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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1 / 2)

凌澈唤住了龙越,透过窗望着蓝勋孤席般的步伐,他认为当一头鹰在独自舔舐伤口时,是忌讳别人打扰的。


“勋哥。”


当蓝勋走进樱花林时,诺安便一直紧跟着他了,她以为蓝勋不知道,事实上听力敏锐如灵猫的他早已经知晓。


“是你”他猝然转身。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这时突然刮起一道晨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一缕青丝垂挂在耳边,更是揉合了一股迷人的特质。


蓝勋走向她,忍不住伸出手捥去她耳边的发丝,“是我有话该对你说。”他顿了会儿又道:“我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害你在咱们樱花邬做客第一天就吃不饱。”


“没什么啦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诺安不打算再和他陷于尴尬的迷雾中,这样对她一点儿好处也没,倒不如顺他的意先做他的假妹妹,至少可以和他说说话呀


她相信凭她的魅力与真心,迟早会感动他的。


“听你这么说,我更难堪了,想不到我樱木蓝勋比一个小女孩还不识大体。”


受了诺安银铃般笑语的影响,他也豁然大笑。


“我也不对呀一个女孩子怎好死缠着男人呢何况别人又不在意她。”


诺安脸上虽依旧带笑,然而怎么也看得出她是强颜欢笑。


“诺安”他怔忡了。


“别提这些讨人厌的事了,我难得来这里一趟,现在大嫂又突然打道回府了,一个人好无聊,总不能老黏着悯悯和兰薇,我怕会遭到凌澈哥和龙越哥的白眼,所以能不能请你带我四处去看看。”


她想,这个要求应该不为过吧反正她就是喜欢和他在一块儿的感觉,只要有机会,她都不愿错过。


“你还是执迷不悟哦”他眸中有着戏谑和玩笑。


“什么意思”她假装听不懂。


“好吧那我就尽尽地主之谊,带你四处走走。”他淡漠地说,实在不希望让诺安对他持有任何幻想。


他不讨厌她,也满喜欢和她在一块儿的,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她要的情爱,连他都搞不清楚的东西,又怎能求她明白呢


所以在言行之间,他一直是避重就轻,就是不愿意再让她受伤害。


“我猜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了”诺安试问。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就退出吧君子不夺人所好,不是吗


“这很重要吗”他笑看她如履薄冰的表情,好似他一个说不对,她将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般。


这种害人害己的事,他还是别乱吭声的好。


“当然了,如果你有喜欢的姑娘,那我再追求你就没什么意思了。”她说得有气无力的。


“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说有了”天,她说她追求他


这倒是有翩翩的作风,可能被她影响了吧这种习惯要不得。


“这么说你真的有了是不是那个叫穆蓉儿的青梅竹马”诺安或许不知道,她这副样子真像是个将老公捉奸在床的老婆,醋意横生酸味四溢。


她不禁心叹:自己还是迟了


“你也以为是她”这倒是蓝勋没想到的,因为一开始大伙的调侃她不是全听见了吗他并不喜欢穆蓉儿呀


“我想亲口听你说。”


诺安觉得他越来越深沉难测了,现在的他让她觉得好陌生。


“你得寸进尺啰小姑娘,别胡思乱想了,我带你去看我养的另一种宝贝。”


这些他的个人癖好,他向来不会与外人分享,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避讳她,或许是她的心无城府与天真让他感动吧


“另一种宝贝”诺安大吃一惊。上回是狼,这回是什么该不会是狮子或老虎吧


她惊悚的模样,蓝勋全看在眼底,他撇唇隐隐笑说:“这次不是兽类,而是不会动的植物。”


“植物”


“看过无刺玫瑰吗”说着,他已往樱花林的另一头走去。


诺安只好提起裙摆跟上去。绕过大半个樱花林,他们一同来到了一处洼地,上面种满了火红的玫瑰,犹如火焰似地耀眼生辉。


然而,仔细一看,它们真的都不带刺也好奇特的花朵。


“玫瑰不是都有刺吗”


她好奇的趋向前,却被他一个快动作给阻止了,“别动它,难道你忘了,玫瑰虽美但多刺,它虽没刺却含有剧毒。”


“毒”她猛地缩回手。


“不小心被划破会受伤,伤口也会变得毫无知觉。”他眼神变得迷离,回忆起以前父亲告诉他的一个小故事,“它叫情花,听说需要以情灌溉才得以开花,此花一开,寿命便是二十五年。”


“那么它们已经开了几年了而且,该如何以情灌溉呢”


