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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8(1 / 2)

104上穷碧落下黄泉


我缓缓睁开眼睛,热泪盈眶,终是回来了。


突然,病房门口传来水果落地的声音。


我转眼看去,只见爸妈正立在病房门口,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


见老爸老妈两鬓斑白,竟比以前苍老了许多,我不由喉头酸涩,数度蠕chun方让低弱又沙哑的声音从chun中发出:“爸,妈。”


“木木,我的木木,你醒了。”老妈紧紧抱住了我,老爸低头抹眼泪。


见老爸,老妈都来,刺槐却没来,我不由问道:“爸,妈,姐呢?”


两人见我提起刺槐,不由都不自主地歪开头去。


“爸,妈?”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老妈泣不成声:“一年前,刺槐出了车祸,已经……”


什、什麽?!


我的脑袋倏然空白,什麽都没法思考。


回到原来世界的狂喜之情瞬间淹没在茫茫悲伤里……


☆☆


一个女儿出了车祸,一个无缘无故变成植物人。难怪爸妈只一年头发的都白了。


老妈说刺槐突然冲出马路,司机来不及刹车,刺槐的身子被车撞飞出去,脑袋撞到了硬物,当场死亡。极度悲伤之时并未多想其他,悲伤过後,却隐隐觉得刺槐的车祸出的蹊跷。


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刺槐,刺槐向来惜命,从小到大,连过马路都未敢闯红灯。


这样惜命的人在正常情况下怎麽可能会“突然”冲出马路呢?那天刺槐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为了弄清原因,我寻到了相关部门,通过关系,tiáo出了刺槐车祸当天的马路录像带。


可,我只看到刺槐突然冲出马路被轿车撞飞的录像,并未看到刺槐因何会突然冲出马路。


虽然没找到刺槐突然冲马路的线索,我却发现了另一个大疑点:刺槐被车撞飞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向我先前认为的那样头部著地,她的头部是撞到了一个女人身上。


我蹙起眉头:一个女人的身体能有多硬?


於是我很肯定:刺槐g本就不可能是因为脑袋撞到了硬物,当场死亡的!


可在刺槐的死亡原因里,的确是写著:“脑袋撞到了硬物,当场死亡。”


☆☆


刺槐的死有太多的谜团了,我不知道刺槐为什麽会突然冲出马路,我不知道刺槐的脑袋明明没有第一时间著地,刺槐的死亡原因里,却是写著脑袋撞到了硬物,当场死亡。


总之刺槐的死很奇怪。


虽然这世上每天都会发生车祸,但是我就是荒谬的认为刺槐的死亡不是单纯的意外。


……


刺槐,刺槐……


……


在我没有一点头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诡异黑暗里,那声音对我说的话:“你是这次真人游戏的第一名。作为第一名的奖励,我可以答应你做一件事情。喏,这个令牌你拿著,有需要的时候你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在令牌上我就会出现。”


令牌?对,黑暗里头的“那个声音”也许能够知道刺槐当时出了什麽事情。


我心下颤动,可下一刻我的心却又冷了下来。


那个“黑暗里的声音”虽然给了我一块令牌。但那是给予我的灵魂,现实中g本就看不到那个令牌。


正如此想著,一块发光的令牌突然从我的x口飞了出来,缓缓地落在了我的右手里。


“令牌!”我惊喜。想起那个声音说召唤他的法子是把血滴在令牌上,於是我用小刀割破了手指,让一滴血落在令牌上。


突然令牌白光大盛,强烈的光芒让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几秒锺後,白sè光芒渐渐退去。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丫头,没想到你这麽快就来找我了。”


“呃。”该叫他什麽呢?


我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他,既然找不到称呼就不唤称呼了。我坐直了身子,对著空气说道:“你说作为第一名的奖励,可答应我做一件事情。这话可做数?”


