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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下之三世娇妻第4部分阅读(1 / 2)

”为了要他代迎娶,所以派人过府告知幸儿病危。


“你是我的亲弟,我没必要利用你,但若你也想救幸儿,肯定会帮我。”


“大哥,我想说的是,倘若我能够被你利用,就请你利用吧,我很乐意被你利用的,就怕你连利用都不肯。”他朗声笑著。


当初八跨越初九的子时开始,锁链声刺耳地在房门外响起,宇文欢差人点亮府邸所有灯火,他守在床畔,而无咎则落坐在屏榻上,外头则有著下人们接力持咒的诵经声。


子时慢慢地移到辰时,天色早已大亮,尽管迷蒙带雾,迎亲队伍还是奏乐喜闹地朝宫内而去。


宇文欢垂目,等待著时间流逝,感觉一刻钟拉成了一年般的漫长,等得他如坐针毡、心烦意乱,却还得分出心神,探著幸儿微乎其微的鼻息。


心在抖著,冷汗在掌心湿透一片。


长这么大,他从未如此惊惧,征战数回,未曾畏惧过,但此刻却如临大敌,让他坐立难安。


他得要顾著幸儿,还得要控制体内那股快要破体而出的狂意,他撑得好苦,却又甘之如饴,倘若捱过这一晚可以换来幸儿下半辈子的无病无痛,要他再献上一只眼,他也无二话。


只求老天乞怜,不求怜他,怜幸儿吧。


过了许久,外头迎亲阵列回府,欢声雷动,他心里再松口气,抬眼时,无咎已意会,毋需言语,随即开门离开。


公主既已过府,千蛛红该是带在身上,现下向她取来,再备同其他药材,拚死也要护住幸儿的心脉,若真不及,哪怕是用追的,他也要追上黄泉,与她并行而走。


他的幸儿怕孤独,怕寂寥,怕死他比她还怕。


看着她。他的心凄楚得快要拧出血来。


此时的她病气缠身,死气绕眉,眼窝深陷,秀颊凹削,整个人苍白得几乎透明,恍若只要他一阖上眼,她便会立即消失不见。


轻掬起她的手,凑在唇角亲吻著,他喃喃自语。“幸儿,醒醒吧,我还在等你,别让我独自走完绵绵长寿啊”


第五章


“爵爷,药来了。”


无咎入门的瞬间,宇文欢已接过了药,快步来到床畔,细心吹凉,神色有些恍惚,好似只凭意志力强撑著最后一口气。


他饮了药,再慢慢注入她僵白的唇,一口接一口,全都是她的救命药,他一滴不剩地全都注入她的口中,屏息等待著奇迹出现。


已到掌灯时分,满府通亮,前院丝竹声嘻闹声不绝于耳,他全神贯注在幸儿的身上,却突地听见身后的锁链声逼近,回眸,竟见鬼差穿门而入“滚开”他声色俱厉地吼,鬼差随即又被弹出门外。


混帐东西,倘若他有碎魂之力,岂容这些鬼差再三入门


“爵爷,你歇会儿吧。”


“我睡不著。”没有亲自在鬼差面前留下幸儿的魂魄,他不会阖上眼的。


无咎见状,也不再相劝,静静坐回屏榻。


两人不再言语,时间滞闷地牛步前进,就等著跨越初十的子时。


宇文欢青黑眸子眨也不眨,直瞅著床上的人儿,许久,瞧她卷密的长睫轻颤了几下,他内心狂喜,却极力压抑著。


“幸儿幸儿”声音如风轻哑低喃。


幸儿眨了数回眼,疲倦地张了开来,落入她眼底的是张憔悴得教她心疼的脸,想要伸出手,却发现全身乏力得紧。


“欢哥哥”就连话都说得有气无力。


“幸儿、幸儿”他咬著牙才能忍住那几欲疯狂的喜悦,眸底流淌著他激越的相思,轻举起她软弱无力的小手,凑到唇边轻吻著。


“外头下雪了吗”她艰涩地喘了口气,纤指轻触他的颊。“欢哥哥,你的脸湿透了。”


这水,是温的,黏腻的,深情的,透过指尖渗入她的魂魄。


“是啊,外头降大雪呢。”他含笑,未觉视野是一片模糊。


“傻瓜”触上他的眼罩,她闭了闭眼,眸底满是泪水。“这一回,你又做了什么为了保我,你失去一只眼,如今再保我,你又失去了什么”