“应该是快到时候了吧想想,我已二十五岁了,它应和我的年龄差不多才是。至于如何灌溉,就不得而知了。”这是实话,因为他父亲生前并未言明。


“这么说,倘使年限一到,若没有以情再次灌溉,它们就再也不会开花了”好可惜呀这不就代表着将成绝响了吗


“是的。所以我非常珍爱它们,另方面也是因为它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给我唯一的一样东西。”


提到这里,蓝勋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母亲;看来,该回顾的他全都巡礼过了,是该走了。


“勋哥──”诺安觉得他很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儿怪异。他好象有点儿感伤有点儿坚持。感伤什么坚持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没事了,回去吧”他魅力十足的一笑,极力表现出一副处之泰然气定神闲的模样。


“呃,好吧”


她站起,却被他猛然拉住,“诺安,翩翩不在,你可以常去找悯悯或兰薇她们聊聊,一个人要学会独立。”她不能再依赖他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诺安感觉他话中有玄机,突然间有股无法言喻的恐慌,悄然接住了她。


“没什么,你只要记得我说的每句话都是为你好。坦白说,你我相识不深,但我对你却有股亲切感,我不会害你的。”


蓝勋的话明里似乎带着热情,但暗里却能意会出他对她划分出的一条隐形界线;她对他最多也只能以“亲切感”来形容。


诺安泄气的垮下肩膀,久久无法释怀,“我懂,你不会害我,只是想撇清与我的关系。”


蓝勋敛紧眉心,“你再这样自以为是的骤下断语,我会不高兴喔”


“反正我不管怎么做你都不会高兴的,对不对难道你看不出我的委曲求全吗你不喜欢我老将情爱挂在嘴上,我也不再提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懊恼极了,更恨自己的心在半年前被他救起的那一刻,就已遗落在他身上。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无动于衷呢


再也禁不住他面无表情的凝睇,诺安拔腿便逃出了他冷漠无情的视线。


而蓝勋只能对空无声长叹。他气自己的无情,却也只能告诉自己,只有这么做对她才有好处。


没有一声道别,近晌午时刻,蓝勋就这么消失在樱花邬中。


凌澈与龙越不说什么,因为他们全知道蓝勋是去哪里,只是气他走得太鲁莽了而诺安就不同了,当她发现蓝勋不告而别时,只能感受到丝丝阴冷的空气贯穿她所有的神经细胞,顿觉自己像个浮游的灵魂,不知何去何从。


翩翩又不在,她该怎么办是不是她的话气走了他登时,她将一切罪过全揽上了身,心底只有她听得见的痛苦呻吟。


“蓝勋留书出走了,你们怎么还杵在这里不去追人呢”不知情的悯悯立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数落着他俩的气定神闲。


“悯悯,你不懂就别乱开炮嘛”龙越心思也正乱着。


“你居然骂我不懂,那你懂,你说他去哪儿了”悯悯乱委屈一把的。


“蓝勋他现在一定是在前往喀尔穆的路上。”凌澈开口为龙越解围,他聪明的知道,就算不说,待会儿兰薇也会和悯悯连成一气来逼供,到时候倒霉的人就轮到他了


“喀尔穆那是什么鬼地方呀”悯悯和兰薇两妯娌果真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却遭来凌澈与龙越似笑非笑地睥睨着她们。


诺安呢她相信自己比她们百分之两百更想知道他的去处,只可惜她自责地开不了口。


“我就说嘛没知识也得有常识。”


龙越还不知死活的耍帅,真快要把悯悯气炸了


“樱木龙越,今天你甭想吃我煮的饭,要吃自己动手吧”悯悯向来毋需高声嘶喊,只要拿出这招“禁饭令”,龙越便没辙了


“可是我不会煮饭呀”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吃饭吃了快三十年还不会煮饭,简直是没常识又没知识。”


帅呀就这么一句话,悯悯硬是将龙越堵得哑口无言。


“是,是,我是没常识又没知识,但我娶了你,算是有见识吧”龙越以迷死人不偿命的姿态,帅性一笑,施展起他舌灿莲花的功夫。


悯悯受不了地对天一瞟,算服了他的本事。


“小俩口闹完了,你能不能快告诉我们那个叫喀什么的到底在哪里”


兰薇偷觑了眼诺安闷不吭声的沉重脸色,她想若她再不开口询问,诺安铁定会急哭了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为何她今天的话特别少,是不是因为蓝勋的不告而别呢


“是在青海。”龙越终于说了。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而且其中万屻阻隔,非常难行。”凌澈补充道。


