,诸如什么“尻你舅一百六;尻你姑一百五;尻你姥娘翻跟头” 。


尽管有些儿童只是偷看一下异性的生殖器或解手时的姿态,但这已掩饰不住孩子们对性的好奇心与困惑心。我对性也十分的好奇与向往,我不仅仅满足于一时的偷窥或观望,我要大胆地去尝试和接触。而当时最佳的人选,就是慧茹了。她家就在我们家的后面隔两排房,一放学回家,她必须经过我们家门口放能到达。因此,我们时常一块上学放学回家,一块去野外玩耍。


第三章  人性之初


道德并不导向幸福,正如犯罪未必引来灾祸;良心有一种逻辑,命运又有另外一种逻辑,这两种逻辑是矛盾的,没有什么可以预见。大文豪雨果在作品里说道。


这话我信因为我很早就发现一个铁定的事实:人,越是高尚,就越活得不幸福。佛学里所言的生死轮回因果报因,那些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自慰自乐真的上帝,你可以怀疑我的善良,但你不能怀疑我对自身忏悔的真诚。真的上帝,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善或大恶之辈,因为世界如此之大,比我善良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数也数不过来;而比我恶劣者也是多如辰星,难以计算;因而,每当有同学或好友说我是一个好人时,我总是微微一笑,不致一词。什么是好人呀私下里我扪心自问:自己究竟算不算是一名好人呢如果按照常规:只要不杀人,不放火,不犯法,不做为非作歹的事,就应该是一个良民啦,而良民自然属于好人啰。


我所说的,是表面上的好人或坏人之分,而通常都是在经过法律或道德的评判之后得出来的坏人或好人。可内心深处呢他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诸如他以前有没有干过坏事或昧着良心的事,别人不知道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还有一种是比较莫棱两可者:他以前是个大好人,可不小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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