“我留著看不见你的眼做什么”他粗哑的回答。“这世间若无你,我还留著眼做什么若能保你,我连命都能换。”


多高兴,该高兴,欢哥哥竟然愿拿他的命换她的命,但她却高兴不起来。


“我本该死,你又何苦呢”泪水淌落,像一颗颗晶亮的珍珠。


“谁说你本该死”他眯眼低咆。“我要你活,你就给我活,难道你想要当个失信背约的小人”


“说得真严重。”失信背约呢。唇角满足地勾弯著,却突地又想到“今日是何时了欢哥哥不是要娶亲吗”


宇文欢神色闪烁了下。“今日初九不,已经初十了,昨儿个庆儿代我迎娶,现下该是已在喜房待下了。”正值年节,没有宵禁,府外喧嚣不过丑时不停歇,子时的报声传来,他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几乎要谢天谢地了。


幸儿瑟缩了下,想抽回手,却发觉被他包覆得好牢。“欢哥哥,洞房花烛夜”她清楚知道欢哥哥迎娶了夫人,且对象肯定是来自宫中,不用多问,就是公主,虽说无关男女私情,但是心还是隐隐发痛的,一阵麻感盖过喉口。


他冷声哼著。“我要的千蛛红已到手,管那女人如何。”


她惊呼。“欢哥哥”早知道欢哥哥只是利用对方,但不知道他的心可以这么狠。


“不管,今日我要在你房里待下,谁都不准赶我。”他难得蛮横,索性撩袍上床,硬是将她挤入床内侧。


“若是如此,我就先告退,你们尽情男欢女爱。”


无咎戏谑的笑声传来,他回眸瞪去,耳根子一阵惨红。“给我滚”


“唷,没利用价值了就这么驱赶丫头,你得要小心了。”无咎装模作样的咳声叹气,临走前又道:“不过,爵爷啊,再一个时辰后我会再送一帖药,你动作得快,可是我想应该也慢不了。”


“给我滚”想重咆,但思及幸儿初醒,他不免又收敛起来,回身将她搂入怀里。“幸儿,陪我睡,为了你,我好几夜没阖眼了。”


“”她想赶也赶不了啊。


看著欢哥哥委靡疲惫的神色,她不舍地轻轻抬手环在他的腰上。唉,这些年一旦病起,她老是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等著她清醒的人,想必万分痛苦的,是不


若能活,她何尝不想歹活


护国公府东方主院,小巧花厅别出心裁地建在拱桥上,霞纱幔为墙,卷雪轻扬,从微扬的纱幔缝中,可见拱桥底下的人工湖泊,可惜时节不对,无清莲妆点。


不一会儿,丫鬟从院落拱门一路冲上桥,气喘吁吁地道:“公主,驸马确实是在北偏楼里,正、正”


“怎么不会说”坐在主位上的女人花容月貌,俏颜粉雕玉砌,然眉宇噙威。“来人,拖下去,剪了她的舌头。”


“公主、公主饶命驸马在驸马义妹的房里,正照料著她。”丫发抖抖抖,不敢说驸马照料得很用心。


朱香吟哼了声,起身,左边奉茶的丫鬟退下,右边捏揉的丫鬟也急忙退开,“摆驾”


混帐东西,她沉著气不动声色,对他客气,他是当福气了


今儿个她要好生地瞧瞧,马御医口中不可多得的版画大师、宇文欢愿以婚嫁换取千蛛红,且胆敢因为照顾她,而让自己独自回宫归宁的破病义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于是乎,一伙人前前后后将朱香吟团绕,浩浩荡荡地前往北偏楼。


来到院落拱门外,便瞧见那屋子窗户大开,里头她那冷若冰霜的驸马竟笑意不敛地逗著耍赖不喝药的女孩她的相貌尔尔,身形消瘦,病气绕身,唯有扬笑时,那气质清澈如泉


“公主,请缓步。”


想要再靠近一点看仔细,眼前一片黑影袭来,未抬眼,她已轻喝。“放肆本宫想往哪走,还得经由你这小小贴侍允许”


无咎似笑非笑,依旧挡在她面前。“公主,未经护国公允可,谁都不得私自踏入这座院落。”


