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p;&nbp;&nbp;&nbp;种态度，也没人敢亲近了。”边说，莫千堂又俐落的落下了几笔。
&nbp;&nbp;&nbp;&nbp;“我觉得他只是个任性的好孩子。”
&nbp;&nbp;&nbp;&nbp;宋怀心这句话终于吸引莫千堂回过头来。“这倒是头一次有人称赞他。”
&nbp;&nbp;&nbp;&nbp;“我想，也许是你们给他的压力太大，你这么完美，你爸妈又拿你为榜样来要求他，他当然会反弹了。”
&nbp;&nbp;&nbp;&nbp;“怀心，你一定是个好姐姐。”
&nbp;&nbp;&nbp;&nbp;“可惜我没有弟妹让我发挥友爱。”
&nbp;&nbp;&nbp;&nbp;“少军可以无条件借给你。”
&nbp;&nbp;&nbp;&nbp;“他好像很不喜欢我，虽然会跟我说话，但每次看到我来，都摆一张臭脸给我看。”
&nbp;&nbp;&nbp;&nbp;莫千堂笑了笑。少军是那种如果讨厌某个人，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浪费时间的人，他那个顽劣的弟弟，连父亲都镇压不住，偏偏对怀心俯首称臣，这绝对不是武力造成的，恐怕是“喜欢”改变了他。
&nbp;&nbp;&nbp;&nbp;“他不讨厌你，只是还不知如何表达对你的尊敬。”顿了顿，莫千堂将原本要说的词汇换成了尊敬。
&nbp;&nbp;&nbp;&nbp;“是吗希望如此。”宋怀心耸耸肩。“千堂，我今天不太想画，看你画好了。”
&nbp;&nbp;&nbp;&nbp;莫千堂应了声，继续专注于眼前的画纸。
&nbp;&nbp;&nbp;&nbp;今天他画的是维纳斯，石膏像每个角度不同，光线落下的方向不同、时间下同，都是一个新的题材，难怪梵谷可以一个风景画不腻。
&nbp;&nbp;&nbp;&nbp;她是明白这种差异性，却觉得有点浪费时间，反正不过是一幅画而已，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或许她这辈子注定无法领略画画这门学问了。
&nbp;&nbp;&nbp;&nbp;宋怀心乖乖坐在莫千堂身旁，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她想，此刻自己就算离开，他也不会发现吧。
&nbp;&nbp;&nbp;&nbp;虽然她不会画画，可是她很喜欢看着人家画画，喜欢看他们为了创作费尽心思，只求尽善尽美。在她眼中，作画的人反而成为画中一景，成了一幅名为“愉快”的画作。
&nbp;&nbp;&nbp;&nbp;不过，一幅画看久了，也会有些疲累，宋怀心揉了揉眼睛，头一歪，闭上双眼休息。
&nbp;&nbp;&nbp;&nbp;听着落笔作昼的声音，嗅着颜料的味道，她还不太讨厌。
&nbp;&nbp;&nbp;&nbp;待画到一个段落，莫千堂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回过头，发现宋怀心已经睡得很熟。
&nbp;&nbp;&nbp;&nbp;近看才发觉她歪着头的模样十分可爱。
&nbp;&nbp;&nbp;&nbp;难怪每回他想约宋怀心出门都约不到，原来是有颗“绊脚石”啊，看来这颗“绊脚石”是非达目的不可了。
&nbp;&nbp;&nbp;&nbp;说实话，他也是喜欢她的。
&nbp;&nbp;&nbp;&nbp;她很单纯，又有点钝，他就是被她这些特点吸引，但是，他喜欢她的程度有那颗“绊脚石”这么深吗
&nbp;&nbp;&nbp;&nbp;莫千堂伸手抚摸宋怀心的发。