“那么说很危险了”诺安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这是对一般人而言,对蓝勋来说根本构不上威胁。”凌澈笑了,他总算激起诺安的发问;其实一开始他就觉得她太沉闷,好象把自己退缩在一个硬壳中,所以他故意要让她自动破茧而出。


“我听说过青海,好象在往西的方向,蓝勋没事去那儿干嘛”兰薇曾忆及爹爹似乎曾为公事到过那个地方。


“他去找寻他的身世之谜,其实他与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龙越低沉的声音为大伙心头带来一股震撼。


“同父异母”在场的三位女性无不惊呼


“这也是我们前天才知道的,而蓝勋却早我们两个月前得知。”龙越继续将所有经过转述了一遍。


诺安闻言,惊骇得合不拢嘴,原来他的离去是早已预知的,难怪他会对她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老天,他就凭着这点线索要去找他母亲”兰薇无法茍同。


“我曾劝他,无论有什么决定都得和我们商量,没想到他压根没听进去。”凌澈眉宇一攒,完全无法接受一向稳重懂事的蓝勋,怎么会变得如此莽撞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悯悯问。


“静观其变啰与他以飞鸽保持联系。”凌澈相信这段路上蓝勋还不至于会遇上什么困难,只是在完全陌生的喀尔穆,是否有危机等待着他就不得而知了。


诺安此时却暗自在心底决定:她要去找他,她一定要去找他她无法像他们一样镇定地在这里等他的消息。


所幸翩翩在离开之前,已告诉她进出樱花邬的步伐方位,因此要离开这里应该还不成问题。


主意一定,她趁大伙在混乱之际,悄悄地远离了喧闹的声音杂乱的场面。


穆蓉儿率领着“北派”数名武艺精湛的手下,浩浩荡荡来到了贝尔湖畔。


她心情愉悦快活不已,因为爹爹终于答应让她前来樱花邬。


“小姐,前面就是樱花邬了。”她的保镖许懿指着前方说道。


“好,我看你们就留在海拉山上那间狩猎小屋吧我一个人进去。”穆蓉儿下了命令。而她所谓的狩猎小屋即是以往她与父亲前来游玩时,在山上暂住的地方,这栋小屋看似简单,实际上机关重重,当时为防野兽入侵,她父亲曾在四周暗设了数个强悍的机关,因其未激活时便和普通时候一样平常,所以,就连樱木花盗四人也不清楚有这些机关存在。


“小姐,这不太好吧”许懿自认是蓉儿的保镖,怎能与小姐分道扬镳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樱花邬是不准外人进入的,当然除了我爹和我啰”她非常自傲的说。


“可是我不放心呀”许懿不敢掉以轻心。


“你不放心也没办法,如果我把你们带进去准会惹我那勋哥哥生气,而且这里头全是熟人,外人又进不去,你担哪门子的心呀”蓉儿笑许懿的紧张过度。


事实上,许懿是穆天行特意安排随蓉儿前来的,他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不得不慎。他在进入“北派”的第一天,就对蓉儿一见倾心,只因身份的关系,他一直未能言明,也因此他恨极了能博取她芳心的樱木蓝勋。


“老爷近来身体不适,若小姐出了什么差池,我怎么对老爷交代。”他锲而不舍地力求同行。


“许懿,你多心了啦”


“小姐”


“别再说了,就这么说定了。”


正当她决定迈进樱花邬时,诺安也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对个正着虽她们均不认识对方是谁,但隐约中却彼此怀有敌意。


更让穆蓉儿无法理解的是,“樱花邬”向来不都是外人的禁地吗眼前这位姑娘又是何以进入,看样子她对这地方的路径还满熟的。


“请问姑娘是”穆蓉儿率先开口道。


“我是谁不重要,那你呢”诺安对外人保持着警戒之心,不敢坦白告之。


“我”蓉儿低首轻笑,“我是樱木花盗的老三樱木蓝勋的未婚妻,怎么样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诺安怔忡不语,一颗心顿时结成了冰


“你怎么了,瞧你脸色变得好苍白。”蓉儿大感不对劲,身前这女子眼中有着明明白白的伤感,难道她也对


“你就是穆蓉儿你来找勋哥了,可是他根本不爱你呀”诺安发觉自己的心突然搁浅了


“你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爱我还有你刚刚喊他什么勋哥──他容许你这么叫他吗难道你也喜欢他”穆蓉儿眼中的杀气伴随着不断地问句节节扬升。


诺安感到惊惶,但她仍毫不退缩的说:“没错,我是喜欢他,他也容许我这么称呼他。”


“你这个贱女人”


猝不及防下,穆蓉儿掴了诺安一巴掌。


诺安抚着疼痛发肿的右颊,“你凭什么打我我怎么说也是樱花邬里的客人。”


