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璃直视着她。
冷清妍轻声说道：“他也是前朝太子，这就是他的命。
而且当年帝师之所以换掉太子，就是因为前皇帝也想打开魔盒，所以他早就应该死的，使命如此，不可强求。”
茉璃眼眶里蓄满了泪花：“求求你了女皇，不要再走下去了好吗？”
“你要拦我？”
冷清妍美眸浮现出些许悲伤。
茉璃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杀了他，不能让你打开魔盒。”
“没关系，我理解你。”
冷清妍轻叹一声，猛地一掌推去。
茉璃闷哼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砸在了石壁上，想要扑过来，却见冷清妍挥手捏出法决，将她定在原地。
“我……我……”
张毛蛋一步步的后退，扑通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却是被徐莹欣的尸体给绊倒了。
他望着徐莹欣的尸体，鼻子一酸，内心情绪万千。
这一切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冷清妍抬手，张毛蛋身子漂浮起来，飞到了她的面前，无法动弹，张毛蛋眼中流下了滴滴泪水。
“害怕吗？”
望着眼前憨厚的张毛蛋，冷清妍伸手轻拭去他的眼泪，柔声道。“当年你父皇死亡的时候，也很害怕。”
“是被你杀的吗？”张毛蛋问道。
冷清妍犹豫了一下，轻摇螓首：“不能算是我杀的，他是自愿死亡的。因为他想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他不想当一个傀儡，他想真正的保护这片大陆。”
“我信！”张毛蛋点了点头。
冷清妍莞尔：“你这孩子挺老实的，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张毛蛋说道：“因为我能感觉出来，你没有在说谎。”
冷清妍一愣，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将纤细瓷白的玉手放在张毛蛋的心口处，五指缓缓压下，望着张毛蛋略有些痛苦的表情，问道：“恨我吗？”
张毛蛋摇头：“不恨，你刚才说了，父皇希望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我相信他。”
冷清妍眼眶有些发红，垂下眼帘：“还有什么意愿。”
张毛蛋望着秦沐晨，说道：“如果真的末日来了，我希望你能保护好沐晨，他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好。”
冷清妍点头。
她五指缓缓用力，鲜血在张毛蛋胸膛处溢出，染红了她的手。
张毛蛋面色痛苦无比。
“对不起，若有来世，请你记住这场恩怨，到时候你可以杀了我还债。”
冷清妍语气涩然。
说完，便要使力挖出张毛蛋的心脏。
而就在这时，正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秦沐晨猛地大喝一声，冲了过来，挟带着恐怖的威压直接撞开了冷清妍。
张毛蛋落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捂着自己的伤口，脸色煞白。
“你是秦沐晨，还是帝师？”
望着气势明显不一样的秦沐晨，冷清妍眯起凤眸，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