&nbp;&nbp;&nbp;&nbp;如果没有那么深的话，他也不想当别人的绊脚石。
&nbp;&nbp;&nbp;&nbp;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有人靠近房间，莫千堂一听，知道是弟弟。
&nbp;&nbp;&nbp;&nbp;为了避免误会，宋怀心在他房间里的时候，他总让房门半掩，这时，他心中忽然兴起一丝捉弄的念头，于是俯身佯装亲吻她的唇，一手却挡住了由门缝往内看的视线。
&nbp;&nbp;&nbp;&nbp;其实他是亲在宋怀心的脸颊上，但房间外的人会以为他吻了她的唇，他就是要造成这种错觉。
&nbp;&nbp;&nbp;&nbp;偶尔，他这个大哥也是能欺负一下小弟的吧
&nbp;&nbp;&nbp;&nbp;绊脚石，你就继续努力了。
&nbp;&nbp;&nbp;&nbp;考试前的这个假日，莫少军窝在房间里念书，遇到了难解的问题，他带着书本要去找宋怀心间清楚，岂料却看见令他震惊的画面
&nbp;&nbp;&nbp;&nbp;房门没关好，他看见大哥正低头亲吻宋怀心的唇。
&nbp;&nbp;&nbp;&nbp;霎时，他的脚步缓缓往后退。令他震惊的不是宋怀心初吻没了，而是他发现他们兄弟俩喜欢上的是同一个女孩子。
&nbp;&nbp;&nbp;&nbp;是了，就算嘴上不说，他心底早就承认自己喜欢上宋怀心，要不是他们的年纪差那么多，他早就对她说出口了。
&nbp;&nbp;&nbp;&nbp;他跟大哥不算太亲近，但终究是兄弟，他该让吗
&nbp;&nbp;&nbp;&nbp;要让吗
&nbp;&nbp;&nbp;&nbp;那晚，莫少军的心情异常低落，直到隔天考试，他脑子里盘旋的不是考试的内容，而是宋怀心的身影还有她的笑容。
&nbp;&nbp;&nbp;&nbp;第一科国文考完后，他不清楚自己写了什么，只确定一件事他真的很喜欢宋怀心，一点也不想让，就算是自己的亲大哥也不让
&nbp;&nbp;&nbp;&nbp;接下来的科目，他努力写着考卷，沙沙作响的声音占满他的脑子。
&nbp;&nbp;&nbp;&nbp;要找到一个喜欢他的女生很简单，但要找一个能让他很喜欢的就不容易了。
&nbp;&nbp;&nbp;&nbp;他当然不会轻言放弃。
&nbp;&nbp;&nbp;&nbp;考完试后没几天，莫少军拿出漂亮的成绩单跟宋怀心领赏。
&nbp;&nbp;&nbp;&nbp;国文科考试时他心不在焉，幸好分数低空飞过。
&nbp;&nbp;&nbp;&nbp;宋怀心两手抓着成绩单，不敢相信地仔细检查每一科的成绩，想看看有没有修改的痕迹。
&nbp;&nbp;&nbp;&nbp;“你在看什么每科都九十分以上，成绩单又是用电脑列印的，怎么改啊对找这么不信任吗”
&nbp;&nbp;&nbp;&nbp;“我当然相信你啊，只是初吻应该是献给自己的男朋友吧”她有结结巴巴。
&nbp;&nbp;&nbp;&nbp;初吻你早就没初吻了。莫少军心中咕哝。
&nbp;&nbp;&nbp;&nbp;话说出口就得兑现，宋怀心只好闭上眼睛说：“来吧我是个守信用的人，说到做到。”
&nbp;&nbp;&nbp;&nbp;瞧她双手握拳，一副打算从容就义的壮烈模样，干嘛啊等着他亲的大有人在，真是瞧不起他。
&nbp;&nbp;&nbp;&nbp;“快点呀”
&nbp;&nbp;&nbp;&nbp;最后，莫少军没亲她的唇，只在她的额头上落下很轻、很轻的一吻，如同羽毛一般。
&nbp;&nbp;&nbp;&nbp;对于莫少军的行为，她全然不解。
&nbp;&nbp;&nbp;&nbp;他不是要她的初吻吗