朱香吟喷焰的美眸对上他。第一次见到他,她就讨厌这个人,如今再见,只觉厌恶未减反增。“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护国公身边的一只狗罢了,想咬人,也得要主子开口吧也不想想你家主子可也是顶著皇上的天,才能够在京师站上一席之地的”


无咎不气不恼,淡声说:“公主说的是。”


“还不退开”


“未经护国公允可,谁都不许私意踏入这座院落。”他依旧是这句话。


咬了咬牙,她头一次遇到这么不买她帐的人,简直跟他主子一样混帐“怎么,本宫知晓驸马疼惜义妹,特地带了几味药过来,顺便和妹子联络感情,也得要经他允许难不成还要本宫送拜帖”


无咎正要再说什么,身后却传来细软的嗓音


“无咎哥哥,谁在外头”幸儿一直想要走到窗边细看,可惜欢哥哥将她抓得太紧,实在是无机可乘。


“是”


“本宫想见妹子。”朱香吟不悦地扬声,直朝无咎走近,就不信他敢不退。


如她所料,他立即退开,好让她长驱直入,拐进院落房前,丫鬟迅速上前开门,派头气势十足,媚眸淡扫过床上不知所措的女孩,定在坐于床畔,毫不避嫌的宇文欢身上。


哪有一对义兄妹可以如此不避嫌地共处一室,甚至坐上她的床混帐东西,他胆敢利用她来救他的女人


“有事”淡淡启口,宇文欢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素白帕子拭去幸儿唇角的药汁残渍。


朱香吟隐在袍下的粉拳紧握著。“驸马,难道你不认为你欠本宫许多道歉”她曾几何时如此低声下气


他是个不称职的驸马,婚约,是她以物易物换来的,所以,哪怕代迎之人是他的胞弟,她也能理解;他眼痛,洞房夜不见人影,她也咬牙忍下;归宁日不见人影,她也不见怪,但前提是,她以为他所救、所护之人是他的妹子


如今亲眼所见见鬼的妹子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妹子露出如此心疼不舍的神情


这女孩根本是他的挚爱,是他心头上的一块肉,是她笨是她傻,早该知道一个男人不可能对一个义妹做到如此尽心尽力的地步如今走这一遭,算是证实了她心底的疑惑。


“道歉”宇文欢哼了声,撇了撇唇。“我可不知道欠了什么道歉,公主若无事,就回主屋吧,这儿不方便外人踏入。”


“外人”朱香吟声音陡然拔尖。


她可是皇上主婚下嫁予他的公主,如今是他护国公的妻子,他竟说她是外人


“欢哥哥。”幸儿轻揪著宇文欢的袍角。


好狠啊,真的好狠,原来欢哥哥的心硬起来,是这么没人性的。


“宇文欢,你在戏弄本宫”艳绝无双的娇颜怒火横生。“你的眼根本没犯疼,你是故意在恶耍本宫”


“谁有那个胆子”他哼了声,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牵起幸儿的小手塞进暖被底下。


“义妹是幌子,你骗本宫才是真的”混帐、混帐,他竟敢欺她就连皇上都不敢谁骗她,他竟然瞒骗她至此


“敢问公主,我骗了你什么”他不耐地抬眼,黑邃眸子森寒噙邪。


“迎娶当日,你骗说眼犯疼,要胞弟代迎娶,如今本宫总算得知你潜入本宫寝殿,是为了这女孩求药”朱香吟抿紧唇,怒目瞪著那只剩一口气的女孩。“你可知道,私闯禁宫偷药可是罪加一等”


打一开始,他根本就不想娶她,所以碰也没碰过她,哼,别说碰,打她嫁入护国公府至今,要不是她踏进这院落,只怕还看不到他的人呢。


这女孩,他倒真是心疼得紧啊


“那又怎么著我偷著了吗”他哼了声,神色佣邪。“说到底,是公主开了条件,我依约进行,如今公主已入门,药也交到我手上,两不相欠,公主就算想反悔药已下肚,若要渣滓,我会差下人拾妥交回就是。”


“宇文欢”


