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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


“愿意愿意。”她不假思索的点头如捣蒜。


犀狼眯起飘飞的凤眼,从衣衫里取出小利刃,贴向她的嫩细美颜。


冰凉的触感使殷追欢不禁一颤,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退缩畏却。


略一斜刀轻划,她的腮颊被划出一道血痕。


“要不要改变心意如果我把你伤成小花脸也不怕”紧闭眼睑,她无惧的承受加诸于她身上的一切折磨。


“只要你答应让我生下宝宝,只要你不要狠心的剥夺宝宝的生存权,我什么都不怕。”其实她非常非常的害怕,可是她别无选择。


“倔强”犀狼像是玩弄小鸡的大老鹰似的,一会儿将刀身平贴在她的腮颊上,一会儿贴向她的唇瓣,极尽凌迟的酷罚。


他不相信见鬼的可笑母爱


“既然是你自愿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他将利刃划过她的下颚。轻斜的刃身冷厉的在殷追欢的下颚边划出一口子。


吃痛的她微颤了下,她努力克制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


“殷追欢,我不是说著玩,也不是吓唬你,给你十分秒的时间考虑,你可以后悔,我允许你有后悔的余地。


“千万不要愚蠢的以为我会怜香惜玉,更别自抬你的身价。十秒钟之后若是你不反悔,我会在你迷人的小脸蛋划上百道伤口,届时即使你想以整容手术换上无瑕的皮肉也是无望,你最好仔细估量。”殷追欢仍旧紧闭眼,咬紧牙根暗暗地想著她不要再忍受这一切,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


像个市场上叫价的物品般被卖到人口贩子的手上,无力抵抗的成为男人身下的泄欲工具,然后怀了宝宝,接著是这个冷绝的男人逼迫她堕胎。


再然后呢


她的人生应该由自己来安排,为什么要让犀狼专断的成为她的主宰


她不依,绝不


“十秒钟过去了。”犀狼的低沉嗓音仿佛是撒旦的使者,他道:“不吭声是不是表示你宁愿破相也坚持护卫你肚子里的那一块肉”


“你是恶魔”殷追欢瞪开眼,恨火灼灼。


“谢谢恭维。”魔较之人类好上三分吧。


“你没有人性”


“人性本恶或本善”他低笑,“投降了吗否则我绝对会彻底发挥恶魔的特质,替你的脸加工一番。”


“你划呀”微眯起眼,犀狼勾抹著一丝残笑,极轻极缓的道:“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休怨我了。”他手中的利刃偏了一下。


颊边刺痛麻疼,殷追欢晓得她的脸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眼里已经漫上氤氲的湿气,她眨了眨,极力想把泪珠眨回眼眶里。她不是不怕呀,他是只残忍冷血的魔。


“倔”他冷嗤。


他的小欢欢真是勇气可嘉,既然她宁愿成为面目全非的丑女,也固执的要保护那个可笑的生命,他不成全她的愚昧岂不是污辱了她的伟大情操


他转了下利刃的角度,稍一施力,她的颊边立刻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犀狼荫美的男性面容透出噬血的享受快感。


一道两道三道七道八道她的脸好疼好疼。


由于脸颊被割划的疼痛再加上过度的气恼和怨恨,殷追欢的身子轻轻地颤抖著。


“你的脸已经快要花了。”而他的噬血对待仍旧持续下去。


“我好恨你”她咬牙迸出话语。


“很多人恨我,多一个你无所谓。”不过,似乎还没有女人恨过他,她倒是破了先例。


让一个女人恨他恨得想杀掉他似乎是一件挺不错的经验。有趣


更有趣的是他的小欢欢居然非常勇敢的瞪大眼睛与他对峙。


“后悔了吗”犀狼笑问。


“不”殷追欢气恼的摇头。


“你是女人,多得是为人母的机曾,而且你才十八岁,距离更年期还非常遥远,何苦用你的美丽来换取一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