“现在没人看见,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去告我呀”穆蓉儿在怒意勃发下,行为举止都变得不可理喻。


“我会把你的本性告诉勋哥的。”诺安怒瞪着她。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许懿,押下她,咱们暂时不进邬,我要勋哥哥给我一个交代,当面求我。”


穆蓉儿完全豁出去了,她的霸气还真是令诺安感到喘不过气;诺安也终于了解,勋哥对她避退三舍,果真是其来有自。


被许懿箝住双手的诺安,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硬是将它逼了回去:她也不想告诉穆蓉儿蓝勋不在邬内的事实,既已在她手中就随她去吧


“穆蓉儿,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她只能这么告诉穆蓉儿。


“你以为我会在乎那种无意义的东西。”蓉儿自幼骄纵成性,总认为只要她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你居然藐视王法”诺安森冷的目光注视着她。


“我才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想知道在勋哥哥的心目中,我和你谁比较重要是你硬缠着他,还是他也喜欢你”蓉儿微勾起狡狯的目光,直视于她。


诺安嘴角泛着苦笑,心忖:他已经不在邬里了,谁会在乎她呢即使在,她也不敢保证他会为了救她,而和青梅竹马翻脸呀


“我只能劝你别莽撞行事。”


如果大哥知道她被人绑架了,准饶不得穆蓉儿。


“谢谢你的忠告,所有后果我自会负责。许懿,在樱花邬入口处放一张纸条,要蓝勋单独来见我。”


只要看诺安一眼,蓉儿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妒意从心底升扬;而后她便率领着一群人前往海拉山,等候着蓝勋到来。


“大哥,大哥,诺安不见了”


悯悯在用餐时找不到诺安,以为她在房里歇着,于是端了饭菜前去,不料却扑了个空。


“诺安不见了你到处找过了没她是不可能出去的,如果迷失在邬内,那就惨了。”樱花邬说大不大,说小亦不小,要找个人可不容易。


“我担心她已经离开这里了。”


“怎么说”凌澈淡淡扬起一道浓眉。


“我曾听诺安说过,翩翩已经将进出樱花邬的方位告诉她了,我想她要进出这里应该不难。”悯悯好整以暇地顿了顿,让凌澈正视这整件事的严重性。


“有这回事翩翩做事从不经大脑,这下麻烦了改天我得将五行阵式换一换才成。你去通知龙越在樱花林内尽可能仔细找找,我到邬外瞧瞧去。”凌澈当机立断地起身迈向邬外。


当他一路寻至邬外时,龙越也正好追上他,“大哥,你说安郡主不见了我在邬里并没看见她。”


“看来,有点麻烦了”凌澈无法想象,当项楚云得知这消息时,会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大哥,你看”龙越突然瞧见入口处石碑下的一封信。


凌澈将它拾起一看,眉头顿时打了十几个死结;龙越捺不住抢了过去,阅信的眼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该死的,怎么会碰上这种事”


“看来这场情关得让蓝勋一人去闯了”凌澈断言道:“你快把蓝勋的追踪信鸽放出去,叫他回来吧”


“他会回来吗”蓝勋可是好不容易下定主意去寻找生母的。


“这不正好测试一下诺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究竟为何当真只是普通的兄妹之情吗其实我老早就想试探他了,只不过穆蓉儿比我们早下手一步,且手段过份激狂了些。但愿蓝勋应付得了这种女人,所谓致命吸引力的可怕便是如此了。”凌澈促狭地豪爽一笑,原来他有这么个差劲的想法。


“妈的,我怎么不知道蓝勋曾几何时命犯双重桃花瞧他对女人一向漫不经心的,还真应验了闷骚这句词。”


“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小心悯悯又罚你禁食。快去通知蓝勋吧关于穆蓉儿的妒意我们绝不能大意,诺安在她手中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凌澈忖度。


“以往我怎么不知道她是这么可怕的女人”


“那时没有竞争对手,她当然自以为稳坐樱木三夫人的宝座。”


“天那我去办正事了。”


一个回旋,龙越已疾速扬身而起,晃眼间已不见了踪影。


第四章


蓝勋在半途收到了龙越捎来的信鸽,端视内容后,他脸色丕变,没有半点踌躇的奔回樱花邬。


一路上他心神不宁忧心忡忡,短短的半天路程,他却走来恍若隔世般遥远,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诺安在他心目中已达如此重要的份量。


过去都是被他刻意忽略掉了。


蓝勋已经无法容忍穆蓉儿刁钻的行径,以往他看在穆天行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因此养成了她为所欲为的个性,谁能告诉他,他现在该怎么做呢