“当然!你这丫头著实多疑的可恶,如果不做数我出来做什麽。”


“那好,我想知道我姐出车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声音很愤怒:“丫头,你把这麽一个大好的奖励用在问这个问题,你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吗?”


我定定地凝著空气,道,“我的要求您做的事情已经提出,还请您给予答案。”


“你、你、你!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麽蠢的丫头。”那声音气急败坏。


“请您给予答案。”我再次说道。


那声音沈默了许久,才再次说道;“我找找时空录像。”


时空录像?那是什麽东西?


“嗯,找到了。啧啧,你姐姐也真可怜呀。”


听此,我拧眉,心里虽然焦急,但也没浮躁的连忙讨问。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沈得住气。虽然你很笨,但难得入了我的眼。嘿嘿,我就多给你看一些吧。”


话音一落,我房里白sè墙壁突然出现了宛如幻灯片一样的影像……


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从刺槐逛街到被人抓去,到被三个禽兽男人凌辱,再到刺槐终於逃出洋楼,却因後面有人在追,慌an下没看路被轿车撞飞……


看完这些,我心下狠狠抽搐。


那声音道:“看到你家姐姐撞到那物时,脑袋里闪出的那团蓝光没?”


刺槐撞到的明明是“人”,他为何用“物”字来代替?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那声音卖关子道:“那是什麽,你想知道吗?”


我蹙眉,“是什麽?”


“是你姐姐的灵魂,也可以叫做灵魂电波。”


我愣愣重复:“灵魂?”


“嗯。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被车那麽一撞,飞进了那物里面去了。”


“飞进那物里面去?”想著,我的眼睛猛的瞪大,“那麽说,我姐姐到现在还没死?”


“呵呵,你这小丫头倒是聪明。”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爱好yy,什麽穿越小说,什麽重生小说,看得太多太多。不用细想,就那麽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那真的太好了。”我不管别人,只要刺槐还活著就好,无论她以何种形式。


“咦?等等,丫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您不是说我姐姐的灵魂电波撞进那女人的身体里,您不是说我姐姐到现在还没死吗?”这意思不就是说刺槐重生了?


“呃,对,。是这样,但是……”


“但是什麽?难道是原本的身体灵魂还在?她和我姐的灵魂掐架?”


“噗嗤,哈哈,你这丫头,实在太对我的胃口了,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嗯。你想象的这些都很好,不过……”他顿住了。


我拧眉:“不过什麽?”


“不过都是错误的。”


“错误的?那实际情况是怎麽样的?”


“实际情况是你家姐姐‘重生’在一部电脑里。”


“电、电脑?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那个被我姐姐撞倒的人是电脑吧?”


“哈哈。丫头够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拧眉深深,“请您解惑。”


“没错,你姐姐很不幸地‘重生’在了电脑里。”


“您为何要用‘不幸’来形容我姐姐的重生?”生命只一次,能够重生便是福气,虽然只是电脑,但毕竟也是重生,为何用上不幸二字?


“唉,你这丫头,我刚夸你聪明,你怎麽又愚笨了起来呢。”


“请解惑。”


“唉,你家姐姐若是没撞到那电脑,机缘到的时候,灵魂电波被孕妇吸收,变成婴孩,重新做人了。可撞进电脑里面去,虽不算是‘死’,但也不算是‘活’……”


听此,我心头一揪,“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那声音道:“你应该知道电脑辐s可能会导致胎儿畸形或者胎儿死亡吧?”


我心咯登一下,麻木地点了点头。


“唉,跟你说太多,你也听不懂,简单一句话: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将渐渐被电脑电波感染,灵魂电波变得不再纯净,永远不能做人了。”


“什、什麽?”我巨惊,身子不能自主地发颤了起来。


“咳,咳。”那声音假咳两声,再度说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按理说令牌我也该收回了,咳咳,但是,你这丫头我著实是喜欢的紧。令牌就留下吧,如果你想要和我jiao易的话,就把血滴在令牌上,到时我会出现的。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我著急道:“您先别走,我还有事问您!”什麽灵魂电波变得不再纯净??什麽永远不能做人了??弄得我心神俱颤的时候却说要走?