“难道你不怕你的容貌若是毁了,那么连做妓的本事也没了拥有美丽,你可以人尽可夫,可以为许多男人生子孕女。”


“我不是你,杀人如麻居然残忍得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哦”犀狠挑眉,颇为玩味的嘲戏道:“难道你情系于我,所以执意要为我生下亲骨肉”出道这十几年,他从未送人上西天,因为那些人渣不配他痛下死令。


殷追欢感觉到一阵热气上涌,双颊顿时染上潮红,心跳也不断加快。


她一定是气昏了头,一定是这样


“你身体里流的血是冷冰冰的,没有女孩子会笨得爱上你,你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鸣得意。”


“我自作多情小欢欢,你挺可爱的。”他根本不识情滋味,也不屑情之一字,人类的感情都是虚假的矫作,都是脏污低秽的。


他永远也不要情,任何名目的情都绝不沾上身。


“你呢,也包括在内”他存心使她难堪。


“我”殷追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不出口,她是万万不可能爱上他的。


噢不她该恨他才是,除了恨,不该掺有另外的情绪。


他以食指抚摸著她的粉红唇瓣,狎玩似的又以利刃贴著那两片倔强的唇瓣。


她噤声,几乎是停止呼吸。


难怪他是地狱使者,是黑白两道腥风血雨的掌控者。


他太邪太冷了。


“如果你坚决生下小孩,怕不怕造孽别忘了,小孩的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他的遗传基因是我给予的。”天她怎么没有想到她的小孩也可能是一个残忍的魔


“如何决定打胎了吗”将利刃移开,犀狼似笑非笑的睨她。


“我”殷追欢痛苦的挣扎著,头彷佛要爆掉一般,顿了半晌,她以坚定的口吻回答,“小孩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不放弃,即使我将一生悲苦。”犀狼深沉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水眸。


他仍然邪佞的冷冷轻笑,但是只有他清楚心底深处的某一处最隐晦的角落被挑起了。


“倘若我允许你生下孩子,但是生产之后你必须死,你愿意”


“可是我的孩子没人照顾。”


“如果我承诺会给他好的安排呢”


“这样”殷追欢犹豫不决。她想亲自照顾,她担心她的孩子受到委屈。


“我可以强制你,逼你喝下堕胎药,也可以将你击昏,然后施行人工流产手术,甚至直接用暴力把你肚子内的生命夺走。”


“不,不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她急得哭了。


“如果你愿意拿掉小孩,我不但不会毁掉你的美丽,而且应允给你一笔为数庞大的金钱,你认为如何”犀狼的褐眸渐渐聚光,射出奇异的亮光。


“我要我的小孩活著。”反正她是孑然一身,孤零零的无所凭恃了。


面对她的无畏无悔,他的心竟然揪痛了下。


这种痛感算不算是情绪的波动可他不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吗


是她煽动起他的情绪波动,不可饶恕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肩膀,以他严练十几年的武术力道将她拉出小房间,毫不理睬她的痛,也不管她的哭声多悲惨。


“你要把我抓到哪儿你要做什么”像只雏鸟似的,殷追欢一点儿抵抗能力也没有。


“我要你付出代价”是她惹他的。


“犀狼先生”她想求情,可是她的左手臂似乎折断了。



上天太残忍,为什么让她遇见冷酷的他


第 5 章


“将她关进冰窟内。”犀狼的神情比零下二十五度的冰窟还要严寒。


“你要活活把我冻死”殷追欢诧异的问。


“除非你拿掉你肚子里的孽种。”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舍弃。


“那是你的骨血,不是孽种。”


“哼。”他冷下眸光。


“立刻拖她进去。”


“是,大掌堂。”健壮的武师不敢稍怠,也不敢多话,立刻将殷追欢拖进足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冰窟之内。