“在。”他懒懒回著。


“你信不信本宫会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灭你宇文一脉”她目光狰狞地怒瞪著他。


幸儿闻言,心抖跳了下,小手又偷偷地从暖被里溜出,揪住他的袖袍,要他别再惹恼公主。


他浓眉挑起,懒声问:“罪名呢要将宇文一脉满门抄斩,罪名可不小,公主打算要安什么罪”轻轻地握住小手安抚。


恍若没料到有此一问,朱香吟竟有些语塞。“想要什么罪名,还怕找不著吗光是你金屋藏娇,我就能治她罪”治不了宇文家,也绝不容这小贱蹄在她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我不能纳妾吗”他口吻轻淡,但眸底的不耐已堆叠成杀意。“大明律例可没记载公主下嫁,驸马不得再纳妾的条文呢,饶是皇上想定罪,只怕,他也得先废了自己的三十六宫。”


幸儿闻言,不由得垂下脸。原来她是妾啊


“宇文欢”


“来人,送公主回主屋,不得允许,谁都不准踏入这院落。”他不耐挥手。“不必本宫还知道怎么走,犯不著你差人赶来人”朱香吟攒起柳眉,艳容怒腾腾,接过身后丫鬟递上的药包。“这药材是要给妹子的见面礼,你就收下吧,若是用不著,他日本宫再亲自奉上白幛一对”


话落,甩头就走,包括十来名丫鬟的庞大阵容一并退下。


宇文欢看了药包一眼,扔给方进门的无咎。


无咎看也不看,走到窗前,对著守在拱门边的下人喊道:“传令下去,凡是公主或是公主丫鬟拿来的东西,一并丢弃,不准入院。”


“欢哥哥、无咎哥哥”幸儿苦著小脸。“你们怎么把公主当坏人在防”


而且欢哥哥居然说公主是外人好吧,她承认,她心底是有点高兴的,但为逞一时之快而得罪公主,实在是没必要啊。


方才的状况好火爆,她实在很怕为了她,宇文家真要出事了。


“她娇纵得令人生厌,看都不想看。”宇文欢哼了声。


混蛋,竟敢说要送上白幛一对,分明是在触幸儿的霉头


“其眼不正,心思必邪。”无咎的批评更不留情。


幸儿只能很无奈地摇头叹口气,张口想要再说什么,却发现欢哥哥靠得很近很近。“欢哥哥”她娇音软呢著。别瞪她、别瞪她啦


“难道你要我去陪她”他沉声噙怒。


“不。”她摇摇头,柔若无骨的双臂攀上他的颈项。“我知道对不起公王,但我不希望欢哥哥去陪公主。”


“算你识相。”唇角这才满意地浅勾,又说:“待会儿用过饭后,还要再吃一帖药。”


“啊,还要吃啊”她很没志气地低喊出声。


还以为撒娇一下,欢哥哥就会忘记的。


药好苦好腥好涩,她好想吐啊


北偏楼院前,小桥流水上头是佛陀七彩灯火,那是昨日工匠们连夜赶工,将辘炉架在水面,把水绞送到灯山高处,贮水于水柜中,按时输放,水即通过佛之手臂奔注而出,配以架设于水岸边的各色灯火,在水柱上奔射出七彩光芒,哪怕是白昼,搁置在院落的上千盏灯火都不曾熄灭。


然这美景,得等到夜愈深才愈精美夺目。


幸儿笑眯了眼,等着夜色降临,看这七彩的光芒可以飞射得多远。


“欢哥哥,去年元宵时,广场上架了灯台,有万盏之多呢,连放五日以庆太平盛世,今儿个不知道又是怎样的灯会。”她双手捧著小脸,趴在窗台上,目不转睛地看著外头的七彩光芒。


“管他的,你爱看彩灯,明年,我替你搭个灯架。”他拿了件狐裘往她细弱的肩上一搭。“外头风大,到床上躺著吧。”


“天色快暗了,到床上躺我就看不到灯火了。”她回头爱娇地央求。“再看一下,好不好”


宇文欢没好气地瞪著她,却见无咎从侧面拱门走了过来。


“爵爷,黄公公传皇上旨意要你入宫,赏上元节景。”


“说我眼疼。”他想起公主一早就回宫哼,八成是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了。哼,那又怎么著就不信她玩得出什么花样


“黄公公说,皇上要再看你的眼伤,有不少御医都在宫里备著呢。”无咎叹了口气,绕进房门,将窗子关小些。“爵爷,依我看,你去一趟较妥,顺便告知幸儿为妾一事,省得公主搬弄。”


宇文欢不悦地皱起眉,幸儿见状,也跟著劝说:“欢哥哥,你就去嘛,别为我惹公主生气,当妾也很好啊。”妾只是个名份,事实上,她很清楚欢哥哥的心里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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