“呵呵,丫头,你舍不得我呀。不过我真太忙了,得走了,没时间陪你这丫头玩了。”


“喂!喂!你别走!!别走啊!!”无论我怎麽喊,那声音都没再出现。


等等,冷静,要冷静,我不能慌,不能慌。他说“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将渐渐被电脑电波感染”的意思是否说:刺槐的灵魂还未被感染?


☆☆


“那个声音”说我还可以和他做jiao易。


认真地想了三天三夜後,我终於悟了。那声音的主人既然能tiáo出时空录像,又能让我穿越时空,那麽他一定也能让刺槐起死回生。


难怪那声音会骂我愚笨,我也真真是不聪明。召唤他出来的时候,为什麽就不是要他让刺槐起死回生呢?而是问他刺槐车祸的真相?真相很重要吗?


笨,真是笨!


不过我还能和他做jiao易。


要jiao易,就意味著要牺牲。


想到此,我不由攥紧了拳头。


害怕,我感觉自己正莫名其妙的害怕著。


☆☆


刺槐能够复活这让我y霾的心情立马清朗了起来。


不过,让刺槐复活前,我要去看看那电脑人(呃,叫电脑人应该没错吧?)看看刺槐的灵魂电波是否真的进入了电脑里。


既然刺槐出车祸时撞倒了电脑人,那麽是否说明那个电脑人的主人就住在这区域附近(电脑是物事,是物事必定有主人,这个自不必多说。)?


於是,我带著侥幸的心理在这条路上守株待兔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於“守”到了电脑人。呸呸呸~an说话,那电脑里现在有了刺槐的灵魂,我好像不该再叫它电脑人了,不知为啥,这个称呼会让我联想到“鸟人”,委实不好听。


它有刺槐的灵魂,就叫它刺槐吧。


☆☆


刺槐站在马路边,呆呆望著马路。她眼神中的悲伤是那样的渗人,如果不是那声音事先告诉我它是电脑的话,我g本不会把它往非人类的方向去想。


“刺槐。”慢慢向她靠近的我,尝试地叫唤了姐姐的名字。


它猛的回头,见到我,惊喜掩藏不住地在她的眼眸里扩散。


下一刻里,它收起惊喜,表露出惊讶来:“木槿,你、你怎麽知道我是、我是……”


我心下激动,这麽说来,它真是刺槐?


“刺槐,真的是你!”我奔过去,紧紧抱住它的身子。它的身子不但很软而且还有温度。我疑惑了,眼前的刺槐真的只是一电脑吗?


“木槿,木槿。呜呜,是我,是我!”刺槐点头承认。


久久拥抱後,我和刺槐缓缓分开,手牵著手,搭公jiao,到我的公寓里。


一进公寓,我便急忙问道:“刺槐,你、你现在是一部电脑吗?”


刺槐吃惊不小:“这个你也知道?”


我拧著眉,不回答她,只是说道:“刺槐,你既然重生了,为什麽不回家来?”


“死後灵魂还在的说法我不知道爸妈会不会接受,况且我的重生很催悲,只是一部人型电脑。加之我还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一缕脑电波还是只是接受了‘刺槐记忆’的电脑。所以我……”


我挑眉亵笑:“刺槐你的想法真纠结。”纵便眼前的这个刺槐已经不是当初的刺槐,我依旧不变与她相处的方式。因为重生成电脑的刺槐很自卑很敏感很脆弱,她经不起我待她的方式与以往不同。


“呵呵。”见我待她如以往一般,刺槐开心地笑了。


唉,我的傻姐姐,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刺槐捉了我的手,轻声低语道:“木槿你呢,你还没告诉我,一年前你为何会突然昏迷?”


