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久违了爱人>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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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2)

美得叫人无法形容,细柔飘逸,如一道流泉飞溅,时展清媚,时露冶艳地拍打她乳白肌肤。


那模样彷佛会说话似的,跃动无限的生命力昭告周遭的生物别惹她,狂放的野性非人类可以控制,闪远些才不会受伤害。


人傲发也傲,一身的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似旁观者的身份冷眼看世情,嘲笑世人的多此一举,狂得没分没寸。


可是他移不开视线,像一只愚蠢的飞蛾傻傻扑向冷得要命的火光,结果在死前才发现是冰的折射。


“答非所问。我留多久的头发与你无关。”从父母死后她便无心留意发的长短。


“纯属好奇,不过你若染成紫色应该更好看。”安德烈尝试地说服她。


如果说眼睛是人们的灵魂之窗,那么她的长发便是女人的灵魂所在,它点出她灵慧之美。


“要玩变装游戏自个去,谁有闲工夫陪你疯。”他乾脆直接要她把眼珠子挖掉换上紫瞳不是更快。


人一笨真的没葯救。


“你非要和我针锋相对才开心是不是我们不能稍微停战一天吗”他做出投降的无奈样。


“不行,我思想邪恶爱记恨,某人曾经想把我赶出去。”不用说某人是指他。


啼笑皆非的安德烈很想用大榔头敲她脑壳。“我也记得某人把我当下人使唤。”


唐莲华横睇了他一眼“瞧,并非我爱计较,小里小气的小鼻子男人同样不可理喻。”


湿气很重,天边凝聚一大片乌云,大地顿时失色许多,牧羊人赶著羊群回栅栏躲避风雨,狗儿汪汪的帮著主人驱逐羊群。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特别平静,空气略显沉闷没什么风,甚至有些闷热。


若非马儿奔驰带来微风,两人只怕已是一身汗,难以享受骑马的乐趣。


林间的鸟兽纷纷走避,枝桠间的黄雀低首啄著初生的细羽,拍拍翅膀飞向更深的幽林,不回头像有恶鬼在后追赶。


真的,太平静了,所以让人觉得诡异。


“莲,你有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寻常”停止争论,安德烈拉住马儿不再前进。


唐莲华为他亲昵的称谓微蹙眉心“我以为你天生少一根筋。”


她早发觉事有蹊跷,因此无礼地催促他离开,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客气的善良女。


“你好像对盖瑞奇兄妹特别厌恶,甚至有种我说不出理由的憎恨。”他不至于迟顿到看不出所以然。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也许我憎恨她的幸福吧!”那张无忧的脸让人想毁灭。


曾经是她的幸福,却因“他”的缘故而湮灭,她不是卡鲁姆,无法以豁达的心胸看开该来的命运,心平气和接受已发生的事实。


“幸福”她语中的忿世嫉俗勾起他的怜惜之心。


“劝你别太喜欢她,她活不过六月。”这是她控制不住的本能。


嗄!谁活不过六月“你不会是指玛蒂黛吧”


她只是个温雅害羞的小女人而已。


“是或不是自已猜想,我…”一阵平空出现的风掠过她发梢,她忽然心头一酸。


泪,由颊边滑落。


才想问明白的安德烈愕然一怔,忘了之前的话题靠近她“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唐莲华伸手抚抚温热的液体,指尖变得冰冷。


她不哭的,从来就不曾为了伤心而落泪,为何今日竟心痛不已,难以自持的泪流不止,双手捧不住纷落的泪滴而感到空虚。


还有什么好失去吗


她的父母,她的家园,她的幸福,她的梦,她再也换不回的过去,难道她还尝不够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吗


卡鲁神的磨练未免太残酷,要她一人承受苦难地走完孤独,她不想落得和卡鲁姆一样的下场,断情绝爱孤寂一生,只为成为神的信差。


“卡鲁姆…”


“卡鲁姆是谁”她哀伤的眼神让安德烈联想到一位曾在莱特家厨房工作的老妇。


看来很老很老了,几乎像一具活木乃伊,她十分受雪姨的尊重,一点也不像是下人。


唐莲华眨掉眼中的泪任风吹乾。“她是我生命中的导师,一个我最亲近的人。”


“她怎么了”他压下一肚子疑问怕勾起她的心伤,问得很小心翼翼。


雨滴落下像是她的泪,一滴、两滴、三滴…凝聚了无数的伤心流入她枯瘠心窝。


“我想我知道了。”一只无形的手轻抚她的脸,不需言语的传递。


任由雨水冲洗她的伤痛,她发誓不为任何人而忿怒,可是蛰伏心底的恶灵却不安的蠢动,似有突破封印之势。


现在她真的只有自己了,不再有一双温柔的手抚慰她,要她坚强。


抬起头笑着,纷落的雨水请带走她的泪吧!


