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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路上千万里第1部分阅读(1 / 2)

作品:爱的路上千万里


作者:雷恩那


男主角:火野刚


女主角:余文靖


内容简介:


余文靖是精通英日语的口译秘书,可跟在老板身边五年,她却纳闷起自己的定位和价值,他英文比她强,日文更是他的母语,且明明听得懂中文,甚至能飙出一拖拉库的“台骂”,但在别人面前,他却偏要装作一句也听不懂,硬要她当他的711,24小时贴身伺候著,这下好了吧,他们俩孤男寡女的,这一“伺候”,想要不出问题都难啊


中日混血的火野刚在工作上冷静、专业,是别人眼里专横又超会赚钱的冷僻大老板,然而私底下的他却比小孩还“番”,尤其当看不到他的贴身秘书时,坏脾气更会直线飙高,原因他不明白,也懒得去想,反正他就是要她跟在身边,陪他走过千万里的路啦


正文


第一章


落地窗外,纵贯了整个“帕西区”的塞纳河上投映着蓝天与云朵,美好的阳光又将河面镶得油亮亮的。两岸建筑林立,各具风格。放眼远眺,多的是豪华宅邸与大厦。不远处的对岸,静伫着艾菲尔铁塔。


刚忙完缤纷的春天,初夏的巴黎有着不同的美,美丽且悠闲。


仿佛看够了窗外的景致,她缩回身,将两层窗帘全拉上。


在她身后,那男人躺在king size的独立筒大床上,床单与被单是舒爽的群青色,两颗强调人体工学的硅胶枕上罩着的枕头套则是雪白洁净,衬托出男人那头亮黑的浓密发丝,乱糟糟的,却细软好摸。


走回床边坐下,静望了他片刻,余文靖忍不住探出手,将散在他宽额上的发丝往后拨顺。


她的动作好轻,不想吵醒他。


睡着的男人好相处多了,像翻天覆地耍赖了一番,闹得太累,不得不妥协,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闭眼睡去的孩子。


他当然不是孩子,虽然,他三不五时会爆出心智不成熟的反应,但那也仅限于在她面前。他是她的顶头上司,是一家立根日本、放眼国际的顾问公司大老板,上个月底刚过三十四岁生日。


三十好几且事业有成的男人该是什么模样


成熟稳重


深沉世故


冷僻孤傲


嗯多少都沾了些吧。只是,这大都是“第三者”对他的刻板印象,至于他真正的德行唉,他说过,她是他的“心腹”,既然是“心腹”,总逼不得已要去知道一些大老板不欲人知的秘密。


指尖轻搓着他的发尾,她下意识地端详着那张男性脸容。


他的眉太浓、鼻太挺、下颚的线条太刚硬,而那双总盯得递交企划案的员工全身冒冷汗的黑瞳,此时乖顺地合起,盖下太冷的辉芒。他的睫密密的、飞翘飞翘的,在下眼处投下淡淡阴影;而唇山明显的嘴微启,随着呼吸喷出温息。


他长得不算帅吧


待在他身边太久了,看惯了这张脸,让她无法作出中肯的判断,但不管他五官是否构得上帅哥的标准,不能否认,他很有自我风格,是那种即使没人人群里,目光仍一下子就会被他吸引去的那款人。


两道浓眉蹙了蹙,他睡得并不安稳。


余文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揉着他细发的指改而轻触他的额,探了探温度。还有些烫,但比起昨夜烧到将近四十度时的体温,已经正常许多。


“再啊,怎么不了以为自己是原子小金刚吗”压低声音碎碎念,她开始以下犯上地用食指戳着他皱起的眉峰。


近两年,他眉心上的纹路有加深的现象,只要一抿唇,那张脸简直冷僻加八级,像西伯利亚的风呼呼刮过,除了她,没人敢靠近。


山毛桦木的床头柜上,一座古董小钟突然“叮叮叮”地流泄出乐音,轻轻柔柔,是她很爱的一首小曲


回来吧,我的仙蒂露亚。


古董座钟是几年前她为布置这处住所,在巴黎北区的clignancourt跳蚤市场中买下的,纯白的钟面绘着一朵大红玫瑰,钟座两边各立着两根希腊爱奥尼亚风格的小圆柱,每当长针和短针在十二点交会,一个精致的手工娃娃便会从钟座里升出,随着音乐摆手、踏脚、旋转,跳着僵硬的佛朗明哥舞。


很诡异的组合,却让她对它一见钟情。


她微微勾唇,想起男人第一次见到手工娃娃跳舞的样子病甲庞パ邸18褰裘纪贰11买钩榇ち撕眉赶拢涣诚佣瘢乇鹗堑彼詈缶龆o阉樵谒餐繁呤保牧巢勘砬椴耪嬲剩徽笄唷14徽蟀祝薏坏靡唤捧呖频摹br >