&nbp;&nbp;&nbp;&nbp;不过是一吻，莫少军却感受到内心掀起巨浪。他以前一直觉得女生很做作、讨厌，但宋怀心不是，她是个很真、很有正义感，又很爱教训人的家伙，让他又爱又恨。
&nbp;&nbp;&nbp;&nbp;“算了啦，陪我去看电影吧。”
&nbp;&nbp;&nbp;&nbp;“真的吗”
&nbp;&nbp;&nbp;&nbp;“对啦、对啦。”既然她的初吻被大哥夺走了，那他就要拐走她整个人，包括她的心。
&nbp;&nbp;&nbp;&nbp;“真的吗”宋怀心满脸怀疑。他有这么好打发
&nbp;&nbp;&nbp;&nbp;莫少军白她一眼。这女人很固执，很爱说教，可也没办法，谁教他就是喜欢上了。
&nbp;&nbp;&nbp;&nbp;为了庆祝莫少军考了全班第一名，宋怀心受邀参加莫家的庆祝会。
&nbp;&nbp;&nbp;&nbp;整晚下来，莫父、莫母争相跟宋怀心握手道谢，并对她说从下个月开始要给她薪水，希望她天天来。
&nbp;&nbp;&nbp;&nbp;他们果然没看错，宋怀心真的能制住那个顽劣的小儿子，真是太好了。
&nbp;&nbp;&nbp;&nbp;“没有的事，那是少军自己聪明，我只是在一旁帮点忙而已。”宋怀心客气，不敢居功。
&nbp;&nbp;&nbp;&nbp;“如果不是你，少军是不会开窍的，怀心，莫妈妈真的很感谢你。”莫母拍拍宋怀心的手，不停的道谢。
&nbp;&nbp;&nbp;&nbp;“还好啦。”宋怀心觉得受之有愧。如果莫少军真的是棵朽木，她也雕不出什么花样的。
&nbp;&nbp;&nbp;&nbp;莫母准备了很多美味的料理，吃饱饭后，莫父更拿出珍藏的高级咖啡豆，煮咖啡给宋怀心品尝。
&nbp;&nbp;&nbp;&nbp;喝完咖啡后，她开始有些不舒服，莫少军发觉她的异状，便扶着她到他房里休息。
&nbp;&nbp;&nbp;&nbp;“还好吧”
&nbp;&nbp;&nbp;&nbp;“有点心悸，一喝咖啡就会。”
&nbp;&nbp;&nbp;&nbp;“那干嘛还喝”他在床沿坐下。
&nbp;&nbp;&nbp;&nbp;“是你爸爸特地请我的，当然要喝啰。大人的世界小孩不会懂的。”
&nbp;&nbp;&nbp;&nbp;“你神经啊，就一杯咖啡而已，什么大人、小孩的。”他只觉得她很蠢。
&nbp;&nbp;&nbp;&nbp;“我的意思是说，有很多事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拒绝，你爸爸盛情难却，看得出来你们家人都不爱喝咖啡，难得他想招待我，我当然要给点面子了。”
&nbp;&nbp;&nbp;&nbp;“然后让自己这么不舒服比较好吗”他依然不能认同。
&nbp;&nbp;&nbp;&nbp;“才说你是小孩子啊。”
&nbp;&nbp;&nbp;&nbp;“懒得跟你说了，你休息一下，我待会儿送你回去。”莫少军说完便欲离去。
&nbp;&nbp;&nbp;&nbp;宋怀心拉住他的衣服。“别跟你爸爸说喔，就说我忽然有点头痛好了。”
&nbp;&nbp;&nbp;&nbp;“知道啦，你好好休息。”这家伙永远那么善良，在乎别人的心情，却总是没注意到他的。
&nbp;&nbp;&nbp;&nbp;宋怀心笑了。“少军，没想到你还满温柔的嘛”她果然没看错，莫少军真是孺子可教也。
&nbp;&nbp;&nbp;&nbp;“废话”
&nbp;&nbp;&nbp;&nbp;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流走，很快的，莫少军已升上高三。
&nbp;&nbp;&nbp;&nbp;“如果我这次小考考得好，星期六请你去看电影吧。”
&nbp;&nbp;&nbp;&nbp;为了能霸占宋怀心所有的时间，从很早开始，莫少军便以成绩当作借口。