“别难过了,我永远会在你身边。”不知为了什么,安德烈不假思索说出这句承诺。


唐莲华心头一暖的看着拥抱她的男人。“我像在难过吗我是在高兴。”


高兴卡鲁姆的解脱,她终于如愿与她深爱的族人及土地长眠于地底之下。


“哭出来会让你好过点的话,我伟大的胸膛让你靠。”他故做轻松的语气让她笑出声。


“笨蛋,你有天那么伟大吗”泪眼中含著一抹笑,她轻轻将头靠在他肩膀。


一下下就好,她不能太依赖他,太在意的人往往会失去,她不想害了他。


在雨中,两人相依偎著,形成唯美的画面。


可是跨下的马却因雨势逐渐增强而焦躁不安,喷著气不停地抬抬前足原地踏踩,动物的本能能感觉雨势的来势汹汹。


乌云诡异聚拢,云层中似有一股邪恶力量逼近,盘旋在多雨的伦敦上空,形成一阵螺旋状的黑雾,不断的在扩大。


陷入深深哀戚的唐莲华接收到那股不善的气流,推开让她心安的胸膛凝视远方云团,沉寂的眼发出紫色流光。


“有什么不对瞧你看得出神。”顺著她视线望去,安德烈只看见一片林木。


她回头不屑的一嗤“你没瞧见下雨了吗更是迟顿的蠢猪。”


“喂!做人不要太过份,你未免太反覆无常了吧!”好歹和颜悦色一点,别翻脸不认人。


亏他还担心她突起的难受,好心出借胸膛一副,结果她安份不到五分钟便故态复萌,变本加厉的出口伤人,害他小小的自尊伤了一下下。


他要收回刚才对她衍生的一丝丝怜惜,她还是一样的不可爱,简直是集世界大恶于一身的坏心肠女人,不值得别人关心。


再也不做烂好人,管她死活干什么,不知好歹。


“反覆无常是我的个性,你现在知道也不迟。”轻斥一声,她率先纵马奔进雨中。


嘟嚷了一句,安德烈连忙赶上去护在她身后,就怕她任性妄为伤到自己。


不晓得是天意使然或是他念力惊人,刚一这么想,轰隆的雷声即震耳欲聋,直达地面的闪光似安排好在她马前一亮,受惊吓的雪莉抬高前足后仰,胡乱的狂踢、嘶呜。


一时没料到温驯的马儿会惊惶失措,没抓牢缰绳的唐莲华由马背上滑落,摔在一丛满布荆棘的野蔓当中,盘桓其间的红白斑点小蛇在她手腕轻啮一口溜走。


“噢!”


“怎么了,你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哪里”摔破她的自尊了吧!老要率性而为。


“蛇咬了一口。”她用荆棘划破蛇吻的伤口,让毒血排出。


“你的血果然是黑的,难怪心肠恶毒得要命。”安德烈以嘲笑的口吻舒缓心中的紧张,谨慎小心地将她抱出。


不可避免的,他的手、脸同样遭荆棘留下了几道纪念品,像是猫爪抓过一条一条的。


“笨蛋安德烈,你看不出我是中毒了吗”她气忿地朝他耳朵大吼。安德烈当然知晓,只是忍不住要讽刺她一下,机会难得。“放轻松点,别让血流得太急。”


“哼!流光了不正好称你心意,省得你费心将我逐出你的视线内。”唐莲华有些呕地说出激怒他的话诏。


“闭嘴,贝姬,我不想像小时候那样打你屁股。”正因为那件事伤了她的骄傲,以至于后来她对他一直怀怨在心,有意无意地给他脸色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贝姬。”她倨傲的不予承认。


“人的外貌也许会变,但灵魂的本质相同,你以为我真认不出你吗我只是不愿相信童年的恶梦又回来。”一开始是抱持怀疑态度。


相处一久,从前的习惯和小动作一一出现,要人不相信都不成,自欺欺人的把戏到此为止,天窗一开就关不得了,她休想抵赖。


你才是我的恶梦。“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不准和我争辩。”


又来了,她的霸道和小时候没两样,惯然的命令人口气。“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反正等你死了以后,我还是会在你的墓碑上刻著:贝姬莱特之墓。”


雨势越来越大,安德烈冒雨检视她一身伤势,不敢轻易移动地暂时将她放在可避雨水的大树底下,生怕她跌伤骨头,之后再以鞋带绑住她印著蛇牙印上方的手臂,防止毒血攻心。


直到他发现流出的血不再是污黑的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挥去已然湿透的前额雨滴。


“安德烈霍华,你是我见过最恶劣的男人。”唐莲华狠狠的瞪著他。


他失笑的咧开嘴“看来你没我想像中的严重,还有力气吼人。”


“别笑得像个傻瓜,还不想办法把我弄乾。”她在失温当中。


“小姐,我比你更狼狈好不好,我不是上帝。”安德烈下意识地寻找马的踪影。


“我不管,你得负责让我温暖。”她快冷死了。唐莲华从不去探究为何她只对他一人任性,习惯性地对他使坏、吆喝。


啧,多暖昧的话,要是他无耻一点她准完了。“马不见了,你要走路回家吗”


“你背我。”很累,她了解是残存的毒液在削弱她的体力。


安得烈瞧瞧乌沉沉的云层,不乐观的说:“雨可能会大到寸步难行,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等雨势小一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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