她不怕他的怒气,真是待在他身边太久了,久到早已摸清他每个细微的动作和神态,明白他一切的生活习惯,久到让自己无意间会遗忘两人之间的主雇关系,对他摆出大不敬的姿态。


那时,她已作好心理准备地等着他发怒,不料他竟咬咬牙忍下了,仅是恨恨地瞪着跳着可笑舞蹈的娃娃一眼,又恨恨地瞪住她,不予置评。


她尽管面无表情,心里却很乐,为着他无言的妥协。


一曲既终,小娃娃转回正位,又滑进钟座里。


中午十二点整了呢,他这一觉睡得也够久了正想着,门铃啾啾啾地响起,她起身走向客厅,在玄关处停下脚步,透过大门上的猫眼探看了一下,这才打开门。


日安,余小姐。是一楼大厅的门房老亚朗先生。


余文靖望着那张总泛着红光的胖脸微微一笑。


日安。她法文的发音十分好听,但仅会几句日常会话,再深就不行了。


这座位在巴黎西区、布洛尼森林与塞纳河之间的住宅大厦,当初销售的对象便锁定在金字塔顶端的小族群,除豪华且充满艺术的外观建筑外,更拥有严谨的保全和管理委员会,每月需缴的管理费虽高得有点离谱,但管委会在各方面皆能配合住户的需求,连门房也被要求必须懂得国际语言。


老亚朗咧嘴笑开,改用英文。


“你订的起司块送来了,还有,唔”他往抱在怀里的大纸袋中瞄了眼,点起名来。“还有费妈妈家的苹果、樱桃、柳橙和白葡萄,噢还有两块她自己做的海鲜冻和一大片烤肉派。海鲜冻和烤肉派是要送给你吃的,谢谢你上回带给她那一大包的台湾蜜饯。”


楼下左巷的“费妈妈水果店”是余文靖在巴黎时经常光顾的地方,她和那位满头白鬈发、却永远神采飞扬的费妈妈混得挺熟,两人鸡同鸭讲、比手画脚,也可以聊上大半天,这全得归功于她从小到大旺得不得了的长辈缘。


“谢谢你。”她心型脸上的笑漾得更深,倾身接过老亚朗怀里的大纸袋。


“噢为美女服务一向是老亚朗的荣幸。”


灰蓝色的眼瞳俏皮地眨了眨,他右手捂着胸口,上身微倾,做出标准的绅士站姿,问:“美丽的小妞,今天天气真好,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已经不知是老亚朗第几次的求婚了,余文靖没计算过,因他三不五时就会来这么一下,抖落着法国男人的风情,心血来潮地逗她。


“唔”她眼珠子溜转,巧鼻可爱地皱了皱,千篇一律地回答:“你如果肯送我大钻戒和玫瑰花,跪在我面前为我唱一首歌,我就嫁你呀”


老亚朗呵呵笑。


“有一天,我会买大钻戒和玫瑰花来,为你唱情歌。”


“好啊”


她小脸凑近,和对方的胖颊贴了贴,感觉老亚朗吻了她的腮畔一下。


老亚朗离开后,她抱着纸袋打算往厨房去,刚走回客厅,却看见男人不知何时醒来了,高大的身躯斜倚在房门边,腰际的系带松垮垮的,让身上的睡袍半敞开来,露出一大片平滑的麦色胸肌。


睡袍底下,他只穿了一件内裤,裸露的两条小腿腿毛清楚可见,腿肚结实有力,两只大脚丫没穿室内拖鞋,直接踩在云彩大理石地板上。


抿紧唇,顶着乱七八糟的鸟窝头,他沉着浓眉,那双眼疲倦中仍显阴鸷,眼白的地方还数得出红丝,一副没睡饱的死样子,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余文靖。


“室内没开暖气,地板很凉,你最好别光着脚走。”上一刻还和老亚朗开着玩笑,此时,她长发烘托的心型脸倒有些面无表情,跟平常在为他作口译或报告行程时一样,语调徐缓,平静得可以。


关心他就关心他,非要摆臭脸啊


她到底还想气多久


火野刚那张中日混血的性格脸庞绷了绷,见自己的贴身口译秘书没怎么甩他,抱着大纸袋往半开放式的厨房走入,他身体动得比脑子快,两只大脚丫自动地跟了过去。


十坪大的厨房里,成套的德国进口大型厨具是当时购屋时附赠的,流理台、料理桌、收纳柜、嵌入式烤箱和洗碗机等等一应俱全,至于锅碗杯盘等小物件全是余文靖后来陆续添购的,她喜欢去平价又实用的kitchen bazaar或跳蚤市场里寻宝,也在欧洲王室爱用品牌的老店havilland,相中了一组精致的骨瓷茶具和几件小饰物。


这地方虽然不属于她,她下意识却已率性地将自己的品味融入其中。


大理石的地板确实挺凉的,火野刚撇撇嘴,缩起脚,一屁股坐在料理桌边的高脚椅上,阴郁的视线仍固执地盯紧那抹略显清瘦的身影。后者正背对着他,将纸袋中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搁在流理台上。


“我肚子饿。”重感冒引起高烧,状况虽好转,他嗓音还有些嘶哑。


一杯50的柠檬水随即摆在他面前,他微怔,抬眼瞪人。


隔着料理桌,那张心型脸冷冷淡淡的。“里斯医生昨晚帮你打过退烧针,还吊了一瓶葡萄糖点滴。他交代过,你会流很多汗,要补充水分。”