&nbp;&nbp;&nbp;&nbp;大考用来当理由太慢，一至两个月才考一次试，很没有效率，因此他将脑筋动到每个星期的小考上头。
&nbp;&nbp;&nbp;&nbp;他的成绩故意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是第一名，坏的时候也拿过全班倒数第二，十分极端，因此宋怀心也就一直担任他的家教。
&nbp;&nbp;&nbp;&nbp;由于她坚持不拿薪水，莫母便常做许多好吃的东西请她，当作谢礼。
&nbp;&nbp;&nbp;&nbp;最近宋怀心迷上爱情小说，现在正专注的看着小说，边看边呵呵笑个不停。
&nbp;&nbp;&nbp;&nbp;“哈哈好啊。”等等，他的话有点奇怪。“不是应该我请你”
&nbp;&nbp;&nbp;&nbp;“你又不拿薪水，干嘛要你请我。你在看什么啊”打从坐下来后，她连正眼都没瞧过他。
&nbp;&nbp;&nbp;&nbp;“小说啊，写得满好看的。”经同学介绍，她才发现除了教科书以外，原来尚有另一片美丽的新世界。
&nbp;&nbp;&nbp;&nbp;宋怀心靠坐在床边，整个头埋在就爱小麻烦这本小说里。
&nbp;&nbp;&nbp;&nbp;莫少军坐到她身旁，一手横放在床沿上。“有这么好看吗”
&nbp;&nbp;&nbp;&nbp;“对啊，很好笑喔。男主角是个侠士，只想隐居深山，女主角则是个蹩脚的女侠，爱到处行侠仗义。女主角的父母对男主角有恩，男主角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替她收拾残局，最好笑的是，因为男主角是女主角的师弟，所以女主角一直以为他的身手很糟糕，我现在就看到男主角为了现身救她，还得蒙着脸，免得刺伤她的自尊心，哈哈哈”
&nbp;&nbp;&nbp;&nbp;说完，宋怀心又笑得东倒西歪，最后靠在莫少军身上。
&nbp;&nbp;&nbp;&nbp;莫少军听了，只觉得无聊。“你不是来教我念书的吗”不管他做什么事，都希望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的脸，可是她根本把整个头埋在书里，真没意思。
&nbp;&nbp;&nbp;&nbp;“你自己会念啊，都高三了，难道还要我一个字一个字教你吗少军，真不是我爱说你，都这么大了，念书难道还非要有人督促才行吗亏你长这么好看，我真不希望你变成草包，这样我会很伤心。”
&nbp;&nbp;&nbp;&nbp;温柔的笑中有几分敷衍，宋怀心会露出这种表情就表示他打扰她了，于是他乖乖坐回桌前，抬头时只能看见画有美女的小说封面。
&nbp;&nbp;&nbp;&nbp;他转了转手上的铅笔，拿了张白纸，思索了一会儿，下笔开始勾劲一张草图。
&nbp;&nbp;&nbp;&nbp;飞跃于纸上的笔触，迅速将一个在他脑海中驻足多年的面容描绘出来，即使眼睛没看着模特儿，但她的容颜已深深刻在他的心版上。
&nbp;&nbp;&nbp;&nbp;听见不太像是写作业的声音，宋怀心放下小说，看见莫少军正完成一幅素描，她伸手一拿。“画什么给我看。哇你把我画得好漂亮”
&nbp;&nbp;&nbp;&nbp;“没什么。”收下她的赞美，他又转动手上的笔。
&nbp;&nbp;&nbp;&nbp;不是他爱说，宋怀心根本没有画画的天分，大哥同时教他们两个，结果反而是他这中途插进来的人后来居上。
&nbp;&nbp;&nbp;&nbp;“好羡慕你喔，你以后会不会跟你大哥一样走画画这一行啊你看，你画得一点也不输给这个封面的画者喔。”她并不太常看爱情小说，但很喜欢看爱情小说的封面，无论是画得好的、不好的，画者是有名的、没没无名的，她几乎每一本都欣赏，因此她的眼睛很厉害，只要让她看图，她就能说出画者的名字，一次也没出错过。