与她翻脸吗可这又怎么对在天的老父交代;但若置之不理,是不是意味着容许穆蓉儿继绩为所欲为


不,如果她伤了诺安一根寒毛,他铁定饶不了她


到达樱花邬后,他不再迟疑地冲了进去。


“蓝勋,你动作不慢嘛”龙越见了他后,低沉的话语带着挪揄。


“龙越,你的飞鸽传书是真的,还是为了骗我回来耍的把戏”蓝勋气得怒问道,对于龙越那副惬意样感到疑窦丛生。如果诺安真被抓了,他还有时间在这里闲磕牙找他抬杠吗


“你怎么可以直唤二哥的名讳,没大没小的。”龙越故意数落他的不是,没将话题转入重点。


蓝勋深吸了口气,气焰缓缓由口中喷出,被他挑得已经够毛了,“我再问一次,诺安是不是真的被穆蓉儿抓走了”


“叫我二哥──”龙越硬是要酷。


“龙越,够了你别再逗他了。”凌澈正从门外走了进来,没好气的瞪了过于悠哉的龙越一眼。


龙越扬扬眉,也噤了口。


“大哥”蓝勋见了凌澈好似见了救星。


凌澈伸出右手阻止了他的发问,“我知道你的疑问,我们没有劻你,诺安可能在得知你离开后,打算出外找你时,被穆蓉儿遇上了,只是我不懂蓉儿是怎么得知诺安对你的情意呢”


“真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龙越摇摇头,想象不出以往在他们眼中的骄气小姑娘竟然长成这副坏心肠。


“她把诺安带去哪了”蓝勋实在没心情去猜测穆蓉儿的心思,当务之急是先救出诺安。


“海拉山上咱们常去的狩猎小屋。”


“好,我这就去。”蓝勋不再多问,以狂野脱轨的姿态疾奔海拉山


当他到达目的地时,却潜意识察觉到这里与以往的不一样,有种邪气的味道浮在空气中。


诡谲。邪恶阴森苍凉,是从前这里所看不到的异样现象。蓝勋沉着地思考着,才猛然发现在这里方圆五里内居然看不到飞禽走兽动物的感应能力往往比人类敏锐,唯一会造成这种现象的便是这里被人动过手脚,动物不敢靠近了。


才刚跨向前一步,早已等候多时的穆蓉儿便从屋内走出,她眼中有着倾慕的光彩,“勋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呢我等了你好久了。”


蓝勋眉头一拢,觉得反胃。奇怪,同样是喊他“勋哥哥”,怎么那种语调就差那么多诺安喊来自然舒服;她的听来却让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扫都扫不完。


“蓉儿,为什么这么做诺安是我们樱花邬的客人,你太失礼了。”他的声音持平无波,整张脸却藏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


“我不喜欢听她喊你勋哥哥,这是我专有的。”


穆蓉儿抬起高傲的下巴,一向矜贵的她霸道刁蛮,丝毫不懂得收敛。


“就因为这样你挟持了她好吧我已经来了,你放了她。”蓝勋尽可能压低嗓音,不让自己的怒气显现出来。


他一直以她是穆伯伯的女儿来克制住自己想挥拳相向的冲动。


“如果你不来我倒想放了她,可是你来了”她顿了顿,以表现出自己内心的不满。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勋深邃的瞳眸在黑暗中闪烁。


“很简单,如果你不来赴约,表示你并不在意她,我留她也没意思,但你来了,这表示你们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之事。”穆蓉儿醋意横生的脸上显露出骇人的恨意。


“这么说你不打算放人了”他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


“没错。”


“行,那我自己动手。”


话语方落,蓝勋已向前拔开步伐,却敏锐地感觉到地质特别松垮,他机伶地拔身轻扬,眼看脚下突成一个可淹没一个人身的大窟窿,不禁心生疑闷。


“这里我全埋下机关,你救不了她的。”穆蓉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根本微不足道,勃发的怒气也霍然激昂。“别怪我心狠手辣,我穆蓉儿得不到的,也不会双手奉送给那丫头。”


“咱们走着瞧”


原来,在蓝勋向来淡漠的处事风格下,竟然也有涨满怒潮的时候,那与生俱来的刚硬傲然却让穆蓉儿不知如何以对


诺安被囚于此已经超过一天了,现在大概已是午后时分了吧她看着窗隙外微量的光芒,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浓厚,她只能紧紧瑟缩在角落,借着阴影来保护自己。


勋哥不知在哪儿他知道她被关在这里吗一阵阵的失落感里住她全身,几乎令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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