他又撇嘴,却仍乖乖地把柠檬水往肚子里灌,咕噜咕噜的,真是口渴了,才一下子就把一大杯柠檬水灌得精光,结果喝得太急,从嘴角溢出了一些,把下巴和胸膛都弄湿了。


见他抓过身上的睡袍随便擦了擦,余文靖心里无奈地叹气。


她真是无话可说了,帮他将空杯再次倒满,跟着,她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小圆盘,再从抽屉中拿出刀叉,把费妈妈给她的烤肉派和海鲜冻各切一大块放进圆盘里,送到他面前。


“先垫垫肚子,我再煮个蘑菇浓汤。”


“不用那么麻烦。”


他弯腰,往料理桌底下伸长手臂,下面设计成一个简单的储酒架,他也懒得看年份,随手抽了一瓶勃根地红酒。


刚坐正上半身,原本站在对桌的女人忽然“快闪”到他的高脚椅边,玉手一抬,好用力地往他手背拍下。


痛噢不对她不是拍他,她是打他


这女人胆子大到敢扁他了


眉峰皱得老高,当他察觉到手里的红酒被无预警地抢走后,两道性格有型的浓眉更是凶猛地纠在一块儿。


是怎样是怎样他好歹还是她老板耶


“酒是我的”低咆出满腔的不满。


“我没说它不是你的。”嗓音云淡风轻得可以,也不怕他企图来抢,她把酒大大方方地往旁边一搁,清眸直勾勾地对住他。


“我要喝酒”


“你感冒还没好。”


“我已经退烧了”


“退烧不等于痊愈,里斯医生昨晚留了药,等你吃完东西后,要记得吃药,六个小时一次你敢”平静的语气蓦然间往上飞扬,她瞠圆眼睛,死瞪着打算往桌下储酒架二度探手的男人。


他有什么不敢


还有什么事他不敢


他他他磨磨牙,火野刚同样死瞪着她,黑瞳窜着火花。不知怎么回事,手臂竟然很不争气地缩了回来。


雪特马的靠边站对这女人,他怎么就这么窝囊


内心极度不爽,不爽她,更不爽自己他恼羞成怒了,两手臂突然往前伸长,扣住她的腰拖了过来。


余文靖不由得惊呼,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带近。


她挺立着,他坐在高脚椅上,她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因男人不仅双手抱住她,连两条毛茸茸的腿也派上用场,把她的腰勾得好紧。


“你干什么”心绪瞬间波荡,她的白颊染开粉嫩嫩的红,小手抵在他裸胸上试着想撑开一些些距离,可惜男人很故意,不放就不放。


掌心下的男性胸肌透着偏高的体温,感觉到他左胸充满生命力的鼓跳,像会传导似的,一下子扰乱了她的呼吸和心律。


她扬睫,暗暗咽着不断分泌出来的唾液,镇定地说:“放开你、你臭死了。”


火野刚慵懒地勾唇,这女人小脸上自然浮现的红晕让他感到十二万分的愉悦,得意得很。


还好还好,多少扳回一城,她一向垂涎他的身体,这一点,他和她都很清楚。


“我的余秘书”习惯这样称呼她,有些戏谵,又夹杂着淡淡的亲密。“请问,你打算气到什么时候”


“我没生气。”


她的强辩让他挑眉,额角的太阳岤不禁抽了两下。“你没生气那这几天我吃的苦头,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吗”


她存心跟他冷战。


这几天,她依然尽职做好每件工作,她可以对别人和颜悦色、笑得甜甜柔柔的,可以轻松地和那些不相干的人开玩笑,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就是吝啬得不肯给他一点好脸色。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俯下头重重吻了她的腮畔一下,刚好是适才老亚朗亲吻过的地方。


他热烈的唇得寸进尺地移向她的小嘴,却被余文靖迅速偏开脸容躲过。


火野刚不放弃,还想再一次追逐,抵住他胸膛的软软小手干脆一把捣住他的嘴。


顿了下来,他双眼细病迹氯鹊钠14幌孪屡缭谒中纳希苍谌崛碚菩睦锏谋〈饺怨讨炊袜牡丶烦錾簟br >


“别人可以亲你,我就不行”根本是差别待遇


清秀的脸蛋冒出一层热气,心里马蚤动着,她努力不在他面前流露太多情绪。


“你感冒还没好,我不想被传染。”


见那对锐利黑瞳闪烁着阴郁光芒,变得深沉,她心一浮,覆在他嘴上的手不禁放松许多,鼓起勇气、冷着声道:“老板已经病歪歪了,身边的秘书更没有生病的权利。”


火野刚忽然抓下她的小手,臭着脸开口:“没有生病的权利,却可以站在门口和人打情骂俏有人跟你求婚、献殷勤,你以为那是真心诚意的吗我的余秘书,法国男人哪”他冷笑又冷哼,阴晴不定,双手双脚却把她夹得更紧,怕被抢走似的。“男人要是真买来大钻戒和玫瑰花,为你唱情歌,你阿猫阿狗都肯嫁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刻薄,他就是、就是他妈的不爽


这男人可以再恶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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