我眨眨眼,道:“刺槐,你给我一点时间吧。此事太辛秘,我现在还没做好讲述的准备。”我和刺槐从小到大无话不谈。这麽个辛秘的“穿越”我也没打算瞒她(只是现在实在没心情说自己的事情。),可见这个姐姐在我的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了。


☆☆


确定了刺槐真真变成电脑後,我立马滴血在令牌上,一道刺眼白光後,那声音又出现了:


“丫头,你想好和我做jiao易了?”


“嗯。”我点点头。


“说吧,想要我帮你做什麽。”


“让我姐姐重生为人。”


“呵呵,丫头,今次来,你变聪明了。”


我傻傻谦虚:“您过奖了。”


“本是小事一桩,可惜令姐的灵魂电波已受感染……”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了:“您神通广大,一定能救我姐姐的,是不是?”


那声音静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你真想让你家姐姐重生为人?”


“是的。”我坚定地点点头。


“无论付出怎麽样的代价?”那声音带著怀疑。


我蹙眉,心里很不安,但还是很坚定地回答:“是的。”


“即便是jiao出你自己的身体?”那声音带著试探。


我心下狠狠一悸,道:“呵呵,您千万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世上成为植物人的无主躯体应该个把个吧?”


“唉,若是令姐的灵魂电波没被电脑电波感染,那麽自是什麽人都可以。只是这一感染,时间虽短,却已不是纯净的灵魂电波。”


“那……”我一咬牙,“您的意思是说我姐姐用我的身体便可以重生为人了?”


“嗯。你与她不但是亲姐妹,从小在一处,无论是血y、吃的食物或者是吸收的空气都是一样,与她的本体相差较少,对灵魂电波的纯净度要求较低,如果你出让你的身体,那麽她就有可以重新做人了。”


我深深拧眉:“那麽,要怎麽做才能将我姐姐的灵魂电波变回纯净?”


“呵呵,灵魂电波有自我修复的功能,就像是你手上的伤口,只要不受细菌感染自然会有好的一天。令姐现在的环境对灵魂电波来说是个细菌恐怖的环境,因时日较短,她感染较轻微,能恢复,若是时日长了,那麽便是永生无法再为人了。”


那麽说来,我这身体是非让不可了。因为我无法看著姐姐无法再为人。


“我把身体给姐姐後,我的灵魂该往何处去呢?我是否能重生在别人身体里?”


“能啊。不过丫头,你别忘了,你家姐姐若要重生,你就必须和我jiao易。”


我紧张地蠕著嘴chun,问道:“你要的jiao易是什麽?”


“我要你回到你们先前游戏的那个时空里去。”


我头皮发麻,连连摇头,道:“不!这个代价太大了。”


“呵呵,作为jiao易的一方,你可以选择不答应,我不是个会勉强人的人。不过呢,这麽一来你家姐姐就永远不能再做人,啧啧,多可怜啊。”


“为什麽?”我悲愤。


“你通关了,我自不能留你在那时空,但是……但是我心有不甘呐。那般好玩的游戏,却因你的‘好心’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若不是你an当好人,那些个女人g本不可能那麽容易就把那四个男人聚到一起。……没能把他们聚到一起,……那麽她们就会努力去实现这个目标,到最後y谋yang谋的自然少不了。呵呵,多好玩多刺激的一场游戏啊。……唉,近来我越想越觉得不甘,我准备那麽久的游戏为什麽这麽容易就被你这丫头给毁了呢?我说丫头,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麽呢?为什麽要帮助她们呢?眼睁睁地看著你家的男人被糟蹋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我闭了闭眼,抖著chun,无法再说话。


“好了,我忙的很,如果你心肠硬,想看著你家姐姐的灵魂无法再做人,我们就不用jiao易了。我把令牌收回,我们永不再见了。”


“等等!”我深深吸了好几口长气,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去。”我心下抽搐,才从那里回来,为什麽又要过去?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那声音”看穿了我的悲愤,叹了口气,道:“唉,丫头,凡事皆有因果,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


我心神很an,我很恐惧,真的恐惧了。


☆☆


我歪著头,露齿一笑,问道:“刺槐,你相不相信穿越?”