一刻钟过去。


犀狼走进大冰窟,见殷追欢蜷缩成一团。


走近她的身侧,他蹲下身,抬起她低垂的螓首。


她的面色雪白如鬼魅,原本粉红的唇瓣不但失去血色,并且抹上淡淡冷霜。


“殷追欢。”他沉声叫唤。


微掀了掀眼睑,她呆瞪著眼前模糊的人影。


神智涣散的她只看见一个长发披泻至腰脊的男人,可是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她的头好沉好重。


好难受呵,她似乎连掉眼泪的力气也没有。


“小欢欢,我命令你回话”她敢不从


“我你”殷追欢一发声,喉头便如刀在割似的遽疼著。


“救救救”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声如蚊蚋的勉强说出几个字。


盯著她微微颤动的两片唇瓣,他的神情愈形荫郁。


“帮帮我”她想举起臂膀伸向他,可是全身上下仿佛冻僵了,根本无法动弹。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好冷好冷。


“你敢死”没有他的应允,她不准在人间蒸发。


他正要肆意折磨她的心志。


“我看见爸爸爸和妈妈他们在天堂向我招手”殷追欢不禁笑开了。


盯著她的笑靥和她勉强支撑住的气息,犀狼的心竟然感到一阵撕裂痛感。


又是她惹起的莫名其妙情绪波动。


他气极了


一把抱起她僵硬如石膏的身体,他从齿缝间迸出如死神般的警语,“给我好好的活著,敢死的话,我一定鞭你的尸。”没用的女人。


十五分钟的冰寒也挨不住。


嗯好暖和的床褥。


殷追欢往“床褥”里磨蹭著,急迫的希望汲取一丁点温热。


“shit”犀狼低喝。这女人把他的胸膛当成什么了


竟然一迳的胡乱转动她的小脑袋瓜。


他刚踏出冰窟出口,是不是应该再把她丢进去


“嗯”蠕动了半晌,她昴起螓首,怔怔的眸光直揪著他。


须臾,她又往他的胸膛挨贴过去。


没一会儿,他的上衣已沾染上她湿濡的泪。


她竟把他的衣服当做抹泪的工具。


大胆的该死女人


他摔下她的身子。


“啊”被摔落到地上的殷追欢眼冒金星,立刻昏厥。


“大掌堂,那个脸颊上有伤痕的小女生晕过去了。”廊道上驻守的武师不得不高喊道。


“不必理会。”犀狼迸出寒厉的指示。


“但是她”武师欲言又止,深谙犀狼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性子的他,著实不敢多言。


只好是送犀狼离去。


“唉”武师走到殷追欢身旁,频频摇头叹息。


“你几岁十七二十可惜了,谁都可以触犯,就是震天盟的大掌堂得罪不得。


“你到底是哪里得罪大掌堂怎么这么笨,敬鬼神而远之这句话你足听过啊,大掌堂可是比鬼神还要可怕几千倍。唉,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活到明天。”


“你的自言自语结束了吗”一声冷淡到没有人气的声音突地窜入武师的耳朵。


他一凛,吓得差点心脏麻痹。


“大掌堂,请恕恕”哇大掌堂怎么又折返回来,而且没有脚步声。


“将她带到客屋,立刻传鬼医过来。”


“是的。”武师曲蹲下来,伸手欲抱起躺在地上的殷追欢。


犀狼的眉心一紧,怒斥一声,“滚开”


“哦。”武师完全搞混了,不是大掌堂自己下令要他把她带进客屋吗


“呆杵著做什么去叫鬼医。”犀狼的冷眉一扫,极其不耐。


“是是。”武师立刻连跑带冲的赶快办事去。


“没用的女人。”犀狼狠狠的怒瞪著昏厥的殷追欢。


横抱起她的身子往客屋走去


“啪”地一声响,有鬼医之称的荫孟云扭开光源,好笑的走到犀狼的身后。


“三更半夜的,干么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怪人


犀狼转过椅身,与他面对面。


久久,久到荫孟云自觉快成蜡像了,犀狼仍是不置一词。


“臭犀狼,十万火急的把我传来却不吭半句话,这不是待客之道吧。好歹我是鼎鼎大名的鬼医,真冤不知道是欠你们震天盟哪门子债。”发完牢骚,他原以为主人会客套几句,没想到仍然一室静默。