&nbp;&nbp;&nbp;&nbp;“我不太喜欢画画，那是女孩子才做的事。”他可是个男子汉。
&nbp;&nbp;&nbp;&nbp;“才不是呢，以前的画家都是男人，而且喜欢画女性的裸体呢。”
&nbp;&nbp;&nbp;&nbp;“喔”他感兴趣的扬起尾音。“如果你肯让我画你的身体，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他已经开始想象她没穿衣服的模样了。话才说完，他立刻往一旁闪躲，手俐落的接住她砸来的小说。“砸伤我的脸，不心疼吗”
&nbp;&nbp;&nbp;&nbp;“一点都不会该心疼的不是我。”宋怀心瞪他一眼。“说真的，下次我带一些我喜欢的画册给你看吧，你应该尝试画画看的。”她实在羡慕会画画的人，不像她一拿起笔，只能画出四不像。
&nbp;&nbp;&nbp;&nbp;“就说了我只想画你啊。”
&nbp;&nbp;&nbp;&nbp;“不要画我啦，我又不漂亮，你可以画一些漂亮的俊男美女去投稿。”
&nbp;&nbp;&nbp;&nbp;“不要，那很无聊。”他撇撇嘴，不想干那种事情。
&nbp;&nbp;&nbp;&nbp;“我不逼你了。哎呀，居然跟我聊起天来，还不快看书考好一点喔，就能请我去看电影了。”有免费电影可看，她乐得大方接受。
&nbp;&nbp;&nbp;&nbp;“那你还不快点教我，看什么小说啊。”
&nbp;&nbp;&nbp;&nbp;宋怀心顿了顿，一本正经的问：“少军，你觉得你是笨还是聪明呢”
&nbp;&nbp;&nbp;&nbp;“当然聪明绝顶，这还用问吗”
&nbp;&nbp;&nbp;&nbp;“那还要我教你什么”
&nbp;&nbp;&nbp;&nbp;居然上当了。莫少军很不爽的只好自己念书，宋怀心则是开心地继续看小说。
&nbp;&nbp;&nbp;&nbp;没一会儿，莫千堂敲了敲房门。
&nbp;&nbp;&nbp;&nbp;“不好意思，怀心，出来一下好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nbp;&nbp;&nbp;&nbp;“喔，好。少军，自己看书，乖。”
&nbp;&nbp;&nbp;&nbp;莫少军也不好阻止，只是在宋怀心离开后，他就咬着笔杆，一双眸子紧盯着门板，真希望自己的眼睛如同光，能够穿透房门看见他们在干什么，听见他们说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悄悄话。
&nbp;&nbp;&nbp;&nbp;他看得出宋怀心应该是喜欢着大哥，好几次抓到她偷偷盯着大哥看，不过或许因为她对爱情的反应比较慢，未曾有任何行动，因此，他便频频阻挠他们单独碰面，想办法破坏他们的约会。
&nbp;&nbp;&nbp;&nbp;没错，他承认自己很卑劣，但若不这么做，他会失去宋怀心。
&nbp;&nbp;&nbp;&nbp;与大哥的条件比起来，他还差上一大截。
&nbp;&nbp;&nbp;&nbp;几分钟后，宋怀心回到房内，没等莫少军问就主动开口：“少军，这星期六我要跟千堂去看画展，就展到星期六而已，所以可能无法和你去看电影，改天好吗”
&nbp;&nbp;&nbp;&nbp;“随你便啦”只要大哥出马，他永远是第二顺位。
&nbp;&nbp;&nbp;&nbp;“还是你也想去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nbp;&nbp;&nbp;&nbp;“不用了。”扔下了笔，他往床上一躺，任性地道：“我累了，今天不想上课。”
