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出声，我们再看看。”
程寒似乎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出来。
他收拾包袱重新上山，临走时还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糕点碎屑也整理了一下。
少年在三条岔路口前踌躇不决，最终选择了第三条路。
“……宿主，第二条才是上山的路。”
程寒仿若未闻，依旧朝前方前行——
“还以为是个厉害角色，没想到到这儿就走岔了。”
他离开后没多久，水雲摇着头从树后现身。
水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转眼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径直走向中间条小路：“水雲师兄，咱们赶紧回去吧，今晚吃什么呀……”
1号看他没反应，气鼓鼓道：“你在干啥，我都说了是第二条路，这种时候你非得跟我杠是不是？过了时辰我看你怎么入观。”
少年神色温柔，嗓音却犹如冬日里淬了一层寒冰的清泉，令人通体生寒。
“别急，刚刚休息时顺手改了下阵法，不知道成功没有。”
——
1号突然噤声。
浓雾渐渐散去，落落疏影，林花似锦。
当程寒沿途畅通无阻，出现在一座灰墙青瓦的建筑外时，1号更加惊恐。
卧槽，宿主以后会不会也顺手把它系统设定给改了Σ︴
它讨好的笑了两声，底气不足询问道：“上山的路不是只有一条嘛，你这条是对的，那两个小道士的不就走岔了……”
“关我什么事。”
话说他真是越来越善良了，自己已经给过那两人机会，是他们不珍惜。
1号打了个冷颤，立马拍马屁道：“您说什么都对。”
头顶暗色的大门上龙飞凤舞题着“云来道观”几字。
程寒上前轻扣木门，不一会儿便有弟子前来开门。
对方见他孤身一人，惊疑不定：“你是……”
程寒无辜的眨眨眼，拱手恭敬得作了一揖：“道观今日收弟子，在下前来报名，有劳小师傅带路。”
“噢噢，跟我来。”
后者困惑的挠了挠头，怎么两位下山招人的师兄没回来，报名反倒先到了。
“师父，有人来了——”
报名时间截止，他随引路弟子来到大堂，云来道观大堂中依稀坐了十来人。
除了程寒一人之外，其余全是在云来时日已久的本观弟子。
一位白发长眉的老者穿着道袍坐在中央打坐，静如青松，稳如老狗——不对，稳如磐石。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寒好像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
“师父，师父，时辰已到，可以开始了。”
一名青衫弟子低声伏在老者耳边提醒。
清风真人猛地一震，睡眼朦胧的睁眼了。
“咳咳，师父，时辰已到，可以开始初选了。”
水霆轻咳两声，随即皱眉担忧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二师弟跟三师弟不知为何，现在都还未回来。”
“噢？”
清风真人浑浊的眼陡然清明，口中念念有词掐指一算，惊奇的“咦”了声儿。
“卒未归时，五行属水，颜色黑色，方位北方，临玄武，凡谋事主二、八、十。
有意思，有人动了贫道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