讨了个没趣的荫孟云只得鼻子摸摸,自行斟酒品尝。


“她如何了”


“喔你在和我说话,是不是呀,大掌堂”这酒不是普通的烈耶,原来犀狼先生喜饮烈酒。


“少哈啦,回答”犀狼的声音绷得很紧。


“咦,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好难得,大掌堂怎地破天荒的关心人了”唉,犀狼的飘逸俊美应该是女人痴恋男同志梦寐以求的上上之品,只是他的神色总是冷酷孤寒到生人不敢接近,遑论沾情惹爱了。


尤其他噙含笑意的时候更是冷绝至极,使人毛骨悚然。


功力不够深的话或许会被吓晕。


嘿嘿干笑几声,荫孟云非常识时务的说道:“那个小女孩还好啦,不过她的骨头断了两根,脸上的伤痕使她看起来很可怜令人心疼。


“幸好那几道伤痕的位置都在下颚边缘,不至于损坏她的漂亮脸蛋。何况经由我的妙手回春,包管那些伤痕在两个月之内消失无踪。”


“你留在总堂。”淡然的说完,犀狼将椅身转了方向。赶人的意味很明显了。


“去”轻啐一声,他就偏不走。


荫孟云死皮赖脸的涎著笑,凉凉的讥嘲几句,“那个小女孩好小耶,好像尚未成年,但是她似乎身怀六甲。”真不好意思,他只是顺便诊一下脉,不是故意咦,旋转椅上的犀狼怎地浑身一震


他没有老花眼,犀狼真的真的震动了那么一下。


多难得,他还以为犀狼是无情无绪的冰人,犀狼连断人脚筋的时候都是微微笑著的恐怖之人。


一个小小的孕妇有何能耐可以激起犀狼的心湖涟漪


除非犀狼即是那个播种的男人。


“哎,恭喜大掌堂即将五子登科,弄瓦弄璋,但是身为好友的在下不是曾经给你好几帖避孕秘方吗


“是不是太过亢奋,太舒服了,所以一时大意没让那小女生服药啊。”大八卦,震天盟的其他掌堂要是知晓这吓死人的讯息,不知道会不会吓掉下巴。


“犀狼先生,你该不会是陷入情网吧哎,情之一关,常使英雄泪满襟哪。”


“闭嘴”犀狼怒喝。


“哎唷,震天盟的大掌堂震怒了。”太稀奇了。


犀狼居然会怒气腾腾怪哉。


荫孟云非常不怕死的哂笑。“你是不可能爱人的,亲情友情爱情,温暖的世间情都不属于你所有,你也不屑,对不


“我已经够俊够帅够迷人,但是和你一比较就失色了。不管温柔娴静或是火辣美艳的女人,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大概都会怦然心动,忍不住想与你共效于飞共织鸳鸯情”怎地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在他周身呼啸吞了下唾沫,荫孟云继续发挥长舌公的喋喋不休。


“但是你太冷邪,所以女人对你的迷恋通常在一分钟之内便夭折了,所以纵横黑帮执掌东南亚金融经脉的犀狼大掌堂至今末尝情味。


“唉枉费了你天生的好皮相。一八五的伟岸身材,荫柔的中性美里透出酷酷的尊贵气息平心而论,你的种可以想见肯定是个超美的娃儿,况且依那个小女生的姣好绝色,她的遗传基因”忽然一道亮光闪过荫孟云极艰辛的接下险招。


