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尺张着嘴，看着墨林脸上复杂的表情，愣了半天才说道：“没错，如果换成我，也会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可禅宗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是不会背叛的。”
“空间武魂极为罕见，我甚至在见到你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墨林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水漂，沉入水中。
“后来遇到我墨门的老祖后，我向他打听，他告诉我说这也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血脉武魂，当年他的爷爷，也就是我墨门的第三代老祖在南海游历的时候曾经路过一个海岛，岛上的渔民不多，但人人都拥有这种罕见的空间武魂，三代老祖想把他们收为己用，但遭到了他们的拒绝，那时候墨门和禅宗的关系还算融洽，这件事情就传到了禅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应该是那个岛上的渔民的后人，对吧？”
“我，我只是个孤儿。”无尺怔住了，惊讶道：“这个世上，真的还有和我一样拥有空间武魂的人？”无尺听师父说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从不知道还有人和他一样，也拥有空间武魂。
“老祖没有必要骗我，据我所知，禅宗的孤儿应该有很多吧，而且，大多数孤儿的天赋都还不错，血蝉子，金蝉子，银蝉子他们三人的家族父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无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难道都是孤儿？”
墨林看出了无尺的异样，讥笑道：“禅宗真是博爱啊，为什么孤儿都成了禅宗弟子，而且个个都天赋不错，这八荒的孤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点呢？”
墨林早就从修罗老祖搜集的信息中对禅宗做过详细分析，既然要灭禅宗，他就不得不事无巨细，做到处处小心。
关于无尺是孤儿的问题，他只是猜测，因为试想一个连当年第一门的墨门都收服不了的家族又怎么可能给禅宗卖命？
加上种种细节和从法能法灵嘴里对无尺的鄙夷和羞辱，墨林断定他必定出身低微没什么后台，否则，不可能被人压制到这种地步。
而南海的那些渔民，可个个都是武王高手，还有几名武皇坐镇，如果知道无尺是他们的后人又被这般欺压，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至于血蝉子金蝉子三人的身世，墨林就更是胡乱猜测了，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
“好了，你走吧。”
墨林没有再说下去，对无尺，他既不想用强，也不想逼迫，更没打算把他杀了，当年在七星岛他帮自己杀死银蝉子的那点香火情过了今天也就还清了，不管他那时出于什么目的，毕竟都是帮了自己。
“你放我走？”
无尺以为自己听错了，墨林长篇大论的向他讲了很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在听那些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墨林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想不到墨林居然让他走，这可不符合他对墨林的了解。
“怎么？还等我管饭咋滴？”
墨林淡淡一笑，迈步离开，最后的声音传入了无尺的耳朵里。
“下次再见你跟踪我，就没这么幸运了，今天我和你说的话，你尽管告诉法空，记住，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
……
“主人，真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