&nbp;&nbp;&nbp;&nbp;“那好吧，我先回家了。”心想莫少军可能真的太累，宋怀心也没逼他，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关上了门。
&nbp;&nbp;&nbp;&nbp;一等门关上，莫少军更气了。真是有够呆，也不会再多问一下吗他说不要、说不上课，她就照单全收啊
&nbp;&nbp;&nbp;&nbp;平常都是他送她去搭车，她现在一个人走，谁送啊
&nbp;&nbp;&nbp;&nbp;大哥肯定会送吧
&nbp;&nbp;&nbp;&nbp;桌上的一瓶修正液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立刻拿起修正液冲了出去。
&nbp;&nbp;&nbp;&nbp;他不想让大哥送宋怀心。
&nbp;&nbp;&nbp;&nbp;看见客厅里只有父母，大哥果然送宋怀心回去了。
&nbp;&nbp;&nbp;&nbp;“妈，大哥是不是送怀心回家”大哥有车，他要追上很难了。
&nbp;&nbp;&nbp;&nbp;“没有啊，你大哥在楼上画画。少军，平常不是你送怀心去搭公车吗怎么今天不送妈本来还要你大哥送的，是怀心说不要”
&nbp;&nbp;&nbp;&nbp;“我出去一下”
&nbp;&nbp;&nbp;&nbp;没等母亲说完，莫少军马上追了出去，幸好宋怀心脚程慢，他很快就追上。
&nbp;&nbp;&nbp;&nbp;只见她走得很慢，像是散步一样，一个人东看看，西瞧瞧，显得挺惬意的。
&nbp;&nbp;&nbp;&nbp;跟着她走了段路后，莫少军看见她停下来，蹲在草丛边，不知道正在看什么东西，于是他脚步往前一跨，陪着她蹲下。
&nbp;&nbp;&nbp;&nbp;“不赶快回家，蹲在这里看什么”
&nbp;&nbp;&nbp;&nbp;“咦，你不是很累吗”
&nbp;&nbp;&nbp;&nbp;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他拿出修正液交给她。“你忘了带走。”
&nbp;&nbp;&nbp;&nbp;“喔，谢谢。我听见蛙鸣，很难得耶，在都市里还可以听见青蛙的叫声。”
&nbp;&nbp;&nbp;&nbp;“笨蛋，不是在这里，是在那里。”莫少军往前一指。“围墙后头有条河。”
&nbp;&nbp;&nbp;&nbp;“不，我是在这里听见的。你听”
&nbp;&nbp;&nbp;&nbp;停止争辩，两人侧耳细听，并仔细寻找着。
&nbp;&nbp;&nbp;&nbp;“找到了、找到了，看吧，这里有只青蛙。”宋怀心一张小脸充满诧异。“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见到我们靠近还不跑走耶，万一待会儿跳到马路上被车压死怎么办”
&nbp;&nbp;&nbp;&nbp;莫少军翻翻白眼，一脸不在乎地说：“就变青蛙干尸啊。”
&nbp;&nbp;&nbp;&nbp;宋怀心瞪他，径自用双手包住小青蛙，间道：“有没有可以通到河岸的路”
&nbp;&nbp;&nbp;&nbp;“别无聊了，是牠自己笨，来到不该来的地方，就得自己回去。牠要死也是牠的命，管牠做什么”
&nbp;&nbp;&nbp;&nbp;“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好了，这么爱碎碎念做什么”
&nbp;&nbp;&nbp;&nbp;什么他爱念爱念的人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