他瞪著犀狼朝他射过来的一支针,停止呼吸三秒钟。


“哇你竟然用针袭击我这个优质男,幸亏我懂针灸,也是玩针的高手,否则岂不是小命呜呼哀哉了。”但是他的小指头被刺伤了,没义气的家伙。


这匹狼应该与人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冷血


荫孟云悻悻然的走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阵阵凉风自窗口吹入。


“唉”一声极沉重的叹息回荡在清冷的空气里。


是犀狼发自肺腑的抑郁。


但是他是从来不叹息的。


为何叹息


为何胸臆间难受不已


他不承认是因为殷追欢弄拧了他一向深沉淡漠的心湖。


不过是一件人口贩子交易的商品罢了。


即使不是出于她的自愿,即使她是无辜的受害者,即使她的身子是干净无瑕疪的但是该死的


她怎么宁可香消玉殒也誓言护卫她zǐ_gōng 里的那个生命


那是如何的一份爱发自内心的真感情,没有任何虚矫。


似乎无法再自欺了,他的确是因为她的顽固坚持而不禁被撼动。


他被迫想起八岁时,那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他是天生的恶魔。


人性中的感情需求早已被摧毁了。


而且他不需要,也不屑拥有


犀狼猛地站起身,立于开敞的落地窗前。


及腰的发丝随风飘飞。


遥远的天边点点寒星闪烁。


他冷然的俊颜抹上哀伤。


“殷追欢,我决定杀了你永别了,欠你的,来世偿还。”但是


“开香堂”众人惊喊。


分散四处的众人指的是震天盟的暴龙掌堂鹰枭掌堂红鹤掌堂,以及召集人鬼医荫孟云。


经由荫孟云的娓娓道来,大家已经知道犀狼即将制裁的可怜虫是一名孕妇。


“殷追欢肚子里的生命是犀狼大掌堂的杰作。”荫孟云的注解立时引来抽气声和尖叫声,以及连珠炮的咒骂。


然后四人直奔总堂的秘密囚室。


震天盟创帮至今极少开香堂处以私刑,就算是死对头或是独霸一方的要角也难有此等荣幸。


当他们看见缩在一角的殷追欢,个个面面相觑,暗叹称美。


“没有凸腹啊,鬼医,你胡扯个屁。”暴龙第一个发难。


“我是夸张了些啦,但是她的确已有两个月的身孕。”红鹤倾过身丢,柔声轻问:“你的小胎儿是犀狼的吗”


“嗯。”殷追欢点了下螓苜。


“你脸上的小伤痕是犀狼弄的”


“嗯。”


“那么你肩膀上的绷带想必也是犀狼的折磨了。”她看起来好惹人爱怜哦,而且长得美美的纤纤弱弱的,大掌堂怎么狠得下心肠伤她红鹤为她感到心酸酸。


“喂,追欢追愁的”暴龙大吼,根本不怕吓到佳人,他近乎凶恶的道:“我们大掌堂今天要让你嗝屁,你清不清楚”


“清楚。”殷追欢扯开一丝浅笑。


“哇拷你疯了,快死了还笑得出来。”不是他暴龙脾气坏,实在是这小美人和犀狼一样不正常。


“他要杀我,我逃不掉,只能任他处置。”殷追欢轻声细语的说,她感到好无力,身体和心灵都觉得好无助。


“为什么你会呃,怀了犀狼的孩子你和犀狼之间”有爱情的牵扯吗红鹤话说到一半难以启齿。犀狼绝无可能把心交付出去。


一道寒气逼人的声音荫森林的窜入密室里“一夜交欢的孽种。”


“大掌堂”连火爆脾性的暴龙也觉战栗不安。


犀狼勾起一丝充满血味的笑,“她是人口贩子献给我的享用品。是不是呢小欢欢。”深眸专注于角落边的殷追欢。


“是的,我是娼妓,你是我的恩客。”她对著他展开笑靥。


然而内心深处好苦好疼。


他对她的鄙贱她不该在乎的,诚如他所言,她和他只是一夜交欢。


流动中的空气似乎凝结住了,众人不知所措的呆看著犀狼与殷追欢相互纠缠的眼光。


“注射氮气”犀狠命令道。


“遵令。”在一旁待命的护法预备执行地狱使者的嘱咐。


黑帮之间的厮杀通常血腥得很,由于殷追欢不是黑帮中人,所以以接近安乐死的心脏麻痹是最仁慈的刑罚了。


护法已经将针备好,缓步走向殷追欢。


“犀狼”鹰枭一面按压住护法的肩头,一面试图劝说,“鬼医人就在这里,你可以让他使殷小姐流胎,毋需夺人性命吧,何况她是女流之辈。”