刺槐眼眸大瞪:“穿、穿越?某非你昏迷的日子是穿越去了?”


“嗯嗯。”我忙不迭地点点头。


“真的?木槿你竟主角了一回。快跟我说说是怎麽个情景。”


我心下痛苦,神马“主角了一回”?刺槐啊,现实生活不是穿越小说。──只要是个穿的,就是主角了。


我抿了抿嘴,在虚荣心的作祟下,无可奈何地把那四个男人琼瑶了一把,说的是个个对我是情深意重,爱若痴狂,没我就死,四男一女,女尊万岁。


在刺槐面前我死要面子,所以我怎麽可能告诉她我穿越去的那个世界其实是个sè女游戏的世界(脸皮太薄,实在无法说出口,你偷偷看a片被亲亲爱姐发现是一回事儿,当著亲亲爱姐的面大声说你看了a片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怎麽可能告诉她其实里面有很多个穿越女(物以稀为贵,穿越女多了就不稀奇了。)?怎麽可能告诉她其实一个弄不好我就永远不能回来了(那时通关实在是别家穿越女的功劳,人家那才真正叫穿越女,谋略和手段一样都没少。)?更不可能告诉她,我其实恨死了那该死的穿越(小心翼翼地去讨好男人,这样卑微的穿越生活真没人喜欢。)。


听後,刺槐唏嘘不已:“你运气真好,一穿就穿到了女尊社会去。三夫四侍,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我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你家妹妹的运气一向顶好。”我心下抽搐,如果真相如同虚构一般美好,那该有多好。


“不过我觉得吧,就算你穿去了女尊世界也该一心一意才对。”刺槐悟了,不再是一枚np控了。


我西施捧心,眼泪汪汪:“我也想呀,可是那四个男人都同样出sè又同样爱我,无论是谁,我都割舍不下。”经典的np文女主的心理独白。


刺槐认真道:“是问你自己的心,不是他们的心。”


我蹙眉道:“都是真心,何必分太清?”


“木槿,你的心只有一颗,分不了那麽多的男人。”


刺槐顽固不化,我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刺槐,你该不会只有一件喜欢的衣服吧?”


“没有,我有很多喜欢的衣服。女人对漂亮衣服的狂热不是一件两件就能够满足了。”


我点点头,道:“这就是了。”


“这就是什麽?”刺槐垂死挣扎。


我眨巴眨巴眼,慎重道:“姐姐没听过:‘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吗?”


“呀!不愧是去了一趟女尊社会的女人。不过木槿,你要记住,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不再是你穿越去的那个女尊社会了,你只能有一个丈夫。”


我很郑重地点头:“嗯,我知道,在这里我一次只能有一个丈夫。”,


“……”刺槐风化了。


“对了,你穿越去的那个女尊社会,是不是女人在外养家糊口,男人在家相妻教女?”刺槐粉好奇。


不知为啥,我无法自制地想象了那四个男人呆在家里带孩子的画面,无法克制地起了一身皮疙瘩,定了定神,我决定把yy合理化:“不是这样的。嘿嘿,那里因为空气的原因,那个世界里男子的出生率是女子的五倍多,女子太珍贵了,如果不实行一女n男,人类如何能太平?”


“哦。”刺槐恍然大悟。


“刺槐啊,他们是万中无一的痴情男子,我舍不掉,抛不下,所以我想回到有他们的世界。你就用我的身体照顾好爸妈吧。”


“原来在你心中,他们比我们还重要。”刺槐吃醋了。


“刺槐,你原谅我吧,这一切只因他们爱我爱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没有我他们会死的。我舍不得他们死啊。”


“……”刺槐猛的打了个激灵。


“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爱恋啊,多麽的可歌可泣啊,刺槐呀,你若不成全我,你就不是女人了!”