“我要她永远消失。”犀狼淡道。


“我可以把她带到欧洲,永远不让你们碰面,便不会惹你心烦了。”红鹤急急央求。


“对啦一个妞儿嘛,死活是她自己的事,和我们震天盟没有干系,把她丢到天涯海角就行了,干么一定要她嗝屁”暴龙也插上话。


犀狼的冷眸一沉,寒霜罩面。


“胆敢抗逆者,帮法处置。”他的声调很淡很淡。


然而淡然的面容之下似乎暗潮汹涌。


鹰枭松开了手,虽然他是希腊皇爵的继位者,但是他亦是震天盟的一份子,必须遵从帮规。


护法又往前两步,蹲下,抓起殷追欢的左手,将她的手肘子扳直,手中的针筒对准细嫩的葱白玉肉


“啊”护法喊了声,手里的针筒也掉下地。


“鬼医”犀狼一甩发,怒极。


“练练身手啦,很久没有用针射入了,谁要你前些日子用针射我。”嘿,一皮走天涯。他是学不会犀狼的黑心肝,但是厚脸皮可难不倒他。


“好样的”暴龙不吝啬的喝一声辨。


红鹤拉拉荫孟云的衣袖,悄声道:“你不怕犀狠对你用刑他不是有兄弟情的人哦。”


“我不是你们震天盟的人,帮规对我没法度,况且我是因为栽在你们银剑帮主的手上才误入恶人窝耶。”说完,他不忘撩撩额前的一绺发丝,摆摆酷。


“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是不”犀狼荫邪的怒笑。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痛在鬼医出手的那一瞬竟然纾解许多。


“犀狼,别动气,这不像你的作风,你是没心没肝没肠没肺的无情人没错,但是天塌下来你也不会真正的发怒,这次怎么会为了小孕妇一再大动肝火乖乖,好像有好玩的事哦。”


“鬼医”暴龙诧异的大叫。


“荫孟云”鹰枭和红鹤也吓得高喊他的大名。


姓荫的是自律神经错乱,或是交感神经出了毛病


荫孟云回以帅帅的笑容。他们三个掌堂是在叫魂啊。


“拿长鞭来”犀狼喝道。


随侍护法仿佛綀过轻功似的,动作奇怪无比,一会儿便双手捧著内含铅条的长鞭,恭敬奉上。


取过长鞭,犀狼满眼风暴。


他逼近角落的殷追欢。


忽地抓起她,他手上的鞭子残酷冷厉的甩向她荏弱不堪的娇躯。


“啊”红鹤捂嘴低呼。


她想冲过去阻止,可是又怕轻举妄动的结果反而害惨殷追欢。


暴龙鹰枭和荫孟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皮肉之苦总比魂飞魄散好。


犀狼手中的长鞭一鞭又一鞭的急挥而下殷追欢曲起双膝,以手抱头,可是依旧挡不住犀狼铁了心肠的毒打。


原就被折腾得花容失色的她埋首哭泣,撕心裂肺的热辣痛感使她几乎昏厥。


爸妈在世的时候,别说是打她一下下了,连骂她一句重话也不忍心。


可是犀狼恨不得她承受最痛的伤害。


“别求你”她不愿示弱,可是全身上下仿佛被火焚烧似的。


她真的受不了了。他干脆杀死她。


“犀狼”荫孟云忽地挺身挡在殷追欢身前,自然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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