105饥饿


“醒来!混帐!贱人!你给我醒来!”迷糊中,有一个既愤怒又悲凉的嘶哑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咆哮。


是谁?声音太吵!太烦!太尖锐了!刺的我的脑袋发痛……


“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贱人!贱人!”


我忍受不住地紧紧蹙眉。


“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


谁?究竟是谁?gan嘛老在我耳边bào吼?


“醒来!醒来,快点醒过来,你听到了没有!!……”天!不要吵我,我的脑袋痛的像要爆炸了。


“醒来……快给我醒来!!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千刀万刮,拿去喂狗……醒来!醒来!醒来!你听到了没有!!”耳边的咆哮声音越来越悲凉越来越绝望越来越愤怒了。


我心下一紧,这是谁呀?gan嘛这麽悲凉这麽绝望这麽愤怒?


“木槿……”


“醒来……”


“贱人……”


“贱人……”


声音闷闷的沙哑,像在哭泣。


“贱人……醒来!听到了没有!!”


谁在哭?


不要哭了,好悲凉,我不想听。


口口声声骂著贱人,为何还要为他口里的贱人哭泣?矛盾,真真是太矛盾了。


呜,脑袋好痛,不想思考,不能思考,不要思考,我要休息,要休息。休息。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逐渐清明了起来,沈浸在混沌里的意识苏醒了过来。


缓缓睁开了眼睛,莹白的光线让我无法抑制的落下泪来。


待眼睛渐渐适应光线後,我才再次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古典的卧室,古典的床榻,古典的被褥,床榻前还趴伏著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沈如冶……”嘴巴比脑袋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趴在床头的沈如冶很敏锐,我一出声,他立马就抬起头来。


“啊!”沈如冶的眼睛又红又肿,嘴chun深深g裂,下巴上胡渣an成一团。这样ng狈的他吓了我一跳。


他的眼睛猛的晶亮,里面盛满了狂喜。


倏地,他冷下脸,chu蛮地揪起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从被褥里揪出来,拳头一握,狂风bào雨的往我的肚子上砸来。


“唔!”锥心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


“贱人!”紧接著,他扬手甩我一耳光。


“啊!”我的身子像g木头一样的从床上滚落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随後,他蹲下身来,我以为他会继续打,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睛,想不到的是,他只是伸手把我抱上床榻。


我吸了吸气,忍下了疼痛,把脸转向床榻的里边去。


他愤恨的chu喘了一声,一手揪著我的头发,一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过去,面对著他。抬起手再次狠刮了我一耳光。


这时候我迟钝的脑袋才反应过来,我苦笑一声,静静看他,道:“要杀要刮,给个痛快吧。”


“怎麽?你想一死了知?嗤!没这麽容易。”沈如冶冷笑,扯动g裂的嘴chun,缓缓流出血来。


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好狰狞。


我心下一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谁允许你装死了?”他再次揪紧了我的头发,令我的头皮隐隐作痛。


我蹙眉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想要怎麽做?”


他狠狠瞪我,许久後,才冷冷勾chun,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世上死不是最痛苦的。”


“呵。”我笑笑,没再说话。是呀,有时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他眯了眯眼,站直了身子,对外面吼道:“来人,备饭。”


“是。”门外有丫鬟应声。


沈如冶快速地吃了一碗燕窝粥,又命人送来一碗稀饭,强行揪起我的头发,把稀饭guàn入我的喉咙里。


“咳、咳!”我难受的直咳嗽。


“滚里边去,别妨碍爷睡觉。”沈如冶chu鲁地抬脚把我的身子往床榻里边踹。


“唔。”好痛,我蹙眉直呻l。


我躺在床里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害怕被他再次狠踹一脚。


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只听他呼吸声绵绵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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